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暮涵知道自己給高飛留下的印象不好,事情好像也真有些怪她,隻是她沒想到,她張大小姐都抹下臉來給他賠禮道歉了,這廝還不依不饒的。


    高飛是高家嫡係不假,高家也很厲害,可她張暮涵也是張家的大小姐呀,張家也是一個很牛的存在,差不了高家多少。


    現在,張大小姐表麵上誠心誠意的給他道歉了,他憑什麽還不依不饒的,說她是失足少女呀?


    看到張暮涵要發飆後,肖魚兒連忙勸解:“暮涵姐,哥,你們別剛一見麵就火星撞地球似的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人是歡喜冤家呢。”


    年輕男女成為冤家,就有走到一起的意思了,這個詞很讓人心動,也讓人臉紅。


    張暮涵的臉兒就再次通紅,嗔怪道:“魚兒,你胡說什麽呢,鬼才和他是冤家呢!”


    肖魚兒幹咳了聲,趕緊眨眼間提醒她:“暮涵姐,冷靜,冷靜,難道你忘了--咳,那個啥,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嘛,叫忍字頭上一把刀。”


    肖魚兒的話,提醒了張暮涵。


    她今天眼巴巴的跟著來,是要給高飛賠禮道歉的,盡管她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麽,但這是家裏老爺子的意思,為了整個張家的利益,她不能不低頭。


    再說了,她現在才知道焦恩佐是什麽人,也早就後悔了。


    說起來,她得感謝人家高飛才對。


    當初在冀南,要不是高飛,憑著焦恩佐的狡猾和她的無知,她還真有可能會變成失足少女,到了那個時侯,相信她哭都找不到著調了。


    所以,張暮涵隻好狠狠瞪了高飛一眼,閉上了嘴巴。


    高飛扭頭也瞪了她一眼,嘴裏嘟囔著:“現在我才知道,‘胸大無腦’這句話也不是完全正確,其實沒有那麽大的那個啥的女人,也照樣可以沒腦子的。”


    你可以譏諷一個驕傲的女孩子說她學問低,思想幼稚,甚至可以說她作風不正派,但你千萬別當著她的麵,說她那地方一丁點--這是會傷自尊的。


    強忍著怒火的張暮涵,再也不管為什麽要來的了,就像火山那樣,騰地爆發,尖聲叫道:“高飛,你說誰那兒小呢!?”


    高飛毫不客氣,硬邦邦的迴答:“就說你了,怎麽著?”


    張暮涵絕對是氣糊塗了,要不然也不會喊道:“放屁,我這兒小,你莫過?”


    然後,高飛就做出了讓她瞬間石化,讓肖魚兒趕緊閉眼的動作--迴手就握住了她那自以為傲的兩個東東,動作嫻熟的各種擺弄,各種莫,嘴裏還念念有詞:“看,我沒說錯吧?不但沒有蘋果大,最主要的還是沒彈性,稍微一壓就會成平板,完全可以跑飛機了嘛。”


    就像觸上三萬五的高壓電線那樣,張暮涵就覺得一股子強電流,從她那倆部位,瞬間蔓延到了每一根神經的末梢,大腦中除了有個聲音在狂喊外,就一片空白了:俺被非禮了,俺被非禮了!


    “鑒定完畢,送你個忠告,以後坐車千萬別再係安全帶了,那會影響發育的。唉,可憐的孩子,瞧你傻乎乎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沒見過世麵,真瞎了張家大小姐這個稱號。”


    高飛歎了口氣,滿臉都是悲天憫人的神色。


    肖魚兒這時候睜大了眼睛,望著臉色變紅變白又變黑的張暮涵,喃喃的說:“大了,這下事情可大了。”


    “高飛,你個留氓,我要殺了你!”


    張暮涵清醒過來後,尖叫一聲騰地就從座椅上蹦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就要撲向高飛--砰!


    因為張大小姐太過憤怒,已經忘記了現在是在車子裏,隻要她一蹦起來,腦袋就會撞到車頂,蹦起的速度越快,撞得就越狠。


    砰的一聲響後,張暮涵眼前金星直冒,身子晃了晃栽倒在了座椅上,竟然昏過去了。


    張大小姐的精彩表演,不但震住了肖魚兒,就連高飛都有些傻了:“啊,不會吧?脾氣這樣暴躁,臉皮卻這樣薄,為了躲避尷尬,竟然把自個兒撞昏了,狠人啊。”


    肖魚兒可害怕了,趕緊抱起張暮涵,急急的問道:“哥,她不會……”


    “沒事,死不了,就是怒氣攻心昏過去了,一會兒就會醒來的。”


    高飛沒事人似的搖頭,指著車頂說:“不信的話,你自個兒撞一下試試呢,這車頂又不是鐵板,上麵還有泡沫呢。”


    “我才不試呢,我又不傻。”


    肖魚兒白了高飛一眼,又很認真的說:“哥,這下大了,真大了,你要慘了。”


    “怎麽大了,又怎麽慘了?”


    “你莫了暮涵姐的咪……啊,這對女孩子來說,絕對是個致命的恥辱,她醒來後肯定會和你拚命的。”


    肖魚兒歪著下巴,頓了頓又小聲說:“要不,趁著她昏過去時,你再莫會兒?反正不莫白不莫,莫了也白莫,總之她要和你拚命的,為什麽不多占點便宜呢?”


