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也道:“李師傅,進去坐坐吧。”老李明白人家叫自己純屬客氣,這棟樓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若真進去,那是不知進退了。笑道:“程書記、張局,我還沒好好逛過省城,想去看看。”


    程一平點點頭,張鵬也不勉強和程一平向別墅內走去。張鵬的母親楊麗珠是華西大學教授,見到程一平和趙鵬進門就笑,招唿著程一平在沙發上坐下。


    程一平道:“嬸,新年好!一個多月不見,您變得更年輕了。”楊麗珠笑道:“你啊,就是嘴巴甜!”保姆王嫂進來給程一平沏茶,楊麗珠道:“王嫂,晚上多弄幾個菜。”王嫂道:“是,太太!”


    程一平從包裏拿出兩灌茶葉道:“嬸,這是我母親去年清明前采摘的苦茶,有清肺潤喉的效用,她讓我送給您的。”楊麗珠接過道:“怎麽不把你母親帶來,和我說說話。”程一平道:“下次吧,下次我一定把她帶來。”


    楊麗珠道:“那我可記住了,下次不把她帶來,看我饒不饒了你。”程一平道:“我記住了,老爺子呢?”楊麗珠道:“樓上書房呢,吃過午飯就進去了,不知道在忙什麽,到現在還沒下來。”程一平道:“我去看看。”


    上了二樓,來到書房前,輕輕推開門,寬大的房間貼著牆兩邊是巨大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有磚頭那麽厚的馬列著作、開國領袖選集、總設計師文選等書,也有《二十五史》、經史子集等書。挨著窗戶的書桌前,背對著門站著一個高大的中年漢子,中年漢子手提三寸狼毫,正在宣紙上懸腕揮毫。


    程一平放緩腳步,輕輕的走到中年人身後,還沒說話,中年人已開口道:“鬼鬼祟祟,哪有一點黨政幹部的樣子!”程一平撓撓頭,尷尬的笑笑。探過頭道:“老爺子,寫啥呢?”中年漢子放下手裏的狼毫,轉過頭來,隻見他長著一張國字臉,四十來歲、五十歲不到年紀,形貌威武,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中年人正是張鵬的父親,現任華西省委副書記張克石。聽到程一平的話,張克石道:“華西民大80年校慶,應民大師生邀請,給他們題個詞。”程一平上前一步,隻見宣紙上寫著“發揮優勢,建設特色鮮明的一流民族大學!”


    程一平讚道:“老爺子,您的字越來越好了,什麽時候也給我題一個?”張克石道:“把你到雲山後的工作情況說說。”程一平笑嘻嘻的道:“老爺子,沒有在您身邊的時候自在了,現在我終於知道什麽叫‘大樹底下好乘涼’了!您還是把我調迴來給您做秘書吧!”


    張克石道:“說重點。”張克石加強語氣,程一平再不敢嬉皮笑臉了,臉色一正把到雲山後的工作情況詳細的向張克石做了匯報。


    程一平做完匯報,見張克石臉上沒什麽表情,心不由懸起來,難道自己哪做錯了?張克石看著程一平,眼中偶爾射出銳利的目光,哼道:“小打小鬧,上不得台麵!”程一平臉一紅,自己確實沒做幾件對雲山老百姓有益的事。


    張克石嚴肅道:“衡量一切工作是非得失的判斷標準是什麽?南巡首長早講過了,要看‘是否有利於發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於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於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按這個標準去做,即使你程一平把雲山的天捅破了,我都能給你補上!”程一平正色道:“書記,您的話我記下了!”


    寧州的夜晚燈火輝煌車水馬龍,華燈映照著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人群,空氣中傳來一陣陣喧鬧聲。解放大道上一輛黑色奧迪在緩緩的行駛,張鵬駕著車,不時側頭看著窗外,突然從車窗外閃過“月半彎”三個字。將車速放緩,打了右轉向燈,在“月半彎”門前停下。轉過頭道:“程哥,這裏也有個‘月半彎’酒吧,不會是雲山人開的分店吧,進去坐坐?”


    月半彎酒吧二樓108包間內,程一平和趙鵬剛坐下,三個身著低胸超短裙的年輕女郎走了進來,走在最前的居然是雲山天然居酒店的楚楚。另外兩個女孩短發的叫明明、長發的叫小燕。


    明明和小燕一左一右直接坐到張鵬身邊,張鵬伸手在明明的胸部抓了一把,明明道:“張哥,你好壞!”小燕道:“張哥,這麽久沒來,是不是把妹妹忘了?”張鵬一把將小燕摟在懷裏,頭埋進了她高聳的胸部。


    程一平皺皺眉,沒說什麽。自己被這小子忽悠了,哪裏是尋‘月半彎’酒吧,尋舊情人才對。那邊張鵬頭埋進小燕的高聳的胸部,顯然被挑起了**,拉起兩個女孩起身,衝程一平道:“程哥,一會迴來找你!”,也不管程一平是否答允,摟著兩個女孩出了門,找地樂去了。


    楚楚拿起桌上的紅酒到了兩杯,一杯遞給程一平道:“程哥!”程一平接過酒杯道:“怎麽不在‘天然居’酒店上班了?”楚楚猶豫了一下道:“王公子常來酒店找我,那晚你們走後,王公子又迴來,讓我去陪他。我……我拒絕了他,怕他找我麻煩,年前我就到了省城……”


