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豐走了!


    葛書記咋一聽到這消息,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仿佛要炸裂開來。陸子豐與顏文海、唐新德、俞春英是中文係教學科研的“四大金剛”,現在顏文海、唐新德不在了,他和俞春英在中文係的地位就更顯重要了。目前,學校正在準備進行合並後的碩士點申報工作,中文係的古代文學被列入學校四個重要申報項目之一。在這個節骨眼上,陸子豐突然走了,葛書記能不頭疼?他和沙飛、許楓立即驅車朝陸子豐家趕去。陸子豐住在吳州城東新區邊的太湖大學教工宿舍,這裏環境優雅,綠樹成林,是學校教師居住條件最好的小區,被稱為太湖大學的“中南海”。


    “陸老師在嗎?”沙飛敲了敲門,沒有迴音。倒是對麵門的打開了,一位白發大娘問道:“你找陸教授?你們是他的同事吧?”


    沙飛指著葛書記說:“是的,這是我們係的葛書記。”


    大娘說:“哦,是葛書記啊,陸教授昨晚全家都搬走了。”


    葛書記問:“他搬到哪兒去了?”


    大娘搖了搖頭:“不太清楚,我們問他他也沒說。喏,這是他家的鑰匙,他讓我轉給你。”


    葛書記接過鑰匙把門打開,隻見屋內空蕩蕩的,房間倒是打掃的得幹幹淨淨,全然沒有搬家那種雜物滿地的現象。


    “這個陸子豐究竟到哪兒去了呢?怎麽事先一點風聲也沒有啊!”葛書記滿腦子疑惑。


    “葛書記,你瞧!”沙飛從桌上拿起一張紙條遞了過來。葛書記接過一看,隻見上麵寫道:


    葛書記: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關於我的去處及去因,過幾天我會打電話告訴你的。


    祝您健康,並望多保重!


    陸子豐敬叩


    “陸教授的字真是漂亮,簡直稱得上一個書法家了!”許楓不由讚歎道。陸子豐的字確實漂亮,有瘦金體之風格,那橫豎撇拉,道道給人以一種剛性的力量,仿佛那字不是用筆寫出的,而是用鋼筋水泥澆鑄的。人們常說,字如其人,陸子豐身材高大,象電影明星達式常一樣,長著一副有楞有角的國字臉,堅毅中透著一種陽剛之氣。然而現在,看著陸子豐的墨跡,葛書記卻沒了以往那種欣賞的心情。


    沙飛說:“陸教授會不會被其它學校挖走了呢?”這幾年,隨著高校的擴招,學校教師大為緊張,為了在競爭中處於有利地位,各高校也是想盡一切辦法到處挖人。吳州靠近上海,形勢顯得尤其嚴峻,上海的高待遇是全國任何地方比不上的,而且政策也比較靈活。當全國其它地方都將戶口、檔案作為人才引進入必須履行的手續時,上海早已實行了特聘製度,隻要是急需的人才,均不受戶口、檔案的限製。這種政策一出台,大批人才都潮水般湧向了上海,不但是吳州,就是整個江南省也都感受到了來自上海的威脅。為了能留住人才,江南省這幾年相繼出台了一係列引進人才的優惠政策,也取消了戶口檔案的限製,但在待遇等各方麵與上海相比還是相差蠻大的。


    “陸子豐被人挖走了?這種可能性好象不大。”葛書記自言自語道。陸子豐是在八二年太湖大學建校時從蘭州師範專科學校調來的,那時他還隻是一個小講師。來學校後的第二年,陸子豐就憑著他那豐富的科研成果和優異的教學水平,破格提升為副教授,兩年後又破格提為教授。那時他才四十出頭,成為全吳州市高校中最年輕的教授。如今,陸子豐在國家級的刊物上發表論文上百篇、專著近十部,是全國唐代詩文研究的專家。這幾年,有很多知名大學都想以優厚的待遇把他挖走,但都被他一概謝絕了。在太湖大學,他的待遇和其它教授沒什麽兩樣,生活過得也非常儉樸。他本人對名利也向來看得很淡,從未向學校在這方麵提出過什麽要求,好幾次大家選他當先進,他都謝絕了,他這套三室一廳的房子也是推讓了好幾次,最後學校強行讓人給他搬了家,他才極不情願地住進去的。這樣的人怎麽會“另攀高枝”呢?那陸子豐究竟到哪兒去了呢?葛書記百思不得其解。一連幾天,他一有空就守候在電話機旁,等待著陸子豐的音訊。終於在第四天傍晚,電話裏傳來了陸子豐那熟悉的聲音:“葛書記嗎?