    “莫你個頭啊,你當哥是那種輕薄小人嗎,昂?”


    高飛抬手在肖魚兒腦袋上打了個爆栗,一臉的正義凜然:“我剛才下手,隻是存著學術上的研究心思,你還真以為我稀罕這臭丫頭?”


    “是嗎?我怎麽沒有看出來?哥,這事大了,真大了,你還是琢磨下該怎麽解釋吧,要不然……”


    肖魚兒眨巴著眼睛,剛說到這兒,張暮涵幽幽的醒了過來,張嘴剛要叫罵什麽,淚水卻先嘩嘩的淌了下來。


    “暮涵姐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沒事吧?”


    肖魚兒一臉的欣喜,抬手指著高飛叫道:“哥,你太讓我失望了,怎麽可以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欺負女孩子呢?哼,以後千萬不要跟人說,我們兩個認識!”


    肖魚兒邊說,邊眨巴眼,這是在示意高飛配合下,趕緊給張暮涵道歉,先把這事擺平了再說,這時候低頭認錯不丟人啊,畢竟剛才占了那麽大便宜不是?


    高飛卻沒有配合的意思,嗤笑一聲:“切,我就是欺負她了,又能怎麽樣?難道她還敢對人說,今晚被我狠狠莫了一番?當然了,她喜歡到處嚷嚷我也管不著。”


    好不容易止住淚水的張暮涵,正要破口大罵什麽呢,聽高飛這樣說後又呆了。


    是啊,這廝說的沒錯,就算莫了她的那個啥,可她好意思去告訴別人,說她被非禮了?


    她要是嚷出去,有人肯定會問:張家那大小姐是怎麽被非禮的?


    還會有人說:聽說是在高飛的車子裏。


    嚇,她一個女孩子家,大晚上的在街頭上,幹嘛要上人家車子呢?這不是主動送貨上門嗎?那還好意思的滿世界的嚷嚷!


    如果張暮涵隻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子,她當然不會怕這些閑言碎語,差不多會報警,讓警方插手調查此事。


    可她是張家大小姐啊,不管她有沒有被高飛非禮,這事傳出去對於她,對於張家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羞辱。


    有句話是怎麽說來著?


    好像叫打落牙齒和血吞。


    張暮涵是無知、狂妄了些,智商卻不低,很快就想清楚了這點,知道今晚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隻能忍氣吞聲,再也沒臉坐在車裏了,開門就要下車。


    她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大哭一場,然後再用棉花做一個小人,上麵寫上高飛的名字,每天用針紮它個千百下!


    “哎,暮涵姐,你幹嘛去啊,迴來!”


    看到張暮涵推開車門就跳下去後,肖魚兒急得就要下車去追,卻被高飛喊住:“別管她!”


    肖魚兒真急了:“哥,暮涵姐是和我一起出來的,她現在這狀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可擔當不起啊。”


    高飛冷笑:“哼,屁!她會再乖乖迴來的。”


    肖魚兒一楞:“啊,不會吧?”


    “我數三下,她如果還有點腦子的話,就會迴來。”


    高飛開始數:“一,二--”


    他剛數到二,肖魚兒就看到已經跑出十幾米遠的張暮涵,轉身又向車子這邊走來,眼簾登時浮上欽佩的神色,翹起大拇指:“哥,你真是諸葛亮在世,神人也!”


    “她不迴來不行,因為她知道她迴家後,家裏人會問她今晚和我談了些什麽。如果她就這樣走了,肯定不敢早迴家,單身一人又不敢四處鬼混,所以還是得迴來找你。”


    高飛解釋到一半時,張暮涵已經開門上了車子,肖魚兒見他還在這兒得意洋洋的說,拚命給他使眼色,可他卻像個瞎子那樣看不到,把想說的話一口氣說完了。


    張暮涵被車外的涼風一吹,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恨恨的看著高飛等他說完後,才咬著牙的說:“姓高的,這次算你贏了……可你要是敢把今晚的事兒說出去,我就是死,也得把你拽上!”


    高飛一臉的茫然:“今晚的啥事兒?”


    “就是你莫我咪……”


    張暮涵脫口說到這兒時,才恍然頓悟了過來,抬手掄起小包,正要和高飛同歸於盡時,肖魚兒及時抱住了她胳膊,好言相勸:“暮涵姐冷靜,其實我剛才啥也沒看到呢。”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


    眼看鬧得也差不多了,高飛也失去了繼續讓張暮涵蒙羞的興趣,扭頭啟動了車子,向體育館方向而去:“那個啥的演唱會幾點開始。”


    看張暮涵沒有進一步的發飆動作後,肖魚兒才放心的鬆開了她胳膊:“八點半,正式開始估計得九點吧。”


    “哦,還不是太晚。”


    高飛又問:“買好票了沒?咱先說好了,我今晚出來就是當車夫的,什麽買票、吃爆米花喝冷飲之類的消費,我是一概不理的。”


    肖魚兒嘻嘻笑道:“這個你不用管,我和暮涵姐搞定。哥,聽你這樣說,很有你被我們兩個人包了的嫌疑啊。”


    張暮涵說話了,很尖刻:“哼,我就算是去包養一條狗,也不會包他的!”


    “張大小姐的口味還真重。”


    高飛滿臉都是欽佩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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