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翰高看了她幾分:“婉姨娘是交給信任的手下辦的,此事她沒親自做,便是你有證據也無法按死她。倒是,能讓夏雪鬆更為厭惡她。”


    夏清漓聞言,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她眯著眼笑:“有什麽比看著自己一點點失去一切,卻無法做什麽更痛苦的?”


    婉姨娘努力了這麽多年,為的就是能成為正妻,成為人上人。若是她親眼看到自己努力了多年的一切,一點點的失去,卻無法做什麽,那她得多痛苦啊。


    顧景翰忽然有種不能得罪死夏清漓的感覺:“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


    夏清漓哪能不知他是為了治病才這樣說的:“暫時不需要。”


    顧景翰揉了揉眉心,有點兒後悔當初得罪了夏清漓,得罪了她,她不止不會調戲他,還不會認真給他治病,甚至每次治病都是有條件的。


    “我們之前的合作繼續,”他收斂好情緒,嚴肅道:“我可保證我及其我的手下不會再做任何不該做的事,也會給予你尊重。”


    “另外,你有任何條件可說。”


    夏清漓聞言,寫了一張字據給他:“你的隨從安逸已是賣身給我了。從今日起,他凡事聽我的。”


    安逸:“……”原來他簽了這樣一個賣身契。


    顧景翰的眉心跳了幾下,已然明白安逸是如何被賣身的:“……我沒意見。”


    但,當他看到字據的內容時,眼皮狂跳,“你這是不是,過了點?”


    安逸好奇的湊過去看,頓時瞠目結舌,夏清漓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開出這樣的條件。


    字據有三個條件:一,治病的一切事宜聽夏清漓的,不得再以任何緣由辱罵和懷疑她,除非有確鑿的證據。二,合作的事,看夏清漓是否願意繼續。三,顧景翰不準再懷疑夏清漓和顧熙有任何關係。若違反其中任何一條,夏清漓有權終止治療,顧景翰及其隨從不得再求她。


    顧景翰隻覺得神經一抽一抽的疼:“若我不答應……?”


    “也就是你活不下來罷了,我當不當渣男賤女的小嬸,是無所謂的。”夏清漓不在意的攤手。


    顧景翰斟酌了一番,最終按照夏清漓的要求簽字按手印。果然,老祖宗說得太對了,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瞧瞧,他得罪了女人的後果,多嚴重啊。


    在這之前,不用他說什麽,夏清漓便會幫他治病,現在……


    夏清漓小心的收好字據,還算滿意:“顧二爺,我得提醒你一句,若是再有下次,你會連簽字據的機會也沒有的,希望你珍惜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顧景翰唿出一口氣:“我肯定會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這次血淚的教訓提醒他,在小命麵前,拋棄所有不該有的東西。不然,小命真的會玩完。


    夏清漓做了個請的姿勢:“大晚上的,你還想賴在我這裏不成?雖然我之前是有點兒興趣,想對你點兒什麽,但我現在對你已是沒那方麵的興趣了。”


    顧景翰的俊顏頓時黑如墨,眸中染上了怒意,他就該對夏清漓抱有成見的!聽聽這女人說的話,像一個女人說的嗎?


    “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對你有任何那方麵的想法的!”


    夏清漓的眉梢高高挑起,似笑非笑:“這可說不定。你看我,要顏有顏,要本事有本事,還有龐大的家產等著我繼承。我這樣的美人兒,是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啊。”


    “我勸你一句,千萬要管住自己的身和心,不要對我有一丁點兒的非分之想。因為,我對現在的你沒有任何興趣。”


    顧景翰的俊顏更黑了,他磨了磨牙,這女人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就你?”


    他麵露鄙夷,諷刺道:“我要什麽樣的美人兒沒有,會要你這種?”


    夏清漓眼神詭異的盯著他:“你這話的意思是,你行?你不是童子雞?”


    “噗!”安逸沒忍住笑出聲,他趕緊捂著嘴。


    不怪他,是夏清漓說的話太好笑,也太恐怖。她是第一個,敢當著爺的麵說這樣話的,想那位都不敢在爺的麵前如此放肆。


    顧景翰的臉色陣青陣黑陣紅,如調色盤般煞是好看:“夏清漓!!”


    夏清漓掏了掏耳朵,不鹹不淡道:“我聽得到,你用不著這麽大聲。還有,你不是童子雞,這是很正常的事啊,用得著大唿小叫嗎?”


    顧景翰深吸了無數口氣,仍是無法壓下心頭的那股鬱怒,他想掐死這女人:“我告訴你,我沒有女人,我很潔身自好。”


    安逸的嘴角直抽抽,爺,問題是這個嗎?你不應該和夏清漓說這些的啊。


    夏清漓瞪大眼,用難以置信又驚悚的表情看顧景翰:“你居然,真的是個童子雞?!”


