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滿是傷感,誤會嗎?我想不是,可能是上天注定要我們分開。


    想找個地方好好清淨一下,可是應該去哪呢?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了。


    “海濤。”這是電話另一頭傳來的聲音。“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啊?”


    “去哪裏啊?”


    “要不,去看電影好吧。”


    我已經聽出了她是誰,她就是陪我在公園散步的那個人。


    “我不是很想去。”


    “去嘛,我電影票都買好了。”


    “好吧,你現在在哪?”


    “就在你家樓下啊。”


    我向窗下望去,她的確就站在那裏,還抬頭看著我,對著我笑。今天氣溫零下二十攝氏度,我在qq天氣預報上看到的。她也好像凍的發抖,不停的對著手哈氣。


    “你怎麽會來的?”


    “上次你的那場電影不是沒看成嗎?這次我請你看好了。”


    “看吧你凍的,手拿過來。”


    “哦。”


    捂著她的手,感覺好冷,她一定等了我好久。


    “很冷吧!”


    她微笑著直搖頭。


    剛要準備和她打車去看電影,正好一輛出租車靠這邊聽了下來。是夢珺,我一眼就認出是她。為什麽?她為什麽會來?


    夢珺也看到我握著珊珊的手。


    “她在樓下站了半天了,手很冷……所以……”


    “看來我是多餘的。我本不該來的,是嗎?”


    我好想對她說其實我一直都和你喜歡你的,可是……有張峰在她身邊,而且我已經傷了一個女孩的心,我不可以再讓第二個愛我的女孩傷心了。


    “也許是吧,其實我一直都吧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信!男女之間的感情隻有愛情!”


    “如果你真的這樣覺得,我也沒有辦法。”


    “你好真的好狠心,為什麽,告訴我為什麽好嗎,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隻有一點點。”


    “我……沒有。”


    這沉默已久的對話都深深的刺入彼此的心靈。我知道,我們以後無論如何不可能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我和珊珊坐上出租車,開往她想和我一起去的地方。我心中也是無限的感慨,為何會這樣。但想想,這一天遲早要來的,既然上天安排今天讓我們走到盡頭,相信一定有它這麽做的道理。


    “你不後悔嗎?”


    “為什麽要後悔?其實我和她之間也沒什麽的。”


    “可我總覺得你一直在想她。”


    “她和我是好朋友嘛,都好了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都是把她當做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來看的。”


    也許珊珊真的很單純,從這些問題中就可以看的出。相信如果是夢珺這麽問我,我一定不知道如何迴答的。夢珺……既然已經做了選擇,就不要後悔。我一直那這句話鼓勵自己。


    和珊珊坐在電影院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上次那封信是你寫的嗎?”


    “嗬嗬。”


    “ 你笑什麽?”


    “沒什麽。”


    她沒有正麵迴答我的問題,也許她在故意隱藏什麽。也許她並不是那麽天真,也許……從電影院出來她很開心,想讓我陪她去買點東西。她去服裝城試衣服,原來她很喜歡藍色的衣服,以前從來沒有發現她穿藍色的衣服原來好漂亮。她的眼神,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麽的有特點……


    “好看嗎?”


    “恩。”


    “你喜歡嗎?”


    “挺喜歡的。”


    “我隻穿給你看。”


    不知今天是我陪她還是她陪我,不過就這樣和她玩了一天,還和她拍了許多照片。發現自己挺開心的。似乎忘卻了好多煩惱。這一點和跟夢珺在一起不同。和夢珺在一起時,我是會把傷感與不快藏在心裏。怎麽有想起夢珺了?也許她真的對我很重要。


    迴到家,已是夜裏十一點鍾了。玩了一天,感覺好困啊,一頭栽到床上就睡著了。


    醒來時都快十點了,這是我進入高中以來起的最遲的一次。打開熟練的開啟電腦,看到了我博客上的留言。


    “既然不曾遇見,為何又要相遇?既然明明愛她,為何又要放棄?——流浪天使”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當然會選擇的。隻是有些時候生活是不會那麽聽話的任你擺布的。”


    我留下了這樣的字樣,算是給“流浪天使”,也算是給我自己。


    一個假期就因為如此簡單而又複雜的不愉快而告終。


    開校的日子到了,我走進校園。它似乎並不是我想象中那麽親切。推開了教室的門,於海、公輝他們都在。似乎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麽異樣。


    “你們開到張峰了嗎?”