    “我是葛書記,你現在在哪裏?”葛書記迫不急待地問道。


    “我現在在蘭州文史學院。”電話裏陸子豐的聲音顯得很輕鬆。


    “蘭州文史學院?”葛書記驚訝不已,他沒想到陸子豐竟然會跑到一個偏遠的西部城市去了,而且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學校。


    “老陸,你走了以後,你知道學校領導還有我們中文係全體師生是多麽的著急嗎?現在學校正是需要你的時候啊,大家都盼望著你迴來。隻要您迴來,什麽事都好商量。”葛書記動情地說。


    “葛書記,我……我……”電話那頭,陸子豐竟嗚嗚裏哭了起來。


    “老陸啊,您一定有什麽難事,能跟我說說嗎?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我老葛的為人您也是知道的,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好說的呢?”


    “葛書記,這麽多年來,學校對我確實是沒說的,係裏麵大夥對我也很敬重,尤其是你葛書記,在政治上和生活上給我的關切和幫助,我這一輩子也忘不了。葛書記,你們越是對我這樣,我這心裏呀,就越是難受!”陸子豐哽咽道。


    “為什麽?”


    “葛書記,這麽多年來,實話跟您說,有一塊心病始終哽在我的心裏,常常使我寢食不安哪!”


    “心病?什麽心病?”


    “葛書記,當初我到太湖大學來時,我的學曆隻是大專,不是本科。”


    “哦?”葛書記不由得哦了一聲。其實,陸子豐是專科還是本科,葛書記也不是很清楚。


    “葛書記,我那份本科文憑是假的。我家在蘭州西郊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兄妹五個,父母身體不好。由於家境貧寒,我小學畢業就綴學迴家了,但學習一直是我的最大要求,在家裏種田的同時,我利用業餘時間學完了初中、高中的課本,七七年恢複高考那年,我考入了蘭州師範專科學校中文係,畢業後留校任教。當時我們這裏工資很低,每月隻有25元錢,愛人沒有工作,小孩要讀書,父母還要我供養,我一人的工資實在負擔不起這個家庭。一次從報上看到太湖大學的招聘廣告後,出於經濟原因考慮,我便萌發了前去應聘的念頭。但太湖大學招聘廣告中學曆一欄又分明寫著:本科學曆。為了能調到太湖大學,我便狠狠心花了五十元錢買了一份假文憑。那時,假文憑還不象現在這樣多,幾乎沒人想到我這文憑還會有什麽問題。於時,我便憑著一紙假文憑調入了太湖大學,以後也是憑著這張假文憑,我被破格晉升為副教授、教授。”


    “老陸啊,話可不能這麽說,你那副教授、教授是靠你自身實力得來的,是當之無愧的呀!”


    “不,葛書記,我是當之有愧、問心有愧呀。要不是那張假文憑,我就不能進入太湖大學。沒有那張假文憑,我就不可能晉升副教授、教授,也就不會有今天。葛書記,您看我們學校法律係的王之芳,還有政治係的李強、藝術係的方慧,論水平,他們都達到了教授水平,就是由於沒有外語職稱考試合格證書被擋在了教授門檻之外。你想想,他們那張職稱外語合格證書與我這個本科文憑相比,又算得了什麽?葛書記,每每念及此事,我真是問心有愧呀,心裏痛苦極了!人們常說:學高為師,身正為範。每每站在講台上,我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隱痛,一個靠假文憑弄來的的教授,我陸子豐何德何能,又有何資格站在大學講台上?尤其是每到一年一度的職稱評審,坐在評委席上,我簡直如坐針氈,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我這樣的人有何資格去評判別人?葛書記,說實話,這些年來,我之所以默默地教書、默默地研究,推卻了幾乎所有的榮譽,因為隻有把課


