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麥積堡旁邊不遠處的荒地裏,川次郎有一次真的找到了一塊漢碑,碑上文字記載了漢代地方政府為本地某處命名的一段史實。可笑郭、王兩人在平日裏自命不凡,而實際上他倆隻懂一些古董小件,真正的文物重器,他倆卻不懂。那塊漢碑最終被川次郎買下,運迴日本國內,被存放於博物館裏。麥積穀倒是確有其地方。日本教授川次郎興致最高,他一路催著郭、王兩托子直往麥積穀去,他要進穀裏去看看,這座在漢代被命名的山穀,現在的麵貌如何了。到麥積堡時,順路帶了一個當地趕車的大爺,又問當地一戶有錢人家租用了一輛馬車,川次郎將郭王兩托子、芳兒和那個臨時招來的大爺(馬車由他來趕)組成一支人馬,川次郎做起了這支人馬的當然帶頭人。幾乎已經定了,突然又想到,還需叫上一個小廝,牽上兩匹驢子,一起去穀裏,這樣一來,收到的東西如果比較多,就可以用兩匹驢子馱著出穀。


    麥積穀凹入大山間,但隻是處於大山前方。一路進穀,濃霧迎人滾滾而來,整架馬車開始全身掛滿水珠,連鋪在車內木板上的稻草也濕得可以洗手。兩頭驢子,一頭由小廝騎著,一頭空著背,空背驢子跟在前麵那頭騎人的驢子後麵,慢慢悠悠走著。在馬車上一共坐著五個人。芳兒因為起得早,此時躺在車上一角睡著了。郭、王兩托子此行的目的是要去鄉間農戶家裏收取老物件,這些東西的個頭都不會很大,年代多在明、清之間,像川次郎入穀裏尋找漢代遺跡這種事,郭、王兩人連想一下都不會想的。


    走了一段山路,氣溫下降,濃霧也慢慢散掉了。躺在馬車上睡覺的芳兒被嗖嗖冷風吹醒,他先用小身體推推郭托子,見郭托子不理自己,便坐起來,想伸直腿,在車上站立,但幾次都沒站成,下麵車子搖晃厲害,無法站直身體,所以芳兒隻得坐著。在剛才半站半蹲的時候,芳兒好像看見在不遠處的草叢中,有一個成團狀的灰色物體在草裏快速移動,最後是一躍,灰影子不見了。芳兒正想著此事,在前行著的馬車左麵,又有一團灰白色東西在草叢裏跳躍,這次看清楚了,芳兒用手往郭托子身上一拍,說:“是兔子,那兒是兔子。”趕車大爺以本地人的見識,慢慢對坐車人說:“這兒兔子多得像貓狗身上的跳蚤,有時還能遠遠望見幾隻狼在草地裏溜達。”“這地方有野狼?”這是王托子在說,說歸說,樣子並不顯得有多恐懼,隻是有點吃驚。但川次郎卻不是這樣,他聽聞此話,向別人證實了一下老漢說的話(因為趕車老漢有當地濃重的口音,川次郎怕自己聽差),然後……然後倒吸一口涼氣,用力翻展臉上眼皮,說:“這兒有狼嗬,這兒的狼多,我們生命的危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川次郎朝四麵山野看著,手不由自主去腰間摸,結果摸了一隻香布袋出來,他跟日本商人川郎一樣,身邊也掛著香布袋,可能是布袋中香料已舊,一路行來沒有誰聞見味兒。川次郎問趕車大爺:“對付狼的,你們怎麽辦?”大爺朝他看看,問郭托子:“這人說話怎麽是這個味兒?”“他是日本人,是個文物專家。”“日本人學中國話怎麽不學得地道一點?”大爺說著,把鞭子放一邊,開始迴答眼前這個說話不地道的日本專家:“我們本地的狼,你們不用害怕,它們不吃人,專吃那些躲在草地裏的兔子,所以我們都叫這些狼為‘食兔狼’,不用怕。”“有這樣的叫法嗎?”川次郎明顯不信:“有這種狼嗎?狼是什麽東西都要吃的,它們很兇殘,東西的都要吃的。沒把槍帶來,這次的忘了,把我的槍放在家裏的幹活,這次沒命的幹活。”剛才川次郎去腰間掏香布袋,但他可能不是要掏香布袋,而是要掏手槍出來對付狼群。


