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我陪彩主兒在她房裏吃,我偷偷側目瞧她,見她臉上氣色很好。我跟彩主兒說了幾句閑話,然後問:彩主兒準備把老過關到什麽時候?彩主兒笑笑,說,天天晚上與他見麵,同他睡覺,行,二先生在那事上就是行。她吃一口飯,笑一聲,行,老過床上功夫就是行。彩主兒說話時,上下牙齒微露,從分開的牙縫裏,有一股股被牙齒擠壓出來的菜汁流出。我問:老過要被關押到什麽時候?“關他一兩個月,煞煞他的威風。”說完,彩主兒還在笑,有一股綠、黃混雜的菜汁差不多要漫過她的下嘴唇,滴落下來了。行,這個死坯子,我沒白養活他,做床上事就是行。說到這兒,彩主兒特意停下筷子,朝我看看。朝我看看,不行,不用問,根本不用問,不行的是我,行的是老過。彩主兒看看我,又動了筷子吃飯。


    飯後,我在彩主兒房裏坐了一會兒,我們相互之間說了幾句笑話。這時黃斤、黃由兩人走進來,黃斤站在房門那兒不動,也不說什麽話。黃由說了,彩主兒,要不要走了?走,再在這房裏坐下去,骨頭都要散架了。彩主兒說完,起身去裏屋換衣服。


    我也起身出了房門,走在紅牆院子裏,似乎每走幾步,就能聞到某種味道,我把這種味道理解為是我所熟知的某樣東西,因為這是在彩主兒的紅牆院子裏出現的氣味,所以我認為是熟悉的,這樣一來,我的心情就變得好多了。


    出了紅牆院子,後麵傳來彩主兒與黃斤、黃由兩人的說話聲,不知她們要去哪裏閑逛。


    雖然離開了紅牆院子,但在我的鼻孔中仍然留著剛才被我聞到的那股氣味,熟悉,使我感到興奮。我走了一段小徑,突然看見在小徑旁邊有一個簡陋的小院,我知道這兒,以前府裏雇用的那些打短工的人就臨時住在這個院子裏,我也曾進去過,裏麵的幾排房子都有點漏雨,房子破,現在沒人住,府裏準備將這一院落中的房屋全部翻修一下,等翻修好了,住幾個下人也可以,做小庫房,存放一些雜物也可以,我正胡想著,突見有個小廝從院門中走出來,特別惹我注意的是,出來的小廝手裏拿著老過的尿壺,是老過的尿壺,我把小廝叫住,問他為何端著這個尿壺……大先生,算我倒黴,這也是做下人的苦,彩主兒把漢奸抓起來,關在這院落裏,叫我,還叫另外兩個小廝來這兒看守,大先生,你看,這就是那個漢奸撒出的臭尿水,是漢奸的尿水,我今天才知道,漢奸不光名聲臭,連撒出來的尿也特別臭,我們三個小廝平時受了那個窮要飯的、那個大漢奸不少氣,現在還得看守他,服侍他,我們三人心裏怨恨哪,大先生,不瞞你說,剛才我們三人就把老過那畜生揍了一頓,大先生,你不知道,想想也好笑,每天給漢奸老過吃的飯菜都由我們三人送進房裏去,有時小菜特別好,裏麵肉特別多,我們氣哪,一個大漢奸吃得比我們不做漢奸的人都要好,幹脆,我們把菜裏的魚、肉都吃了,起碼要把大部份魚、肉吃了,吃了魚、肉,還不解氣,我們……大先生,你要記住,大先生,我們都是在府裏做小廝的,壞主意可不會少,我們把葷菜吃得差不多了,就把飯菜好好地端給漢奸吃?不,不不,我們後麵還有戲要演,我們把飯菜都扒開,扒出一個洞穴,我們三人每人一口,往飯菜洞裏吐口水,吐好口水,用筷子攪拌,弄得飯菜都糊了,做好這些手腳,再把這些狗吃的食送入房間,給那條漢奸狗吃。(.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他吃了嗎?沒發現菜裏肉少了,飯裏有你們的口水?”沒有,哪能發現得了?我們這些小廝害人,害了人也不能夠叫他發現。“你們這幾個混蛋也夠損的。”不,大先生,對付奸人就應該這樣,大先生,你還不知道,在我們小廝當中,最能損人的,要數芳兒,他是小廝當中做壞事的頭。小廝一口氣說完,向我道別,就去屎坑那邊倒尿液了。