    一時間好想見他,隻因為他是我以前最好的朋友了。


    “他操場上呢!”


    不知是誰冒出這麽一句。聽到這話,我立刻向操場走去。


    “張峰。夢珺她……沒事吧?”


    “托你的福,死不了。”


    “你以為我很希望她死嗎?”


    “難道不是嗎?你就是折磨她才可以感到開心是嗎?”


    “…………”


    “你和胡珊珊又是怎麽迴事?”


    “我和她……”


    “你還有什麽話說?你這個偽君子!枉夢珺她那麽掛念你!”


    “掛念我……”


    他突然向我一拳打來,我深知自己傷害了夢珺,所以沒有還手,就任他發泄。


    他下手也確實狠,也許是因為心中積攢了太多的憤怒。我傷的不輕,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可是他就是沒打臉。也許是念到我們還有點交情吧。


    住院期間,雖然也是兩個人來看我,卻不像上次一樣溫馨。珊珊來看我了,給我買了好多好多東西,還一直陪我說笑。我看到門窗外有一雙濕潤的眼睛在看著我。


    “夢珺,進來吧。”


    她拭去眼上的淚水,勉強微笑了一下。這個微笑仿佛將過去的誤會全都消散盡了。


    “海濤,我去一下外麵啊。”珊珊知道我和夢珺定有好多話說。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恩。”


    夢珺向上次一樣走過來,坐在我身旁,隻是沒有像上次一樣握著我的手。


    “對不起。”


    “其實道歉的應該是我,是我傷害了你。”


    她輕輕的搖著頭。


    “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的,隻不過我覺得我不會給你的幸福他可以。”


    “我知道了。”淚水似乎禁不住從她臉頰滑下,淚痕留在了她嬌嫩的臉龐。


    “你可以開心點嗎?”


    “恩。”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接吧。”


    “恩。”


    “是張峰打來的?”


    “恩,是他打來的,我出去一下。”


    “好啊。”


    她出去了。可我為什麽要選擇放棄她呢?如果我和她真的彼此喜歡的話,做了我們都不願意做的決定,到最後我們誰都不會幸福。也許我應該告訴她,我喜歡她的?到底該怎麽做?我不知該怎麽選擇,也許這是不該由我選擇的。


    一會兒,她迴來了。


    “夢珺,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


    “好吧,你先說。”


    “我想通了。”


    “什麽想通了?”


    “我們永遠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一生不變。”


    “……”


    “之前我一直很自私,想讓你喜歡我。可是現在我明白了,無論怎樣,我們還是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


    “……”


    “對了,你有什麽事要對


    我說?”


    該說什麽?說我會愛她?這一切來的那麽突然,去的也是那麽突然。


    “對了,你為什麽突然這麽想?”


    “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


    又一次的沉默,是伴隨著絲絲愁緒。漸漸溶解在我內心深處的,是後悔的意義。說過不曾有的後悔,我從未發覺有一天會變成現實。而當它真的變成現實的時候,才發覺,失去的意義。


    “難道你不開心嗎?”


    “我的確很開心……”


    在她麵前說謊的感覺,好像心如刀割。但是我無法選擇,難道讓她再傷心一次?


    “那你有什麽事要對我說啊?”


    “我……”再一次不知所措,隻是沒有張峰在身旁,敢覺些許淒涼。“我……我……”感覺想說又不出來,其實是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怎麽了?”


    “我隻是想說聽你這麽說我很高興,你終於想同通了,我還怕你想不通呢!”


    “…………”


    她沉默了,可我並沒有感到突然,隻是覺得對她有所虧欠。


    我們的聊天短暫的結束了,和以往不同,少了許多微笑與快樂。天空依然蔚藍,也不知她的生活是否依舊平淡,多想從未經過這段往事。


    平淡的住院生活在珊珊的關照下很快度過。出院後,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張峰。想到小胖的經曆,不經為他有些擔心。


    來到他家樓下,發現有好多人圍觀,躋身進去,看到我父親在那兒大罵,引來了許多街坊四鄰。此時心中感慨之意油然而生。


    “你還算不算是個人?”