    上好,多出一些成果,我那沉重的心靈才會稍感輕鬆一些。您讓我當先進,您和係裏的教師們甚至向組織舉薦我當係領導,我都謝絕了,為什麽?因為那樣我的心裏會更加不安,我的生命中實在承受不了這種重壓啊!葛書記,多少次,我想把這件事告訴您,告訴組織,但晚上下了決心,到了早晨我又沒了這個勇氣。這些年,我始終在尋找一個擺脫這種痛苦的出路。上次,我從報紙上看到中科院廢除職稱評審製度,按才錄用,競爭上崗,我的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因為這就意味著不管你是什麽學曆、什麽職稱,隻要達到了規定的要求,就可以在教授或副教授、研究員或副研究員的崗位上工作。從那以後,我就開始留心全國有沒有學校實行這樣的製度。前不久,我從報上看到蘭州文史學院在國內高校中首次廢除職稱評審,實施按才應聘上崗製度,我便迫不及待地給他們去了一封自薦信,他們很快迴信表示歡迎,學校還專門派人到我家了解情況,我心頭壓了幾十年的一塊石頭這才落了地,因為隻能在他們學校那樣的環境中,我的心靈才能得到平靜。葛書記,人活在世上,精神比物質更重要啊!為什麽有的人生活優越卻要結束自已的生命,那是因為他(她)的生命中實在是不能承受精神之苦哇!”電話那頭陸子豐聲音沉重得令人有些窒息,難怪這麽多年來,葛書記很少看到陸子豐有開心的時候,原以為這是他內向的性格使然,想不到他心裏還有這種解不開的疙瘩。葛書記正要說什麽,陸子豐又接著說開了:


    “葛書記,我知道,學校正在申報碩士點,我的不辭而別,您和學校領導一定會很著急。但請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在走之前已經有所考慮。蘭州文史學院有一位和我搞同樣研究方向的教授,也許您和許主任都知道,他的名字叫金海風,也是國內古代文學研究領域的一名專家。因為她老家在吳州,多年來一直向學校要求調到吳州大學去,吳州大學態度也很積極,但學校一直不放。這次,我來蘭州之前,經與文史學院有關領導商量,校方同意,隻要我過來,他們就放金教授到太湖大學去,金教授也表示願意。現在隻要太湖大學接收,她馬上就可辦調動手續。因此,係裏不會因為我的出走而影響碩士學位點的申報。再說,雖然現在我走了,但隻要太湖大學需要我做什麽,我會盡自已最大努力的。在太湖大學完成申報古代文學碩士點任務之前,我的論文都會以太湖大學的名義發表。葛書記,有時候,一個人為了一點物質上的東西,所背負精神上的十字架是多麽的沉重啊!現在迴過頭想想,我是多麽後悔當初為了進太湖大學而做出買假文憑的事情啊!”


    聽了陸子豐的一席話,葛書記眼圈也有些紅了:“老陸啊,我希望你還是不要急忙下決定,還是再重新考慮考慮調動的問題。當然,我,至少我本人,會尊重你的意願。不過,我還是衷心希望你能迴來和我們一起共同奮鬥。畢竟,我們在一起工作了這麽多年,大家對你也很有感情的。再說,學校和係裏也非常需要你這樣的人。至於文憑的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想學校即便知道了也會理解你、原諒你的……”


    “葛書記,我的主意已定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並請你代我謝謝大家這麽多年來對我的幫助……”電話那又傳來了陸子豐的嗚咽聲。


    “人和人真是不一樣啊,同樣一件事情,有的人做了卻象沒有做一樣;有的人做了,心裏卻一輩子也不得安寧!”葛書記想起了昨天在《太湖晚報》上看到的一則消息,說的是一個靠假文憑進入某處級單位領導機關的幹部被查處後大鬧省委組織部的事,心裏不由得感歎道。


    “施書記,陸子豐原來是到蘭州文史學院去了。”第二天一早,葛書記就來到了施書記辦公室。昨晚接到陸子豐電話後,葛書記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決定應當把這事告訴學校領導。


    施書記聽了也大吃了一驚:“哦,他怎麽會到哪兒去?”


