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放密謀了淫蕩計劃後,蘇放憂心忡忡的問:“大哥,這樣也行?”


    “蘇老弟啊,怎麽不行?知法犯法真著很刺激,何況有你老爹替你撐腰,什麽大宋律法對你構不成威脅,你怕什麽?嘿嘿,你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嗎?……暮春三月,羊歡草長,天寒地凍,誰人飼狼?人心憐羊,狼心獨創,天心難測,世情如霜。世人隻知道可憐羊、同情羊,絕少會有人知道狼的痛苦,狼的寂寞;世上隻看到狼在吃羊時的殘忍,卻看不到它忍著孤獨和饑餓在冰天雪地中流浪的情況,羊餓了吃草,狼餓了呢?難道就該餓死嗎?去吧,發揚狼的本性,采遍萬花獨傲然,一根淫槍打天下!”葉思凡感覺自己缺心眼,卑鄙,人家好好的一個秀才,灌輸什麽色狼思想,這不是摧殘大宋的花朵嗎?罪過罪過!


    “你都是我大哥了,我什麽都聽你的!”蘇放聽葉思凡講出如此大道理來,也是色性洶湧,正合他意,做男人還不是圖個樂字,“這樣會不會違背倫理道德?”


    “蘇老弟啊,不是大哥吹牛,想當年老子操過神、奸過鬼、嫖過娼,跟人老婆親過嘴;謀過財、騙過色,帶著人家的小妾開過房;翻過窗、跳過牆,一夜睡過九張床!嘿嘿,羨慕吧!男人就是一頭牛,女人就是一塊肥沃的濕地,男人用自己的長處彌補女人的漏洞,那是天經地義。所以,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牛天生就是耕地的!特別是那些撒過潑、出過軌、勾引別家男人下過水的女人,千萬不要放過,這叫做:白日衣裳盡,不日白不日;黃貨入海流,欲來千次操!”葉思凡吹起牛來,還真像挖牆角的高手一樣,把花子虛和蘇放這兩匹剛出淫窩、乳臭未幹的小色狼唬著一楞一楞的。


    花子虛和蘇放不約而同的翹起大拇指,異口同聲道:“大哥真是風流!”


    “那是當然。我有淫神的強壯‘堅挺’,更有色鬼的力戳山河的力量!嘿嘿,你們以後隻要跟著我,保證你們淫人妻女,恣意放浪,如入無人之境;漁豔獵色,悠遊裙釵,床上也能稱雄;采花折柳,品玉吹簫,狎戲香江脂粉之間,漫遊床上大腿之中,讓你絕不會說你是床上第一,可是你也絕不會承認你是第二。有沒有自信?”葉思凡淫蕩的忽悠道。


    瞧他們崇拜的眼神,葉思凡滿意的點點頭,笑嘻嘻的對著蘇放道:“既然你沒意見,就按照我的計劃行事!我們落日之前在潘府門口匯合,不見不散,記住,一定要叫上你的父親大人!……月黑風高,正是淫賊采花奸人之夜。哈哈哈!”可他的心卻急促地跳個不停,今晚到底能不能順利混入潘府?能不能找到高飛父女將他們安全的救出?這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蘇放說完就迴家為今晚的行動做準備了,葉思凡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嘴角漾開一朵詭秘的笑意,上當受騙的人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了算計了,唉,淫蕩萬歲,淫人萬歲!


    …………


    等葉思凡和花子虛迴到武植的家,還沒推開古樸沉舊的大門,就感覺周圍的氣氛很不一樣,蕭條的街道上空闊闊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即使偶爾出現幾個,也是低著頭快速的躲避,連正眼也不瞧一眼,屋裏更是靜著幾乎沒有一點聲音。


    搞什麽?我很醜,至少我又溫柔、又持久!


