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故人
這種崩壞穿越是出bug了吧 作者：昊北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喂……你們……在幹什麽……”</p>
即墨從沒有覺得自己的喉嚨這麽啞，這麽燙過。</p>
在那頭幾乎崩壞獸化的屍體旁，人們齒身蘿體。拴著鐵鏈，像是牲畜一樣被養在這裏。</p>
沒人關心發生了什麽，也沒人去理倒在地上的放羊郎屍體，血的味道衝在鼻腔裏，風是安靜的，說不出任何語言，隻有無言的寂靜。</p>
“這是……怎麽迴事？”</p>
即墨站在這片荒誕的中間，他的腦中滾著一萬年前入雲的摩天大樓，破開巨浪的方舟，和崩壞誓死抗爭的戰士，眼前是苟合混沌，仿佛從未開化的原始人。</p>
“喂……迴答我啊……”</p>
他推開那些男女，揪起正在草場間覓食的少年，拽下那些趴在樹杈上望的爬人。</p>
他一遍遍地問，這本應該不是一個體力活，幾個字的重複根本就不會帶來太多的損傷，可他的聲帶聽起來就好像是被撕出了血。</p>
“迴答我！”</p>
“迴答我！！”</p>
“迴答我啊！！！”</p>
每一聲，都好像能蒸出血來，但他的聲音沒有得到任何迴答，男人依舊盯著女人，孩子依舊趴迴草裏找爛果和小蟲吃。</p>
一切都是那麽安靜，那麽“純真”。</p>
他們就像是以往那些神話中所崇拜的“原人”那樣，無知無神，拋卻欲念，如豬狗牲畜般純潔無暇地活在這片土地上，在他們中間，衣著破爛的少年就像是誤入這片“樂土”的不潔之物，身上是多年未洗的塵灰血汙。</p>
他們戴著鐐銬，圍繞著他這個衣著破爛的黑。</p>
即墨忽然伸出手，拉住了一個少女，將她狠狠提了起來，她似乎嚇了一跳，等到這個時候，她才看到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即墨。</p>
“站起來。”</p>
即墨擰著她身上的鏈子，然後狠狠地擰斷：</p>
“你們給我站起來啊！”</p>
靜，隨後，整片圍繞著他的人群跳了起來，他們尖叫著，淒號著，就像是即墨做了什麽不得了的可怕事情，用那些毫無意義的吼叫，拚命地奔離逃散。</p>
被擰斷鎖鏈的少女呆住了，她顫抖了起來，慢慢地，她的臉上抹上了一層淒慘的煞白，然後，她趴在了地上，伸著自己的脖子，將她湊到了即墨的鐮刀下，將她失去鐐銬的脖頸靠在鐮刀的鋒刃下，似乎她認得出來這柄兇器，和它所代表的死亡。</p>
“你在……幹什麽……”</p>
少女沒有迴答他，隻是閉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樣子。</p>
“現在，脫下鐐銬就意味著宰殺了。”</p>
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p>
即墨像是被牽住脖頸的木偶，慢慢地，慢慢地擰過了脖子。</p>
一個男孩，瘦小，曬得有些黑，看上去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腰間圍著塊麻布。</p>
“你是……誰？”</p>
“您來自穆大陸的戰士嗎？”</p>
男孩問出了截然相反的問題。</p>
穆大陸，戰士，他有多久沒聽見這些詞了？</p>
腦子裏有諸多疑問，但是敵意已經消失了，戰士，多麽沉重的一個詞語，還能說出那個詞語的人，也一定知道那段曆史吧。</p>
啊，曆史，自己什麽時候也用上了曆史這個詞？</p>
他張了張嘴，發現所有的疑問都幹在了這海風中。</p>
最後，他點了點頭，卻把視線移開了。</p>
“請跟我來。”</p>
男孩走到了即墨前頭，又牽起了趴在地上的少女，轉向了即墨：</p>
“尊敬的戰士，能將您身上的衣服借給這孩子一些嗎？”</p>
