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翰問道:“你想怎麽把事情鬧大?”


    夏清漓請暗衛看看顧文的情況,才對顧景翰說道,“大張旗鼓的查啊。雖說敵在暗,但對方不敢真鬧出多大的事的,所以你大張旗鼓的查,說不定能查到一些事。”


    她伸出一根手指,“還有,不要小瞧了百姓的力量。用懸賞的方式,我保證你能從百姓那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有時候,百姓知道的事,比官府知道得多多了。”


    顧景翰挑眉望著她,“你從哪兒知道這些的?”


    夏清漓勾著他的肩,“想了解我?”


    顧景翰沒有否認,“是,我想了解你。”


    他這麽直白的話,讓夏清漓差點兒沒抗住,她喲嗬一聲,“顧景翰,你怎麽就開竅了?剛剛,你還很反抗我摸你的。”


    顧景翰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那能一樣嗎?我想了解你,是出於你我即將成親的原因。跟你想摸我,那是兩迴事。”


    夏清漓有點兒被繞暈,“怎麽就是兩迴事了?我發現你這個人很奇怪噯,總喜歡把一件事分成兩件事來搞。”


    搞這個字,讓顧景翰的眉心跳了幾下,“你給我好好說話。”


    “我怎麽就沒好好說話了?”夏清漓無語道。


    顧景翰不想跟她扯這些,將話題拉了迴來,“明日出去轉轉?咱倆該增加增加了解,順帶看看熱鬧。”


    夏清漓表示沒問題,“明天我去轉轉我的那些鋪子,看看要做什麽產業。你有沒有建議的?”


    顧景翰想了下,道,“醫術如何?”


    夏清漓沒這個興趣,“我不想再做大夫了。況且,我要忙的事很多,沒空整天待在鋪子裏。如果是醫藥相關的,我倒可以試一試。”


    顧景翰用手指輕敲幾下輪椅扶手,“醫藥相關的有很多,你有想做的嗎?”停頓了下,他又道,“培育藥材,前期要耗費幾年,若是做其他的,也是需要基礎的。”


    夏清漓唔了聲,“暫時沒想到具體要做醫藥相關的哪方麵。此事也不急,等我想到了再說。”


    顧景翰頷首,心裏想著醫藥相關的哪方麵適合夏清漓。


    另一邊。


    和王府。


    受盡折磨的朱氏,不得不暫時妥協:“夏雪鬆,咱們合作,合作怎麽樣?我保證讓你位極人臣,還會幫你解決了夏清漓這個隱患,條件是你不得再折磨我。”


    夏雪鬆看著渾身是血的朱氏,前思後想了一番,答應了她,“現在,你幫我恢複官職。等過段時間,你讓我成為禮部尚書。不然,你是知道後果的。”


    朱氏不敢不答應他,也越發後悔當初選擇嫁給夏雪鬆。當年,她怎麽就認為夏雪鬆好掌控?


    “兩位談妥了?”和王姍姍來遲,他看也沒看朱氏一眼,“要是兩位談妥了,我們就來說說接下來的事,有些事咱們得商量商量才行。”


    夏雪鬆對和王還是很客氣的,他笑嗬嗬道,“不知和王要跟我商量什麽?有條件和王盡管提,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和王坐在首位,溫潤的笑著,“夏大人,不管怎麽樣,夏清漓也是你的女兒,是記在夏家族譜上的。”


    夏雪鬆的眼珠子直轉,“和王的意思是……?”


    和王,“這一個人要想脫離家族,不是那麽容易的。”


    夏雪鬆心道果然如他所猜的那樣,“和王說的極是。”


    兩人笑看眼對方,初步達成了合作。


    ……


    皇宮,慈寧宮。


    “母後,朕聽說你鳳體不適,可有請太醫看看?”明宗一進殿裏,便見童父坐在那,微眯起眼。


    “臣見過陛下。”童父起身行禮,並往旁邊退了幾步。


    明宗揮手讓他平身,走到太後身旁的位置坐下,“朕瞧母後的氣色不是太好。母後,太醫如何說?”


    太後掩唇輕咳一聲,略有些虛弱的說道,“太醫說是偶感風。許是哀家晚上貪涼,才會感染了風寒。”


    明宗聞言,稍稍放心了下來,“如此,朕也放心下來了。”


    太後又輕咳幾聲,“陛下,你舅舅進宮想請哀家做主,說是想讓雪雪早些嫁給顧二爺,你看此事要如何處理。”


    “請陛下恩準。”童父適時的開口,“雪雪年紀已是大了,若是再拖下去,對她不好。”


    明宗威嚴的眸子眯了起來,他神情不辨喜怒,“童大人,童雪雪是如何跟你說的?”


