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翰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他深吸一口氣:“你具體和我說說這情況。”


    夏清漓秒變正經:“是混合。這些東西單獨是沒任何問題的,混合在一起是有問題的,也不是給你下毒,是刺激你體內的毒素。”


    “你的情況,你是最清楚的,若是你體內的毒素被刺激太多,那你隨時會玩完。”


    這點顧景翰是清楚的,他沉著臉:“那位是真的很不想我活著啊。”


    夏清漓拉著他的手,寬慰道:“那人越是不想你活,我就越是要讓你活著。你相信我,我會治好你的。”


    女子的手帶著暖意,那暖意從指腹傳遞到了他的手掌心,又從掌心流入了血液裏,讓顧景翰冰冷的心有了絲絲的溫度。


    “我相信你是能治好我的。”他捏了捏自己的腿:“等我再次站起來後,會和那位慢慢算賬的。”


    夏清漓猜測他可能是沒足夠的證據,對方又是位高權重:“你可以適當給那位找點麻煩。就從,那位最在意的著手好了,我想會看到好戲的。”


    顧景翰讚同的頷首:“我有主意了。”


    夏清漓見狀沒有再說這個話題,而是繼續檢查顧景翰的這些東西。


    經過她的一番檢查,顧景翰吃穿用度的一些東西都是有問題的。這些東西單獨沒問題,混合在一起會源源不斷的刺激顧景翰體內的毒素,加速他的死亡。


    顧景翰命下人將這些東西全燒了,又讓安順去查是誰在搞鬼,才對夏清漓說道:“你要搬來我這裏住嗎?”


    夏清漓擺了擺手拒絕了:“若我來搬來住了,不太方便收拾夏雪鬆幾人。等我解決了夏雪鬆幾人,再搬來你這裏住。”


    顧景翰:“……你當我這裏是客棧嗎?想來就來。”


    “你是我未來夫君,我自然是想來就來啊。”夏清漓背著手,俯身笑眯眯的望著他:“最關鍵的是,你盼著我來呀。”


    顧景翰偏開頭,嘴硬道:“我不盼著你來,你少胡說八道。”


    夏清漓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湊近了一些:“你再說一次,希不希望我來?”


    顧景翰想扯掉她的手,沒能成功:“你給我鬆開!還有,我不希望你來。”


    夏清漓輕點兩下他的鼻尖,嘖嘖嘖的搖頭:“瞧瞧你這可愛的樣子。”


    “夏清漓!”顧景翰的語氣重了幾分:“夠了!你當我是什麽?玩意兒嗎?想如何就如何。”


    夏清漓不明白他為什麽生氣,站直了身體:“我又哪裏惹你生氣了?你這副樣子。”


    顧景翰見她這副樣子,更為生氣了:“請你以後不要再調戲我。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是你想調戲就調戲的。”


    夏清漓大概有點兒明白他為什麽這樣了,舉起雙手:“我保證,從這一刻起,我不再調戲你,會好好和你相處,行嗎?”


    顧景翰的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卻是麵無表情的嗯了聲:“這樣最好。”


    夏清漓搖了搖頭,說起了正事:“以後你得多注意點,這樣的手段層出不窮,很容易害了你的。”


    顧景翰緩和了語氣:“我會細查一遍身邊的人的。”


    “行,那我就走了。”夏清漓揮了揮手:“我還要迴去看好戲。你有事派人給我傳信,我會立刻過來的。”


    話落,她就走了。


    顧景翰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是什麽都沒說,就那樣望著夏清漓離開的背影。


    而夏清漓迴到夏家時,遇到了朱鵬濤,詫異:“你還在夏家啊?”


    朱鵬濤嗯了聲,陰沉沉的:“我要親眼看著朱氏是如何死的,我才能甘心。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


    夏清漓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留在夏家容易被朱氏所殺。我建議你,找個安穩點的地方住著。”


    “要解決朱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有些事得她告訴我。”


    朱鵬濤並未問是何事,他歎道:“我早已無家可歸。在忠仆病死後,我就沒有迴去的地方了。”


    這些年,是忠仆一直照顧他,他才能平安長大的。


    夏清漓想了想,帶著他來到了下人房看朱氏。


    這會兒的朱氏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出的氣多,進的氣少,那模樣看上去快要死了。


    夏清漓蹲了下來,悄悄用了點木係異能,避免朱氏真的死翹翹了:“朱氏,我和你的侄兒來看你了,你開不開心啊?”