“那其他人呢？”</p>
“……救不到了，也許還能再看到，也許再也看不到了。”</p>
“究竟發生了什麽？”</p>
“如果您是問我的話，我不知道，但是這一萬年來的曆史應該知道。”</p>
這是2個月來，男孩唯一給即墨的答案。</p>
是的，2個月，即墨跟著男孩走了整整2個月。</p>
逆著他走上的海岸，向著東南，那太陽升起的地方，慢慢地行進著。</p>
是的，慢慢地，因為他得照顧那個男孩的腳程，還有那個仿佛家畜般的少女。</p>
他沒在路上見到更多的人，問這個男孩，也僅僅隻是得到“曆史”的迴答，幾次碰壁讓即墨放棄了疑問，這2個月，是他最壓抑的2 個月。</p>
每看到少女連行走都不會時，即墨就覺得頭暈，隻能閉上眼睛，握緊拳頭。</p>
直到第62次太陽落下，即墨才看到那一塊屬於“曾經”的影子。</p>
它已經被山岩包裹，就好像是一根穿過山體的牙簽，那麽細小。</p>
但即墨知道這隻是比較性帶來的錯覺，實際上，這根“牙簽”曾經承載了數十萬人。</p>
</p>
“13號方舟……”</p>
隨著即墨的喃喃，男孩也一同點頭：</p>
“是的，方舟，但我從來不知道它是什麽意思，老人們說，一萬年前它是一艘船，可我不明白它是怎麽嵌進山裏的。”</p>
“板塊運動，造山移海對於它來說很輕鬆。”</p>
“板塊運動？那是什麽？巨人嗎？是它們把山般過來的嗎？”</p>
即墨搖了搖頭，還是看著那艘被山托起來的方舟：</p>
“不，是比那些‘巨人’更可怕的東西。”</p>
他知道這些概念已經超出了男孩的想象力，口耳相傳的知識能保存多少呢？</p>
“現在是幾月？”</p>
他突然問。</p>
“唉？”男孩很明顯地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月……是什麽？”</p>
“沒什麽，就是想確認點事情，帶我進去吧。”</p>
“好的。”</p>
男孩很乖巧，也很聰明，他知道自己該問什麽，該做什麽，這是種讓人心疼的早熟。</p>
他敲響了門。</p>
是的，敲響，對於聽上去就很高大上的“方舟”來說，可能有些不合適，但男孩確實是這麽做的。</p>
即墨聽到了沉重的滑動聲，接著，那扇爬滿苔蘚的鐵門被從內而外地拉開。</p>
這應該屬於“方舟”曾經的工人技術檢修艙門，但現在，它成為即墨進入這艘遺失方舟的大門。</p>
兩個大漢撐著門，似乎有些吃力的樣子，好吧，說是大漢，其實隻是外表看上去比那個男孩大一些而已，他們身上多了幾件裹身的布，掃了眼即墨，在他身上的那些破布上盯了一會，又轉向了男孩：</p>
“喂，你從哪裏撿迴來的……”</p>
“這應該是城主等了好久的客人？”</p>
“哈？”</p>
其中一個守門人盯著即墨，仔仔細細看了一遍：</p>
“你真的以為傳說是可信的？”</p>
“不管怎麽說，他知道‘穆大陸’，又是從外麵來的，我想，他就是城主的客人了。”</p>
“哼，”另一個守門人不屑道：“別又是來蹭吃蹭喝的。”他還特意瞥了眼跟在兩人身後的少女。</p>
“再怎麽說，都是人。”</p>
男孩的聲音很平靜，一手拉起了少女，引起了路。</p>
即墨聽到了身後門再次關上的沉重嘶鳴。</p>
但光沒有消失，頭頂本應該是厚實的船壁，但是山石砸穿了它，有的被清空了，月光和植物一同照了下來。</p>
他走在哪裏？</p>
土地上。覆蓋著原本應該是合金艦板的土地上。</p>
他聽到了什麽？</p>
語言。</p>
各種各樣的語言，不是穆大陸的語言文字，但能聽出來基本音節和基礎詞語。</p>
他看到了什麽？</p>
人，真正的人，站在那裏，走動著，交流著的人。</p>
有人牽著些動物，有人擺著些蔬菜，走道上有些臭味，但不論如何，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站著的。</p>