    馬車行到穀裏某處,趕車大爺將車停下,自己跳下車,先去幾塊岩石周圍看了看,再用手去摸岩石表麵,摸後看手,端詳一番,迴車旁,解開拉車的馬,一邊叫大家也下車,自己則牽著馬,跑到坡上,讓馬吃草去了。馬也沒吃得有多飽,就被大爺牽迴來,將車掛上馬,繼續往深穀裏趕路。


    川次郎是個細心人,他見趕車人在放馬之前用手摸岩石,不知是何意,於是在途中打聽此事。後來得知,是山裏人怕馬吃了濕度過大的山上青草,會生病,所以要在放馬前,看看岩石幹了沒有,岩石表麵隔夜留下的水珠如果沒有退盡,馬吃了附近青草,容易得病,但在下雨天卻不講究這些。這些講究有沒有科學依據?川次郎不肯做結論。芳兒聽罷,連聲叫起來:“我這兒的草可以喂馬,你們看這草有多幹。”原來霧濃水氣大的時候,芳兒倒在車上睡了一會兒,他身子壓住的那塊地方,上麵的草料自然沒被水氣淋著,是幹的。


    大先生這幾天沒事做,連自己所管的錢莊,也隻是在下午過去溜一圈,到了那兒,問過幾宗要務,聽完匯報,在辦公室小坐一會兒,便乘人不備,走迴吉府自己院子裏的書房中。這些不按時去錢莊上班的事,不能讓彩主兒知道,不然要被她痛罵的。彩主兒罵人,是要坐在椅子上罵的,當時如果人不在椅子上坐著,她也要在附近找把椅子過來坐,要想辦法讓自己坐上椅子,有了椅子,她的威風才能發揮出來,身邊黃斤、黃由兩個丫環懂得彩主兒這個習慣,她倆呆在主人身邊,看其差不多遇事要發火罵人了,主人若坐在椅子上最好,沒椅子,就得在近處尋找,找來椅子,不管在什麽位置,不管主人取怎樣一個姿勢,把椅子拖至主人身後,拍一下她的肩頭,說一聲:“東西來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彩主兒不迴頭,照直了方向,往屁股後麵的椅子麵坐下去,一旦屁股落在椅子上,女主人的那種氣勢會立即在彩主兒全身顯示出來,有幾次尋椅子實在困難,彩主兒發火也立即受到很大限製,火發半通,有一點意思了,她便會收場。而對於大先生來說,他要尋找的東西,就是自己的書房,這一點跟彩主兒要找椅子,把椅子作為目標一樣,但有時這也是一件不能隨意做到的事情,而且這事情容易使大先生感到全身困乏。舞蹈。什麽?大先生來到書房中,沒坐入椅子裏休息(或看書,或想心事),卻把放畫軸的瓷瓶挪到房間中央部位,並圍著瓷瓶跳起舞來。等自己跳舞的興趣沒了,舉手擦汗,結果手上擦汗的地方仍是幹的,這說明自己身體仍然十分虛弱,在屋裏跳,圍著一件小東西跳,圍著瓷瓶邊跳邊唱,這麽做不能使自己得到太多鍛煉。