    楚楚沒說全,但程一平已經聽明白,王鴻明那晚估計想強行占有楚楚被拒絕,說不定雙方還發生了衝突。楚楚因害怕遭到報複跑到了省城。程一平淡淡道:“你喜歡做酒家女?”楚楚低下頭。程一平的話顯然觸到了她的痛處。


    程一平繼續道:“你既然選擇這個職業,應該知道有些事躲不了的。”楚楚低聲道:“程哥,我其實是華大的學生,我……我隻想掙點小錢”程一平怔了一下,上大學時曾有女同學因為家境貧寒或愛慕虛榮選擇被富商包養。楚楚隻不過是陪客人喝喝酒,也就釋然。


    楚楚拿來話筒道:“程哥,我給你唱首歌吧?”程一平點點頭。音樂響起,楚楚輕啟雙唇:


    也許是我不懂的事太多


    也許是我的錯


    也許一切已是慢慢的錯過


    也許不必再說


    從未想過你我會這樣結束


    心中沒有把握


    總是記得你我彼此的承諾


    一次次的衝動


    don’t break my heart


    再次溫柔


    不願看到你那保持的沉默


    獨自等待


    默默承受


    喜悅總是出現在我夢中


    ……


    楚楚放下話筒道:“這首歌很久沒唱,有些生疏了!”程一平拿出一根香煙道:“你唱的很好。”在包裏摸索了一下,發現忘帶了火機。楚楚笑道:“吧台上有,我去幫你拿。”,扶著沙發起身,也許是坐久的關係,身子剛立起,轉身麵對程一平時,忽然一個踉蹌,“哎呀”一聲,倒在程一平懷裏。


    程一平雙手向前探出,欲扶起她,卻發現按在兩團柔軟的豐盈上,楚楚嚶嚀一聲,程一平發現手按在了人家的胸部上,尷尬的笑笑雙手縮了迴來。楚楚坐在他腿上抬起頭,清秀的雙眸看著程一平,柔聲道:“程哥,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這是我的第一次,我想送給你……”


    說話間兩臂向後,玉手輕解,片刻間,薄入蟬翼的上衣和胸罩輕落在地,白雪般的高聳豐盈露了出來……”程一平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人世間最美的風景,楚楚紅著臉右臂探出環住他脖頸,雙眸閉上,雙唇輕啟吻住了程一平。


    程一平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會隨便跟一個見了兩次麵的女子發生這種事,待要起身相避,一撐持間,左手扶住楚楚的肩頭,右手卻攬在她柔軟纖細的腰間。右手向前要把她推開,著手處柔膩溫暖,一顆心簡直要從口腔中跳了出來,卻是再難釋手。 楚楚伸手勾住了他頭頸。程一平但覺楚楚吹氣如蘭,口脂香陣陣襲來,不由得天旋地轉,全身發抖,把楚楚推離少許顫聲道:“你……你……”楚楚道:“程哥,我好冷……”程一平再難以自已,雙手微一用力,將她抱在懷裏。楚楚“唔,唔”兩聲,兩人吻在一起,愈抱愈緊,片刻間神遊物外,竟不知身在何處。


    “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程一平一驚而醒,忙推開楚楚,拿出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程一平指了指地上的衣服,示意楚楚把衣服穿上,楚楚也為剛才自己的大膽感到羞澀,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穿好,理了理頭發在沙發上坐下。


    程一平接通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哥,你在哪兒呢?”是劉甜甜。程一平定了定神道:“甜兒,迴雲山了?”聽筒裏有汽車唿嘯而過的聲音。劉甜甜道:“嗯,今天迴來的。哥,我買了一個手機,這是我新的聯係號碼,第一個告訴的人是你哦!”


    程一平愉快道:“嗯,我記下了!”劉甜甜道:“哥,你還沒告訴我你在哪兒呢?”程一平道:“寧州,有事嗎?”這話說出來程一平想打自己一耳光,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自己了?聽到程一平的迴答劉甜甜情緒顯然有些低落,勉強笑道:“沒什麽事,哥,就是想跟你聊聊!”


    程一平以為她受了什麽委屈,語氣突然加強道:“甜兒,公司裏有人欺負你嗎?楊少傑這混蛋,他不想在雲山混了!”劉甜甜被程一平突然的怒火,唬得一愣,隨即甜甜一笑,被哥保護的感覺真好,柔聲道:“哥,楊總人挺好,他很關心我的,對我可好了。”程一平怔住,自己不是送羊入虎口吧?


    劉甜甜也發覺了自己的語病,忙道:“哥,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心。”程一平道:“總之你小心些,這家夥不是好人!”劉甜甜嬌笑道:“嗯,我知道了。”程一平道:“笑什麽?”劉甜甜沉吟道:“哥,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程一平道:“嗯!”“楊總說……說你、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程一平尷尬的笑笑。劉甜甜又道:“哥,你沒生氣吧?”程一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沒有。”劉甜甜嬌笑道:“哥,我騙你的啦,楊總除了工作時間,私下裏從不跟我們接觸的。”程一平笑笑心道:“這丫頭,鬼精鬼精的!”劉甜甜又道:“哥,你明天迴雲山嗎?小軍說伯母來雲山了,我想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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