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氏看到銅鏡裏的那張臉時,尖叫著捂著自己的臉:“這不是我!這不是我的!我的臉不可能潰爛的,我的臉怎麽可能潰爛!”


    朱氏的臉有小部分在潰爛,是她臉上的那些紅疙瘩慢慢在潰爛,主要是她在牢裏受盡折磨,住的地方髒又差,就導致了她的臉在潰爛。


    “我不妨告訴你,要是你再不治臉,你這張臉會全部潰爛的,到時候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夏清漓收迴銅鏡,輕飄飄的說道。


    “清漓!”朱氏要抓住她。


    被夏清漓躲開了,她嫌惡道:“少用你的髒手碰我!”


    朱氏看著自己那雙髒兮兮的手,幾近崩潰:“我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的?不對,不對!”


    她又爬到夏清漓的麵前,“清漓,你一定有辦法治好我的臉的,對不對?求求你,求求你治好我的臉,我不能毀容的。”


    此刻的朱氏,如同一條苟延殘喘的狗,再也看不到往日的一點兒高高在上和尊貴來。


    夏清漓冷冷的俯視著她:“我為什麽要治好你的臉?朱氏,這些年你是如何利用夏雪鬆和婉姨娘母女害我的,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現在你想我幫你治好臉,是在癡人說夢!”


    朱氏不停的哀求著:“清漓,求求你。隻要你治好我的臉,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的。”


    “什麽所有的事?”夏雪鬆終是沒忍住,他質問道:“朱氏,你還背著我做了什麽?”


    “朱氏背著你做了什麽啊?”夏清漓的語調拉得長長的,還在中間拐了幾個彎:“夏雪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他會告訴你所有的事的。”


    她輕拍了幾下巴掌。


    夏雪鬆就看見兩個下人帶著前府醫來了,臉色微微一變,他看了眼朱氏,開始懷疑她和前府醫有一腿。


    朱氏也是看到前府醫的,臉色變了幾變,這人不是被她解決了嗎?為什麽還會活著?


    “現在,有請前府醫來說說,這些年他幫朱氏做了多少事。”夏清漓鼓掌,笑得無比開心。


    餘光注意到朱氏要開口,她一腳踩在她的頭上,“要是我聽到你一句話,我會讓你嚐嚐全身潰爛的滋味。”


    朱氏被嚇到了,不敢說一句話,她不停在想要如何解決好這件事。


    “是夫人命我給老爺你們下絕子藥的!”府醫一開口就是個重磅炸彈。


    接下來,他把自己所知的事全說了,著重說了這些年朱氏是如何威逼利誘他害夏家的這一個個主子的。


    聽得夏雪鬆怒從心中起,一腳踢飛了朱氏:“好你個朱氏!枉我這些年掏心掏肺的對你好,一心護著你,結果你就是這樣算計我的。”


    “害我斷子絕孫,還殘害我的孩子!”


    朱氏哭哭啼啼的否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在院裏禮佛十幾年了,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若是以往,夏雪鬆是定會相信的,還會想方設法的哄朱氏開心。可如今的朱氏毀容了,又出了那麽多事,夏雪鬆對她除了厭惡就是厭惡。


    “府醫已經老實交代了,你還在這裏詭辯。”他氣得又給了朱氏計較,恨不得殺了她的心都有了:“朱氏,我告訴你,你讓我斷子絕孫,我就讓你日日夜夜受盡折磨!”


    後悔,太後悔了!


    當年,他就不該費盡心思娶朱氏的。


    本就虛弱的朱氏,被這幾腳踢的快斷氣了,她無力的趴在地上,恨恨的想著要如何才能解決了夏清漓,最好是利用她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再解決了這個小賤人。


    夏清漓冷眼旁觀。


    “朱氏,你想和離,我偏偏不同意!”夏雪鬆一手拽著朱氏的頭發,另一隻手甩了她幾個耳光:“我還要讓你當妾室,讓你一輩子都是個賤妾!”


    朱氏心頭一慌,高聲道:“夏雪鬆,你不能這樣做,你不準這樣做!”


    她可是出自高門大戶的朱家,是朱家唯一的嫡女,擁有極高的才名和美貌,能嫁給夏雪鬆,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夏雪鬆陰測測的笑道:“從這一刻起,你就是府裏的賤妾了!”


    他說到做到,按規矩把朱氏從妻貶為了賤妾。


    這一幕,讓夏清漓拍手叫好。哎喲,夏雪鬆也當了一迴男人啊。


    朱氏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暈過去前,她滿腦子都是,她從正妻貶為了賤妾。


    夏雪鬆見她暈過去了,直接把人踢醒:“你以為這就完了?不,還沒完!朱氏,從今天起,我要你日日夜夜伺候男人。”


    “你不是喜歡男人嗎?我就滿足你的心願,讓無數的男人來伺候你,你開不開心?”


