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他自己也清楚,他需要提升的地方太多了。


    之前他是在一個小地方生活,各方麵都比不上月都的一成,這也是他要提前幾個月來月都的原因之一,他想盡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各方麵,為以後打下基礎。


    掌櫃想起一件事,“攝政王殿下讓明年再參加科考,你是怎麽想的?”


    韓瀟很直接,“那就明年考。今年我的把握本就不是很大,正好有一年多的時間進行複習,好好學學人生,或許明年我就能一舉中的。”


    掌櫃鬆了口氣,笑了起來,“你有這樣的認知很好。給你家裏寫封信,免得他們擔心。”


    “你就住在我這裏,我給你開月錢,平時在酒樓裏幫幫忙就行。”


    韓瀟行了一禮道謝,“能遇到掌櫃,是我這輩子很幸運的事。”


    掌櫃滿臉堆笑,“走,跟我到前麵接待客人。做這酒樓生意啊,最是能遇到形形色色的客人了,也最考驗一個人察言觀色的能力。”


    “等你學到幾分,估摸著你就能下場科考了。”


    韓瀟再次道了謝,跟著掌櫃到了酒樓接待客人。


    大部分的客人留了下來,都在說剛剛的事,見兩人迴來,有客人打趣韓瀟。


    “你這可算是入了攝政王的眼了,隻要你接下來不做錯事,仕途算是對你打開了。”


    “小夥子,好好學學人情世故。官場可不比這次的事,你得多學學人情世故才行。”


    “你可別說什麽在官場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效忠聖上就行。在官場上的學問多了,特別是像你這種沒背景的,更是要學會人情世故,才能穩穩站在官場上。”


    韓瀟行了一禮道謝,“多謝各位的教導,我銘記在心。”


    或許之前,是他將一切想得簡單了點。光是抱著赤誠之心,在這個權貴雲集的月都是不行的。


    沒多一陣兒,就有食客跑迴來了。


    “噯噯噯,全家真被抄家了!我的天,你們是沒看到,全家人哭聲震天的樣子。要我說,就是活該!”


    在場沒一個人同情全家。


    “全三少爺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敢說沒有前丞相的授意嗎?還有全三少爺那種不拿咱們普通百姓命當命的態度,這就是全家的態度。”


    “我早就看不慣全三少爺和全家了,以往全三少爺看沒少仗著全家為非作歹,沒誰敢拿他做什麽。”


    掌櫃用手肘抵了抵韓瀟,“看到了嗎?等你有權了,也能這樣做。”


    韓瀟搖搖頭,又點點頭,“若有朝一日我真有權了,我想多為國為民做事。”


    “好小子!”掌櫃笑得褶子都出來了。


    不知是不是全家的事鬧的,接下來的好些天裏,明宗接連貶或者抄了不少的朝臣,有的朝臣被流放千裏。


    一時間,各個家族紛紛約束自己的族人,不讓他們在外做任何事,也不讓他們發表任何跟科考改革有關的。


    在這樣的氛圍下,有那麽幾個朝臣是最不安的。


    郊外,一處頂著一個富商名字的莊子裏。


    五六個坐在一個小屋裏談事。


    “怎麽辦?現在怎麽辦?看聖上這意思,像是在清理朝堂啊。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輪到咱們的。”


    “自從攝政王迴歸皇室後,聖上的動作是越發的大了。以往,聖上還會顧及顧及,現在聖上是一點兒也不顧及了。”


    “給那人去信了嗎?那人怎麽說?”


    “那人讓我們稍安勿躁,說是一切都安排妥當的。就算聖上繼續清理,也清理不到我們。”


    “那人說得輕鬆!那人不在月都,又不用承受這些,當然不用擔心了。”


    “咱們要不要投案自首?”


    “瘋了嗎?真自首,咱們會死不說,整個家族也會玩完的。況且,咱們做的事,可是會被淩遲處死的。”


    提到淩遲處死,在場的人全沉默下來了。從他們踏上這條路,他們就知道不成功便會死,可他們沒有迴頭的可能了。


    所以,他們隻能繼續。


    另一邊。


    藍家。


    藍靈靈趴在小桌上,噘著嘴看又一次造訪她家的攝政王,在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


    自從攝政王得知夏大小姐住在她這兒後,是天天跑來她這裏,還驅趕她這個主人,簡直太過分了。


    沐景翰完全沒感覺到屋主人的怨氣,他將一份資料遞給了夏清漓:“剛查到的。”


    “聖上這邊一有動作,就有幾個人按捺不住了。”


    藍靈靈一聽這種事,帶著所有人丫鬟婆子全離開了,這種事還是少知道的好。


    夏清漓拿著資料細看,卻發現一點,“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人,是主使?”