    瞧瞧你們這群娘們,見到帥哥就跟見到惡魔似的,哎喲,這位阿姨,你別跑啊,看看帥哥我又不收錢,葉思凡壞壞的想,他娘的太沒天理了,一群小氣鬼。


    平時,這街道總有小雞小鴨什麽的走來走去,四處覓食,可突然之間什麽都沒有了?就連惱人的犬吠聲也消失了,難道真著出事了?


    葉思凡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問:“有沒有發覺不大對勁?”花子虛搖搖頭:“沒感覺。等等,那兩個小乞丐呢?還沒迴來?”


    “不會是跑了吧?”葉思凡心下冷汗大冒,突然想到了什麽,“難道他們倆個是騙子?”大騙子要是被小騙子騙了,那是還不丟死人。


    花子虛搖搖頭,肯定的迴答:“絕對不是!”


    “難道是……西門慶?”葉思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完了,“快跑,這可能是陷阱!”


    “不會,西門慶那小子雖然在女人麵前色膽包天,可在狠角麵前,硬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花子虛說著就推開了大門,屋裏死氣沉沉的,什麽都沒有,“你看看,我都說了,西門狗這種潑皮就是怕狠!葉兄,你怎麽不進來?裏麵沒人,他們興許出去要飯了,狗改不了吃屎,一定是不習慣過正常人的生活!”


    這花花也太有才了,還能講出這樣的話來,葉思凡一摸額頭的冷汗,也跟了進去,膽顫的問:“兄弟,怕有埋伏!”


    花子虛無奈的轉頭道:“不會,西門狗還能跑到別人家來嚇唬人?不可能。”說著就穿過院子朝屋子裏闖。


    葉思凡總感覺今天這事有古怪,可花子虛一馬當先進了屋,他總不能退縮吧!才走到院子的中央,大門突然砰一聲關住了。


    搞什麽?難道是大白天見鬼?葉思凡趕忙幾步跑過去推門,可大門外好像被人給死死的鎖住了。


    “花子虛,你快出來,裏麵有埋伏!”葉思凡焦急的大喊道。


    可是一連幾聲,還是沒聽花子虛一點的迴應。


    葉思凡也是倍感著急,這到底是花子虛和自己開玩笑,還是中了奸人的詭計?當下前不能進,後不能退,當真是左右為難。


    葉思凡又喊了幾聲:“花子虛!你再不出來我可要走了,我真的走了,我才不管你是誰!”話說著很大聲,用來吸引屋裏人的注意,可邁動的腳步卻很細微,又很迅速,喊聲把腳步聲給掩埋了。


    葉思凡一手已經掏出雙截棍,一腳就把房門給踹了進去。


    “不錯,不錯!”屋裏正堂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九尺來長、鵠麵鳩形的漢子,圓眼大鼻子,端著難看,他一腳踩在花子虛的腦門上,另一手拿著把鋒利的匕首抵在花子虛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哪個不要命的賊子侮辱了我家主人?”


    葉思凡一看,趕忙賠笑道:“這位壯士孔武有力,相貌堂堂,一定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獨當一麵的風雲人物,還沒請教壯士高姓大名?”


    這馬屁一拍,那漢子心裏是美滋滋的,隨即也放鬆了戒備。“本人姓將名忠,江湖上的朋友給在下起了個諢號,叫做——蔣門神!”蔣門神鼓起大大的眼睛盯著葉思凡,目光停在了他手裏的雙截棍上,鄙夷道,“你手裏的可是你兵器?”


    “不,不是,這是擀麵棒!”葉思凡找了個荒唐的借口偽裝自己的實力,“我是做炊餅的!”


    “小子,你可知道今早是誰得罪了西門大官人?”蔣門神不熱不冷的問,那隻踩在花子虛脖子上的腳卻施加了力氣,語氣裏滿是惡毒。


    “你說那個得罪了西門大官人的混蛋!……老天有眼,收拾了他!他已經死了!”葉思凡的表情一下子呆滯,好象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心裏卻感到瓦涼瓦涼的,哪有人詛咒自己早死的?