    葛書記說:“他父母親身體不太好,又不肯來南方,所以他隻好迴去盡孝了。不過,他已推薦文史學院的一個古代文學教授來我們學校,這樣,對於我們係申報碩士點也沒什麽影響。”葛書記沒有把昨天陸子豐在電話中所講的如實告訴施書記,從內心來說,他既不願陸子豐把這個殘酷的心裏包袱繼續背下去,也不忍心把實情告訴別人,畢竟陸子豐現在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教授,而且是一個品行不錯的教授!再說,不管這麽樣,陸子豐的出走自已也不是沒有責任,要是平時多關心,和陸子豐多聊聊,早一點知道他的心病,把工作做到前頭,情況也許就會不一樣了。陸子豐啊,陸子豐,您為什麽就想不開呢?唉,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哦,那位教授叫什麽名字,什麽時候能來?”


    “叫金海風,如果我們需要的話,最近就能到位,他們學校已經同意放人了。”隨後,葛書記把昨天從陸子豐那裏得到有關金海風的情況又說了一遍。


    施書記說:“要!怎麽不要?而且好事要快辦。至於陸子豐那裏,你們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如果真正不願迴來,我看也就不勉強了,不過該做的工作還要做。”


    葛書記說:“好的”


    葛書記剛要抬腿走,施書記象是想起什麽似的問道:“唉,老葛啊,你說這陸子豐的走,除了剛才你說的理由以外,是不是與我們學校的待遇也有關係啊?”


    “這倒沒有什麽關係,他去的那所學校,待遇還不如我們這邊呢。不過,近幾年,學校在培養年輕人方麵確實比以前重視多了,但對於一些四、五十開外的中老年教授卻有些忽略了,有些人心中可能多少有些不平衡。聽說有幾個係的好幾位教授都想動動,想必可能與這有些關係。”


    “這個問題倒應該引起我們的重視,不要把新的培養起來了,老的卻又走了。再說,目前,在我們學校撐台麵還主要是些老教授呢。這兩天,我們開個會,聽聽老教授們的意見,你呢也幫我們收集些信息,看采取些什麽措施比較好。就我們學校來講,雖然財力狀況不是很好,但至少要給教師們創造一個良好的人文環境,事業留人,感情留人嘛!”施書記一邊在本子上記著,一邊對葛書記說。葛書記聞言大喜,這個問題其實以前也多次反映過,但學校一直沒有把它重視起來。


    從施書記那裏迴來,葛書記立即召集了一個係務會議,把陸子豐出走的情況以及將要調來的金海風教授的情況向大家作了簡要的介紹。


    “要是陸教授不走就好了,不然的話,金教授來了,我們的實力又增加了許多,申報碩士點的問題就更有把握了。”許楓惋惜地說。


    葛書記轉身問沙飛:“唉,小沙,江西大學祁洪教授引進工作現在學校進展到什麽程度了?”


    沙飛說:“上個星期人事處派人去調研了一下,說是祁教授在八九年動亂中寫過‘大字報’,參加過遊行,表現不太好,學校正在研究此事呢。”


    葛書記有些不高興了:“你說清楚些,是現在表現不好,還是單單在八九風波中表現不好?”。


    沙飛說:“是八九風波中,現在他還是那邊上一年度的優秀教學科研獎獲得者呢。”


    “他是來教書搞研究的,又不是請他來當書記,怎麽能老是抓住一點不放呢?再說那次動亂中,有許多人是受了誤導而去參加遊行的。對於國民黨戰犯,我們在解放後還給出路呢,更何況是我們的同誌。一個人一生中哪能不犯點錯誤?毛主席他老人家那麽偉大還免不了犯錯誤呢?犯了錯誤改正了就行了嘛!不能老是把目光集中在那一點上,要看主流嘛!這件事情,我下午再去找找校領導談談。”或許是受了陸子豐出走事件的影響,葛書記說著說著便有些激動了,忍不住咳了兩聲,又接著說道:“我們係現在規模是越來越大了,到下學期學生數就要達到了2500人,加上成


