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感覺最近狀態不太好……
這種崩壞穿越是出bug了吧 作者：昊北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是一尊巨像。</p>
塑像，作為人類曆史發展中的一向裏程碑，一開始是作為一種原始崇拜的現實載體而出現的，隨著宗教對於崇拜的複雜化，對於“神明”想象的進一步具體化，擬人化，使得神像也逐步的高大化，形象化。</p>
然而，頂天立地，是任何宗教都被無力去建造如此奇觀，錯雜扭曲，也是任何理性都無法去想象的麵容。</p>
僅僅隻是仰望，都有一種來自於生理上的，基因中的排斥與惡心。</p>
巨像垂下頭顱，線條亂舞的麵龐遮蔽了大半的視線，蒼白的天光也被遮蔽了，這處浮空的破口被恐怖的陰影所籠罩，近乎矽晶的符華像是隻玻璃娃娃，孤獨地立在沉重的暗影下。</p>
她沒有抬頭，沒有在那巨像下顫抖，隻是垂著視線，看著那死士的軍隊。</p>
軍隊立著那槍林，小識躺在上麵，已經不再流血了。</p>
她有些想喊，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看著，她覺得有什麽從胃裏燒了出來，一直燒進了喉嚨，又堵住了言語，將它們一同熔為了吃舌的銅渣，生生地咽下去，留下了一片又一片的疼。</p>
——“嗯，是超厲害的小識姐姐哦，要記住哦。”</p>
夢好像蘇醒了，就連那些細節都慢慢地從混沌裏浮現了出來，好像連記憶中的那個壁櫥外，真的坐著那個中二傻楞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給那個躲在黑暗裏的孩子鼓勁，讓她自己去推開那扇脆弱的木門。</p>
可小識呢？</p>
她在麵對著什麽，她在和什麽戰鬥，她在最後……是不是還在那裏，耐心地等著自己出來？</p>
符華等不到迴答了，那隻古靈精怪，高歌叛逆的飛鳥最後還是被荊棘刺穿了身體，釘在了黑暗裏，但她卻仍然望著天空，她的眼睛依舊在追尋著光。</p>
但她再也說不出話了。</p>
符華仍是垂著腦袋，矽晶像是逢春的藤曼，在戰士的身體上爬躥著，晶紫開始從血管滲進體表，甚至連那雙眼裏都開始在被黑色所取代，以至於泛出了一種灰。</p>
【瞧瞧你，孩子，你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可笑。】</p>
線條狂舞，巨像神麵上是這混亂的話語，它們扭曲著，好像是說出來了，但又是顯象，好似男人在號罵，女人在尖嘯，孩子在慟哭，老人在詛咒，這些聲音疊在一起，像是波潮，最後成了海嘯，吞沒了她。</p>
咚。</p>
她就像是被卷進海渦裏的魚，被無情地拋到了地上，滾了一身的泥，卻顯得那身紫黑的紋路更加沉深了一些，好似毒。</p>
祂始終沒有放寬抑製，在這裏，符華隻是一個人，不是女武神，也不是仙人，脆弱如紙，隻有那崩壞依舊往上塗著紫色。</p>
【這就是你，我的孩子，一個普通人，一個會害怕地蜷縮在黑暗裏的孩子，另一個你除了瞎鬧意外還會什麽呢？衝動，蠻橫，毫無理性，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能夠靠什麽對抗死士？肌肉？骨頭？武技？戰術？】</p>
死士們怪嚎了幾聲，搖搖晃晃地舉起了手中豎起的長槍，上麵串起的屍骸也一同搖擺著，像是串掛肉。</p>
祂伸出了手，握向了空中，但又好像確實抓住了什麽，緩緩地收緊，碾碎，一片玻璃破碎的聲音。</p>
