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和二郎則是有些傻眼,完全沒想到爹娘真就當起了甩手掌櫃,把偌大一個酒樓扔給了他們。


    這可把兩兄弟給愁壞了,生怕自己不小心闖了禍,得罪了客人,一整個戰戰兢兢,精神高度緊張。


    但其實,酒樓的生意真的很好做,安排客人有孫旺,後廚有廚娘,他們兩人隻需要在門口充當吉祥物,把客人迎進門就成。


    第二天的生意,依舊火爆。


    因為薑晚弄來的那些不應季的菜,著實讓人忍不住前來嚐鮮解饞。


    而且望鄉樓的飯菜味道真的挺獨特,讓吃慣了江南菜色的堯縣有錢人們,一時之間新鮮勁兒十足。


    畢竟,在這之前,他們這兒可還從來沒有一家做外地菜的酒樓飯館。


    這獨一份的生意,可不就好做麽。


    第二天的生意順順利利的結束,大郎兄弟二人鬆了口氣。


    迴家一數銀子,比著昨天還多了半兩,這可把兄弟兩人高興壞了,瞬間就覺得自己是經商小天才。


    簡直沒眼看。


    薑攀和陳月芝也忍不住悄悄鬆了口氣,看來這倆兒子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不中用。


    要是那倆經商小天才知道自己個兒在爹娘心裏的形象是這樣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接下的日子,薑晚便每天跟著兩個哥哥去酒樓那邊坐鎮。


    經過開業前幾日的火爆之後,望鄉樓的生意逐漸穩定下來。


    雖然比不上開業前幾天的紅火,可生意在整個堯縣的酒樓行業裏,算是最好的。


    刨去成本之後,每日利潤能有十二三兩。


    大郎二郎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生意好,他們才好給爹娘交差,否則怕還真的被爹娘混合雙打一頓不成。


    畢竟這生意可是掏空了家底兒才開起來的。


    日子一晃,便到了中秋節。


    江南的中秋,白日裏依舊燥熱。


    田地裏的水稻已經開始抽穗揚花了。


    再過上月餘,便可以收割。


    等這一季水稻進了倉,天就該冷了。


    中秋這天,望鄉樓隻做了中午那一場生意,送走最後一桌客人之後,便早早關門停業。


    因為今天不止是中秋節,更是薑晚的六歲生辰。


    薑晚生於中秋之夜,竟和前世的生日撞上了。


    這事兒還是一大早從陳月芝那兒得知的。


    原主那個小傻子自是記不住自己生辰的,而薑晚穿過來之後,也沒顧得上問這事兒。


    前世也沒過上一個像樣生日的她,自是想不起生辰這一茬來的。


    這也算是薑家落腳江南之後,過得第一個最隆重的節日。


    端陽節的時候,他們當時忙得腳打後腦勺,隨便對付了一下便過去了,中秋,又是薑晚的生辰,又一家團圓,又開了酒樓,幾樁喜事撞一起,自是要好生慶祝一番的。


    陳月芝讓酒樓的那一幫子人都來了村裏,孫旺帶著他老娘也來了,連王紅葉一家也被請了過來,大家聚在一起,準備過得熱鬧的團圓節。


    有幾個廚娘在,自是輪不到陳月芝幾人動手,不過陳月芝還是堅持給薑晚親手做了一碗長壽麵。


    頭一迴過生辰,薑晚心裏很是激動,知道長壽麵的意義,硬是把碗裏的湯都喝得一點不剩。


    等飯菜上桌後,薑晚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


    一桌子菜,全是她愛吃的!


    好吧,其實沒有哪個菜是她不愛吃的,誰讓她就沒有挑食這個毛病呢。


    大人孩子加起來一共二十多口子人,院子裏擺了三桌,也不分主仆,隻分長幼。年紀大的坐一桌,能消停安靜地吃飯。年輕年幼的坐一桌,隨便鬧騰。


    薑攀做為一家之主,席間端起酒杯,笑嗬嗬地對眾人說道:“這段日子,大家都辛苦了。咱們望鄉樓的生意能一直穩穩當當,全仰仗大家的辛苦付出了,來,這一杯,我敬大家。”


    望鄉樓的夥計和廚娘們一個個激動得眼睛都紅了,端酒杯的時候,手都微微發著抖。


    “謝謝東家。”


    望鄉樓的人,除了孫旺之外,夥計和廚娘都是買來的,是活在最低層的人。能活著被原主家發賣出來的人,哪個不是受盡了委屈?


    本來大家內心都忐忑,但來到望鄉樓之後,東家一家都很和善,從來沒給他們臉色看過,甚至還客客氣氣的。


    雖然酒樓裏的工作確實很累,比以前的活計要累了好幾倍不止,但他們卻覺得渾身都是勁兒。因為東家不止每個月給了他們豐厚的月錢,還把他們當人看!


    光憑著這一點,他們都願意為東家全力效勞。


    薑攀喝完酒杯裏的酒,說道:“以後,咱們酒樓裏的生意,就靠大家撐起來了。我別的話也不多說,反正就一句,我絕不會虧待任何一個認真幹活的人!”


    酒樓裏的人個個激動得眼淚汪汪,忙不迭地表著忠心。


    薑晚看著這些被她爹兩句話就忽悠得恨不得肝腦塗地的人,心裏直樂嗬。其實她爹還真有點當領導的潛力,瞧瞧這洗腦現場,多有氛圍!


    正吃得熱鬧,二郎突然小心翼翼地看了父母一眼,“爹,娘,我有個事情,想跟你們商量。”


    薑攀放下筷子問道:“什麽事?”


    薑晚也看了過去,隻見坐在二郎身邊的張巧秀低著頭,看上去有點難過。張巧秀偷偷拽了拽二郎的衣服,但並沒能阻止二郎開口。


    二郎小聲說道:“我不想再去酒樓幫忙了。”


    薑攀眉頭一皺,“為什麽?你不去酒樓幫忙,你想做什麽?難道想趕著馬車去碼頭拉貨?還有沒有點出息了!”


    他們費這麽大力氣開這酒樓是為了什麽?除了賺錢之外,也是為了兩個兒子能有些本事,不至於一輩子在土裏刨食。


    結果現在這老二竟然說不想去酒樓了!


    二郎忙道:“當然不是,我想從軍!爹,我想去建功立業!前兩天我在酒樓裏別人說起過,過些日子會有支軍隊從堯縣這邊路過,我……我想跟著軍隊一起走。”


    “閉嘴!”


    薑攀有些上火,立刻反對道:“你想都不要想!從軍是那麽好從的嗎?你知道從軍是做什麽的嗎?建功立業建功立業,那功真那麽好建,還輪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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