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炎鳳這質疑的口氣,弄的很是不爽的柳春風,為了自己日後的口福,沒敢像往常那般捉弄蕭炎鳳,隻撇嘴道:“現在可不是說我的時候,我倒是要擔心你,迴頭怎麽同張小姐交代。”


    柳春風是個十足的饕餮,往常一到冬日,是他最苦悶的日子,要知道,他喜食新鮮食材,且還特別喜歡專研藥膳。不過,與藥膳一道,他知曉不多,所以,張曦秀的藥膳外加張家的溫泉菜,可就成了柳春風的心頭好了。


    知道柳春風顧忌什麽,蕭炎鳳苦笑道:“我對你這般好,也沒見你多少顧忌我一點。早知道,你好這一口,我****好酒好菜的招唿你,看你可還捉弄我。”


    柳春風可不領蕭炎鳳的情,手眼不停地道:“嘁!你弄得來張小姐那裏的新鮮食材嗎,我可是告訴你,如今藕塘裏甲魚正鮮,若是你能說動張小姐弄一隻給我打打牙祭,今兒這事我就不多嘴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蕭炎鳳很是不爽地道:“那你還是告密算了,要知道,藕塘裏的甲魚可不多,那是要留到我嶽父落葬時用的。”


    柳春風瞥了眼蕭炎鳳,輕蔑道:“有些人又不懂的溫泉藕塘野生甲魚的奧妙,給他們吃些普通的甲魚就好了,再說了,我也用不了幾隻,隻給個一兩隻也就滿意了。”


    說完,怕蕭炎鳳不應,隻見他一個狠手,蕭炎鳳都沒來得及反駁,就被一陣劇痛給弄懵了。


    蕭炎鳳的一聲喊,沒嚇著大夫柳春風,倒是讓候在屋外的四王爺等齊齊望了過來,虧得眾人牢記不能打擾大夫的救治,不然門鐵定要被踹爛。


    饒是如此,四王爺還是不放心地問道:“老三,你沒事吧?”


    邱一了解柳春風,忙迴道:“應該沒事,但凡柳大夫直接出手的事,幾乎是十拿九穩的。”


    四王爺也聽說過柳春風的本事,這麽問就是擔心。


    也沒讓外頭的人多擔心,柳春風已經在裏頭喊邱一了。


    邱一一聽喊叫,知道少爺這是沒事了,遂衝著四王爺躬了躬身,便進了內室。


    一進內室,邱一一個沒防備,差點沒被血腥氣給熏了個仰倒,不由的大驚,忙忙地往榻上看去。


    柳春風對邱一的情形鄙視不已,冷喝道:“趕緊將那盆黑血端出去用冰凍起來。”


    “啊?!”邱一一低頭看見少爺的榻邊正躺著個小小的瓷缽,裏頭有三分之二腥氣重的黑血。


    見邱一遲遲不動,柳春風火了,嗬斥道:“你做什麽呢,趕緊的,我還得給你家少爺處理傷口呢。”他剛才可是割開了蕭炎鳳三個手指頭來放血的,若是太遲處理傷口,會感染的。


    邱一其實並沒發愣,隻是動作沒有柳春風要求的迅捷罷了,被一喊,嚇的忙伸手捧起了瓷缽,準備往屋外走去。


    怕他辦錯了事,柳春風忙又追了句,“要用冰凍住,可記得了?”


    “哎,哎,知道了。”邱一哪裏敢有半刻的拖延,直接點頭出門去了。外頭有四王爺在,即使此刻外頭依然冰雪消融了,府裏冰庫裏定然有冰。


    邱一剛一出了內室,蕭炎鳳便迴了神,瞪了眼柳春風,道:“你這可是公報私仇,我還沒說一定不給你幾隻野生甲魚,你就如此下黑手,迴頭我可真是要好好考慮了。”


    被識破伎倆,柳春風也不覺得不好意思,遂,更加無賴地道:“你這次的毒可是霸道的很,若不是上次中毒,我幫著你調理了一番,此刻你怕是早就見閻王了,嘖嘖,你這是得罪誰了,居然在家門口被人如此暗算。”


    柳春風這話並不過分,這次廖理用的可是自家救命的毒藥,厲害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若不是蕭炎鳳自打在常山中過毒後,自身已然是快百毒不侵了,不然光這一毒鏢,可能真就要了他的命。


    “這事確實是老三大意了。”說著話,四王爺便進了內室。


    柳春風也不是個食古不化的,見了四王爺還是客氣了下。


    四王爺擺手讓他不必多禮,且還鄭重謝道:“這次多虧了柳大夫,迴頭缺什麽,隻管同本王說。”


    這話聽的柳春風眼睛一亮,樂道:“那就承王爺情了,迴頭缺了藥材,我定尋王爺要。”


    這話不客氣的很,不想四王爺不僅沒生氣,反而點頭道:“你不客氣就好。”


    四王爺這話說的也不是太客氣,卻奇異地合了柳春風的胃口,忽然,兩人之間倒像是形成了某種默契似得,相視一笑。


    蕭炎鳳無語地看了眼自家表哥,他可是知道,表哥可不輕易承認誰,可這會子,他知道表哥怕是看柳春風順眼了。


    倒也是,柳春風這個人雖別扭,可勝在直白但不令人厭煩,自己不也是因為這點才處處容讓他嗎?


    再看柳春風那嘚瑟樣,蕭炎鳳非常鄙視地瞥了他一眼,這人就是兜不住事,一臉的得了便宜,準備坑誰的表情!


    怕他再過一會原形畢露,蕭炎鳳忙湊著手被包好的空檔,問道:“春風,我這幾時能好?”


    柳春風瞪了眼又叫他春風的某人,嗤道:“你這次雖沒傷肺腑,可這毒利害的很,即使有我上次給你打的底子,要想你這手臂筋脈完好,也得靜養個把月。”


    個把月?蕭炎鳳不淡定了,忙急道:“這怎麽能行,眼看著我就要陪著小舅子去常山扶靈,個把月可是耽誤我太多事了。”


    四王爺聽了不由皺眉道:“張知府落葬的日子不是還有三四個月嗎,你養好傷不是正好趕上?”


    雖說都是自己人,可蕭炎鳳想了想,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遂便道:“我這不是要幫著把把墓地的關嗎,我那外弟太小,擔不了事。”


    四王爺無語地看了眼操心的表弟,有些微酸地道:“這些事又不是非你不可,你手下的人都是幹吃飯的?若是你實在不放心,我讓我府裏的大管事去幫忙,可好?”


    蕭炎鳳自然聽出了表哥語氣裏的不讚同,也不敢強辯,忙道:“其實也沒有非要我出馬,這不是想讓嶽父泉下有知,能開心嗎。”


    四王爺已然不想說他了,隻轉頭對柳春風道:“柳大夫,老三這毒日後可有後患?”四王爺雖說信柳大夫的醫術,可擔心那是避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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