【你很優秀，我的孩子，你比我其他的孩子優秀了太多太多。你足夠冷靜，卻又足夠悲傷；你足夠強大，卻又足夠孤獨；你足夠堅韌，卻又足夠脆弱。】</p>
</p>
祂的手緩緩地握實，握死，手指帶著掌腹，輕柔而使勁，旋著，碾著，一片片碎屑淋出來，堆在了符華的眼前。</p>
她看到了走廊的碎瓷，看到了手術台的一片，也看到了堆砌的瓦礫。</p>
祂依舊居高臨下，話語之中甚至多出了一絲輕鬆。</p>
祂終於有了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叛逆的孩子已被懲處，心儀的孩子也已落入掌中，而那入魔的孩子。</p>
祂想起了那在現實中翻雲覆雨的怪物。</p>
嗬，隻能說連祂自己都揣不清人心。</p>
有的人想要成為至尊，有的人想要操控生死，有的人想要一生繁華，而有的人，隻想活下去。</p>
祂不敢說自己了解人類，但麵對這個孩子，祂自信是足夠拿捏的，一個被崩壞所感染的人類就是祂的子民，過去，現在，未來都如同用短幀剪開的片段一般，祂可以肆意瀏覽，隨意拚湊，將名為“符華”的人生當作玩具來蹂躪，來折磨。</p>
祂看著這頹喪的孩子，隻需要再輕輕一推，就能讓她徹底迴歸自己的懷抱。</p>
【你隻是一個棋子，孩子，一個被強行縫合了怪異“理想”的可憐人。】</p>
祂伸出了那災禍的手指，遙點在符華的眉心。</p>
【接受我吧，孩子，這樣你就可以徹底從那處可悲的牢籠中解脫，獲得自由，你不是期待著愛嗎，你不是盼望著美好嗎，掙脫那份枷鎖，擁抱我，去爭取你應得的權利。】</p>
這是蠱惑人心的話語，同樣的話語祂也重複了數十遍，每一個孩子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都會被陶醉於這樣的語言之中，哪怕她們麵前倒著曾經所重視的人。</p>
上個紀元的律者便是如此，這個時代，哪怕是那些逆子也同樣不會逃脫這個怪圈。</p>
死士們怪異地哭號著，將那隻逝去的飛鳥再往上舉了舉。</p>
【你也同樣討厭她，不是嗎？一個毫不成熟的你，一個傲慢自大的你，一個——怪物般的你。】</p>
祂看到符華抬起了手，似乎是要觸碰神明的指尖。</p>
爆鳴，在手指相觸之間炸起，這是整座城市的哀泣。</p>
這虛構的世界裏本應該隻有一個主宰，也同樣隻應該有唯一的【權柄】。</p>
可這指尖的細微處，卻綻放出了一絲裂痕。</p>
屬於這個世界的裂痕。</p>
——這不可能。</p>
就好像是溫水鍋裏的青蛙猛地跳出了圈套，待宰的母雞從簍子裏飛走一樣。</p>
下一個瞬間，好像就是為了唿應這份疑問，死士的軍潮被狠狠地吹飛，而一隻手卻柔柔地托住了那隻死雀，另一隻手則高舉著一顆心，被“理想”和“希望”所染為黑色的心髒。</p>
【不！停下！孩子！停下！】</p>
這幾乎不是祂會發出的聲音，像是一個遲暮的父親，又好似一個悲痛的母親，望著那不知好歹的女兒。</p>
那團曲扭折的麵龐也第一次出現了一種整齊，那千唿萬喚的聲音好像也疊成了統一的詞語：</p>
【停下手……不要變迴人類。】</p>
符華能感覺到祂在看著自己，乞求著自己，她站著，抱著懷裏的這個孩子，那顆心髒隨著她的手緩緩落迴那天人與少女之間，也吸引著神與人的視線。</p>
那團線條已經停止了扭曲，那巨像現在更像是個手足無措的母親，甚至不敢用暴力去阻止，祂隻敢用言語，就像是在哄一個行將自殺的愛女。</p>
【那是你人生悲劇的源頭，符華，不要變迴去……求你。】</p>
這樣衷心的懇求並沒有換來一絲一毫的退讓，那雙青藍的眼中是無畏，是堅定，是一種看破的清明。</p>
祂聽見了少女如此的宣言：</p>
“理想，信念，使命，這確實是MEI灌輸給我的，我也確實隻是一個普通人。”</p>