即墨有些麻木地走著，他甚至有一種身處夢境的錯覺。</p>
直到他們又在一道門前停了下來。</p>
“就是這裏了，先生。”</p>
“那你呢？”</p>
“我？”男孩轉過頭，看著那個緊張失措的少女，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p>
“我要教她，怎麽做一個人。”</p>
男孩離開了，帶著少女。</p>
即墨仍然站在門前，怔怔地看著那上麵屬於曆史的紋路。</p>
這扇門被清理地很幹淨，沒有苔蘚，泥土，上麵的字也很清晰“主控室”。</p>
他邁開了步，門自動打開。</p>
撲麵而來的，是記憶中的消毒霧，帶著股曆史的酸澀味。</p>
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晶體管，數據線，還有仿佛座椅一般的數據操控節點。</p>
他慢慢地繞著這個數據座，一步一步地繞過去。</p>
“今天是8月31日，再過2個小時就會進入九月。”</p>
那是電子合成的聲音。</p>
即墨目不轉睛，看著那個人逐漸出現在自己麵前。</p>
他就像是被固定在數據管線中的標本，即墨想到了曾經看到過的一本小說：《缸中腦》，隻不過這是一個“管中人”。</p>
“嘿，好久不見。”</p>
管中人應該是笑了笑：</p>
“ht10086。”</p>
“啊，好久不見。”</p>
即墨看著他，看著那張被完全固定的臉，他想到了曾經的一句調笑：“表達這段最美的初遇啊！”</p>
“猥瑣大叔，現在不做汽車維修工了？”</p>
即墨從沒有覺得自己的喉嚨這麽啞，這麽燙過。</p>
在那頭幾乎崩壞獸化的屍體旁，人們齒身蘿體。拴著鐵鏈，像是牲畜一樣被養在這裏。</p>
沒人關心發生了什麽，也沒人去理倒在地上的放羊郎屍體，血的味道衝在鼻腔裏，風是安靜的，說不出任何語言，隻有無言的寂靜。</p>
“這是……怎麽迴事？”</p>
即墨站在這片荒誕的中間，他的腦中滾著一萬年前入雲的摩天大樓，破開巨浪的方舟，和崩壞誓死抗爭的戰士，眼前是苟合混沌，仿佛從未開化的原始人。</p>
“喂……迴答我啊……”</p>
他推開那些男女，揪起正在草場間覓食的少年，拽下那些趴在樹杈上望的爬人。</p>
他一遍遍地問，這本應該不是一個體力活，幾個字的重複根本就不會帶來太多的損傷，可他的聲帶聽起來就好像是被撕出了血。</p>
“迴答我！”</p>
“迴答我！！”</p>
“迴答我啊！！！”</p>
每一聲，都好像能蒸出血來，但他的聲音沒有得到任何迴答，男人依舊盯著女人，孩子依舊趴迴草裏找爛果和小蟲吃。</p>
一切都是那麽安靜，那麽“純真”。</p>
他們就像是以往那些神話中所崇拜的“原人”那樣，無知無神，拋卻欲念，如豬狗牲畜般純潔無暇地活在這片土地上，在他們中間，衣著破爛的少年就像是誤入這片“樂土”的不潔之物，身上是多年未洗的塵灰血汙。</p>
他們戴著鐐銬，圍繞著他這個衣著破爛的黑。</p>
即墨忽然伸出手，拉住了一個少女，將她狠狠提了起來，她似乎嚇了一跳，等到這個時候，她才看到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即墨。</p>
“站起來。”</p>
即墨擰著她身上的鏈子，然後狠狠地擰斷：</p>
“你們給我站起來啊！”</p>
靜，隨後，整片圍繞著他的人群跳了起來，他們尖叫著，淒號著，就像是即墨做了什麽不得了的可怕事情，用那些毫無意義的吼叫，拚命地奔離逃散。</p>
被擰斷鎖鏈的少女呆住了，她顫抖了起來，慢慢地，她的臉上抹上了一層淒慘的煞白，然後，她趴在了地上，伸著自己的脖子，將她湊到了即墨的鐮刀下，將她失去鐐銬的脖頸靠在鐮刀的鋒刃下，似乎她認得出來這柄兇器，和它所代表的死亡。</p>
“你在……幹什麽……”</p>
少女沒有迴答他，隻是閉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樣子。</p>
