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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幾天,算芭把芳兒的想法跟大先生說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大先生說,這個蠢貨,見了我,幹嗎不直接跟我說?芳兒知道了大先生的意思,就跟他說了自己的心思。大先生張口就迴芳兒,但意思有變化,增加了新內容,他說,跟我說,隻說了一半,你可以去問算旦,現在你歸她管,說完,心裏又罵芳兒是蠢貨,連自己歸誰管都弄不清楚。


    芳兒這次也來了氣,一麵罵自己盡繞彎路,沒直接去問該問的人,一麵罵吉府裏的主子,不拿底下人的事兒當迴事兒,但罵到一半,停了口,心想自己也是吉府裏的姑爺,是半個主子,不能這樣罵的。


    算旦聽了芳兒的意思,沒多想,就說,你兩麵都得跑,當鋪裏一般都很空,空的時候你來煙疇樓幫忙,這兒的武術表演不能丟,況且遇人踩場子,還要由你出頭,你得兩麵跑,最後一句“兩麵跑”,就定了芳兒的調。(.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芳兒這下更要罵了,或者是真的要罵了,都要罵,什麽主子、奴才?都不是好東西,工錢沒給多少,事兒卻越做越多,什麽東西……什麽味兒?芳兒聞見了有味兒,此時腦子亂,瞬間弄不清楚是什麽味兒,不是個東西,芳兒走出自己在煙疇樓裏的小屋,把門鎖好,頭一側,看見在屋子向南的窗台上曬著一雙鞋墊子,嘿,是這鞋墊子的臭味,是鞋墊子的臭味,知道了,是這味兒,剛才腦子亂,沒弄清楚是什麽味兒,是這鞋墊子的臭味兒。//芳兒開始找人,找不到鞋墊子的主人,芳兒便高聲罵起來,娘的?起來,是誰這麽缺心眼,把這麽臭的鞋墊子放在我屋子的窗台上?是誰?娘的?起來,把這麽臭一雙鞋墊子丟在我這兒,狗東西,給我站出來。芳兒越罵越來勁,在周圍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芳兒用手一個個指著,讓圍觀的人認帳。大家都不認,都不說是自己的鞋墊子。芳兒指著指著,昏了頭,連來酒店吃飯的客人也指,問人家,這鞋墊子是不是你的?客人哪裏會買芳兒的帳?他們紛紛指責芳兒,指責煙疇樓。芳兒火了,將功力運至手上,手上發熱,火烤掌被施展出來,一隻手握住鞋墊子,先是冒煙,後來騰起一團火焰,鞋墊子立刻被燒成灰燼,同時有一股濃烈的臭味飄出來,臭味逐漸在院子裏彌漫開來。眾人都聞著難受,用手捂鼻子,也有幾個不捂鼻子的,他們不但不捂,反而還興奮起來,連說,再燒一個,再燒一個。芳兒的氣全消了,笑笑,說,燒什麽呢?這兒又沒第二雙鞋墊子。一個女人,是個客人,她趕緊從包裏掏出一塊手絹,讓芳兒發火燒。芳兒當真接過手絹,乘掌上功力未全退,把手絹拿著,起火,燒了,手絹也化為灰燼。眾人歡唿,跳躍,好嗬,好嗬,再燒,再燒,最好發一把大火,把這座樓燒掉,哪座樓?煙疇樓嗬,燒煙疇樓嗬,眾人一起在院子裏胡鬧。有客人問芳兒,您這功夫在李唐城裏是獨一份,您是什麽人哪?酒店小廝趕緊說,你們不認識他?這位爺不僅手上功夫好,而且身份高貴,是咱們吉府裏的新姑爺。大家都叫好,但仍有人要求芳兒再發功,燒幾樣東西玩玩。芳兒說,算了,以後再燒吧。這時一個廚房裏的小廝說,我有東西讓新姑爺燒。芳兒說,今天不燒了,我還得去當鋪學手藝,說完要走。小廝急忙說,別,我有東西。來了,是一塊很厚的布料被送到芳兒麵前。芳兒眼睛一亮,隨即又一暗,熟哪,打開,是鞋墊子,是鞋墊子,芳兒似乎又聞到了鞋墊子的臭味,芳兒說,剛才放在窗台上的鞋墊子是你的?是我的,小廝說著,走到窗台那兒找鞋墊子,沒了,沒了,鞋墊子沒了,小廝罵道,是哪個狗東西,把我的鞋墊子弄丟了?芳兒這會兒已沒了氣,他笑笑,說,是我發功燒掉的。小廝火了,你這個人,那是雙新的鞋墊子,你幹嗎要燒它?要燒也應該燒這雙,他把剛送給芳兒的鞋墊子搶過來,說,燒這雙。眾人又起哄,再燒一個,再燒一個。芳兒不理,自顧自走了,他要去當鋪跟王托子學古董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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