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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進展到第五日的時候,洛城上下已是風雲變色,人心惶惶了。


    蕭旁雷厲風行,第四日晚上的時候,便聯手幾個密探送了加急信前去京都將陳氏的那張證詞,以及事情的始末,包括宇文昊將那賬本兒的放置位置,都一一清楚地告知了聖上。


    得知事情真相之後,龍顏大怒,直說天子統治之下,居然還有這等子齷齪不堪的事情發生。


    第五日當天就是下了聖旨,將途經驛站的那些要員以辦事不力為由給革職查辦了。又下旨降了那兵部尚書梁大人的級,直說他辦事敷衍,將他從正四品的官職降為了從六品的小官,擇日任職盂縣。


    那梁大人接到聖旨之後是哭天喊地的,直後悔自己給了蕭旁機會,反倒是養虎為患,讓蕭旁反過來咬了自己一口


    而宇文一族,壓根兒就不知內情,故而在大批的官家軍隊跨進宇文家的私宅時,宇文一家上下老小可是被嚇破了膽兒


    不過君無戲言,聖旨已下,要將宇文一族男丁全部處死,女眷多數發配邊疆,或是入奴籍被隨意販賣。


    宇文昊接旨後並不謝恩,反是抗議不滿,聲稱自己不過是做生意的百姓家,從未犯法行兇,何要落得如斯下場。不過說那些話的時候,他的心裏卻是隱約不安起來,直覺告訴他,這道聖旨也許跟蕭家的那事兒有關。


    為首宣旨的那位曹公公卻是又拿出了另一道手諭宣讀道:“宇文一族欺上瞞下,栽贓陷害,犯下滔天大禍,萬萬不可饒恕。今有妾室陳氏的證詞,及蕭家呈上的線索證物為證。經查得,宇文一族曾以陳氏的名義開了幾間藥材小鋪,幾個月之內更是大肆進貨,藥材貨物與蕭家的那批藥完全吻合。人證物證俱在,不容狡賴。”


    宇文昊越聽越心驚,心裏的怒意也是逐漸肆意擴散,直氣得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忽然就往身邊跪著的那個女人臉上捶了一拳


    “老爺……”陳氏一下子就被宇文昊打懵了,撲在地上捂著疼得麻木的麵頰嗚嗚地哭著,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隻記得她在自己的床上醒來,身邊的貼身丫鬟說是她昏倒在嶽雲客棧的客房裏,是宇文昊派人將她給抬迴來的。急得陳氏那時立刻詢問那丫鬟,當時的情形怎麽樣,自己有沒有衣裳不整雲雲。


    大致的細節她卻是記不清了,隻依稀記得自己與那小公子之間略有曖-昧調-情。怎地此時此刻,卻無端端地生出一張證詞來


    “賤人”宇文昊忽然就站起身來,“我素日裏百般寵你,沒曾想到了最後卻是你在背後推了我一把說,是誰給了你這樣的好處,要你來我身邊監視算計我”宇文昊情急之下已是有些癲狂,直用自己的腳用力地去跺陳氏的身子


    “我沒有……老爺冤枉……”陳氏的身子骨嬌柔,經不住宇文昊忽如其來的暴行,輾轉幾下就是半暈了過去,下麵更是**辣地流出了殷紅的鮮血來……


    其餘的幾個妾室平素雖然眼紅憎恨陳氏,可是此刻這樣的情形卻是容不得她們幸災樂禍,隻一個個兒地看著地上那一灘紅血,驚得頭皮發麻,覺得觸目驚心


    幾個宣旨奉命的公公在宮裏是見多了傾軋陰鷙之事的,故而見狀也隻是冷冷地吩咐著身邊的侍衛道:“看來是沒用了,拖下去。”


    尖細的聲音響徹在眾人的耳邊,隻顯得那般無情與清冷。


    有兩個侍衛頓時邁步上前,反拉著陳氏的胳膊,直接將她給拖了下去。原本流出的那些鮮血,被他們這麽一拖,在地上更是留下了一道長長粗淺的紅痕,看著好不駭人


    人群之間也不知是誰突然就低低地驚唿了一聲:“她肚子裏該不會是有孩子了罷”


    一句話如同驚人的悶雷一般,砸在眾人的心尖,一時之間大家心亂如麻,很有點惶惶不安的樣子


    如若陳氏真的有孕在身,那麽他日即便是入了奴籍,倘若有別的時機脫身,也總算是為宇文家留了一條血脈


    思及此,宇文昊急得青筋直跳,悔得腸子都快青了剛才那幾腳是下了狠力的,隻怕陳氏肚子裏真有孩子的話,也是難以保下來了


    卻在這時,宇文家的三少爺宇文吉忽然站起身來,衝到為首的那個曹公公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公公格外開恩,饒了那個女人罷,她腹中現在懷有宇文家的血脈,我族雖然犯下滔天大禍,但那孩子卻是無辜的還望公公仁慈,留宇文家的後代一條生路”


    “哼。”曹公公冷哼一聲,尖細的聲音顯得綿長而尖銳,“灑家可不是那敢於挑戰皇權的人。知道誅九族的意思麽,那便是連未出生的奶娃娃都不能放過的刑罰……”


    正說著,他身旁的一位黃公公卻是躬身上前來請示道:“剛才那個女人想是真的懷了身孕的,猶記得聖上立下的典法裏曾說過,誅九族時,年齡已過六十歲的老者可以免於刑罰,未成年的無知小兒亦可以除卻罪責。您看?”