“現在，脫下鐐銬就意味著宰殺了。”</p>
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p>
即墨像是被牽住脖頸的木偶，慢慢地，慢慢地擰過了脖子。</p>
一個男孩，瘦小，曬得有些黑，看上去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腰間圍著塊麻布。</p>
“你是……誰？”</p>
“您來自穆大陸的戰士嗎？”</p>
男孩問出了截然相反的問題。</p>
穆大陸，戰士，他有多久沒聽見這些詞了？</p>
腦子裏有諸多疑問，但是敵意已經消失了，戰士，多麽沉重的一個詞語，還能說出那個詞語的人，也一定知道那段曆史吧。</p>
啊，曆史，自己什麽時候也用上了曆史這個詞？</p>
他張了張嘴，發現所有的疑問都幹在了這海風中。</p>
最後，他點了點頭，卻把視線移開了。</p>
“請跟我來。”</p>
男孩走到了即墨前頭，又牽起了趴在地上的少女，轉向了即墨：</p>
“尊敬的戰士，能將您身上的衣服借給這孩子一些嗎？”</p>
“那其他人呢？”</p>
“……救不到了，也許還能再看到，也許再也看不到了。”</p>
“究竟發生了什麽？”</p>
“如果您是問我的話，我不知道，但是這一萬年來的曆史應該知道。”</p>
這是2個月來，男孩唯一給即墨的答案。</p>
是的，2個月，即墨跟著男孩走了整整2個月。</p>
逆著他走上的海岸，向著東南，那太陽升起的地方，慢慢地行進著。</p>
是的，慢慢地，因為他得照顧那個男孩的腳程，還有那個仿佛家畜般的少女。</p>
他沒在路上見到更多的人，問這個男孩，也僅僅隻是得到“曆史”的迴答，幾次碰壁讓即墨放棄了疑問，這2個月，是他最壓抑的2 個月。</p>
每看到少女連行走都不會時，即墨就覺得頭暈，隻能閉上眼睛，握緊拳頭。</p>
直到第62次太陽落下，即墨才看到那一塊屬於“曾經”的影子。</p>
它已經被山岩包裹，就好像是一根穿過山體的牙簽，那麽細小。</p>
但即墨知道這隻是比較性帶來的錯覺，實際上，這根“牙簽”曾經承載了數十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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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號方舟……”</p>
隨著即墨的喃喃，男孩也一同點頭：</p>
“是的，方舟，但我從來不知道它是什麽意思，老人們說，一萬年前它是一艘船，可我不明白它是怎麽嵌進山裏的。”</p>
“板塊運動，造山移海對於它來說很輕鬆。”</p>
“板塊運動？那是什麽？巨人嗎？是它們把山般過來的嗎？”</p>
即墨搖了搖頭，還是看著那艘被山托起來的方舟：</p>
“不，是比那些‘巨人’更可怕的東西。”</p>
他知道這些概念已經超出了男孩的想象力，口耳相傳的知識能保存多少呢？</p>
“現在是幾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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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男孩很明顯地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月……是什麽？”</p>
“沒什麽，就是想確認點事情，帶我進去吧。”</p>
“好的。”</p>