    聽醫生那邊幾個來府裏拿標語的學生說,毅司令的隊伍在與日本人打仗的同時,還派遣人員,潛入醫生的組織內部,結果被發現,派遣人員遭到關押,後來雙方派人員就此事進行交涉,雙方當時都布置了一定數量的軍隊,但都是些裝備簡陋的武裝人員,兩支隊伍在郊外對峙了近半個月時間,後來交涉成功,沒發生衝突,正在這時,也就是在雙方談判取得成果,諜報人員被醫生的組織放迴,兩家準備將隊伍撤迴各自根據地的時候,從鐵路上開來了一列載著日本士兵和各種武器裝備的火車,雙方簡單聯合一番,分成幾截,在鐵路上向日本人發起攻擊,這一仗打了整整一夜,整列火車上的三、四百名鬼子,一個沒跑掉,全被由毅司令和醫生他們暫時組成的聯軍擊斃,日本人的彈藥先後在車廂裏爆炸,火車被炸得皮肉無影。學生們在大先生麵前越說越起勁,聲音也十分巨大,在書房門外聚集了不少聽故事的小廝、丫環,有學生衝到書房門外,對小廝、丫環高喊抗日口號,大先生聽得也入神,一時竟然忘了二先生是日本人的朋友,當大先生想起來時,喊口號的學生已和府裏小廝一起,跑到外麵大街上去舉行反日*了。