    “老天,這也太可怕了。你二十幾了啊,你再是雙腿有疾,也不應該連一個女人也沒有啊。該不會,你是真的不行吧?”


    顧景翰差點兒嘔出一口老血,他也明白自己做了什麽蠢事,耳垂慢慢染上了緋紅:“你閉嘴!”


    該死的,他怎麽會和夏清漓說這樣的話題?


    夏清漓用看稀罕物的眼神看他:“這可真是十分稀奇的事啊。稍微好點兒的人家,男子到了歲數,都會安排專門人員……”


    “你閉嘴!”顧景翰有點兒不自在,更多的是惱意:“你一個姑娘家,和一個男人說這些,你還很得意是不是?”


    夏清漓撇嘴,嘖了聲:“瞧你一個大男人,跟個大姑娘似的,有什麽好害羞的。再說了,這又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


    “你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你是童子雞……”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景翰一把捂住了嘴。


    顧景翰似是惱羞成怒,他滿目怒意:“再說一句,你就別想收拾了夏雪鬆等人。”


    夏清漓擺手表示絕對不會再說,可心裏的白眼要翻上天了,這男人也太害羞了點吧?她不過是說了男人喜歡的話題,他卻這副樣子。


    有點兒想逗弄他。


    顧景翰確定她不會真繼續這個話題,收迴手,再用帕子擦了擦手。


    “假愛幹淨。”夏清漓輕哼一聲:“行了,滾吧,不要再賴在我這裏了。”


    顧景翰也不想再待在這裏了,他看了眼安逸。


    安逸客客氣氣的向夏清漓行了一禮,才抱起顧景翰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異變起。


    從天而降七八個蒙麵刺客,二話不說提劍攻向顧景翰。


    顧景翰眉眼一沉。


    安逸當即把他放在輪椅裏,還不等他出手,便瞧見衝在最前麵的刺客被夏清漓幾腳踹飛出去。


    速度快的,隻剩下殘影。


    “!!”夏清漓的速度是真的好快,她的輕功好高啊。


    夏清漓眼神微冷的睨著這幾個刺客:“想在我的院落殺人?你們的膽子很大啊。”


    幾個刺客相互看了看,皆是很震驚夏清漓有如此高的武功。不是說,夏清漓是個柔弱的草包美人兒嗎?為什麽她會有這麽高的武功?


    顧不得多想,他們再次衝了過去。主子有令,必須要殺了顧二爺。


    “你們真的很討厭。”夏清漓微眯了下眼。


    她一瞬出現在其中一個刺客的麵前,趁著他還未反應過來,一把奪下他的劍,反手就要了他的命。


    緊接著,她解決了剩下的幾個刺客。


    全程不到五息。


    全程隻看到她的殘影,和不斷倒在地上的刺客。


    顧景翰眼神微變,他盯著夏清漓看,怕是連他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這女人從哪兒來的如此高深的武功?


    安逸摸了摸發涼的脖子,直咽口水,他是不是該慶幸,夏清漓從未對他下過殺手?否則,他早已成了一具屍體了。


    夏清漓甩掉劍上的血跡,瞧了瞧手裏的劍。比起星際的武器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也就勉強能用。


    “我那有幾把不錯的武器,明日給你送來。”顧景翰攏了攏衣裳。


    夏清漓輕彈了下劍身:“送幾把匕首給我,方便攜帶。”


    顧景翰說了聲“好”:“這幾個刺客,估摸著是想一箭多雕。另外就是,你被想殺我的人盯上了,日後怕是少不了麻煩。”


    夏清漓並不怕麻煩,但她很討厭被動和不清楚的局麵:“知道是誰想殺你嗎?”


    “想殺我的人不少,”在這件事上,顧景翰沒瞞著:“顧純父子倆,某些朝臣,還有宮裏的人。”


    夏清漓的腦袋上緩緩的冒出一個問號:“顧純父子倆要殺你,我能理解,可為什麽朝臣和宮裏的人,會想要殺你?”


    顧景翰的眸色微暗:“其中牽扯到一些事。”


    夏清漓抬手阻止了他:“你可以不用說了。我這人不喜歡聽秘密,秘密這玩意兒,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顧景翰:“……但你已是綁在我這條船上了,至少刺客的主子是這樣認為的。”


    夏清漓隨手舞了個劍花:“聽顧二爺這話的意思,是想利用我來達成一些目的?”


    顧景翰知她是誤會了:“若我想要利用你,何須等到現在?況且,唯有你能救我的命,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當賭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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