    慘哪,我的二兄弟老過,誰讓你要做漢奸的?誰讓你去和日本人做生意的?活該。想想,又不對,老過其實不是漢奸,真不是,他是被我和彩主兒開玩笑開出來的“漢奸”,但現在沒辦法,彩主兒關照,要關他一兩個月,煞煞他的威風,下人們幾乎都認為老過就是漢奸,我有時也認為老過在府裏已經是漢奸了。慘哪,我的二先生,二兄弟。不對,還是不對,我應該去看看這個冤屈鬼。


    老過正躺在床上,小廝開門進去,他也沒發現。我要小廝別出聲,我靜靜地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一圈剛轉完,老過發現有人在屋裏,他轉過身來看見了我,便從床上坐起來,但沒下地,就這麽坐在床上等我問話。他坐著,他見了我也沒說話。他見了我不說話。我想斥責他幾句,想想算了,老過不是漢奸,這事可別弄錯了,等一兩個月以後,我再與他說話。現在不光是老過不想跟我說話,我大先生也不想跟他說話。我在屋裏呆了一會兒,就出來了。小廝將房門鎖上。我想老過不一定知道,自己在這間屋子裏呆了一段時間,又會出來,他仍然是府裏的二先生,想到這兒,我從走廊中的窗口望屋裏的老過,見他又躺下了,背朝這邊的窗戶,身子鑽在被窩中間。小廝跟在我後麵對我說,大先生,老過那個死坯子,原來就是下賤的窮要飯,隻要餓幾天,不給吃的,他就會露出要飯人死不要臉的模樣兒來,到那時,什麽事兒都好辦了,可現在倒好,府裏已對我們說明了他是漢奸,卻不打死他,還三頓六水供著,什麽事兒都不讓他幹,像個在廟裏受人供奉的菩薩,世上怎麽會有這種事兒呢?大先生,你說說,是不是?我嘴上對小廝連聲“嗯嗯嗯嗯”,腳下步子加快,我想起了今夜雪芽兒要來我房裏,心裏興奮至極,哪裏還會去管老過的那些屁事,我要迅速離開這兒,去到自己的院子裏,等夜色降臨,等我的雪芽兒出現在我房間裏。


    晚上,雪芽兒如約來到我房內,不知是因為我去廟裏吃了香粥,增強了體質呢,還是我被雪芽兒這個小**勾引得厲害,在不長的時間內,我居然與雪芽兒弄了三次,而且每次都*膨脹得巨大,精液狂噴,其數量也多,雪芽兒每次都達到**,*收縮劇烈,全身猛抖,*滿床。事情完畢,我對雪芽兒說,你走吧,被人撞見,告訴彩主兒,你是要吃苦頭的。雪芽兒說,彩主兒允許我們在一起的,以前她說過的,隻是我們做下人的不能做了大先生的夫人。“你到底是個丫環,不懂彩主兒,她為了收住兩位先生的心,是肯讓丫環跟先生在一起的,但你不知彩主兒的心,你和我好,隻能偷偷來,不能公然與我相好,因為彩主兒畢竟是不願意把先生讓給丫環的,到時她心一發狠,你雪芽兒還能在我身邊呆著?還不把你這個小**趕出吉府的門?”雪芽兒聽罷,神色立即有了變化,她穿上衣服,吻了我一下,便苦笑著離開了我的房間,迴到自己的下房裏去睡了。


    早上醒來,雪芽兒想起昨夜我跟她說的話,腦子中一幕幕閃過床上的激情畫麵……又來了,又來了,雪芽兒一邊有些失落,一邊又春心難止,下麵開始湧出**,管它呢,她對自己說,管它什麽彩主兒彩不主兒的,說著說著,手就往下伸,四根手指全都鑽進*裏,另一隻手摸上麵**,口中哼唷哼唷不斷輕唱,直到了卻了性頭才罷手,用塊濕毛巾將手和下麵擦幹淨,穿衣起床,開始了一天的丫環工作。


    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四脂四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潘小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潘小純並收藏四脂四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