    沐景翰解釋道,“不一定是主使,可能是領頭人或者牽線搭橋的人。之前礦業不是出了事嗎?聖上審問了平嶺縣的原縣令得知,被送出去的鐵礦是往西北邊去了。”


    “我看過輿圖,西北邊有不少的礦業,還有不少的軍隊。但大多數的礦業是由軍隊看守的,要想染指是不容易的。我懷疑,對方是躲藏在西北邊的某個地方,利用這些礦石來做什麽。”


    平嶺縣的事還在查,有一部分的事還沒查清楚。比如,縣令說之前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一個戴著帷帽的女人來找他,那女人並不是夏清柔。


    他和聖上猜測,那女人是主謀身邊伺候一類的。


    夏清漓眉頭緊鎖,“這範圍就大了。這麽大的範圍,要想找到對方的據點不容易。”


    沐景翰如何不知這點,“所以,聖上安排了三路人。一路在明麵上查礦產的事,一路在暗地裏查,還有一路由商人來查。”


    夏清漓嘖了聲,“聖上這主意好啊。一般都知道會有暗中查的,會多加防備,卻防備不了到處遊走的商人,特別是臉熟的。”


    臉熟商人的那張臉就是通行碼,隨便走到哪兒都不會讓人懷疑。


    沐景翰,“聖上找的就是臉熟的商人,他在這方麵最會鑽研,這次可算是讓他逮著機會了。”


    夏清漓聽懂他的意思的,“這也算一個本事。當皇帝的人,不是得像千古一帝那樣,隻要是個好皇帝就行,況且人都是有點兒小毛病,沒小毛病的那就不是人了。”


    沐景翰在這方麵說不過她,“這件事咱們容後再說。從這幾個人所說的話來推測,恐怕他們從很早之前就在暗中做很多事了。”


    “至於他們做了哪些事,暫時不好說。”


    夏清漓,“你和聖上是怎麽決定的?”


    沐景翰眸露冷光,“放長線。原本我們想的是,通過整頓朝堂能一網打盡,現在看來是不行的。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得放長線才行。”


    夏清漓頷首,“是啊,若咱們現在就抓了這幾個人,主使跑了怎麽辦。還有礦業的事沒查清楚,得放長線才穩妥。”


    他們有很多事沒查清楚,暫時隻能按兵不動。


    沐景翰嗯了聲,“我一直在想主使。”


    “有些地方想不通?”


    “是啊。我不明白主使到底要做什麽,這人涉及的事太多,給我一種要謀反的感覺,然而實際恐怕不是這樣。”


    夏清漓輕彈下沐景翰的額頭,“用你說我的話說,何必想這麽多。咱們都查到這一步了,想必接下來很快就能查清楚的。”


    沐景翰無奈,“你在藍家住了這麽幾天了,是不是該迴王府了?最近聖上老問我,何時才能哄好你,朝臣們還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最主要是,他真的受夠一個人睡的日子了。


    夏清漓斜他一眼。


    她伸手給沐景翰診脈,邊看著剩下的資料。


    看著看著,她咦了聲。


    “韓瀟是誰啊?很重要的人嗎?”


    沐景翰道,“上次在酒樓的那舉人。我順帶查了查他,發現他是個不錯的人,就是性子還得再磨煉磨煉。”


    夏清漓直覺他不安好心,“說說,你怎麽會突然要查這個人的。”


    沐景翰不敢不說實話,“我這不是看著藍家在給藍靈靈挑選人家嘛,就想著可能這個韓瀟挺合適的。”


    “雖說他家裏負擔較重,但這對藍家來說根本不是事。他家很懂事,早就言明若兒子將來當官,是不會跟著兒子一起住的,每個月給銀子就行,由另外的兒子照顧。”


    夏清漓收迴手,“你的情況好了不少。明天開始,你慢慢的試著走路,先從五步開始,不要太著急。”


    沐景翰麵上一喜,“好。”


    夏清漓仔細看了看韓瀟的資料,“他有兩個哥哥和一個生病的妹妹,母親也是生病,父親的身體算不得多好,這負擔有些重。”


    “從資料上看,他家的氛圍不錯。早在他能讀書後,當爹的就做主分家了,兩個兒子每個月給米麵或者銀子,平時照顧著點,妹妹和父母是跟著韓瀟的。”


    不得不說,這樣的父母真是太少了。


    沐景翰嗯了聲,“我嚴查過,他家確實是沒糟心事。兩個嫂嫂是愛說幾句,卻沒壞心。平時他不在家,家裏的事都是他兩個哥哥嫂嫂做的。”


    “這種男人,更適合藍靈靈,是個懂得感恩的,家裏也沒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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