    “死了?”蔣門神一下子疑惑起來,“不可能吧!”


    “確實死了!剛才在奇園香舍被人給廢了,可能是太囂張了,是人都看不順眼!屍體還被拋在大街上,殺人者是梁山的反賊宋江!我要是騙你,我他娘的就是你孫子,我走在大街被母驢給奸了,喝水被水給淹了!”葉思凡一本正經、滔滔不絕,信誓旦旦的說,好象和死去的人沒一點關係,而且表情到位,說著好像還真有那麽一迴事。


    “那我不是白來了?”蔣門神重重的一拍桌子,“奶奶的,氣死我了,那你又是何人?為何來此?”


    “我?……我是找那個矮冬瓜學做炊餅的!”葉思凡眼睛一轉想出個荒誕的借口。


    蔣門神將放在花子虛身上的腳緩緩的移開,惡狠狠的說:“你們走吧,這裏的事且莫透露給別人!”說著,重重一拳捶


    打在桌角上,那桌角竟然吃不下他的手力,給生生的撕裂了下來。


    葉思凡咽了一口口水,這家夥是人嗎?力氣他娘的比人猿泰山、史泰龍還要強大!趕忙點頭道:“那是一定、一定!”


    蔣門神站起身就朝門外走,嘴裏還不服氣的噴出幾句話:“奶奶的,白來一趟!”


    葉思凡瞧蔣門神已經背過身,手裏的拳頭一緊,朝花子虛拋去一個眼神。花子虛憤怒的眼神充滿了對蔣門神的仇恨,心神意會的點點頭。


    蔣門神大搖大擺的朝門口走去,葉思凡突然向前一縱,手裏的雙截棍一齊砸向蔣門神的後腦,然後迅速的握住雙截棍的兩端,將中間的鐵鏈從蔣門神身後套住了他的脖子,迅猛的朝後一拉。


    蔣門神猝不及時防,整個身子仰麵跌倒,如山一樣巨大的身子被撩了個四腳朝天。一旁的花子虛迅速將蔣門神手裏的匕首給踢了出去。


    葉思凡兩手緊緊拽住雙截棍,一腳踩住蔣門神的肩頭,咬著牙朝後拚命的拉扯。


    蔣門神四肢不斷的掙紮,使出渾身解數想抓住葉思凡的腳,不斷的用手去拉扯卡在脖子上的鐵鏈,唿吸越來越困難,雙眼死也不相信身後這麽個文弱的青年有此有此殘忍高深的手段。


    蔣門神還沒反應過來,那被自己踹在腳底下的紈絝弟子已經舉起了一把四方凳子,他心下大駭,暗叫我命休矣,那凳子已經狠狠地朝他的雙腳砸來!


    葉思凡握緊雙截棍又朝身後拉了幾下,這頭野獸的垂死掙紮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奶奶的,大喊道:“子虛,廢了他的雙腳,好好折磨折磨他!”


    花子虛舉起凳子一下一下砸在蔣門神的雙腿上,嘴裏還喊著:“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我娘都沒有打過我!”說著又是重重的一擊,頓時血肉模糊,白森森的骨頭幾乎都露了出來,雙腳不斷抽搐的,一攤稠密的鮮血淌紅了一大片。


    濃濃的血腥味並不能喚醒他們的良知,反而被血模糊了雙眼,迷失了自己的意誌!


    葉思凡瞧蔣門神沒了生息,知道他已經暈了過去,鬆開手裏的雙截棍道:“喂,他死了!”他故意嚇花子虛,是希望他不要因為害怕而傻掉。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


    “他死了?”花子虛一下子扔掉手裏的凳角,畏縮的朝後退了幾步,“這……是真的嗎?”


