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剛過,雪芽兒來小佛堂找芳兒。雪芽兒如今是大先生房裏的人,大先生對雪芽兒看得緊,雪芽兒來小佛堂是偷著來的,不能讓府裏其他人看見。雪芽兒來時,堂內正好有幾個廟裏的和尚在,本來有和尚來,二先生總會陪著同來小佛堂,現在可不是這樣,現在有芳兒做管事,二先生把小佛堂之事全甩給了芳兒,和尚來不來吉府,同二先生無關。雪芽兒見三個和尚正與芳兒談佛事,覺得不好聽,就先離開,等一會兒再來找芳兒尋樂子玩。


    和尚與芳兒大談佛事,但這“大談”的大,隻能是由和尚來表現,芳兒世俗文化都沒學好,佛文化自然更加不懂。


    和尚來了,算旦聽說了,算旦詩文學得好,她要增加見識,與世外和尚,佛的弟子多交往,應該可以學到不少東西,等到在自己的文章裏出現了禪理,就算收到了成效。算旦跑到算芭房裏,約她去小佛堂,聽和尚布道講經。算芭放下手裏書籍,就跟著姐去了小佛堂。算旦先走到門口,又轉身看了看剛才算芭看的書,並問,是什麽書?算芭說,是李漁的書。算旦問,好看嗎?算芭拉門,上鎖,走出院子。兩人邊走,邊一問一答,說的都是李漁那本東西。路過古銀杏樹林,算旦的腳步邁得很慢,她對近處幾棵銀杏樹凝神觀看,不了解的人以為大小姐是在觀察銀杏樹的某些狀況,了解的人卻不這麽認為,看算旦不時縮鼻子,抽動臉上皮膚的樣子,猜到她可能正在作內心的某種準備,調整好以後,就會投身到相應的“事務”中去了。這“事務”是一個矛盾體?突然出現的問題。“事務”突然出現,這也是一種矛盾?這是矛盾的特性。“事務”是矛盾的嗎?“事務”引來了矛盾?不清楚。算旦看了銀杏樹,它們之間有什麽矛盾呢?她縮鼻子,抽動臉上肌膚,這麽做可能是在為自己下一篇詩文寫作做準備,這是對算旦非常了解的人說的。事務被解決了。矛盾消失。兩個女人……是兩位小姐……這就是一個快要出現的矛盾,或者也是一種事務,由小姐……別說了,兩位小姐走出種植著銀杏樹的院子,快要走到建有小佛堂的院子,快要由“事務”引出矛盾了。


    和尚在小佛堂中與芳兒談佛,如果和尚已經不在小佛堂中,和尚走了,“事務”就將引來矛盾,“事務”覆滅,矛盾突現,可和尚不同於“事務”……什麽?看見和尚就如同看見了另一種月光。什麽,姐?算旦不迴答芭妹的疑問,連續說:路過銀杏樹林,就像路過另一個朝代的植物園。什麽?算芭問算旦。算旦說,這是詩歌。是姐寫的和尚詩?是和尚月光詩。這麽肯定?經過了改造。是誰弄錯了?沒誰弄錯,本來就是這樣。姐沒弄錯什麽。路過小佛堂就如同路過和尚的廟。這也是詩?肯定是詩。俗了,俗了。門戶朝西。誰都沒有弄錯。姐,這是一種物與物之間的關係,這是關係到好與壞的問題。俗了,俗了,明日寫文章,今天路過小佛堂。沒的說,錯了。不是錯了,是俗了,俗了的東西,都是錯的。恐怕不是這樣的,芭妹。姐。現在我們要去哪兒嗬?俗的東西跟和尚沒有關係。跟小佛堂也沒關係。小佛堂是一座房子,房子被用於佛教事業。姐,你寫的文章,我那天花了幾小時,都將文章裝訂起來。是關係好的原故。佛和俗事也有一定關係。芳兒的行為就證明了這一點。跟房子呢?房子要被重新更名,起個新名字,表明房子與佛之間是什麽樣的關係。姐,芳兒是俗的一麵,他不會說佛,可府裏叫他鎮守小佛堂,這事是不是有點弄錯了?是你記錯了,芭妹,你隻記住了他俗的一麵,卻沒弄清楚他也有懂佛的一麵,凡是俗人走進小佛堂,他們俗的一麵的成份就會減少,佛的一麵就會增加,芳兒身上有俗也有佛。姐,不好說了,這麽複雜就不好說了,這複雜一事,本身就很俗。芭妹進步了,是俗。我們進了小佛堂,要心中有佛,心要靜,心靜如冬天裏的雪。日本人。什麽?好久沒見到那個日本青年了。你別瞎想了,日本青年早將我們倆忘記了。不知佛的旨意在日本人這件事情上會有何不俗的表達?你這是在懷疑佛的本性,說佛有不俗表現,就是懷疑佛有時會很俗。歹徒思想。又歹,又殘酷,又俗。算旦、算芭差不多要走完設有小佛堂的那個院子裏的一條石麵小徑了。日本青年人對兩姐妹的打擊極為沉重,進了小佛堂,出了小佛堂,日本青年人對她倆的打擊絲毫沒有減輕。


