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打開衣櫃的門發現裏麵裝著的並非是衣物之類的,而是一張張完整的人皮。要不是飛鏡忽然捂住的嘴巴阻止我驚叫出來,我倆絕對就被人家給發現了。


    飛鏡在後麵看見那些人皮,亦是一臉的震驚之色,但是他比我鎮定的多得多,小聲催促我道:“顧不得那麽多了,進去再說。”。


    他搶先一步像衣櫃裏麵躲了進去。我雖然害怕,但是此時也容不得猶豫,一咬牙,跟著他進了衣櫃裏。


    我進去之後關上櫃子門,頓時間裏麵陷入了絕對的黑暗之中。也許是心理作用在搞鬼,總是覺的周圍的人皮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在我身邊蹭啊蹭的。


    這種感覺持續下去的話非要人奔潰不可,即便身為警察的我心理素質過硬,也是心中打顫。忽然我覺得肩膀被人使勁的捏了一下,接著眼前一亮,飛鏡打開了他的諾基亞手機,借著微弱的光芒,我看見飛鏡就在我的身邊,左手按在我的肩膀上麵。


    剛才他那一捏,捏的我還挺舒服的,就好像是在做按摩一樣,把我心中驚恐的感覺散去了不少。


    他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小聲的手勢。


    借著手機上散發的微弱光亮,我看到這一櫃子的人皮足有二十多張,有的長發飄飄,有的是光頭短發,五官清晰,每一張都很完整,雖然我不知道完整的人皮被衣架掛著是什麽樣子,但是總有這種感覺。


    這些人皮被手機光亮一照,都散發這一種慘淡的黃色,在這曖昧的光線下好不恐怖。


    飛鏡用唇語告訴我說,千萬別出sheng,那個人快要進來了。


    說著他就把衣櫃的門開啟很小的縫隙,向外麵看去。


    我在他稍靠下一點的地方偷眼也看向外麵,想一睹這屋子主人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衣櫃的位置擺的很巧妙,除了最接近衣櫃的地方整個房間幾乎沒有死角。


    雖是如此,那個人如果一直不來這間屋子,我們也不可能看到他的真實麵目。


    話說迴來,這個屋子除了這個衣櫃,並沒有其它的什麽東西,如果那個人來這間屋子,就極有可能會打開這衣櫃。


    他若真的發現我倆,事情的發展,我完全想不到會是什麽樣。我很想看一看這個養鬼人到底長得什麽樣,但又怕他打開衣櫃發現我們。那種矛盾的心理很奇怪,也很刺激,叫人心中忐忑的很。


    我們看不到隔壁的幾個房間是什麽情況。隻聽到開門聲,和隱隱約約的腳步聲音傳來。


    大約過了一分鍾時間一個男聲傳來,我推斷應該是在那瘋女人的屋子裏發出的。


    隻聽他道:“別害怕,我知道有人來過這裏了。你在裏麵抱著孩子睡一會兒,其它的什麽事情都不要管了。來,把孩子給我”。


    沉默了差不多十秒鍾那聲音接著道:“閨女你放心睡吧。那些東西都被我給關到墳裏麵去了,有小紅看著呢。你放心,那些鬼物不會再和你鬧了。進去吧,呆一會孩子又鬧了。等我去看看那不請自來的人走了沒有,你在裏麵別出聲音。”。


    緊接著就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任何的聲音。


    忽然我就聽到‘砰’的一聲,那是棺材蓋子被封上的聲音。我的心也跟著砰的一下。


    那男子聽嗓音應該已經步入中年,且說話音量不大,甚至有些溫柔。但是,此時在我聽來那溫柔的言語卻直叫人毛骨悚然。


    很顯然,他在和那個瘋女人對話中不難判斷,那女子很有可能是他的女兒。但是他說話的內容卻詭異的很。什麽叫孩子又鬧了?難道說的那個小孩屍體?