    朱鵬濤瞧見朱氏這副樣子,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他就哭了起來。便是朱氏受到了懲罰,他的家人也迴不來了。


    朱氏緩緩的睜開眼,虛弱的拉著夏清漓:“清漓,你救救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你救救我,我快要死了,我真的快要死了。”


    夏清漓用力的扯開她,毫無波動的說道:“那些年,我多次差點兒被害死,被打死時,你可有救過我?”


    “你沒有。你不止沒有,還想方設法折磨我。現在,輪到你受折磨了,你就來求我了?”


    朱氏是又恨又怕,就在剛剛,她被數個下人輪番欺辱,無論她如何求饒掙紮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欺辱了她。


    那簡直是比地獄還要痛苦的折磨。


    “清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我。隻要你救了我,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的。”


    夏清漓根本不相信她,她站了起來,對朱鵬濤說道:“解恨一些了嗎?從今以後,朱氏每天都要過這樣的日子。”


    朱鵬濤搖著頭:“沒有,一點兒沒有!”他指著朱氏,恨聲道,“就是這個女人,為了一己之私毒殺了她的娘家,那是她的家人啊!”


    夏清漓平靜道:“對朱氏來說,沒有家人,隻有有用和沒用的人。說實話,朱家會落到這步田地,占有很大的責任。”


    “若是從小朱家教導好了朱氏,不那麽縱容,不那麽護著她,這些事都不會發生的。”


    朱鵬濤沉默了一瞬:“是啊,說到底是我家的責任。假如祖父他們肯狠心一點兒,不那麽縱容朱氏,這些事都是不會發生的。”


    說是怪朱氏,其實他是怪祖父他們的。若不是祖父他們一味的縱容保護,那裏會發生這樣的事。


    “鵬濤,你救救我。”朱氏爬到他的麵前,哭得慘兮兮的:“我是你的姑姑啊,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朱鵬濤就這樣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的笑著哭了起來:“朱氏,我怎麽可能會救你,我恨不得殺了你。想家裏對你多好,掏心掏肺的好,可你做了什麽?”


    “哪裏好?”朱氏爆發了,她麵容猙獰的吼道:“若家裏真對我好,不會幫著我嫁給先帝?會給我選擇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人家?那種男人,給我提鞋都不配!”


    她曾多次跟家裏人說,她要入宮當皇後,希望家裏人能全力幫她。


    然而,家裏不僅不同意,還想方設法的阻止她入宮,更是要給她挑選比朱家都不如的人家,打著為她好的旗號。


    她真的快惡心死了。


    朱鵬濤算是看出來了,對朱氏這樣的人而言,她永遠隻看得到他人對自己的好,也不允許他人忤逆自己。


    “就你?還想入宮為後?你也不看看你算個什麽東西。論才情容貌,你比不上那些大家小姐。論家世,你比不上那些世家的貴女。就你這樣,你還想當皇後,當皇後是大白菜嗎?”


    朱氏被戳中心底深處最在意的,她陰怒道:“你閉嘴!你閉嘴!我是最出眾,最優秀的。若不是家裏阻止,我早已是皇後了,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是朱家害她變成這樣的,所以她毒殺了朱家所有人,要他們明白不幫她的後果。


    朱鵬濤聞言,忽然就沒了說下去的念頭了:“朱氏,你已是被這麽多男人玩過了,也就乞丐可能不嫌棄你,你還在做什麽白日夢?”


    這點夏清漓深表讚同:“而且朱氏還毀容了,名聲也不好,誰會要她啊。朱氏,我看要不你和夏雪鬆將就將就,至少他能讓你吃飽穿暖。”


    朱氏難堪憤恨到想立刻弄死這兩人,可她做不到:“你們好狠毒!”


    夏清漓如同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個不停:“聽到你說這樣的話,我真覺得好搞笑。論狠毒,誰比得過你啊,連自己的家人都能毒殺的。”


    “算了,說再多你也聽不進去。朱氏,你好好享受你現在的日子吧。”


    她和朱鵬濤走了。


    朱氏就那樣狼狽的趴在地上,沒一個人同情她,也沒一個幫她。


    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落到這步田地?明明一切進展都很順利的。


    “朱氏,這就是你不聽我話的後果。”


    一個蒙麵男人出現在朱氏的麵前,用看螻蟻的眼神看她。


    朱氏秒變祈求:“求你幫幫我。我保證,從今以後我會乖乖聽話的,不會再做任何不該做的事。”


    男人輕嗤一聲:“可是現在的你,已是沒利用價值了,不值得我出手幫你。”


    “有有有!”朱氏連忙說道:“我知道不少的事,一定能幫得上你的忙的。還有還有,我可以幫你對付夏清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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