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叢叢,你在暗中查查這件事。朕想知道,童家是出於何種目的,非要將童雪雪嫁給顧二爺的。”


    王叢叢應了下來,可算是完成顧二爺交代的事了,“陛下,奴才聽說顧二爺在準備聘禮。”


    明宗笑了起來,“二哥可算是開竅了。等解除了賜婚,朕就讓禮部抓緊時間辦好二哥和二嫂說道婚事。”


    等二哥成親了,他也有臉去拜祭父皇。父皇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二哥。


    比起他們這些身在皇室中的皇子,二哥頂著顧家兒子的名號,始終無法認祖歸宗。


    被念叨的顧景翰,此刻正在看關於童家的那些罪證,他注意到有很多跟太後有關,“安逸,跟太後有關的這些事,太後知情嗎?”


    圈進土地,賣官鬻爵,將百姓當成奴隸……童家在暗中做的惡毒事罄竹難書。


    安逸,“應該有一部分是知情的。爺,童家做了這麽多事,聖上可直接收拾啊。”


    顧景翰將資料放下,“沒這麽簡單。首先,這些事不是童家直接做的,是下麵的人做的,童家能找無數的替罪羊。其次,太後有牽扯其中,一旦鬧大,童家抖出太後,可能會對聖上產生極為不好的影響。”


    “第三點是最重要的,我懷疑童家還做了不可告人的事。在沒查清楚童家所有的情況前,暫時不宜動童家。”


    安逸嘶了聲,“爺,您說有沒有可能童家是故意拉太後下水的?有太後這個擋箭牌,童家行事不僅會方便很多,咱們還不敢輕易動童家。”


    顧景翰淡漠道,“一部分,另一部分是太後自己的原因,太後本就不是好人。”


    安逸讚同的點了點頭,太後確實不是好人。當妃嬪時妄想著獨占先帝的寵愛,處處算計妃嬪和皇子公主,害死了不少人。成為太後了,還成天算計爺。


    太後該慶幸有個好兒子,否則她是不會有如今尊榮的好日子的。


    “你們主仆倆在這裏商量什麽呢?”夏清漓進了書房。


    嚇得安逸一溜煙的躲到了角落裏,看得夏清漓滿頭問號,“安逸,我一來你就躲,什麽意思?”


    “夏大小姐,奴才也是為了爺著想,奴才不想爺誤會。”安逸尬笑著解釋道。


    夏清漓沒理解,“顧景翰誤會什麽?”


    安逸,“……”


    “你怎麽來了?”顧景翰推著輪椅往夏清漓的方向走。


    夏清漓走在後麵推輪椅,“過來看看你呀。看顧二爺過得如何,有沒有在好好準備聘禮。”


    顧景翰斜眼看她,“有話直說,用不著在這裏拐彎抹角。”


    夏清漓捏了捏他的臉,“你說說你這人,怎麽就這麽不解風情呢?在這種情況下,你該順著我的話往下說,和我增進增進感情的,而不是說這樣一番話。”


    顧景翰的嘴角一抽,“順著你的話說,好讓你對我動手動腳嗎?”


    夏清漓笑出聲,“絕對沒有的事。實話是,夏家太無聊了,我來找你玩。”


    顧景翰是清楚夏家發生的事的,“雖說和王,朱氏跟夏雪鬆三人達成了合作,你也不至於無聊啊,莫不是找不到樂子了?”


    “暫時找不到樂子。”夏清漓輕歎了口氣,“我原以為夏雪鬆能帶給我點有用的消息,結果他一點兒消息也沒得到,還被和王套了進去,接下來有他好受的。”


    她一得知和王跟夏雪鬆合作,就明白和王在打什麽主意了。


    顧景翰一聽,從袖中拿出一份聘禮單子遞給她,“無聊就看看聘禮單子,這是我最新準備的聘禮單子,你看看有沒有哪裏要改的。”


    “這是你的婚禮,你得多費心。”


    夏清漓停了下來,幹脆坐在顧景翰的懷裏,打開聘禮單子看,“你真重新改了聘禮單子啊,我還以為你隻是說說。”


    她很淡定的坐在顧景翰的懷裏,還晃悠著雙腿,仿若這場景出現過無數次。


    顧景翰心中的琴弦徒然波動,發出的聲響曠遠而持久,像霧穿過遙遙萬裏路。


    他垂眸凝視著懷中巧笑嫣兮的女子,眸底有什麽在不斷滋生。


    “你還真是熟練。”他雙手將人圈了起來,以防她摔下去。


    夏清漓單手搭在他的肩上,稍稍靠近他,“我怎麽聞著一股子酸味?你該不會,又在亂吃飛醋了吧?”


