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曦秀問幾時成親,蕭炎鳳可是樂的不行,不過也不敢太露,怕某人惱羞成怒,忙壓了壓心底的高興,看了眼張曦秀道:“今兒皇上高興,說了,既然是好事,又當著外祖父在,讓我尋淩廣大師定個最近的好日子。”


    啊?皇上還能這麽說,張曦秀不覺問道:“賜婚還能你自己個挑日子?”


    “當然能了,再說了,皇上賜婚也不會說定下時間,你是怎麽想的?”蕭炎鳳真是有些奇怪地看向張曦秀。


    被某人一看,張曦秀不由的俏臉一紅,啐道:“我不過是問一問,怎麽?就顯得你有見識。”


    見她發火,蕭炎鳳不敢齜牙了,忙轉了話頭道:“其實我們的好日子,前兒我就在淩廣大師那得了,還沒來得及同你商議,便沒在皇上跟前說,你看看,這幾個日子,哪個好?”


    張曦秀一聽這是大事也不說笑了,忙忙地湊過頭來看。正月二十?不行,太近了。二月初六,是不是也近了?四月十六?四不吉利,也不行,那就是五月初八,嗯,這個日子不錯。


    張曦秀並不知道自己邊看邊說,早將自己心裏的打算全說了出來。


    遂,她一說五月的日子好,蕭炎鳳當即反對道:“三月間要選秀,定下皇子們的側妃和侍妾。”


    啊?這可糟了,遂還沒迴神的張曦秀,忙將五月的日子劃去了,看著剩下的兩個日子,無奈地道:“難道隻能是二月了?可二月也太近了些。”


    蕭炎鳳自己最中意的也是二月,正月那是不用想的,沒幾日了,遂忙道:“哎,就這個日子最好,當初淩廣大師也說了,幾個日子唯獨這個日子最旺子嗣。”


    張曦秀被他這言論說的很是臉紅,也迴過味來了,察覺自己什麽都說了,不由的大窘,道:“你這個人怎麽越發壞了。”


    蕭炎鳳也樂意逗她,不覺道:“我怎麽壞了,這不正同你說著嗎,再說了,這話可不是我自己個說的,是淩廣大師說的。若不是舅舅和師父同淩廣大師相熟,人家還不會這麽盡心呢,成個親連子嗣都算進去了。”


    “你還說!”張曦秀是真有些炸毛了。


    蕭炎鳳瞧著有些張牙舞爪的張曦秀,暗了暗眼神,真是太可愛了,不由的興起,一把拉過張曦秀的手,故意討饒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日後再不敢說子嗣的話了。”


    “你還,算了,不跟你說了。”張曦秀被他看的俏臉更紅,隻得泄氣不提了。


    蕭炎鳳見她很快便不說了,倒是遺憾,不過,他也不敢再提,便順勢道:“二月初六成親,離現在也沒多久了,快確實是快了點,不過,你別擔心,不會讓你覺得倉促的。”


    說完,他小心地看眼張曦秀,見她並未露出不滿,這才籲了口氣,接著道:“家裏大小事務早就分派下去了,就連你的嫁妝我也安排的差不多了,差的也就是你手裏的針線活,要我說,除開你我的衣裳,其他的直接讓人幫著做就是了,家裏不是有現成的繡房嗎。”


    張曦秀很想啐他一口,可見他殷殷的目光,不由的軟了心腸,再說了,成親的日子定在二月初六也是不得已,雖讓楊氏守在一旁目的險惡呢。


    遂,張曦秀歎了口氣,正色道:“哪裏是我委屈了,我是怕你委屈了,好歹的你也是國公家的兒子,成親這樣匆忙,可是要被人說話的。”


    蕭炎鳳不喜國公府,便道:“旁人知道什麽,再說,皇上賜婚,那些人眼饞還來不及呢。”


    張曦秀其實也不是太在乎旁人眼光的,如今某人不介意,她便不再提了。


    蕭炎鳳還有更重要的事,時間上很緊,遂同張曦秀匆匆說了些事,便又出了門,留下張曦秀一個獨坐在自家暖閣的暖榻上。


    因為本來日子就接近了年關,所以張曦秀也沒時間再想別的,一邊要忙著過年的事,一邊還要忙著置辦自家的嫁妝。


    在這期間,張曦秀幾次要迴西峽堡都被蕭炎鳳攔下了,且大有讓張曦秀在京裏過年的架勢,可是愁壞了張曦秀。


    這日,阮媽媽又來了,見了張曦秀,歎氣道:“小姐,眼看著小年了,您還是早點迴去的好,這在別人家過年可不像,更何況是未來的夫家。”


    張曦秀也跟著歎了口氣道:“我如何不想迴去了,也不知怎麽的,弘毅就是把著不讓走,我估摸著定是外頭事未了,不然他不會如此不知理。”


    阮媽媽在家也同老頭子他們幾個說過這個,且,聽老常說,如今你外頭嚴的很,聽了小姐的話,她倒也差不多明白些。


    想到這個,她不由的皺眉道:“那就不迴家了?”


    張曦秀也是犯愁,今年算是她在家的最後一個年了,過了今年,她二月頭就要出嫁,真正是令人為難呢。


    阮媽媽見她如此,歎道:“老奴想著,若是實在不成,那就我們舉家上京,您看?”


    聽的這話,張曦秀有些為難地道:“我們京裏也沒宅子,如何能成?”


    阮媽媽忙道:“大王莊不是有宅子嗎,我們去那裏總成吧?”


    張曦秀想了想道:“怕是也不成,弘毅定是知曉有誰想拿了我要挾,所以才如此的。”


    聽的說還有人要挾持了小姐,阮媽媽再沒心情勸張曦秀迴家了,忙忙地道:“不迴家就不迴家,橫豎這裏也沒旁人,不會有人知道我們住這。”


    張曦秀如今也沒法子,畢竟這事涉及到外頭,她還真不能因為迂腐地守禮就弄的大家腹背受敵,遂她想了想,問道:“奶娘,你可聽老爹和大叔說了外頭的事?”


    阮媽媽一聽這話,忙皺眉道:“小姐,外頭如今戒嚴著呢,出入城門都是幾波人盤問,我是拿了姑爺特意叫人送來的出入令牌,才沒耽擱太久的時間。”


    聽的這話,張曦秀越發定了不迴家過年的念頭,遂道:“小弟那裏您可去過?”


    為了張曦秀的安全和顏麵,張曦秀住在蕭府的事沒誰知道,甚至連張賢也是瞞著的,倒不是怕他露了消息,而是怕他忍不住來看。


    阮媽媽早就被老伴交代了不可在少爺麵前路了餡,遂也沒敢去臨浦鎮的褚宅,見小姐問,忙搖頭道:“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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