她說著，傲立著，她從未感覺自己的前方能夠如此清晰：</p>
“但成為戰士的選擇，從來都是在於我自己，而不是被綁在手術台上強製地改造。”</p>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笑了笑，低頭，吻了吻懷中這個孩子的額頭。</p>
這一切都很平淡，冷靜，卻讓祂感到了一絲恐懼。</p>
“我也從來沒有討厭過小識，我甚至覺得因為她，我的眼裏又多了幾分活躍的顏色，我和他……都太需要一個孩子了。”</p>
“可你卻奪走了她，就像是以往一樣，自覺崇高便毀滅文明，自覺愛人便任意蹂躪。”</p>
“我，是戰士，為了守護我所珍視的一切。”</p>
符華張開了嘴，此時此刻的她更像是一頭人形的崩壞獸，但她卻義無反顧地咬住了這顆心髒，將“為了人類”這四個字一同吞咽入腹。</p>
這是一刹那的寂靜，如同災難前的平靜。</p>
【白癡！！！！！】</p>
憤怒，神憤怒了，祂甚至吐出了髒字，這一刻，軍隊與神明一同發起了進攻，鋪天蓋地，誓要將那個少女碾作碎片！</p>
但在這裏，少女卻微眯著眼睛，抱著自己，如一片羽毛，靜靜等待著神怒。</p>
一滴雨落，死士即將衝殺這唯一的白羽；</p>
一石破碎，神明即將拍碎這讓祂失望的逆子；</p>
一次唿吸，她睜開了眼睛。</p>
【你不配做我的孩子！！！】</p>
“我從來都不是。”</p>
符華聽見了那個孩子飄渺的聲音，好像和她站在一起，一同宣誓。</p>
““我是符華，我是人類。””</p>
凝神，</p>
揮拳！</p>
塑像，作為人類曆史發展中的一向裏程碑，一開始是作為一種原始崇拜的現實載體而出現的，隨著宗教對於崇拜的複雜化，對於“神明”想象的進一步具體化，擬人化，使得神像也逐步的高大化，形象化。</p>
然而，頂天立地，是任何宗教都被無力去建造如此奇觀，錯雜扭曲，也是任何理性都無法去想象的麵容。</p>
僅僅隻是仰望，都有一種來自於生理上的，基因中的排斥與惡心。</p>
巨像垂下頭顱，線條亂舞的麵龐遮蔽了大半的視線，蒼白的天光也被遮蔽了，這處浮空的破口被恐怖的陰影所籠罩，近乎矽晶的符華像是隻玻璃娃娃，孤獨地立在沉重的暗影下。</p>
她沒有抬頭，沒有在那巨像下顫抖，隻是垂著視線，看著那死士的軍隊。</p>
軍隊立著那槍林，小識躺在上麵，已經不再流血了。</p>
她有些想喊，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看著，她覺得有什麽從胃裏燒了出來，一直燒進了喉嚨，又堵住了言語，將它們一同熔為了吃舌的銅渣，生生地咽下去，留下了一片又一片的疼。</p>
——“嗯，是超厲害的小識姐姐哦，要記住哦。”</p>
夢好像蘇醒了，就連那些細節都慢慢地從混沌裏浮現了出來，好像連記憶中的那個壁櫥外，真的坐著那個中二傻楞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給那個躲在黑暗裏的孩子鼓勁，讓她自己去推開那扇脆弱的木門。</p>
可小識呢？</p>
她在麵對著什麽，她在和什麽戰鬥，她在最後……是不是還在那裏，耐心地等著自己出來？</p>
符華等不到迴答了，那隻古靈精怪，高歌叛逆的飛鳥最後還是被荊棘刺穿了身體，釘在了黑暗裏，但她卻仍然望著天空，她的眼睛依舊在追尋著光。</p>
但她再也說不出話了。</p>
符華仍是垂著腦袋，矽晶像是逢春的藤曼，在戰士的身體上爬躥著，晶紫開始從血管滲進體表，甚至連那雙眼裏都開始在被黑色所取代，以至於泛出了一種灰。</p>