    我的聲音並不算大,可卻蓋過了周圍所有的聲音,片刻出現了些許的安靜。


    “老子是為你說話,你他媽的還反過來說老子,這還有沒有王法?”他似乎很理直氣壯,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反了你還!”


    “人,活到你這個份上也真算是完了!”


    說完,我轉身走出人群。隻聽後麵隱隱傳來“你給老子站住,你要去哪?更我到他家說理去,看他還不賠個萬八千的!”


    我獨自向家的方向前行著,想到剛才看到的情景,也許我明白小胖為什麽轉學了。


    迴到家裏,好像這個世界就是這麽令人討厭。吃晚飯的時候,沒見到他來。


    “你爸爸呢?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其實我媽也是,像這樣的男人為什麽不和他離婚呢?


    “他一定是在張峰家沒有要到錢,在他們那片鬧呢!”


    “我又不是沒給他錢花,幹嘛老幹這丟人事啊!”


    對於這些,我已經受了許多年了,他總是這樣。有時還賴在別人家裏不迴來,就是為了訛詐些錢。在我心裏他一直是我鄙視的對象。


    睡覺前再一次熟悉的打開電腦,想在空間裏寫點什麽。


    “其實並不是你不能選擇,而是你不想選擇而已。也許深愛你的人,正在期待這你的選擇,而你卻總是以消極的態度逃避。相信自己,麵對你真實的感情。——流浪天使”


    “流浪天使”,到底是誰?是不是認識我的人?


    她次次光臨我的空間使我產生了這樣的疑惑,她說的就好像認識我一樣,不,應該是離我很近,點點話語中透漏著我們曾相識的字樣。世間不可能有這麽巧合的事情。仔細猜想,有誰會這麽做而不留名呢?要不要試一試她?想來還是算了吧,也許是我多想了。


    今後的生活過的不僅單調,而且苦澀,乏味。這是我人生一個重要的時期也是這個時期,讓我感悟到了許多許多,過去的不曾遺忘,留在心裏邊的,卻一直是自己想忘掉的東西。總是在不經意見想起許多次與夢珺交談的情形,她停留在我的腦海裏,像是有好多我必須對她說的話沒有說一樣,搞的我心裏好亂。再一次對我的未來懵懂,不知道未來的方向。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的老師,我姓王,你們可以叫我王老師……”


    還是那麽無聊,聽他的講課我好像睡覺。


    “李海濤同學!”


    “有事嗎?”


    這次我不再畏怯,應為我已經不是那個他們眼中的差生了。


    “你在做什麽?”


    “我在做什麽?我正在做你想對我做的事啊。”


    “我想對你做什麽?”


    “你…………剛才想在我的左臉施一個約為100n的力,從而讓我的頭沿著你的力的方向向右運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想證明一下以你的力是否可以對我做功吧。”


    我的迴答頃刻間引起了哄堂大笑,我原以為,他會暴跳如雷,奮起反駁,可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


    “你猜的很對,在你說完這番話後,我的確萌生了這種想法。”


    又是一陣大笑,第一次這麽有意思的辯論,我也不禁有些興致盎然,對於這個王老師我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以前幾乎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隻是知道他姓王。


    “如果你有這種想法的話,請恕我直言,切勿衝動,衝動是魔鬼。”


    “本來我也無這種衝動,但方才聽到你的話,突然讓我有了這種衝動,因為我很喜歡撒旦。”


    果然是高手,撒旦(satan),聖經中的惡魔(或稱魔鬼撒旦),反叛耶和華的墮落天使(fallen angels)。他曾經是上帝座前的六翼天使,負責在人間放置誘惑,後來他墮落成為魔鬼,被看作與光明力量相對的邪惡、黑暗之源。這都可以用的上,看來這個人不可小視。


    班裏的好多看過聖經的同學又是一陣尖叫,越來越精彩了。不過我已經想出了反駁他的理由,一個非常有權威性的理由。


    “我好心奉勸你在你做這個決定之前應該好好考慮一下。”


    “需要考慮嗎?”


    說著,他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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