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峰,那天夜裏的報案人,他的皮竟然出現在了這裏。這麽說來,那天晚上我見到的人難道是這個老人穿著李全峰的皮向我報的案。


    那與韓鬆霞一起發現的屍體又是誰?難道也是這個老頭假扮的?這絕對不可能,如果法醫連屍體是人穿了皮假扮的還發現不了,那麽這個法醫也就不用混了。


    這麽說來,是另有其人。又或者幹脆那發現的根本就不是屍體,而是一個....。我不敢想下去。


    那老頭在別的屋子不知道在做什麽,過了差不多有一刻鍾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我與飛鏡對望一眼。看他那肥頭大臉的樣子好像並不著急似的。我小聲問道:“你這個道士準備在這裏做上門女婿不成?快點想個辦法,不能總是在這裏躲著,我可不想喝你的喜酒”。


    冬季天短,現在都快要五點了,出不了一個小時之後天就黑了。即便這裏有西施我也不想在這呆到晚上。天黑了之後,天知道那老頭子會做什麽。


    也許是雙方熟絡了不少,飛鏡此時小聲罵道:“我可沒你那麽好的福氣,做上門女婿也輪不到我。看你細皮嫩肉的樣子很有可能那個老頭就相中你了呢。”。


    說歸說,飛鏡此時還是有了方法,隻聽他小聲道:“現在還不能把這個老頭怎麽樣,因為這裏畢竟離村子這麽近,萬一這小老兒狗急跳牆,操縱那些鬼物傷害村子裏的村民後果就難料了。你在這裏等著,我去那墳地裏先把那些鬼物除了,然後再迴來對付這個養鬼的人。前後絕對不超過兩個小時。”。


    我聽了心頭火起,壓低聲音道:“ran後呢?你他娘的就替我收屍是吧。


    這不行,他是個什麽人都不知道,我他娘的自己在這裏說不定就被他剝了皮了。再想個靠譜一點的,我看不如這樣,我和你一起去捉鬼,也省的我在這裏擔驚受怕你的安危。”。


    要我自己在這裏呆著是絕對行不通的,我是警察又不是道士,再說上警校那會兒教官也沒教過這樣的課程啊。


    飛鏡皺著眉頭說:“你是人民警察,怎麽總是躲在人民的背後。那老頭現在還是個瞎子,我出去可以保證自己不弄出聲響,你行嗎?被他發現了就壞事了”。


    我堅決的不同意他的想法,那對我來說太極端了,我怕自己會承受不了那樣的恐怖。


    飛鏡見我不同意,無奈的搖頭,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辦的好。


    就在此時,外麵又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好像是有人進來了。我很驚訝的同時又有些好奇,誰會來這裏?這個人不是膽子太肥就是腦子太瘦。


    來人並沒有任何的寒暄,帶著一種急切的音色道:“齊先生,這一次你弄得動靜也太大了,城裏的刑警隊正在插手這一件事情。我看,依我之見,你還是暫時躲一下為好。”。


    我渾身已經止不住的顫抖,因為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並且這個人我也幾乎天天見得到。


    從聲音判斷,這個人百分之百的就是王德海,王伯。那個派出所的看門人。


    飛鏡疑惑的看我一眼,這一次輪到我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小聲道:“來的這個人叫王德海,我認識。聽聽他說的什麽”。


    飛鏡點頭。


    王伯說完之後,那個姓齊的老頭幹笑了兩聲,冷冷道:“那群公家的官差能對我怎麽樣?即便我在他們麵前殺人也不會被他發現的,我怕什麽。一切我自有注意,你不要多管了。我馬上就能大仇得報了,難道要因為那些警察就收手?笑話。”他說完哧哧又笑了兩聲。


    王伯這一次沒有繼續剛才的話,沉默一會兒道:“你自己看著辦吧,心中有數就行。對了,上一次那個警察怎麽迴事?”。


    我聽到這裏心理咯噔一下,那個警察?不知道這老頭說的是誰。


    姓齊的老人道:“你是說那天夜裏去墳地裏的那兩個?”。


    那天夜裏隻有我和陸濤了張小傑是後來趕到的。,不知道王德海為什麽這麽問。難道是陸濤或者張小傑出了什麽事情?我開始擔心起來。


    齊老頭接著道:“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那個小警察還真挺有兩下子,竟然能夠喚出燭九陰這種兇獸,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放心,他跑不了的。如果他是一個稱職的警察我很有把握讓他瘋掉。”。


