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走掉的蕭炎鳳,並不知道也無暇理會身後的那些指指點點,隻在邱一和趕來的蘇武的相扶下,快速地趕迴了四王爺府。


    因為情況緊急,邱一和蘇武都沒走他們自家院子的側門,而是就近走了正門。


    門子一瞧見自家表少爺這情形,嚇的臉都白了,誰不知道,表少爺在自家王爺心裏那是當眼珠子看的。


    遂,門子趕緊地將人迎了進去,另派一人去書房通知王爺,再一人去前院尋禦醫。


    眾人心裏急,腳程又快,沒一會兒,蕭炎鳳便躺到了暖榻上。


    四王爺來的極快,一腳岔進暖閣,見自家小表弟一臉的紫黑,額頭上也是冷汗涔涔,不由的臉色大變,疾聲厲色道:“怎麽迴事,誰給我說說!”


    四王爺這個人輕易不發火,可一但發火,等閑人是撲滅不了的,遂眾人心頭一顫,老實規矩的不敢吭聲了。


    邱一是一直隨著蕭炎鳳的,自然首當其衝地承受來自於四王爺陰冷的目光了,雖說,他心裏也有些怵,可爺的身體更令他擔心。


    遂,邱一忙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遍,末了,迴道:“迴王爺,爺這樣,可能是廖理幹的。”他也是瞧見爺臨走前看向廖理那一眼的,所以猜測這事同姓廖的有關係。


    “廖理!”四王爺雖說不太知道此人,可姓廖的有膽子傷自家表弟,那必定是那個廖家了,不由的眼神又銳利了幾分。


    好在禦醫來的及時,這才暫時緩了四王爺繼續問下去的話,不然邱一一個答不上來,即使,他是蕭炎鳳的人,後果也是蠻嚴重的。


    禦醫並不是解毒高手,不過,醫術也是不差的,他一路奔來,都沒來得及抹一下額頭上的汗,便忙給站在一旁的四王爺請安。


    四王爺此時哪裏有心情理會這些,一揮手,道:“這些虛禮就免了,你趕緊地去看看。”


    因為著急,四王爺連威脅禦醫的話都沒心情說了。


    禦醫是常駐四王爺府的,自然知曉榻上那位爺的重要性,遂也不敢多遲延,忙忙地衝到榻邊,檢查了起來。


    待一番查驗,禦醫有些頭疼地抹了把汗,弓腰迴道:“迴王爺,三爺的毒,小的無法解。”說完,見四王爺臉色一變,他忙又道:“不過,三爺大概自己服用過解毒丸了,一時半會的性命無礙,還望王爺能尋個解毒的大夫迴來。”


    這樣?!四王爺慣常不是個會遷怒的人,遂聽說表弟暫時無礙,即使心裏還是急的很,頭腦確已經冷靜了許多。


    看了眼躺在榻上的表弟,四王爺問道:“可有法子讓他先醒過來?”


    “這個可以。”說完,禦醫忙吩咐小童將針灸的銀針準備好。


    見禦醫能讓表弟先醒過來,四王爺點了點頭,也不敢安坐在一旁,便追著禦醫到了蕭炎鳳的榻前。


    隻是讓蕭炎鳳醒過來,禦醫也就隻行了一針。待他將針拔出來,本就沒完全昏迷的蕭炎鳳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一見蕭炎鳳醒了,四王爺籲了口氣,柔聲問道:“可好?”


    蕭炎鳳剛才迷迷糊糊間聽到了自家表哥的聲音,這會子見了也不覺得詫異,想想自己的毒,忙長話短說道:“我得趕緊迴落霞堡。”


    “能行嗎?”當著外人,四王爺也不好露了自家表弟的底,隻是不放心地含糊道。


    蕭炎鳳知道自家表哥的擔心,點了點頭,轉眼看向一旁的禦醫。


    禦醫抹了一把汗,搖頭道:“這毒我雖不會解,可瞧出不是一般的毒,三爺還是不宜搬動。”


    四王爺看了眼表弟為難的臉色,便揮手讓手下和禦醫一道退了出去,見人走光了,他這才嚴肅地道:“我讓人將柳春風請上京來。”


    蕭炎鳳在禦醫搖頭說他不宜搬動後,就知道表哥是不會讓自己冒險出城了,遂點頭道:“成,讓邱一去。”


    四王爺不敢肯定那個別扭的柳大夫會不會聽邱一的,便認真地道:“讓我府裏的大管家跟著一道去。”


    “不必,表哥放心,這毒我心裏有數,還要不了命,最要緊的是,讓柳大夫來一趟,我覺得這毒有些問題。”蕭炎鳳說完,眉頭緊鎖。


    聽的這話,四王爺不由的跟著皺起了眉頭,想了想,便衝著外頭使了個手勢,讓暗處的人下去吩咐了,他自己則守在屋裏,看著表弟的情況。


    沒一會,邱一就拿了四王爺的手令,悄悄地在暮色中往落霞堡行去。


    邱一走了沒多久,四王爺的暗衛迴報,府邸周圍沒有監視的人,也沒有人尾隨邱一,這消息,令四王爺不僅沒鬆口氣,反而生了忌憚。


    四王爺的神色並沒落在旁人眼裏,唯一能瞧見的蕭炎鳳,此刻累的又閉上了眼睛。


    大概是蕭炎鳳的運道好,四王爺這裏剛剛吩咐完監視廖府的人,邱一已然帶著一路風塵的柳春風來了。


    瞧見他們來的這麽快,四王爺難得驚詫了一下,不過,四王爺警覺,隻楞了下,便迴神了,直接客氣地讓開了地方,讓柳春風就近替蕭炎鳳解毒。


    知道柳春風是個怪的,四王爺也沒再留在屋裏,而是帶走了屋裏包括十分想留下來的禦醫,出了內室,安坐到了大堂。


    見人都走了,柳春風也不收斂了,直接一針將迷糊的蕭炎鳳給紮醒了。


    蕭炎鳳被紮的疼醒了,不由的皺眉看了過來,一見柳春風,不由的奇怪道:“你怎麽來的這般爽快!”雖然話裏滿含了疑惑,可因為中毒沒了力氣,力道軟綿綿的半分嘲諷也發不出。


    柳春風可不會因為誰而給好臉色,直接嗤笑道:“你當我稀罕你,才來這麽快的,那是你好命,趕巧我排隊出城,這才讓邱一看到。”


    柳春風心裏還有事,所以也急著將蕭炎鳳救醒,遂話說的雖不好聽,可手上的動作沒停。隻見他九轉金針一通急紮,蕭炎鳳的臉上便好看了幾分,不過,手背卻越來越黑。


    臉上的毒一輕,人自然就能清醒許多,遂,蕭炎鳳有了幾許精神了。


    見柳春風一臉急切的樣子,蕭炎鳳絕對不會自戀地以為人家是為了他著急,遂道:“這麽冷的天,你怎麽在城裏?”


    柳春風是個不喜冷熱的人,所以,一般冬夏兩季都窩在落霞堡,其他的時候才出門溜達,可即使如此,他也鮮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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