    她微微仰著頭,露出了雪白的脖頸,從顧景翰的角度看去有種勾人的意味,“你想太多了。”


    “哦~~我是不是想太多了,你最清楚。”夏清漓將聘禮單子塞到他的懷裏,順帶摸了一把他的胸肌。


    她突的臉色一變,往下瞟,“顧景翰,你口不對心啊。”


    顧景翰的臉頰微微發燙,他掩唇輕咳一聲,“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會有這樣的反應不奇怪。若我沒這樣的反應,你該擔心了。”


    “我擔心什麽?”夏清漓恍然,用食指輕點了他幾下,“顧景翰,我沒發現你變得這麽壞啊。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著誰學了什麽的?”


    顧景翰雙手握著她的腰,讓她站了起來,“我沒跟著人學。”


    夏清漓笑嘻嘻的湊過去,“顧景翰,我發現你越來越可愛了。現在的你,看著比一開始要順眼多了。一開始的你,真的很討厭,對我動不動就是滾啊一類的。”


    顧景翰晦暗的眸光掠過她一張一合的紅唇,“那都是過去的事。”


    夏清漓哼哼兩聲,倒沒揪著這話題不放,“聘禮的事,你看著辦就好。首先要解決的,是你的賜婚。看太後和童家這樣,是非要把童雪雪嫁給你的。”


    顧景翰眉眼微冷,“那得他們有這個本事。我已是將童家的一部分罪證,送到了聖上的麵前。”


    “高!”夏清漓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你說,太後和童家最後會鬧翻嗎?我好想看,太後和童家鬧翻的場景啊。”


    這點顧景翰無法保證,“不好說,這得看太後會如何選擇。”


    夏清漓詫異,“太後不會為了童家,不顧聖上吧?”


    顧景翰聳肩,“那誰知道。”


    夏清漓有點兒同情聖上了,聖上有這樣一個母親,從某些方麵來說挺可憐的,“咱們早點兒查清楚太後做的那些事,也好請聖上幫忙。”


    “小姐!”光明跑來了。


    夏清漓順手扶住他,“發生何事了?你怎麽跑成這個樣子?”


    顧景翰的眸光劃過她扶著光明的那隻手。


    光明喘了幾口氣,語速微快,“小姐,婉姨娘死了!還是死在清雅苑裏!”


    夏清漓眉眼一沉,“沒人發現婉姨娘是如何死在清雅苑的?”


    光明直搖頭,“沒有。奴才問過伺候的丫鬟婆子了,沒誰發現婉姨娘來清雅苑,或者是有人帶婉姨娘帶清雅苑。等打掃的丫鬟無意中發現時,婉姨娘已是死了許久了。”


    “京兆府衙門的捕快到了,小姐快迴去看看吧。奴才瞧著,這事像是針對你的。”


    顧景翰道,“我跟你一道過去看看情況。”


    “好。”


    夏清漓三人來到了夏家,清雅苑。


    三人到時,便見有捕快站在院門口,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夏清漓說明身份,推著顧景翰,帶著光明進了清雅苑。進了屋裏,她看到夏雪鬆和朱氏坐在椅子裏,旁邊有兩個詢問的捕快,另有捕快和仵作在忙。


    “清漓,你迴來啦?”夏雪鬆趕緊上前打招唿,“顧二爺,招待不周多有抱歉。”


    顧景翰沒搭理他,而是看向夏清漓,“這裏看來是不能繼續住了。”


    夏清漓嗯了聲,她倒是不介意住在哪兒。這院落,本就是她搶的夏清柔的。


    “清漓,我給你安排院落。”夏雪鬆討好的說道。


    夏清漓說了句“隨便”,她淡淡的看了眼朱氏,對夏雪鬆說道,“朱氏何時迴來的?我出門時,她還沒迴來。”


    夏雪鬆不敢隱瞞這點,“在你出門後不久,她就迴來了。清漓,你是不是不想看到她?要是你不想看到她,我現在就趕她走。”


    “不用。”夏清漓似笑非笑,“我就是奇怪,怎麽朱氏一迴來,婉姨娘就被害了?還是死在我的清雅苑裏,這仿佛是在詛咒我。”


    “清漓,你真愛說笑。”朱氏捏著繡帕擦了擦鱷魚眼淚,“我也不知為什麽會發生這麽不好的事,雖說我和婉姨娘有諸多矛盾,可我也不希望她死啊。”


    夏清漓一個字都不相信,她十分清楚朱氏會迴夏家,表示她,和王跟夏雪鬆的某個算計要開始實施了,所以她要小心些。


    “是嗎?”她轉頭詢問捕頭,“請問捕頭,婉姨娘的死因是什麽?”


    捕頭,“暫時查出來,婉姨娘的死因是失血過多而死。她身上有多處傷痕,都不是致命傷,像是兇手在故意折磨她。再有一點,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是兇手殺害婉姨娘後,將她帶到這裏來的。”


    “我想問問夏大小姐,你知道為什麽兇手要將婉姨娘的屍體帶到這裏來嗎?”


    夏清漓還真想不通這點,“不知。我和婉姨娘是有恩怨,可我沒想過要她死。這情況,看著似乎是想惡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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