    童父行禮道,“迴陛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明宗沒搭理他,而是看向太後,“母後是如何看的?”


    太後直覺聖上不悅,笑了下,“哀家自是想雪雪嫁得好,可哀家更想雪雪開心。這樁婚事,還是得雪雪同意才好。”


    明宗意味不明的哦了聲,“那母後為何不過問童雪雪,就賜婚她和顧二爺?”


    太後心裏咯噔一聲,“這不是你舅舅求到哀家麵前嘛。”


    明宗的眼神冷了幾分,“童大人求到母後麵前,母後就會答應他所求的事?”


    太後摸不準聖上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故作不解,“聖上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明宗反問道,“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母後比朕清楚。朕希望母後記住一點,這江山姓沐!”


    這話重了,太後臉色一變,童大人跪在地上請罪,“請陛下息怒。”


    明宗緩緩的站了起來,用冷漠的眼神看他,“息怒?童大人,你該不會以為朕真不知你這些年在暗中做了哪些事吧?朕看在母後的份上,對童家一忍再忍,不代表朕會一直容忍童家。”


    說到這裏,他看向太後,“母後,朕一直以為你在大事上是明辨是非的,沒想到你會做出這些事來,你讓朕很失望。”


    太後不確定聖上知道了哪些事,她捏著繡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是哀家錯了。哀家想著,到底是哀家的娘家,能幫一把是一把。陛下放心,從今以後哀家不會再幫童家的。”


    她的精神頭不好,讓明宗舍不得多責備,“母後,外戚專政的事,你想經曆嗎?”


    太後猛的看向童父,眼神變了幾變,“哀家明白了。”


    “童大人,朕給你三天時間,該如何做你自己選擇。還有賜婚的事,你給朕一個答複,這是朕看在母後麵上,對你最後的容忍。”


    丟下這番話,明宗走了。


    童父直覺出大事了,卻想不明白,“太後娘娘,聖上這是……?”


    太後麵有不虞,“大哥,你老實跟哀家說,你是不是背著哀家在暗地裏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童父麵不改色,“太後娘娘說的哪裏話,我便是不為我和家族著想,也要為你著想啊,怎麽可能會做不該做的事。”


    太後不太相信,她是知道大哥有野心的,之前她想著不會有問題,現在看來不是這樣了。


    “大哥,你要明白一點,假如哀家有個什麽,那童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童父滿心算計,不露出一絲,“請太後娘娘安心,整個童家唯你馬首是瞻。”停頓下,他又道,“雪雪和顧二爺的婚事暫時不要再提,等過段時間,我再想個辦法,幫太後完成心願。”


    提到顧二爺,太後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老眼裏迸發出恨意,“顧景翰想解除賜婚,哀家偏不如他的意,哀家要讓他名聲盡毀,受盡痛苦而死。”


    這樣才對得起麗妃算計她的那些賬。


    童父是故意提起顧景翰的,為的就是轉移太後的注意力,“太後娘娘何必多費心,此事交給我來辦就好。太後娘娘多和聖上相處相處,免得聖上被奸人迷惑了。”


    太後沉沉的嗯了聲,她是不會讓顧景翰繼續迷惑聖上的。那是她的兒子,必須要站在她這邊。


    另一邊。


    養心殿,偏殿。


    明宗拿著一封信看,臉色微沉:“王叢叢,你說童家想做什麽?”


    王叢叢微微彎著腰,“依奴才的拙見,恐怕童家是在圖謀大的。童家不止在暗中收買朝臣,還敢染指兵權。若非顧二爺早有防備,怕是早就讓童家得逞了。”


    明宗將信丟到禦案上,眸露狠戾,“朕也是這樣想的。也就太後以為,童家沒在暗中做多少事,還偏幫著童家。”


    他一直都以為母後是站在他這邊的,不會幫著童家。直到二哥將這份罪證擺在他麵前,他才知道母後在暗中幫了童家多少,童家又做了哪些事。


    幸好,他早就有防備著童家。


    “陛下,奴才總覺得賜婚的事不簡單。”


    “說說你的想法。”


    王叢叢揮手屏退了宮人,小聲道,“陛下,童家為何非要將童大小姐嫁給顧二爺?太後娘娘同意了不說,還賜婚了,甚至有點兒不願意解除賜婚。”


    “雖說顧二爺握有兵權,又得陛下的寵信,可顧二爺那情況,一般人家都不願意將姑娘嫁給他,然而童家和太後娘娘非要將童大小姐嫁給顧二爺。加上童家暗中做的那些事,讓人深思啊。”


    明宗聞言,一瞬想了很多很多,“是啊,童家那麽寵愛童雪雪,卻不顧她的意願,非要將她嫁給顧二爺,這很可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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