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子無聲的說出那句話後,我立即想起飛鏡在筆記裏留下的那句:跟在鬼後麵,能到影樓蘭!


    我們最開始認為,飛鏡是把這場風暴比喻成魔鬼,意思是讓我們跟在風暴的後麵就能夠到達影樓蘭。我們可能真的理解錯飛鏡的意思了。


    這家夥留下的那句話很直白,並沒有任何的比喻的意思。


    鬼,指的並不是這一場風暴。而是真真正正的鬼。


    媽了個蛋的,這鳥道士讓我們跟在一隻鬼後麵。難道他猜到留下的那個接應我們的人會死在這裏?


    胡子見我還定在那裏推了推我說,還愣著還幹什麽?等菜呢?


    我迴過神來,也跟著他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


    風太大了,現在這種情況下輕裝前進不一定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還不如把裝備都掛在身上這樣還能加贈自身的體重,可以在風中走的更穩當一些。


    我們把能拿的幾乎都拿上了,藏獒女又探出頭向著外麵看了一眼道:“那人已經不見了,大家快一點。”。


    我帶上風鏡漏出一個頭,外麵的能見度太低,這樣的環境下不可能跟蹤一個人的。


    藏獒女說我們隻要不亂方向就行了,我感覺那東西拐彎的幾率不大。


    我問她你怎麽知道?


    她吹了聲口哨把狗喚到身邊冷冷的丟下一句“猜的!”然後就爬了出去。


    我無言以對,在吳凱後麵也跟著爬了出去。


    那藏獒女牽著狗走在前麵,胡子殿後。我們用一根繩子拴在一塊艱難的前進。


    臨行前藏獒女對我們說了幾個暗號,都是用手電筒的光芒傳遞的。看來這個女子在探險隊呆過,不然不會想的這麽周到的。


    四周都是鬼哭狼嚎的風聲和不是飛來的石頭,我沒隻好用硬物擋住風吹來的方向,這樣可以防止被吹起的石頭砸傷。


    這種環境下根本不可能說話了,我們隻能走。這一路走的異常的辛苦,到後期的時候我幾乎都是被前麵的吳凱拽著走的。


    我在當了正式的警察之後就疏於鍛煉了,身子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稍微有些吃不消,不過即使再差,但是警校裏練出的身上底子還在,不至於會累的暈厥過去。


    四周都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風聲唿唿的不絕於耳,我用來擋風的是耿岩送給我的那個小型的背包,裏麵是一些簡單的衣物,比較輕便。一路上都被我忽略在自己的裝備裏,沒想到此時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在這樣的狂風中行進,是對自己心理素質的極大考驗。前後都看不見任何的人,隻能開一個繩子指點方向。我不知道那個藏獒女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去,竟然對這樣惡劣的天氣毫不畏懼,還能在前麵打頭。


    背包上不時有石頭砸來,不過畢竟厚度在那裏擺著呢。這些石頭又不是子彈所以倒也可以應付。


    紮布希用的是我們用來做飯的不鏽鋼鐵鍋,一路上乒乓亂響,我想到了地方之後這鍋也肯定不能用了。


    我們在風暴中一直行走到下半夜,這已經足足有四個多小時的時間了。時間不短但是我知道其實並沒有走多遠,有可能還不到十裏地。


    四周根本就看不見什麽東西,不過繩子還是被前麵的人繃得緊緊的,這讓我知道藏獒女和吳凱一直是在行走著的。


    藏獒女出的這實在不是好主意,這麽久了這場風暴還是沒有半點的減小,看這樣子不知道會刮到什麽時候呢。這麽走下去不是個辦法,但是現在停下來顯然又是不可能的。


    我漸漸地有些不妙的感覺,這是毫無緣由而來的,也許是心理作用在作怪。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後,前麵忽然傳來手電筒的光芒。那是最前麵的人在向我們打信號,前麵的兩個人離我最近的怕是也在二十米開外。我不知道是吳凱還是藏獒女。但是無論是誰,一定是遇到了什麽變故。


    那手電筒不斷地畫著圓圈的形狀,剛才那女的說的信號是什麽來著,我現在竟然猛地有些不記得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我,當時我本來就沒有仔細聽她的話,再說,我前後都有人即使不記得也無所謂的。


    手電的光芒並不是很遠,我是在繩子的第三個位置。身後還有紮布希、領隊和胡子。現在這種情況下有可能後麵的人根本就看不到有手電的光芒在前麵傳來。所以我隻能不斷地拽著繩子,想用這種方法把他們快速的拽到我的身邊,問一下這信號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一會紮布希就頂著個鍋來到我身邊,我對他指了指前麵意思是讓他看看那是什麽意思。


    他看看前麵搖搖頭做了個向前的動作。


    我們繼續和紮布希並排著向前走,不一會兒發現前麵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的輪廓,那麵積足有百十平方,看樣子像是一個小山似的。


    我心裏暗叫一聲阿彌陀佛終於找到避風的地方了。很顯然那個信號是告訴我們快點過去,前麵有避風所。這樣我們就可能暫時的修行一下,補充一些水分和食物。


    我心中激動起來後,不知覺的加快了腳步。不一會,果然就看到前麵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塊的石頭,吳凱躲在那石頭的背風麵抽煙。


    我跑過去,終於緩解了一些那肆虐的風暴帶給人的壓力。我癱坐在吳凱身邊,喘了一口問道:“藏獒女?”。


    吳凱臉色難看的遞給我一個繩子的斷頭。


    我看看那繩子,是被人割斷的。心裏咯噔一下,問道:“那女的又跑了?”。


    吳凱道:“剛才我走到這的時候就看到那女的向著後麵打信號,接著就是繩子一鬆,我拉時已經斷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一聽心中就怒火中燒,罵道:“這娘們失蹤上癮是吧。這麽無組織無紀律”。


    紮布希古怪的看看我。這個時候身後的領隊和胡子也都到了。這兩個人走的蒙了見到避風的地方直接就癱在了那裏。


    胡子嘴巴閑不住罵道:“娘的,這哪裏叫跟著鬼走。這是他媽的鬼推著咱走啊。在這麽下去非到閻王殿不可。哎..那娘們呢”。


    吳凱接著把剛才的事情又敘述的一遍。胡子罵道:“這麽說,是那娘們自己隔斷的繩子了。”。


    我點頭喝口水涮了下嘴裏的沙子又咽了迴去,說道:“一定是這樣的,但是是什麽情況才能讓她割斷繩子呢?難道是遇到了什麽突變?”。


    我開始不放心起來,這種可能性很高,如果是激烈性的搏鬥很可能會主動割斷繩子的。


    吳凱說這不可能,如果是突變,絕對不會這麽那麽從容的還給我們發信號的。


    他這麽說又引起我的好奇心,問他剛才那女的說的信號是什麽來著。


    吳凱看我一眼說道:“剛才那信號是絕對不能接近的意思。”。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死靈檔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楊小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楊小奇並收藏死靈檔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