    朱氏看著他那瘋狂的模樣,用力的搖著頭:“不,夏雪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貴女啊,怎麽能伺候男人,這是夏清漓那賤人做的。


    她這副樣子,讓夏雪鬆哈哈大笑起來:“瞧瞧你現在這樣子,多讓我開心啊。朱氏,你可想到你有今天?”


    “讓你算計利用我,讓你害我斷子絕孫,我要你受盡折磨和痛苦。”


    朱氏想逃,奈何她剛移動,便疼得暈厥了過去。


    “又暈過去了啊。”夏雪鬆招來兩個下人,指著朱氏吩咐道:“給她好生清洗一番,再找府醫給她上藥,就送給你們玩了。”


    “不要把她玩死了。另外,多找一些男人好生伺候她,務必要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


    兩個下人對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敢動。現在夫人是被老爺厭煩了,可誰又能保證夫人沒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他們可沒膽子動夫人。


    夏雪鬆見狀怒聲道:“她就是個賤妾,賞給你們玩了,還不趕緊拖下去!”


    兩個下人不敢違背他的命令,拖著朱氏走了。


    看戲的夏清漓給如意使了個眼色。


    如意府了一禮,悄悄跟上了兩個下人。


    “清漓。”夏雪鬆秒變討好的模樣,湊到了夏清漓的麵前:“清漓啊,你最近和顧二爺怎麽樣??顧二爺有沒有說什麽?”


    夏清漓哪能沒聽懂他的話,淡淡笑著道:“最近我和顧二爺相處得很不錯。至於顧二爺幫你的事,你還未解除婚約,你說顧二爺能幫你嗎?”


    夏雪鬆聞言,既惱顧家死活不肯解除婚約,又惱夏清漓拿喬不肯幫他:“你放心,我會很快解除婚約的。”


    “你看,能不能請顧二爺讓我恢複官職?我一直是個城門吏,對你有不好的影響。”


    自從成了城門吏後,他就沒去點卯,每天想著如何恢複官職。


    “不能!”丟下這句話,夏清漓迴了清雅苑。


    到坐下,她就見顧景翰來了,卻是笑容一頓,“你換了香料嗎?”


    她湊過去這裏聞聞,那裏聞聞。


    讓顧景翰有點兒不自在,他把人推開,沒好氣道:“你屬狗的嗎?這樣聞一個男人,知不知道有問題?”


    “確實是有問題。”夏清漓答非所問。


    顧景翰還以為她懂了,緩和了語氣:“知道就好,以後不要這樣聞旁的男人,容易出岔子。”


    “嗯?這跟旁的男人有什麽關係嗎?”在想事情的夏清漓疑惑道。


    顧景翰見她這副樣子,俊顏沉了下來:“你是不是又看上哪個男子了?”


    “又?看上?”夏清漓的腦袋上緩緩的冒出一個問號:“你在說些什麽奇奇怪怪的話?”


    顧景翰氣得夠嗆:“若你不是看上其他男人了,你會這樣?”


    夏清漓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麽說些胡話?”


    顧景翰拍掉她的手,轉身要走。


    被夏清漓拉住了輪椅:“噯噯噯,你這人今天是怎麽了?奇奇怪怪的。”


    顧景翰冷著臉:“不是我奇怪,而是你沒有心。”


    夏清漓一頭霧水:“怎麽又扯到我沒有心了?顧景翰,你有話直說行不行?你又不是沒長嘴,非得不說清楚你才舒坦嗎?”


    顧景翰不想再說話,他用凜冽的眼神警告夏清漓放開輪椅。


    夏清漓傻了都不可能會放手,“你說清楚。今天你不說清楚,你就不要想走。”


    顧景翰一聽,招了暗衛帶他走。


    “那個……”暗衛弱弱的開口:“爺,您似乎是誤會夏大小姐了,屬下估摸著是夏大小姐沒理解您的意思。”


    “結合你倆的對話,夏大小姐似乎是發現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才那樣聞您的。但是,爺誤會了,誤以為是夏大小姐有了新歡。”


    所以,爺好像,似乎是吃醋了,才會鬧成這樣。


    “怎麽又扯到我有新歡了?”夏清漓簡直驚呆了:“顧景翰,你這是什麽思路?我什麽都沒做,你怎麽就能汙蔑我有了新歡了?況且,我連舊歡都沒有,何來的新歡?”


    這男人這麽蠻不講理的嗎?該蠻不講理的不是她這個女人嗎?


    顧景翰聽了暗衛的話,發現自己誤會夏清漓了,他捏了捏眉心:“你的舊歡還少嗎?一個光明,一個安順。”


    “胡說!”夏清漓義正辭嚴:“我跟光明和安順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也從來沒做過任何不該做的事。”


    顧景翰嗬嗬兩聲:“真是應了那句,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你繼續編,我看你能不能編出一朵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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