那信號是不能接近的意思?我懷疑的看著吳凱問道。


    吳凱肯定的點點頭說,不錯,剛才那信號是在這石頭山的的方向發來的,當時那女的並沒有在這裏停下來,這一點很奇怪。


    我問他怎麽奇怪了。他說,如果是你遇到這個避風的地方會不會短暫的休息一下。


    我點頭,又說道:“不知道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或許藏獒女就不是一般人呢,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吳凱說:“你說的不錯,但是還有另一種可能。”。


    他說說停停的叫人很上火,我剛要發作胡子卻在一旁罵道:“老吳你別婆婆媽媽的,直說!”。


    吳凱看我們焦急也就不再賣關子接著道:“我想剛才那女的一定在這裏遇到了什麽意想不到的變故,並且這種變故一定很危險,但又不是突發狀況,才能從容的割斷繩子,然後給我們做信號不要靠近”。


    我道,這也說不通啊,既然不是突發狀況,那這女的為什麽不等我們接近了商量對策,這樣豈不是在身邊也有個幫手。


    這時候的風暴聲似乎比剛才還要來的猛烈,颶風打著旋的就在這個石頭山的旁邊經過。我知道這是因為在這周圍一定還有其餘這樣的石頭山,隻有這種情況下才會造成這種效果。


    我拍了拍頭上的沙子,在背包裏掏出帽子戴在頭上,又裹了下衣服後見四人均不說話,繼續道:“這種臨時定下的傳輸信號很片麵,先別說我們有沒有記錯,就單單藏獒女都有可能記錯信號的方式也說不定。或許她的意思是讓我們快點前進,這裏有避風所。但是...為什麽最後又找不到她呢?”。


    說到最後我發現自己說的並不是很有道理,所以漸漸的聲音弱了下來。信號的傳達方式無論記錯與否,現在藏獒女不見了就足以說明吳凱說的不錯,藏獒女一定在這裏發現了什麽,所以才會領著狗脫離了我們。


    紮布希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聽我這說,沉思一會後說道:“我建議咱們現在跟過去,那女的應該不會走的太遠,我們隻要加快腳程,追上的可能性更大。”。


    胡子說:“萬一那女的拐彎呢?我們怎麽追,你說的容易,哪有那麽簡單”。


    我雖然也不讚同紮布希的說法,但是胡子說那個女的會拐彎路,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這樣的環境,本身就是摸索著追著那具屍體大概的方位走,怎麽可能拐彎。那不是把自己往死裏送嗎?”。


    胡子聽我這麽說怒道:“小奇同誌,你用你那腦袋想一下,那女的真的是憑著感覺走的嗎?她牽了狗你沒看見?”。


    他的意思是說那女的一直在用狗探路?


    我說不可能是用狗引路,這樣大的風暴什麽味道都沒有了,狗在這個時候不管用的。


    這些都是常識,地上的沙子一下一變,空氣中的氣味又被颶風撕裂著,再說,空中的沙子這麽多,如果讓狗用鼻子去嗅路,或許會把狗鼻子給毀了。那女的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胡子嘖了一聲道:“不是嗅路,是等風停了嗅出影樓蘭的位置。那屍體身上的屍臭味隔著十裏那狗就能聞得到。再說,據我我猜測,影樓蘭的鬼屍體絕對不止一個。”。


    我點頭不置可否,不過總是舉得哪裏有點不對勁。藏獒女的行為有些乖張,像是有意為之的。我好像想到了點什麽,但是又找不到突破口在哪,心理很別扭。


    其餘四人見我不說話,都在一旁觀察前方的道路,我說要不要進去看看,找一下藏獒女?


    胡子似乎見不得我這樣,迴過頭來歎了口氣道:“楊兒,你不用糾結,那娘們比你精多了,不會出事情的。她既然走了就一定有一個絕對的理由”。


    我皺著眉頭並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藏獒女發現了什麽不想令我們知道的秘密,想要自己獨吞?怎麽看這女孩也不像是那種人啊。


    胡子衝我擠眉弄眼的做著表情,我並沒有看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但是,也知道既然他不說出來就一定是在忌諱著什麽,當然也不會傻傻的去問他。隻能等沒有人的時候再向他打聽了。


    不過,胡子的性格大大咧咧的,怎麽現在心裏這麽藏的住事?這一點倒是讓我對他刮目相看。


    紮布希此時提議繼續走下去或許能夠更快的到達影樓蘭。但是這個提議立即引來了胡子,吳凱和那個領隊三人的抗議,說這外麵的風越來越大,再走下去就真的要見你們的胡大了,要走你就自己走,我們不跟了。


    我聽到這樣的迴答心理鬆了口氣,說實話要讓我繼續走我還真的沒有那個膽量了。


    紮布希看看我見我沒有表態,搖了搖頭接過吳凱手中的水壺喝了一口說,那好吧,咱就在這裏等到風停下來。他說完自己就靠在一邊的石頭上休息,不一會傳來了鼾聲。


    我們在這個石頭的背麵休息,吃了點壓縮餅幹充饑,我和吳凱聊著聊著天就睡了過去。


    外麵狂風怒嘯,不時還會傳來一些碎石打在石山上的聲音衝進耳朵,這麽吵得情況下應該很難入睡的才是。


    可是,人隻要乏累到了一定的程度無論任何的時候隻要你一放鬆下來,就會更加的的疲勞。


    我們在狂風中跋涉了足足五六個小時,身上是幾十斤的裝備,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輕鬆許多。


    所以,在我閉上眼睛的刹那幾乎就睡著了,但是並不是的很死,人隻是進入一個半休眠的狀態,因為那一身緊繃的肌肉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裏放鬆下來。


    我迷迷糊糊的假寐,應該說已經真的接近睡覺了。忽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那是很輕的拍,生怕驚動什麽似的。


    這個時候是最要命的,因為你即將睡著,可是就會有人不知好歹的來叫醒你,讓你會很抓狂。


    我煩躁的揮了揮手,想把那人趕到一旁,但是並不管用。那人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我心中火氣睜開眼就像罵卻被忽然一隻大手堵住了嘴。


    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寬寬的國字臉,我猛地一下竟然沒有認出是誰,不過下一刻就知道這個人是胡子。


    他滿頭是汗的對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大概知道我不會再發出聲音了,他堵在我嘴上的手放了下去。


    現在外麵的風聲小了很多,空中隻是有一些很細微的沙塵,已經吹不起石塊了。這是個好現象。


    我很奇怪這個時候胡子叫我做什麽,剛要問他,卻意外的發現在他身邊的吳凱和領隊都已經整裝待備。


    我心道這麽急。看看手表休息的還不到一個小時時間呢。


    胡子輕聲在我耳邊道:“現在出發,我們甩開紮布希。”。


    我瞪大眼睛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胡子見我想要發問快速的低聲迴答道:“紮布希有問題。廢話少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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