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笛,紅色的絡子。笛身的側麵,淡淡的幻滅重生的字眼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暈。這是有關於他的曾祖母,白堇希的故事。像一個傳說一樣。


    他站在月光下,合上雙目,他的笛聲像一把利劍,將所有的寂靜劃破,氣韻淩駕雲霄,是任何人模仿不來的。若把它比作鳥兒,那麽他的笛聲一定是那神鳥鳳凰。


    他將笛子忘在手上,手指撫摸那鮮紅色的絡子。


    然後將它別在腰間。


    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開學,這個寒假即將結束,他並不是在意這些,他若喜歡隨時可以放第二個假期,隻是……


    拈雪軒,龍涎香,悠揚琵琶聲隔著裏屋的珠簾傳過。


    纖曉站在紫宸的身後,為他解下衣衫。手指觸碰到他的手臂,被他一把用力的扯到身前。


    “少主……”纖曉抬起頭,在他的眸子裏再也尋不到半分的溫柔。


    琵琶聲仍然。


    “出去。”一聲低低的聲音,餘音匆忙,纖細女子手捧琵琶衝珠簾後快步走出去。


    現在連那唯一的琵琶聲也沒有了,隻聽得到那沉重的唿吸聲。


    纖曉揚起漂亮的眼睛與他對望。


    “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女人。”他將纖曉扯到懷裏,微微揚起頭,驕傲的宣布。這並不是告白,在纖曉眼裏這是命令。


    纖曉怔住,身體有些僵硬,眼神微顫,暗暗的咬著下唇。


    紫宸注意到她的眼神,沒有遲疑,吻住了她的雙唇。纖曉隻是那樣站著,閉上眼睛認他左右。不反抗,不掙紮,不迎合。她就像一個木偶一樣安靜的僵硬的倚在紫宸的懷裏。


    漸漸的他放開了她。有些微笑的看著她,而當她跪在地上對自己說屬下遵命的那一刻,笑容僵硬在他的臉上。


    “遵命?你當這是什麽!”紫宸看著伏在地上的纖曉,他沒有一絲剛剛的情緒。表情變的僵硬。


    “是命令。”纖曉抬起頭,那份堅韌流淌在她琥珀色的眸子裏。


    “……隻要是我的命令你都會聽從?”紫宸扯著僵硬的嘴角,眼神遍的冰冷。命令……命令。


    “是。”仍然是僵硬的表情,那份好不容易萌動的自己,就這樣被再一次掩埋。那個眼神告訴自己,纖曉,你這不過是一個玩具。一件廉價的玩具。


    從小到大,所有寂雪殿的人對於他的話從來沒有人敢反駁,都是想盡辦法讓他高興,隻有纖曉,即使是表麵上的順從,紫宸也可以輕易感覺到她內心的反抗。就像是這一次,驕傲如他,說出了這樣的話,無非是告白,而她……卻把這當作命令……她這是明白的告訴自己……她,纖曉並不是因為喜歡自己!


    “衣服脫掉。”他倒要看看是誰可以堅持到最後。


    纖曉怔了怔,然後雙手抬起,將自己腰間粉色的束腰解下。白色漢服滑落到地上。她抬起眼眸,空洞的看不出神色。


    紫宸的臉上依舊冰冷,那張絕美的臉上因此多了份冷峻。他站在那裏,俯視著跪在地上隻剩下一件襲衣的纖曉。


    “到床上去。”


    纖曉像一個被操控的木偶一樣,僵硬的走向紫宸的床。平躺下去。


    閉上眼睛,她感覺到紫宸慢慢靠近。


    他爬上床,雙腿跨在纖曉的雙腿兩側。


    “你是喜歡我的對吧。”紫宸靠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吐氣。


    若不是喜歡他,她看到自己吻晴兒的時候為什麽會露出那樣的表情,若不是喜歡他,當他吻住吻住她的時候,她怎麽會是那樣的迷離。


    隻是她不肯承認,她輸給了自己。


    隻是她不肯臣服,她屬於自己。


    纖曉的眼睛還是緊緊的閉著。沒有一絲反應,那微微顫抖的睫毛,是她也會害怕的唯一證明。


    他撕開了纖曉的襲衣,露出紅色的肚兜,肚兜上繡著漂亮的紅梅。


    她依舊閉著眼睛。


    現在是一場無聲的戰役。


    纖曉,隻要你肯求我,我可以放棄。


    紫宸感覺到她的顫抖,他知道她也會害怕。


    而對於纖曉來說,這是一場夢魘,她努力說服自己,這是一場噩夢。等到醒來自己就會躺在自己的房間裏,所以……不要怕纖曉……不要怕……


    還是忍不住,一滴眼淚從緊閉的雙眼裏滑出來……難道自己真的隻能認命?!


    許久許久,當她裸露在外麵的身體都變的冰涼的時候,她掙開眼睛。才發現空曠的拈雪軒隻剩下她一個人。


    微風吹動著綠色的窗紗,飄揚。


    纖曉,這一場你贏了。


    {舞一場霓裳,唱一出未央,落一次紅塵。才知你是我縱橫千年的纏繞}


    {這一場傳說,是你神聖的賜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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