【瞧瞧你，孩子，你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可笑。】</p>
線條狂舞，巨像神麵上是這混亂的話語，它們扭曲著，好像是說出來了，但又是顯象，好似男人在號罵，女人在尖嘯，孩子在慟哭，老人在詛咒，這些聲音疊在一起，像是波潮，最後成了海嘯，吞沒了她。</p>
咚。</p>
她就像是被卷進海渦裏的魚，被無情地拋到了地上，滾了一身的泥，卻顯得那身紫黑的紋路更加沉深了一些，好似毒。</p>
祂始終沒有放寬抑製，在這裏，符華隻是一個人，不是女武神，也不是仙人，脆弱如紙，隻有那崩壞依舊往上塗著紫色。</p>
【這就是你，我的孩子，一個普通人，一個會害怕地蜷縮在黑暗裏的孩子，另一個你除了瞎鬧意外還會什麽呢？衝動，蠻橫，毫無理性，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能夠靠什麽對抗死士？肌肉？骨頭？武技？戰術？】</p>
死士們怪嚎了幾聲，搖搖晃晃地舉起了手中豎起的長槍，上麵串起的屍骸也一同搖擺著，像是串掛肉。</p>
祂伸出了手，握向了空中，但又好像確實抓住了什麽，緩緩地收緊，碾碎，一片玻璃破碎的聲音。</p>
【你很優秀，我的孩子，你比我其他的孩子優秀了太多太多。你足夠冷靜，卻又足夠悲傷；你足夠強大，卻又足夠孤獨；你足夠堅韌，卻又足夠脆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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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手緩緩地握實，握死，手指帶著掌腹，輕柔而使勁，旋著，碾著，一片片碎屑淋出來，堆在了符華的眼前。</p>
她看到了走廊的碎瓷，看到了手術台的一片，也看到了堆砌的瓦礫。</p>
祂依舊居高臨下，話語之中甚至多出了一絲輕鬆。</p>
祂終於有了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叛逆的孩子已被懲處，心儀的孩子也已落入掌中，而那入魔的孩子。</p>
祂想起了那在現實中翻雲覆雨的怪物。</p>
嗬，隻能說連祂自己都揣不清人心。</p>
有的人想要成為至尊，有的人想要操控生死，有的人想要一生繁華，而有的人，隻想活下去。</p>
祂不敢說自己了解人類，但麵對這個孩子，祂自信是足夠拿捏的，一個被崩壞所感染的人類就是祂的子民，過去，現在，未來都如同用短幀剪開的片段一般，祂可以肆意瀏覽，隨意拚湊，將名為“符華”的人生當作玩具來蹂躪，來折磨。</p>
祂看著這頹喪的孩子，隻需要再輕輕一推，就能讓她徹底迴歸自己的懷抱。</p>
【你隻是一個棋子，孩子，一個被強行縫合了怪異“理想”的可憐人。】</p>
祂伸出了那災禍的手指，遙點在符華的眉心。</p>
【接受我吧，孩子，這樣你就可以徹底從那處可悲的牢籠中解脫，獲得自由，你不是期待著愛嗎，你不是盼望著美好嗎，掙脫那份枷鎖，擁抱我，去爭取你應得的權利。】</p>
這是蠱惑人心的話語，同樣的話語祂也重複了數十遍，每一個孩子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都會被陶醉於這樣的語言之中，哪怕她們麵前倒著曾經所重視的人。</p>
上個紀元的律者便是如此，這個時代，哪怕是那些逆子也同樣不會逃脫這個怪圈。</p>
死士們怪異地哭號著，將那隻逝去的飛鳥再往上舉了舉。</p>
【你也同樣討厭她，不是嗎？一個毫不成熟的你，一個傲慢自大的你，一個——怪物般的你。】</p>
