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了一個裝潢素雅的餐廳前,舒離卻沒打算下車。


    江亦楓道:“怎麽了,不是餓了麽?”


    舒離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下午快三點了,公司裏還有一堆事情等著處理。


    “都這麽晚了,你不要迴公司麽?隨便打包一點吧,我拿迴辦公室吃。”


    江亦楓拉開車門:“這家是做湯煲的,不能打包。”


    “好好吃完,迴去做事才有力氣。”他的語氣溫柔,卻是不容拒絕,舒離知道跟他爭也沒用,隻好隨他找了個位置坐下。


    翻了一下菜譜,發現江亦楓說的果然不差,這家餐廳主打就是湯煲,舒離隨便點了一個蛤蜊雞湯,江亦楓點了一個海鮮煲。


    因為是湯品,上菜的速度比較緩慢,等了約莫二十分鍾,舒離就有些坐不住了。


    “這麽著急迴去?”江亦楓微微揚了揚眉,道。


    他推掉了一下午的會議,把三大部門的總管晾在一邊過來陪她,她居然這麽不領情,連飯都不想跟他一起吃。


    他在她心中,遠遠不及工作,舒氏重要。


    江亦楓暗歎一口氣。


    卻還是神色平淡自然地說:“這都快四點了,等你迴去公司的人都要下班了,你今天也累了,吃完了就迴家吧。”


    舒離微微一蹙眉:“第一天上班,就遲到早退,這也太不合適了。”


    江亦楓微微一笑:“舒總,你可是總經理,你下午不迴公司,那是因為業務繁忙,可絕對不是遲到早退。”


    “什麽業務。”舒離撇嘴,吃飯哪裏叫業務。


    話還未說完,一直手就被他拉了過去,擱在了自家大*腿上,腿跟之處,某個雄性器官,微微漲起。


    剛剛在車裏,這個男人早已淺嚐滋味,現在看來,似乎卻並不滿足。


    “這還不叫業務?”他嘴角勾起,鳳眼中的情*欲,露骨至極。


    舒離臉一燙,近來兩人的關係稍有緩和,這個男人就蹬鼻子上臉,簡直越來越過分了,隨時隨地都想要…發…情。


    手用力一抽,他卻牢抓不放,舒離皺起眉:“這在外麵呢,別胡來。”


    江亦楓微微一笑,眸光瀲灩:“那如果是在家的話,是不是怎麽來都可以?”


    舒離氣得咬牙,這個男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包廂的門被推開,舒離怕被人看見,整個臉都快垂到胸*前了,好在江亦楓終於放開了抓著她的手,舒離把手放迴自己膝上,還是有些做賊心虛的不太敢抬頭。


    她的羞赧之色江亦楓看在眼中,嘴角就勾起了淡淡的笑意,這個女人總是強裝出一副淡然不驚的模樣,其實臉皮卻薄的很,稍稍挑*逗一下,臉色的紅暈就一直染到了耳根。


    倔強又可愛,看得令人心頭軟得很。


    菜上齊了,舒離有了可以躲避他灼灼目光的借口,拿起湯匙埋頭喝湯,湯剛出鍋,她喝地急,燙的舌*頭都有點麻了。


    江亦楓遞上一杯冰水:“著什麽急,舒氏都已經破敗成這個樣子了,你晚迴去幾分鍾,也不會變得更糟糕。”


    舒離剛喝了口水,差點就被嗆到。


    有他這麽安慰人的麽?


    卻聽他又緩緩笑道:“而且,我都把最得力的部下調給你了,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舒離微微一怔。


    這次董事大會之後,除了她之外,江氏空降了十幾個高層和中層管理人員,其中不乏她熟悉的名字。


    現在想來,確實都是務實肯幹,能力卓越的人才。


    因為ar計劃,江亦楓拔出了葉莘的大部分勢力,中高層中有許多空位,本就是人才急缺的時候,卻還是把舒氏放在首位,先填補上了舒氏的空缺。


    男人啊,給了你他最好的東西,卻遠沒有為你放棄他最需要的東西,更令你感動。


    舒離眼眸一垂,目光不覺得就柔*軟了幾分。


    忽然想到了什麽,抬眼問:“那個財務總監,好像不是江氏的吧?”


    高層中大部分人之前在江氏都多多少少接觸過,但是隻有季然這個名字,卻是完全陌生的。


    提起季然,江亦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笑意:“他是段鳴軒的大學校友,不是江氏的。”


    段鳴軒的校友?


    如果沒記錯,段鳴軒是賓夕法尼亞州大學畢業的吧,賓大的商學院,絕對是全美數一數二。


    名校高材生啊。


    “美國人?”舒離問。


    “海歸,老家應該是a市的吧。”


    a市,忽然想起今早與顧琪的閑聊,舒離隨口道:“a市啊,和顧琪是老鄉啊。”


    提起顧琪,江亦楓眉毛微微一挑,顧琪這個小姑娘,他接觸不深,隻知道性子比較憨直認真,沒想到還真挺忠心。


    今日她救舒離的人情,他記下了。


    窄小的出租房裏,顧琪輕輕地揭開貼在腿側和胳膊上的紗布,紗布之下,傷口雖然不深,但是麵積不小,紅殷殷的一片,看起來還挺嚇人的。


    手指在傷口上輕輕一點,疼得她吸了口涼氣。


    現在知道疼了,當時她衝上去把舒離推開的時候,咋沒想到自己會受傷,或者可能會喪命車下?


    是因為作為部下的忠誠,亦或者對舒離的仰慕?還是那一瞬間,她覺得要死也應該是她死——她不像舒離,肩負重振舒氏的重任,更不像舒離有著江總那樣優秀男人的*寵*愛。


    她孤孤單單一人,沒人疼沒人愛,今天是死是傷,都不會有人關心,更不會有人有人難過。


    顧琪自嘲地笑了笑。


    她這是怎麽了,平時她好歹也算是一個積極上進,樂觀開朗,努力拚搏的好青年,今天怎麽這麽悲感傷秋了呢。


    難道是因為,人在生死關頭,總會特別軟弱麽?


    顧琪歎了口氣,目光落到了擺在床前的一個兔子布偶上。


    兔子布偶看起來有些陳舊,但是上麵的絨毛因經她反複撫*摸而異常柔*軟,顧琪輕歎了口氣,把兔子布偶抓在手中,拇指的指肚,輕輕地在兔子布偶的小翹鼻子上撫摸著。


    雙眸中閃過一絲溫柔卻又有些哀傷的光芒,口中輕輕低喃:“如果你還在,我是不是就不會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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