    教近3000人,今年成教學生數猛增,明年學生人數還要增加,而我們現在的教師才不到60,去年感到教師還多了,今年看來不是多了,而是少了,而且少得多,即便把去年下崗的教師全請迴來恐怕還是緊張。引進人才,尤其是高層次人才已經是刻不容緩地擺在我們麵前的一個主要任務了。這個學期人事處一共才給我們引進3名教師,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在這方麵我尋思我們中文係自已得有些措施。”


    “葛書記,現在外麵的人才大戰激烈的很呢,行情也一路看漲。上次我到江北師院去開會,他們那裏引進一個教授,學校給一套住房,另加20萬元安家費,博導條件還要優惠。我們學校呢,引進一個教授,除了給2萬元安家費,什麽也沒有。唉,這樣的條件要引進人才,難哪!”許楓不住歎息道。


    “小許你也不要過於悲觀,雖然我們目前開不出那麽高的價格,但我們學校也有自已的優勢,那就是我們的地理位置優勢。別看他們開那麽高的價,但真正願意去的還是少數。現在不少人才非常看重地方的優劣,他們除了注重自已的發展環境外,也很注重自已孩子所受的教育呢。吳州的中小學教育在全國是有名的,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吸引力。對年紀大一點的來說,吳州又是個養老的好地方,尤其是最近中央電視台,人民日報等一些大的媒體正在積極宣傳我們吳州的雙文明搞的好,這無形中也為我們做了一個很好的廣告。所以啊,我們不要自悲,要看到自已的優勢。我考慮,最近準備派一些教師到一些地方去跑一跑,走一走,不能守株待兔。當然,出去要有針對性,要把重點放在西北、東北、西南等一些邊遠地區,那些地方的人願意到這邊來的還是不少的。再加上,現在省裏、市裏、學校對引進人才的政策也放開了,對方不放,可采用特聘政策,不受戶口、檔案的限製。對於應屆畢業的研究生,人事處的同誌也講了,可以當場簽協議,動作要快。當然,要把人看準了,除了教學科研外,還要注重人品。順便強調一下,引進人時還要了解一下其它方麵情況,千萬不要把法輪功分子引進來了。另外,待遇方麵,剛才許主任講的也不是沒道理,我考慮光靠學校那點優惠政策是遠遠不夠的,我們係裏也要拿出一部分錢來作為引進人才的基金,包括獎勵那些個在引進人才中貢獻突出的教職工。在這方麵,大家要把眼光放遠一點,要有海納百川的胸懷。在引進人才方麵,一不能‘武大郎開店’,二不能犯‘紅眼病’。學校之間的競爭關鍵在於人才的競爭,我們的人才多了,教育質量才能提高,係裏才能得到發展。係裏發展了,最終受益的還不是我們廣大教職工?通過這幾年的改革,我想大家已不難體會到這一點。這幾年,我們係的收入那是和以前不好相比嘍!以前一節課才3元錢,現在學校給10元,我們係裏貼15塊,獎金也大為增加,有的教師一個學期光講課費就拿了一萬元錢,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想想還是小平那句話,發展才是硬道理。我們不能滿足於眼前的成績,我們還要大發展,待遇還要大提高。所以啊,大家要把眼光放遠一點,這個意思,我在全係大會上還要講,大家平時也多宣傳宣傳。當然我在這裏勸大家在引進人才方麵心胸放寬一些,不是說就不要重視現有的人才,引進的是人才,現有的教師也是人才,當然不是個個都是。對於現有教師的培養也要抓緊,在生活待遇上也要給予一定的關心。近兩年,從學校到係裏對青年教師的培養下了一些功夫,但對中老年的人才關心的不夠,尤其是生活待遇上的,剛才這個問題我已向施書記講了,學校也準備在這方麵采取相應的措施。大家看看,我們係在這方麵能做些什麽?有什麽好的建議都拿出來。”葛書記講到這裏便打住話頭看了看大家。盡管葛書記講的一些內容以前也不是沒說過,但大家聽了之後還是感到十分的鼓舞,你一言我一語接著葛書記拋出的話題一直討論到迴城校車開前五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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