男孩很乖巧，也很聰明，他知道自己該問什麽，該做什麽，這是種讓人心疼的早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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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敲響，對於聽上去就很高大上的“方舟”來說，可能有些不合適，但男孩確實是這麽做的。</p>
即墨聽到了沉重的滑動聲，接著，那扇爬滿苔蘚的鐵門被從內而外地拉開。</p>
這應該屬於“方舟”曾經的工人技術檢修艙門，但現在，它成為即墨進入這艘遺失方舟的大門。</p>
兩個大漢撐著門，似乎有些吃力的樣子，好吧，說是大漢，其實隻是外表看上去比那個男孩大一些而已，他們身上多了幾件裹身的布，掃了眼即墨，在他身上的那些破布上盯了一會，又轉向了男孩：</p>
“喂，你從哪裏撿迴來的……”</p>
“這應該是城主等了好久的客人？”</p>
“哈？”</p>
其中一個守門人盯著即墨，仔仔細細看了一遍：</p>
“你真的以為傳說是可信的？”</p>
“不管怎麽說，他知道‘穆大陸’，又是從外麵來的，我想，他就是城主的客人了。”</p>
“哼，”另一個守門人不屑道：“別又是來蹭吃蹭喝的。”他還特意瞥了眼跟在兩人身後的少女。</p>
“再怎麽說，都是人。”</p>
男孩的聲音很平靜，一手拉起了少女，引起了路。</p>
即墨聽到了身後門再次關上的沉重嘶鳴。</p>
但光沒有消失，頭頂本應該是厚實的船壁，但是山石砸穿了它，有的被清空了，月光和植物一同照了下來。</p>
他走在哪裏？</p>
土地上。覆蓋著原本應該是合金艦板的土地上。</p>
他聽到了什麽？</p>
語言。</p>
各種各樣的語言，不是穆大陸的語言文字，但能聽出來基本音節和基礎詞語。</p>
他看到了什麽？</p>
人，真正的人，站在那裏，走動著，交流著的人。</p>
有人牽著些動物，有人擺著些蔬菜，走道上有些臭味，但不論如何，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站著的。</p>
即墨有些麻木地走著，他甚至有一種身處夢境的錯覺。</p>
直到他們又在一道門前停了下來。</p>
“就是這裏了，先生。”</p>
“那你呢？”</p>
“我？”男孩轉過頭，看著那個緊張失措的少女，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p>
“我要教她，怎麽做一個人。”</p>
男孩離開了，帶著少女。</p>
即墨仍然站在門前，怔怔地看著那上麵屬於曆史的紋路。</p>
這扇門被清理地很幹淨，沒有苔蘚，泥土，上麵的字也很清晰“主控室”。</p>
他邁開了步，門自動打開。</p>
撲麵而來的，是記憶中的消毒霧，帶著股曆史的酸澀味。</p>
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晶體管，數據線，還有仿佛座椅一般的數據操控節點。</p>
他慢慢地繞著這個數據座，一步一步地繞過去。</p>
“今天是8月31日，再過2個小時就會進入九月。”</p>
那是電子合成的聲音。</p>
即墨目不轉睛，看著那個人逐漸出現在自己麵前。</p>
他就像是被固定在數據管線中的標本，即墨想到了曾經看到過的一本小說：《缸中腦》，隻不過這是一個“管中人”。</p>
“嘿，好久不見。”</p>
管中人應該是笑了笑：</p>
“ht10086。”</p>
“啊，好久不見。”</p>
即墨看著他，看著那張被完全固定的臉，他想到了曾經的一句調笑：“表達這段最美的初遇啊！”</p>
“猥瑣大叔，現在不做汽車維修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