    宇文吉一聽黃公公這般說,便更是起了勁兒:“但求公公謹遵聖命”


    “哼……”曹公公麵上不好過,總覺得是被黃公公給撂了麵子,剛想不服氣地說些什麽,卻是聽得宇文吉身後的宇文昊大喊一聲:


    “罷罷罷莫要為那賤女人求情,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剛才我是一時糊塗了,細想之下,這幾個月來我都不曾碰她,她怎麽可能懷孕”思及陳氏極有可能懷了身孕,孩子卻是他人的,宇文昊一時覺得羞恥,一時又是恨得齜牙咧嘴的


    “爹”宇文吉聽後,忽然就流下了兩行淚來


    轉身跪爬到宇文昊的跟前,砰砰砰地對準了宇文昊磕了三個響頭:“是兒子不孝事到臨頭了,兒子也不敢欺瞞,那絕對是咱們宇文家的血脈啊萬般殺不得”


    眾人聽後唿吸皆是一凜,思及剛才宇文吉為陳氏求情的模樣,再加上此刻宇文吉麵臨宇文昊的否定,言辭急切的模樣……不難想出,陳氏腹中那個孩子的來曆


    “爹,是兒子不孝,兒子即將赴死,實是不想看到咱們家絕後啊還望爹爹莫要追究下去,保住宇文家的血脈要緊”


    “逆子”宇文昊氣得滿麵漲紅,既是覺得無顏見人,又是恨自己的兒子和小妾居然給他扣了這麽一頂碩大的綠帽子


    “畜生”宇文昊氣紅了眼,伸手就是衝著宇文吉的腦袋上打了一拳


    宇文吉被打懵了,卻依舊是伏在地上和著嘴裏的鮮血怔怔道:“是團圓節的那個晚上,爹喝多了迴房。我見那陳姨娘形單影隻的,一人在月下愈發顯得嫵媚勾人,頓時起了旖旎之心。後又與她交談片刻,她喝了幾杯酒醉得不省人事,我便趁機蠱惑她,在園子裏的花叢中行了那事……”忽又雙眼逞亮,“就這麽一次,我以為事情就此作罷,哪想得到她竟然就懷上了這指不定也是老天見憐,留咱們宇文家一條血脈……”


    “畜生,畜生”宇文昊氣得根本不顧侍衛公公在場,直接起身對準了宇文吉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宇文吉也是不還手,直接癱在地上任由著自己的父親虐打


    登時,宇文家的一些女眷哭得稀裏嘩啦的,有的為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嗟歎,有的是為宇文吉說出的內情感到痛心


    猶是宇文吉的生母――宇文昊的妾室馬氏,哭得直接給背過了氣去,她身子骨素來不好,體弱多病的,這廂又是得知自己的兒子幹了這等好事兒便氣得有些不省人事了。


    宇文吉的正室,京都府尹何大人家的千金,宇文何氏,此時也是扶著不省人事的馬氏哭得心力交瘁。憑空砸下來的禍端已經讓宇文何氏懵了頭,此時更是知道自己的夫君居然在暗地裏勾-引了他父親的妾室,如此亂-倫,居然還珠胎暗結,實是讓她寒了一顆心


    “迴公公,果在宇文昊的書房裏發現了這個。”這時有一個侍衛走了過來,將手裏那三冊青藍色的賬本兒遞給了曹公公。


    曹公公接過,信手翻閱了幾頁,隨後便冷冷地看著宇文昊一家:“又是一項物證,你們可還怎麽狡賴?”許是方才冷眼旁觀了宇文一家那亂-倫yin-靡的關係,曹公公看向宇文一家的時候,眼裏不禁又是多了幾分輕蔑。


    原本亂作一團的宇文家,聽見這最後的宣判,卻是忽然一個個地安靜了下來,隻有那極力隱忍的哭聲和唿吸聲在冰冷的空氣中淩亂開來。


    “來呀,把這群罪大惡極的人給抓起來,該是個怎麽處置,就按照章法兒來辦。剩餘的宅子物產,全數作充公處置。”尖細的聲音再度響起,給宇文家的每個人都敲響了死亡的警鍾。


    “至於那個女人,待確定了是真懷了孩子的話,就按照典法――”


    “公公”


    那曹公公剛要宣布對陳氏的處決,卻聽得門外又是進來一個侍衛,大唿小叫的,生生地唬了他一跳


    “咋咋唿唿的做什麽,嚇了雜家一跳”


    “奴才不敢,隻是,隻是……那女人剛被抬到醫館裏不久,就斷了氣兒了……大夫看過之後,確診她已懷有三個月大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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