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以自黑的方式降低楚炎武對自己的戒心,順便搜刮錢財。


    蕭辰也算是一舉兩得,錢賺到了,而且活的也比以前更加安全。


    正當他翹著小腿,手執賬本,計算這幾天的收獲。


    項宜春小跑過來:“督主大人,您之前讓調查的事情有線索了!”


    之前得一老者相助,暗中給他一張紙條。


    如果不是有紙條的指引,或許對付周家也沒那麽順利。


    蕭辰這個人恩怨分明,那人明明有實力,有立功的機會,卻選擇在暗中隱藏身份幫助自己。


    除了感恩之外,那個人的身份也實在令人好奇。


    蕭辰將手上的賬本往桌上順手一丟,隻是一個眼神,其他人都識趣的退到一邊。


    很快,偌大的院子裏,隻剩下他和項宜春兩個人。


    “說。”


    “迴督主大人,手下經過線索一路排查,發現您要找的人或許是一個倒夜香的老太監。”


    “然而,那個老太監身上藏著秘密,似乎和前朝有關。”


    聽到這話,蕭辰瞬間眉頭微蹙緊繃的,臉上多了些許嚴謹。


    “我要更加肯定的答案,似乎、也許這樣的字眼,說出來沒有意義!”


    項宜春連忙拱著手,“督主大人放心,關於這個人的事情,屬下一定調查的水落石出,族譜都給他扒出來!”


    他知道,蕭辰雖然平時吊兒郎當,遊手好閑,沒事就調戲一下女人。


    可正兒八經的,他可不是什麽好拿捏的軟柿子。


    扮豬吃老虎,這就是包裹在他身上的偽裝。


    “這還差不多。”蕭辰順手丟了顆葡萄丟在嘴裏。


    緊張的氣氛瞬間緩和許多。


    項宜春在心中默默的鬆了口氣,小心打量著蕭辰。


    他這個人,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就好像有千萬張麵孔等著人去發掘,卻沒有一張是真的。


    蕭辰斜著眼,像是一把刀斬斷項宜春窺視的視線。


    他順便提醒了句:“你記住,調查的事情千萬不要走漏風聲。”


    他現在的身份和處境,任何一個與他立在楚炎武麵前人設略有差池的舉動,恐怕都會給自己帶來更棘手的麻煩。


    項宜春心領神會,連忙拱手道:“遵命!”


    他轉身大步流星而去。


    蕭辰提起一串葡萄,閑來無事,遊蕩在院子裏。


    天空遠在萬裏,又好像近在咫尺,平靜無波的白雲,在一陣風的吹拂下,又開始毫不停歇的翻滾。


    他們總能悄無聲息的變化位置,就如同變戲法似的。


    蕭辰沉重的歎了口氣,“風雲變幻,神秘莫測,新一輪的角逐,爺要拉開帷幕了啊……”


    令他唯一鬱悶的邊是,周天輔那個老雞賊,究竟躲到哪個地方苟延殘喘了?


    自從收到楚炎武的任務,他便派東廠的人四處搜尋,不過幾天下來卻絲毫沒有幹點結果。


    再這樣下去,老皇帝不得懷疑他的辦事能力?


    當一個品行惡劣的人失去了他的用處,恐怕就會淪為別人的眼中的肉中刺,除之而後快。


    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之內,他必須謹慎再謹慎!


    ……


    齊國境內。


    一座精致古樸的院落中,梧桐滿院,風吹樹葉搖,沙沙作響。


    樹下的小石桌,三個人分邊而坐,桌上美酒飄香。


    如果蕭辰坐在四方桌最後一個空位上,他便能一眼就認出麵前最熟悉的兩人:周天輔和他的兒子周濟!


    家中積液,毀於一旦,父子倆死裏逃生,從大楚國逃到大齊境內。


    曆經艱苦,風雨蕭條,兩個人看起來憔悴些許。


    “四皇子,這次可要多虧你盡全力相救,為我們打掩護,否則早就被那個皇帝和蕭辰給逮住了!”


    提及蕭辰的時候,他甚至比對下令殺了自己的楚炎武還要憤恨厭惡。


    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依舊是那個唿風喚雨的當朝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又怎會和兒子一無所有,狼狽至極的考慮到他國土地?


    這樣一番感慨,唏噓無比。


    四皇子端起酒杯:“唉,謝不謝的幹什麽?”


    “雖然大楚和齊國互不交好,但你我之間可是互為知己,盜竊的話實在是有些煞風景。”


    “來,時間倉促,先以濁酒一杯為二位接風洗塵!”


    齊天磊一飲而盡,滿是豪邁之情。


    一杯熱酒下肚,齊天磊看向他們,先說了些客套寒暄的話。


    別看他說的這麽好聽,兩個國家一直敵對,什麽朋友知己,無非是以互相利用為基礎的客套話!


    關於周天輔父子兩個的遭遇,他也都已經知道了。


    “大楚皇帝不近人情,要將你們趕盡殺絕,斬草除根,但我們大吉不同對二位甚是歡迎。”


    “喝了這杯酒,隻要你們願意,以後就是咱們大齊的人,本皇子親自罩著你們!”


    “當然,以二位的能力,也必然在我大齊得到重用!”


    嗯這番慷慨激昂的發言,聽的人熱血沸騰。


    周濟眼冒星光,就好像是見到了恩人似的,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多謝四皇子賞識,我們一定盡心而為!”


    周天輔瞪了他一眼。


    咱這小子,人家說兩句好聽的話,你就在這裏拍著馬屁獻殷勤了?


    齊天磊對於這個上道的周濟相當滿意,又說了幾句違心的誇讚話。


    周天輔卻突然展顏一笑,帶著幾分小心翼翼,試探詢問道:“能夠得到四皇子的青睞,的確是我父子二人榮幸。”


    “那楚炎武還有蕭辰與我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無論如何,我們都是要報仇雪恨的。隻不過……”


    他話鋒一轉,冷冽的目光落在四皇子身上,多了幾分推敲揣測之意:“你們大齊泱泱之國,定是人才濟濟。”


    “我父子二人都已經失勢,一老一小,如今孑然一身,我也不知能不能入得了大齊皇帝的眼。”


    齊國之前一直都對周家拋出橄欖枝,隻不過因為國界問題,周天輔一直都是敬而遠之。


    而那個時候,齊國之所以想要與他交好,一大部分原因,也是看重他在楚國的影響力,在朝堂的威望!


    可現在的自己落魄如此,未必能讓人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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