    “剛才不是被你打死了?花花,你殺人了!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份膽氣!”葉思凡必須試探出花子虛的真實想法,不然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人心隔肚皮,總不能盲目的相信一個人,這關係到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死了……就埋了他,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花子虛麵色慘白,連正眼都不敢看一眼暈死過去的蔣門神。


    葉思凡確信他是真害怕了,這樣也好,有點把柄被自己抓住,他也就不會在暗中使詐,若和花子虛是相識幾年的兄弟,根本就不用如此試探,隻是才短短幾天,某天萬一因為蔣門神的死而把自己牽涉進去,受冤枉的還是自己。畢竟,花子虛還有個花太監替他保命,那砍頭示眾的定然是自己這個沒有後台的冤大頭了。


    “這樣放著也不是辦法,官府的衙役追究起來一下子就能查出來,不如……”葉思凡說到這裏詭秘的笑笑。


    “不如什麽?”花子虛著急的問出口。


    葉思凡走到花子虛耳邊,輕輕嘀咕了幾句,花子虛的臉色更加難看,整張臉幾乎猙獰起來,就想看見食人惡魔一樣,雙眼更是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光芒,吞吞吐吐的說:“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


    “你想死還是想活?”葉思凡不冷不熱的問,“殺人是要砍頭的!”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無,兄弟,對不住了。


    花子虛無奈而又恐懼的點點頭:“那是,那就按照你說著那樣……分、屍!”


    葉思凡滿意的點點頭,一腳將蔣門神原先的匕首踢到花子虛腳下,冷冷的道:“還楞著幹什麽?快把他的手下割下來,等下人來了,看你怎麽收拾?”目光裏卻爆發出一絲冷意,我們是兩個時代的人,我真不能確定你會不會背叛我?


    花子虛把牙一咬,抓起匕首就朝蔣門神的手臂割去,鋒利的刀鋒一下子劃開了結實的肌肉,蔣門神突然睜開了眼睛,另一隻大手狠狠掐在了花子虛的脖子上,艱難的罵出幾句話來:“我、一定殺了你!”


    葉思凡笑笑,我等著就是這樣,趕忙一腳踢開蔣門神的手臂,憤怒的道:“快,朝他的喉嚨刺去!”


    花子虛此時已完全麻木失控了,哪裏分得清是非對錯,意誌模糊,拔起匕首就朝蔣門神的喉嚨割去!


    一簇鮮紅的血從蔣門神脖子上的傷口迸射,濺了花子虛一臉,白白的臉上就像染紅了一朵朵鮮豔的梅花。


    這一刻,空氣中除了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還有彼此的心跳聲在不斷的加快,葉思凡感到一陣作嘔,雖然前世沒有殺過人,可美國恐怖片裏多得是變態殺人惡魔,此刻看在眼裏,與電影裏的場麵相比要低調幾百倍,可真的麵對殺人分屍時,內心還是說不出的恐懼。


    花子虛不敢相信自己的殺了人,整個人呆滯的不知所措,喃喃自語道:“不,不會的!……”


    “花老弟,你怎麽?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沒看見。咦,這裏怎麽有隻大公狗死在這裏?我們一起拖出去火葬吧!不要分屍了,實在太殘忍了!”葉思凡感到一陣顫抖,眼前實實在在麵對屍首時,心裏還是充滿了恐懼。


    上當了,你以後就是我的奴隸了,我真的很純潔,雖然有時也有那麽一點點的壞,可抱歉,隻有這樣,我才能徹底的相信你!葉思凡感覺自己為了活下去,手段確實卑鄙了一些,可不這麽做的後果是難以想象的。自己可以殺死蔣門神,可絕對不能殺!殺他的人,應該是花子虛,花子虛的後台將是自己平步青雲的一個籌碼!


    花子虛一下子反應過來,平息了壓抑在心口的恐懼。兩個人麵麵相覷,心有默契一看,害怕而不知所措的處理現場的屍體和清理地上的血跡。


    就在這時候,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隔壁二樓孟玉樓家的窗戶突然“砰”一關,幾乎同時,大門也在這一刻之間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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