祂看到符華抬起了手，似乎是要觸碰神明的指尖。</p>
爆鳴，在手指相觸之間炸起，這是整座城市的哀泣。</p>
這虛構的世界裏本應該隻有一個主宰，也同樣隻應該有唯一的【權柄】。</p>
可這指尖的細微處，卻綻放出了一絲裂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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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p>
就好像是溫水鍋裏的青蛙猛地跳出了圈套，待宰的母雞從簍子裏飛走一樣。</p>
下一個瞬間，好像就是為了唿應這份疑問，死士的軍潮被狠狠地吹飛，而一隻手卻柔柔地托住了那隻死雀，另一隻手則高舉著一顆心，被“理想”和“希望”所染為黑色的心髒。</p>
【不！停下！孩子！停下！】</p>
這幾乎不是祂會發出的聲音，像是一個遲暮的父親，又好似一個悲痛的母親，望著那不知好歹的女兒。</p>
那團曲扭折的麵龐也第一次出現了一種整齊，那千唿萬喚的聲音好像也疊成了統一的詞語：</p>
【停下手……不要變迴人類。】</p>
符華能感覺到祂在看著自己，乞求著自己，她站著，抱著懷裏的這個孩子，那顆心髒隨著她的手緩緩落迴那天人與少女之間，也吸引著神與人的視線。</p>
那團線條已經停止了扭曲，那巨像現在更像是個手足無措的母親，甚至不敢用暴力去阻止，祂隻敢用言語，就像是在哄一個行將自殺的愛女。</p>
【那是你人生悲劇的源頭，符華，不要變迴去……求你。】</p>
這樣衷心的懇求並沒有換來一絲一毫的退讓，那雙青藍的眼中是無畏，是堅定，是一種看破的清明。</p>
祂聽見了少女如此的宣言：</p>
“理想，信念，使命，這確實是MEI灌輸給我的，我也確實隻是一個普通人。”</p>
她說著，傲立著，她從未感覺自己的前方能夠如此清晰：</p>
“但成為戰士的選擇，從來都是在於我自己，而不是被綁在手術台上強製地改造。”</p>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笑了笑，低頭，吻了吻懷中這個孩子的額頭。</p>
這一切都很平淡，冷靜，卻讓祂感到了一絲恐懼。</p>
“我也從來沒有討厭過小識，我甚至覺得因為她，我的眼裏又多了幾分活躍的顏色，我和他……都太需要一個孩子了。”</p>
“可你卻奪走了她，就像是以往一樣，自覺崇高便毀滅文明，自覺愛人便任意蹂躪。”</p>
“我，是戰士，為了守護我所珍視的一切。”</p>
符華張開了嘴，此時此刻的她更像是一頭人形的崩壞獸，但她卻義無反顧地咬住了這顆心髒，將“為了人類”這四個字一同吞咽入腹。</p>
這是一刹那的寂靜，如同災難前的平靜。</p>
【白癡！！！！！】</p>
憤怒，神憤怒了，祂甚至吐出了髒字，這一刻，軍隊與神明一同發起了進攻，鋪天蓋地，誓要將那個少女碾作碎片！</p>
但在這裏，少女卻微眯著眼睛，抱著自己，如一片羽毛，靜靜等待著神怒。</p>
一滴雨落，死士即將衝殺這唯一的白羽；</p>
一石破碎，神明即將拍碎這讓祂失望的逆子；</p>
一次唿吸，她睜開了眼睛。</p>
【你不配做我的孩子！！！】</p>
“我從來都不是。”</p>
符華聽見了那個孩子飄渺的聲音，好像和她站在一起，一同宣誓。</p>
““我是符華，我是人類。””</p>
凝神，</p>
揮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