    晚上大先生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彩主兒,說二先生要是將這事跟日本人說了,吉府可就有麻煩了。彩主兒多喝了一點酒,眼睛閉著,問:“是啥事嗬?”“就是醫生那邊的學生進府來高唿抗日口號這事。”“二先生要把這事跟誰說去?”“跟他的日本朋友說。”“他敢,二先生要是違了我的心願,把府裏的事跟外人胡說,看我不把他收拾得像一條狗一樣。”又說:“二先生跟日本人說了嗎?”“估計還不會,這是今天白天在書房裏發生的事,估計他不能夠這麽快就向日本人說去。”“你這不是在胡謅嗎?事情連正經的影兒都還沒見著呢,你就跑到我這兒來嚼舌頭根。”大先生馬上不言語,心想快住了口,不然不但要被她罵,還會由此及彼,拷問我身體裏麵白漿兒多少的問題。沒一會兒,大先生與彩主兒就上床睡覺了。當晚大先生睡得十分深沉,一點夢都沒做。當大先生睜開眼,已是早上四、五點鍾,大先生在枕上轉頭一看,旁邊沒了彩主兒的人影,正疑惑間,聽得房裏突起一片呻吟之聲,大先生嚇了一跳,細聽之下,是彩主兒在房裏某處作聲,起身望去,見彩主兒全身脫了個精光,人在桌子邊半蹲半站著,身體上下遊動,身上墜肉顫抖不已,弄到**時,滿頭散發如遇狂風,朝四麵飛舞,頭又是仰起,又向左右猛晃,嘴裏淫詞似亂石塊滾下山崗,接連衝過來:舒服死了,真是舒服死了,做女人每天都要這樣舒服……戳死我吧,求你把女人下麵的*眼撕爛戳爛吧……哎喲,舒服,舒服,我們女人都是**爛貨,哎喲,求你戳我,弄我,求你用點勁。大先生甚感吃驚,彩主兒手扶桌子,人蹲在桌子一邊,這樣也能撫平她的*兒?大先生輕輕下床,走到桌子對麵,原來彩主兒屁股下麵擺了一隻四方凳子,屁股並沒坐在方凳上,離方凳有一段距離,是淩空姿勢。彩主兒事畢,見大先生已站於自己身後,稍微向他笑笑,說:“怕大先生為我掏空了身體,害著病,我隻能想法子自己扶平自己,做女人的都苦,洞眼裏麵肉癢,*一直不會幹,做女人苦嗬。”說完,甩動胸前兩隻*房,朝屋後走去。大先生低頭看方凳,見方凳上放著一尊石雕佛像,再低頭細瞧,是擺在小佛房裏的那尊元代石佛坐像,原來彩主兒把佛像取來,當作了泄欲工具,她手扶著桌子,屁股不入座,離凳麵半尺高,讓光溜溜的石佛頭部鑽入腿間陰穴兒內,把佛像的光頭當作男人*來使,這佛頭雖然短,但是粗,比男人*要粗了許多,身體蹲著,上下移動,佛頭觸及*,磨擦*,確實可以撫平穴內騷勁兒。大先生弄清了前後事情,真是吃了一驚,這尊石佛像可是一件真正的元代東西,雲遊至此的一位老和尚對吉府曾特別關照過,對這尊元代石佛要格外敬重,彩主兒這麽做,是要遭佛祖報應的。把元代石雕佛坐像當成了自己的*器械,天大的罪孽也不過如此。彩主兒洗淨下身,穿了幹淨衣服,從後屋出來,一出來,就往床上躺,還想睡。彩主兒在床上招手,叫大先生也上床。在床上她讓大先生的一隻手護住自己*,還讓手指來迴輕撫*。彩主兒的毛很濃密,大先生感覺自己的細手指快要被毛叢蓋住了。“大先生,你身體弱,隻能養病,二先生那兒也不能天天去擾他,二先生身邊那個雪芽兒是個*妖精,不會不纏著二先生的,二先生也貪她年輕,皮肉嫩,所以苦了我了,隻能想到這個法子。”“什麽法子?”“把小佛房裏的石佛取房裏來,下麵要緊要慢的,就用石佛的光頭去戳,撫平自己。”“彩主兒,這可是元代的石佛,老和尚都說了,你這麽做,是要遭報應的。”“我也知道這事不行,淫邪得厲害,但你彩主兒也是沒法子,你的東西軟似棉花,怎麽戳?石佛的頭*,正好能放進陰穴兒內,我一碰此物,下麵的水就流個沒完,身子騎在石佛上,它的光頭在穴道口不停進出,磨弄,哎,我這才嚐到了做女人的滋味。你們男人沒一個能比過石佛的。”“要遭報應的。等一會兒,我用水把石佛坐像洗幹淨,把佛拿到小佛房裏去,以後每天去佛像前燒香禮拜,求佛原諒。”“那我怎麽辦?熬不住時,誰來代替石佛撫平我?女人得不到滿足,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反正不能讓石佛來做此等事情,絕對不行。”“你來撫平我?你這個棉花*,自己不行了,還不叫老娘想法子?”“去找二先生,二先生行的。”“老過比你這個棉花男人要強許多,但光一個老過也不夠老娘消遣的,隻有石佛能做到。”“我下床去洗石佛。”“不用洗,我用它已經多次了,從沒洗過,上麵黑黑的一層,都是從我陰穴兒內流出來的*,女人的*留在上麵,佛的光頭會越來越黑,越來越光滑的。”“不行,我這就下床去,把石佛洗了,然後送去小佛房。”“那麽我呢,我怎麽辦?怎麽辦?”彩主兒用兩條大腿夾住大先生伸在腿中間的手,眼光直逼大先生。“我再想別的辦法。”大先生說著,用力把手從兩腿的夾擊中拉出來,“我另想辦法,替彩主兒重新找一個替代品。石佛不能再用了,今天就要把佛像放進小佛房裏。”彩主兒大聲叫起來,死命攥著大先生的睡衣,往自己胸口拉。大先生慢慢說:“還有,我去找醫生,讓他給我吃補藥,治下麵疲軟的病,治一段時間,等有了效果,嘿,有了效果……”“做你的春夢去吧,這麽軟,怎麽會吃了幾次藥,就變得強壯起來了?你這個軟蛋。”大先生不理彩主兒,走下床,去方凳上取了石佛,睡衣沒脫,就洗了石佛,洗好後,抱了石佛便跑到小佛房裏,將這尊元代石佛坐像放歸原來的壁龕裏麵。


    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四脂四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潘小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潘小純並收藏四脂四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