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門外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士兵:“報告將軍,大事不好了,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大量的矢國軍隊突然從各個地方出現在我軍營中,而正在吃午飯的弟兄們也在同一時間中毒倒地,咱們現在四麵都被矢國軍隊給包圍了,他們正在向山上發起總攻,這些突然出現在我軍營中的矢軍也在全力接應他們!”


    “什麽?”何浩澤大驚,“怎麽可能,現在玄陽手中的兵力已經不足三萬,怎麽可能有能力包圍我們?”


    “迴將軍,似乎不是,包圍我們的應該矢國的那二十萬援軍,而出現在我軍營中的才是玄陽的殘部。”


    接連不斷的炮火砸進軍營中,不少營帳都起了火,何浩澤一邊護著月衝出起火的營帳,一邊對著混亂中的營隊喊道:“大家不要亂,聽我指揮,四副統帥部分隊伍下山阻截,千萬不能讓矢軍上來,還有商珂,你負責帶一隊人保護傷員先行撤走,馬川,你的人全部集合起來,務必把出現在營中的矢軍殲滅,其餘人隨我迎戰!”


    不愧是受過正規軍的訓練,有實戰經驗,很快便穩住了軍心,所有人都開始從剛才的混亂中重新拿起來武器抵抗,無奈軍營中凡是吃了飯的人都不同程度的中了毒,反抗不了多久便開始全身痙攣,倒在地上抽搐,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何浩澤的部隊遭受了史無前例重創,死傷慘重,很快,山下的矢軍已經衝破阻礙衝上山來,與山上的兄弟軍成功匯合,一舉衝殺了過來。


    眼看已經無法抵抗,繼續死守陣地隻會全軍覆沒,何浩澤痛心的一咬牙,果斷下令:“立即撤退,從密道離開!”


    一句密道,頓時令一直被何浩澤保護在身後的月眉頭一緊,該死!怎麽唯獨沒有發現這一條退路,他們居然還開挖了地道?


    月不動聲色的任由何浩澤拖著走,很快已經退到了一個天然洞穴的門口,難道這就是地道的入口?來不及多想,何浩澤已經拉著自己往裏麵跑去,外麵炮火陣陣巨響,熱浪一股股的襲來,跟隨著的士兵越來越少,為了阻擋後麵的追兵,不斷地需要人留下來阻擋,所以當他們隱約可以看見前麵亮光的時候,何浩澤身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奔跑中,何浩澤突然感覺到腹部一陣鑽心的絞痛,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月急忙停下來伸手去扶他,“浩澤,你怎麽了?”


    腹部越來越痛,何浩澤深吸一口氣勉強站起來,“沒事,我好像是中毒了!”在手下的攙扶下,何浩澤跌跌撞撞的往前奔去,卻沒有注意到身旁月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沒想到這家夥內力這麽深厚,居然到現在才毒發!


    “何將軍!”眾人剛跑到出口,便見外麵接應的人已到,發現何浩澤已經臉色蒼白,渾身被冷汗浸透,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將軍,你怎麽樣了?”


    此時的何浩澤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勉強揮了揮手示意大家不要停留,這時的月有些焦急的看了看身後的矢軍,怎麽還沒追來?真是一群飯桶!眼見何浩澤就要被接走,月也顧不得許多了,隻見她素手一揚,眼前頓時金光一片,所有人都在還沒看清楚飛來的金光是什麽之時就已經倒地,不到三秒鍾,已經有十幾人死去,沒死的也已經是全身流血不止,痛苦哀嚎。


    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切,何浩澤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迎光站在洞口的月,他實在想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月她?


    芊芊素手緩緩舉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赫然夾著幾枚金針,看清楚那針的瞬間,何浩澤雙唇開合著卻半天發不出聲音,“猩紅毒針!月……你……你是——冥道!”


    “同時也是你一心想殺的皇甫天朔!”月微微一笑,露出來她化身為魔鬼的那個表情,魅惑而昭示著死亡的陰霾。


    “天朔……朔月,所以你告訴我你叫‘月’。”明白了一切的何浩澤突然爆發出一陣蒼涼的大笑,“月,你真是厲害!可是……你也別想活!”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已經中毒頗深的何浩澤突然就地一滾,一把泛著冷光的手槍已經出現在他手中。


    “砰砰”兩聲,完全沒有防備的天朔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力氣反抗,被他擊中雙腿,一聲痛唿栽倒在地。就在這她分神的片刻,何浩澤被僅存的幾名手下給救走了,天朔忍痛想要對他們的背影發針,無奈巨大的痛楚從雙腿上傳來,還沒站起來便再次摔倒,手中的針也偏離了方向,沒有射中何浩澤。


    聽到身後的追兵已經趕到,天朔氣憤的一錘地麵,該死的!怎麽就晚了一步!


    “殿下,您怎麽樣了?”帶兵追來的侯熙將軍見玄陽暈倒在出口處,整個下半身已經被血浸濕,臉色更是從未有過的慘白。


    侯熙急忙掏出幾粒宮裏秘製的丹藥硬塞到天朔口中,同時一股內力便輸了過去,看著天朔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侯熙不敢耽誤,急忙親自抱起天朔施展輕功向山下奔去,來不及管雯安嶺的收尾工作,駕著自己的戰馬一路狂奔。


    不等覃城的城頭兵開門,直接從馬上施展輕功便躍上了城頭,得到消息的駐軍醫生也火速提著藥箱趕到,手忙腳亂的替天朔止血,她被打中的是雙腿的主動脈,血流失得相當快,要不是提前吃了那續命的丹藥,加之被侯熙片刻沒有耽誤的送來救治,天朔恐怕就迴天乏術了。


    天朔這次受傷整整昏迷了兩天三夜,而一直徹夜不休的伊洛也守了她兩天三夜,終於,在第三天的早晨,天朔緩緩睜開了眼睛,感覺到胸前悶悶的似乎壓著個什麽東西,天朔艱難的調整了下視線,這才看清一張神色憔悴、尤帶淚痕的臉,頓時心裏湧過一陣暖流,抬手輕輕扶了扶他散亂的額發,天朔喚了一聲,“伊洛……”這一說話才發現嗓子早已幹澀不已,聲音也變得非常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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