    小佛堂這時早已沒了三個和尚的身影,小佛堂院子的門開著,院內無人無物(佛性高,所以會是無人無物),四隻腳踩在青草地上,發不出任何聲響,幾步就走入小佛堂,堂內不能說“無人無物”,因為佛是要和人與物混合在一起的,但堂內確實沒有人,現在的小佛堂是一座空佛堂。在堂內轉了一圈,看了幾座佛像,小型佛像或站或坐,但都被安置在牆壁間的佛龕裏,龕前點著蠟燭,大型佛像全是站姿,都處於堂內正麵位置,供桌上擺著香爐,香煙旺盛,煙絲往上升,基本上走直線,不受*影響。


    兩姐妹正專心看著堂內桌上的供品,忽聽有尖細的哼哼聲傳來,兩人都聽見了,佛前香煙被風力一扯,走了一段彎路,東扯西扯,一絲香煙最後就飄到了屋頂上,聲音又來了,這次聲音比剛才那次響了許多,但這種腔調姐妹倆以前從沒聽見過,矛盾突然出現,事物也跟著發生變化,算旦、算芭尋著聲源走去,聲音時有時無,但遠近都一樣,這種聲音兩姐妹以前從來沒聽見過,堂內各個房間不是聲音的來處,又是哼唷幾聲,在後麵,在小佛堂後麵的那間小屋裏,兩姐妹走出小佛堂,走近小屋,這次不光聽見了哼哼唷唷的出氣聲,還聽見有粗壯的唿吸聲夾雜在哼唷聲中間,算旦、算芭走到小屋窗子跟前朝屋子裏瞧,這一瞧真是讓算旦、算芭丟了全部的魂魄,屋子裏那場麵……她們從屋子裏床上兩個人的光屁股後麵瞧過去,一人騎壓在另一人身上,兩隻屁股全光,下麵的人,在其屁股中間開了一條*,縫的四周皮色赤褐,在*靠底一點的區域內,有點點魚鱗之光閃爍,上麵淌著看上去很膩稠的水液,正是這種粘液在窗口之光照耀下發出類似於魚身上鱗片的細密亮光,不停的哼唷聲是從下麵這人嘴裏發出,沒見過,兩姐妹從沒見過有人會做出這種讓旁人感到如此驚心動魄的事情來,騎壓在上麵的那家夥,挺著一個硬*,不斷往下麵那人的*中送,*送入,底下人便哼唷發聲,*抽出,底下人又哼唷收聲,在送抽之間,有一股股液體從下麵那人的*中湧流出來,上麵的他,*長得十分粗長雄健,兩姐妹胸口已經唿不出氣來,算旦拉算芭返身飛速離逃小佛堂,她們一路快奔,來到算芭的房間,一入房間,算旦癱坐在椅子上,算芭則往床上一撲,把唿氣的嘴,後來又把整個臉龐埋在了被褥裏,算旦喘著氣,問算芭:“那兩人是誰?”算芭搖頭,說:“不知道。”兩人眨著眼,對望著,忽然算芭從床上躍起,說:“姐,你有沒有看見掛在一邊的那件衣服?就掛在床邊。”“讓我想想,”算旦說,“想想,想想。”“是一件土灰布衣服。”“對,是有一件土灰布衣服。”“姐,府裏誰穿這種用土灰布做的衣服?是誰?”“誰呢?”“誰呢?”“他在練功,練功時就把衣服丟在石凳上。”兩人一拍手,幾乎同時喊出來:“芳兒。”說完,又都突然沉默了,兩人都在迴憶窗口看見的那一幕,雖說從窗口望進去,看見的是裏麵兩人的屁股,芳兒的生殖器,它的一部份已被遮掩住,但從暴露的部份來看,芳兒的生殖器長得確實粗壯肥碩……算旦、算芭此時嘴裏的唾液有點發膩,兩人都咽了一口唾液,但接下來她們沒把另一個人猜出來,她倆沒想到被芳兒弄得哇哇亂喊的女人是大先生房裏的雪芽兒。


    當夜算旦、算芭失眠了,整整一夜沒合眼,芳兒碩大無比的命根子老在兩人眼前晃動*,在命根子底部,一群群黑毛如江水滾滾湧動……最後算旦、算芭把手指戳進自己大腿間已經潮濕透了的陰穴兒內,這一夜姐妹倆多次*,到**時,還用被子捂住嘴,防止自己的*聲傳到屋外,被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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