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理想和紅旗是一種顏色,盡管它已血肉模糊!


    ___自由魂


    (1)在雨菲高考前夕,蜘蛛告訴我。


    就算她考上“牛蹄筋”(牛津大學),我也要追她。搖滾人絕不打誑語!


    然後他不知道從那偷了個毛筆,把這句話寫到紙上,鄭重啟事的貼在牆上。每晚臨睡前都要看一遍,邊看邊笑。邊笑邊看。


    我們4個一致認為“丫就是一純種傻逼!


    而傻逼卻不傻。我一直以為蜘蛛是因為在這個侏羅紀學校找不到合適的爬行動物,實在饑渴難耐。所以見了雨菲就魂不守舍。但隻到今天,我知道,我錯了,錯的離譜。


    (2)蜘蛛這匹受傷的野狼踹開門後,滿臉怒容,雙眼噴射著無法言語的憤怒,這種憤怒讓我膽寒。雨菲手中拿著一支花瓶,眼中充滿恐懼和驚慌,急促的唿吸使她的肩膀不停的顫抖,傷感得柔腸寸斷。我上前把雨菲樓在懷中,輕輕的撫摩她的頭發,輕聲安慰她,別害怕,哥哥在這,別害怕,雨菲。雨菲抬起頭望著我,那雙充滿靈性的眼睛滲滿了憂傷,淚水在眼眶中無助地打轉,卻倔強的不肯滑落地麵。


    她像一塊完美無暇的寶玉,卻偏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留下殘缺迸裂的一角。那個斷痕象棄兒的哀嚎,充滿著絕望和頻臨死亡的氣息。


    蜘蛛看著漸漸從酒精中清醒過來的薑豐。眼睛中布滿血絲,雙拳緊握,渾身筋抖,我想,此時給他根火柴他準能把方圓幾裏都給燒成灰燼!


    薑豐臉漲得像個茄子,鼻尖不停的冒汗,他把手搭在蜘蛛肩上唯唯諾諾的正準備開口。迎麵而來的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鼻梁上。我當時真想聽到鼻骨斷裂的聲音!


    倒在地上的薑豐就一直坐著,象一座佛像,紋絲不動。


    後來的情景就像電視劇的情節,外麵本來昏昏欲睡的都因吵鬧而驚醒,都擠向這個房間。其中,包括薑豐的大批爪牙。蘇旭和董陽他們一人抄著一個啤酒瓶衝了過來。薑豐的爪牙個個摩拳擦掌,表情憎惡的把我們幾人圍在中間。讓我想起了,香港黑社會群歐的場麵。其他無關的人走的走,散的散,都像躲避恐怖的瘟疫一樣,不願在此停留片刻,哪怕是一秒鍾!


    我清楚聽見一個留著雞冠頭的小青年幸災樂禍的叫囂著“嘿,好久沒見過打架的了,最好打死幾個,反正中國什麽都不多,就人多。。。”他是一個什麽樂隊的吉他手,演出時見過他。我看著他背著吉他的猥瑣背影。心裏一陣鄙視。


    看見嗎?這就是這個社會的悲哀,這種人搞搖滾,是對搖滾的一種侮辱!


    畜生薑豐曾對我說“搞搖滾的不全是熱血青年,也有很多裝孫子的。他們打著搖滾的旗號招搖撞騙,興風作浪,中國搖滾就是被這些垃圾渣滓所玷汙,才弄的如今青黃不接!


    我很認同這些話,但他卻忘了,在這些垃圾渣滓中,他薑豐也是其中之一。


    (3)我不知道薑豐是什麽目的,他要和我單獨麵談,我不假思索的答應。蜘蛛和蘇旭非要吵著跟我一起去,蜘蛛說,我要為我老婆討迴公道,說的異常認真,我本來想說,誰他媽是你老婆啊,可眼前這個場景,我沒心思開玩笑,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不行。他和蘇旭卻執意要去。


    我神色陰暗的告訴他們,我說不讓你們去,你們就不去。起來。我粗魯的推了一下蜘蛛,在他倆發愣的這個空隙,我漠然的向樓上走去。


    每一次我很認真、表情嚴肅的時候,他們都不再爭執。蘇旭,蜘蛛,胖頭,還有董陽他們一直都很讓著我,甚至有時後我無理取鬧任性的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的時候!他們卻一直寵著我。王瑾曾一臉專注的告訴我“你外表總表現的強硬和不羈!其實,你內心脆弱的就像一張紙,一彈即破。”


    所以現在,該我去做些什麽了。我不能一直以自己為中心!


    我進入房間的一刹那看了一眼雨菲。她的神情像純淨的花朵,在微涼的風裏瑟瑟發抖。


    房間是在酒吧的二樓,進入門後,我迅速的反鎖上門,不等薑豐轉頭,我就像鬼魅一樣衝了上去。“薑豐,我操你媽!”我瘋狂的叫喊著,把薑豐撲翻在地,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裏扭打在一起,哐啷哐啷的桌子聲板凳聲響成一片,就像一鍋煮沸了的水。最後我坐在他身上,一手掐著他的脖子,歇斯底裏的咆哮“讓你欺負雨菲,操你媽,讓你欺負她,操你媽,操你媽!”


    另一隻手狠狠向他麵門打去,他掙紮的想掙脫我,我向薑豐不斷揮拳,就像小時侯打沙袋一樣,狂野而暴烈。他瘋狂的抵抗,最後我被他硬生生的推開,就像空氣中被硬生生的拉出一道口子!我一個蹌踉摔倒在地上,薑豐像個野狗衝了上來,對著我的臉就是一記重拳。他把我活生生的拽起來向牆壁狠狠扔了過去。我整個身體撞在牆上,我聽見“撲通”一聲。就像聽見自己的心裂開一樣的聲響。我無力的癱倒在牆角。在恍惚中我聽見薑豐歇斯底裏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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