    從他的話中推斷好像有什麽東西被他給關了起來,並且還有一個叫小紅的看守著。會是什麽?小紅又是誰?我不知道,但是也隱約猜到了一些。


    被他關在墳地裏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些鬼魂,而小紅很有可能是一個人的名字,或者是一個鬼的名字。


    我收定心神,抬頭看了看飛鏡。見他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外麵,知道他精神已經高度集中。


    腳步聲傳來。


    這是我第一次認真的聽那個人的腳步聲,因為我想從中判斷那個人的年紀。這並非不可能,如果仔細聽你也會發現,中年人的腳步聲與老年人的是有所區別的。


    雖然這個人的聲音聽來正值壯年,但令我驚訝的是,這個人竟然並非中年人,因為他走路聲音裏明顯有一種摩擦,那是鞋跟與地麵的摩擦聲。這種聲音最常見在老年人身上和那種走路磨腳後跟的人身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隔壁的那間房子,我的心也跟著這個聲音提了起來。


    按照電視劇裏故事情節,此時此刻我和飛鏡兩個人就會‘不小心’的弄出一點的聲響,來提醒那個人我倆在這裏。


    但是沒有,我倆真的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像是兩個死人一樣睜大眼睛看著門口。


    四周死寂一般,我隻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密不可聞的唿吸聲,飛鏡也在極力的壓製的自己。我倆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生怕發出什麽聲音出來。


    在這裏我就想,飛鏡為何不直接殺出去給他一個滿堂彩?


    那個人出現在了房間的門口處。他出來的姿勢很奇怪,先是用一隻手扒住門框,然後才把身子探了出來,腦袋歪著探出,像是在偷窺什麽一樣。


    我看到這個人的刹那間,心頭一震。這個人我見過,並且還是今天上午剛剛見到的,當時還嚇的我不輕。不錯,他就是今天上午提著燈籠的那個老人。


    飛鏡用手指捅了我一下,我抬頭看到他正在用唇語比劃著說:“看到沒有,這個就是那個養鬼的人。別出聲,這種人耳朵靈得很。”。


    我用眼神告訴他知道了。


    可是,他娘的那個老頭此時正一步一步的向著衣櫃的方向走了過來,很慢,但是又不帶絲毫猶豫的走了過來。


    這下慘了,如果被發現了可怎麽整,會不會這家夥把我變成鬼養起來?


    飛鏡還是那種聚精會神的表情,絲毫不擔心老頭會發現他躲在衣櫃裏一樣。


    那老頭走到了我倆的視線死角處,我看不見他,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得到他正在打量著衣櫃。


    忽然,我眼前一亮,衣櫃的門已經被人打開了。我條件發射的閉了下眼睛,等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我睜開眼,發現那老頭的麵孔就在我麵前,他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藝術品一樣。


    我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在想,如果把我的皮剝下來會是什麽樣子這樣的問題。


    他伸出一隻手,摸了下我旁邊的人皮,然後漏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我看他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我似的,心中奇怪,但是此時更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老人接連摸了四張人皮才作罷,接著就關上了櫃門。


    我等著他離開這間屋子時才鬆了一口氣,疑惑的看向飛鏡。


    飛鏡知道我的意思,小聲道:“養鬼人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一種後天的殘疾,我看這老家夥就是有夜眼病。但是你千萬別小瞧他,到了晚上他的這雙眼睛絕對比貓眼還靈”。


    飛鏡給我小聲介紹說,夜眼病在白天隻有借助某種光亮的情況下才可以看的見事物,否則就跟瞎子是一樣,但是到了晚上就完全不同,這雙眼睛在夜裏甚至可以看到天空飛過的蝙蝠。


    我驚訝之餘有暗自慶幸自己的幸運。


    我問飛鏡這些人皮是做什麽用的?


    飛鏡隔著櫃門聽了一會,斷定那個人已經走到了別的屋子後,才小聲道:“這是他養的那些鬼穿的衣服。這樣那些沒有身體的鬼魂就可以在夜裏行走,而不是飄著。


    我哦了一聲。看向剛才老頭摸過的那幾張人皮,越看越詭異,但是其中一張男人的皮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仔細看去甚至有種熟悉的感覺。


    我轉了下身子,用手把那張皮的麵孔伸開,忽然腦袋一乍。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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