    他這麽說讓我放下心來,看來這個人並不打算對陸濤和張小傑怎麽樣。


    不過,我怎麽就被他盯上的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把判官指丟了的緣故?瘋掉?是什麽意思。


    王伯應了一聲道:“如果沒有必要,還別殺太多的人好。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一切你自己看著辦吧。都這麽多年了,為什麽你還是放不下那仇恨呢”說完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在歎息什麽。


    齊老頭古怪的笑了笑,說道:“你別在這裏裝活菩薩了。我的事情你還是少摻和的好。對了,我想起個事。剛才迴來的時候發現門鎖被打開了,我想應該是有人闖了進來。我現在眼睛看不見,你幫我去那屋衣櫃看看,是不是有什麽人躲在了裏麵?你小心一點”。


    他看不見,不代表王德海也是瞎子。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怎麽辦?


    我還來不及有什麽想法,飛鏡就急道:“這人要殺王德海”。


    我聽後一驚小聲問他,你怎麽知道的。


    飛鏡小聲道:“夜眼病在白天隻要點上一支用死人灰燼做成的蠟燭就能夠看得見東西,好比是咱們普通人在夜裏拿了支手電一樣的功效。他若是真的知道咱倆在這裏,為何不自己提著蠟燭來看。現在卻偏偏非要讓別人來看這裏有沒有人,他是想在那人的背後下殺手。”。


    我現在想起了,為什麽我第一次見到齊老頭的時候這個人是提著燈籠的,原來是照路用的。


    飛鏡這麽說也不像是危言聳聽。我知道,人在做一件高度集中地事情之後,會忽略掉身邊的危險。而齊老頭讓王德海看看衣櫃裏有沒有人,並且還特意囑咐一句‘你小心一點’這樣就更能使王德海在開衣櫃的時候全神貫注。在這種情況下要殺他,真的是十拿九穩的事。


    王德海在聽到齊老頭要他幫忙的話後,連連道:“還是算了。你這裏太邪性。天知道衣櫃裏有什麽東西。我還是不要亂翻的好。再說,就算有哪個賊會來你這裏,也早就被你養的東西嚇跑了,誰還敢做什麽。我還是走吧,現在天馬上就黑了,你很快就能看見了,真的要是有什麽人你自己也能處理的了。”。


    他剛說完,我就聽到了腳步聲。齊老頭道“也好,我自己處理吧。我送送你。”聲音剛落,真的起身跟著王德海走了出去。


    我和飛鏡在衣櫃裏聽得真切,確定兩個人都已經到了院子外麵後。飛鏡忽然急道“機會難得,快走。”。


    說完打開櫃門一步竄了出去,我隻有在後麵緊緊地跟著。


    快步的走過幾個房間的時候,我甚至還看到了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在棺材上呆呆坐著,她看到我們在他眼前經過時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暗念一聲阿彌陀佛就跟著飛鏡來到了房子的外門,此時齊老頭剛剛陪著王德海走到院子大門的‘過堂’裏。時間把握的剛剛好,我在慶幸的同時又不得不佩服飛鏡的冷靜與膽魄。


    齊老頭還看不見,而王德海此時正在往院子外麵走,不可能忽然的轉過頭來看院子裏麵。即便他轉過了頭,過堂的牆和他身後的齊老頭也會還給他的視線造成一個盲區。我們隻要在這個盲區裏快速的移動,是不可能被他看見的。


    這個時間很短暫,隻有十秒不到。這麽短的時間裏要翻過一麵牆對普通人來說是有些困難。但是對我來說卻容易的很,因為我在讀警校的時候就有過這樣的鍛煉。那些女生都誇我‘身輕如燕長得帥’。


    時間緊迫,顧不得太多。


    “你先走”飛鏡拉開門,頭一甩說道。


    “仗義!”我向他豎起大拇指,一個健步衝了出去用腳尖著地跑向西邊,這樣可盡可能的不發出聲音。飛快的跑向西麵的那麵院牆,不用擔心落到牆外麵的時候會被人看到。


    我用腳尖點一下牆麵,一個借力雙手就把住了牆頭上麵,接著就翻到了牆上麵。時間剛剛好,隻要落到牆的外麵就算安全了。


    我在牆上並沒有急著跳下去,因為飛鏡還在裏麵。我擔心他身體太胖會不方便,想要拉他一下。


    剛迴過頭就見到了飛鏡呲牙咧嘴的跑過來,還對我猛做手勢讓我趕進落到外麵去。我看他表情急切,心道不妙,這胖子難道要被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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