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毫不客氣地把水泥袋踢到一邊,大半水泥散落在地上。其餘人遵照朋哥的指示把水泥搬到車上,準備扔到水裏。


    幹完大哥吩咐的事,一群人直奔陽穀市的“風頭好”賭場,手癢得緊。


    第二天,一聲怒不可遏的吼叫響徹了臨山村,溫柔趕來的時候,方普正勸說葛馮安冷靜下來,千萬不能擅自行動。事實上,葛馮安也不知自己應該去找誰討說法,溫龍?鬼知道他在哪裏?溫家人,他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這是對他們報警的報複嗎?溫柔凝眉沉思,水泥沒了,他們可以再買,這種幼稚的手段是擋不住他們修路的決心,隻是也不能任由別人欺負他們。


    溫柔想到劉風昨天的態度,心道是指望不上警察了,還是看王書記能否幫他們解決困難。


    有困難,找政府,溫柔把這話貫徹到底。王書記一口答應幫她把人抓住,溫柔麵上滿意他的態度,可是心裏依舊止不住懷疑,王書記真的能鬥得過混黑的嗎?不是她小瞧,而是狐朋狗友在方川市作惡多年,依然沒吃槍子,可見他們後台硬得連方川市市委書記都忍讓三分。


    王書記送走了人,瞧時間快到下班,他索性提前離開,去行白茶館等人。


    竹簾後,四個大男人正襟危坐,麵上神情凝重,化不開的憂愁。王書記將煙頭掐滅,“老葉,過了年你就是警察局局長了,這事你就不用跟我們摻和了。”他看著另外二人,希望能爭取他們同意。


    老牛,陽穀市的法院院長,點了點頭。狐朋狗友橫行多年,他早就想跟人碰碰了,如今有機會,他肯定不能放過。“老葉,聽大家一句勸,你在位,還能幫我們報仇。”


    老古很樂觀,狐朋狗友說白就是四個狗腿子,隻要殺了狗,狗腿子再兇狠,也沒什麽厲害的。“那個溫小姐”,他忽然提到了溫柔,“或許我們可以找她幫忙。”


    王書記誇讚溫柔聰敏識大體,不畏強人,勇敢站出來指證狐朋狗友的罪行。不過,這個女人也幫不上他們多大的忙,反而溫柔要依靠他們在陽穀市生存。


    老古搖頭,微妙一笑,“那是你們不知這位溫小姐在b市掀起了多大的風浪,謝家少爺是她的前男友,燕家少爺曾追求過她,左家少爺是她的合夥人,商界新貴風承也為她著迷。”


    王書記驚得吐了滿桌茶水,溫小姐長得柔柔弱弱,氣質倒是萬裏挑一,可是容貌擔不起禍水的名頭。“老古,你從哪裏聽來的消息?”


    四人中,老古的背景最為神秘,三人了解到老古當過兵,轉業後曾在警局工作,一年後,來到陽穀市,並與他們結識。至於他的家鄉家人,三人多次詢問,老古一點風聲不透。


    “我自然有渠道”,老古不願多說,“b大的高材生,商界的女強人,你們覺得她會任人欺負嗎?”


    王書記抱著試試的忐忑心情聯係了溫柔,溫柔考慮半天,最終答應了他,這事雙方受益,她沒有吃虧的地方。而失敗的後果,她下意識地忽略,在她心裏,還真沒輸不起的。


    屠滿是工商局局長,他派了手下的人混進酒吧舞廳,暗中調查酒吧舞廳內販毒情況。這是溫柔給他的建議,要想獲得巨大利潤,走私軍火或者販毒。


    福壽膏毀了前朝,使得泱泱大國無兵可用,因此華國對毒品管製極為嚴苛,可是毒品所帶來的利潤巨大,使得不少人鋌而走險。


    葉局長負責臨山村水泥偷竊案,警察走訪後,隻能等著狐朋狗友再次犯案。


    工程在方普好話說盡的情況下再次開工,過去五天,臨山村外很平靜,但是鼻子輕嗅,空氣裏有種風雨即將到來的危險味道。


    第六天,有人來了,守株待兔的警察們鬆了口氣。幾支手電筒照射下,五個人無所遁形,黃毛扭動腦袋,亮光太刺眼了。


    從監視屏裏可以看到五人思緒清楚,應答不見混亂,可見是經常進局子的人。溫柔仔細地把五人的反應看了一遍,指著其中一台監視器,“這個黃毛腿微微顫抖,食指摩擦大拇指,看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強。”


    房間打開,一個笑嘻嘻的男孩跟老警察換班。男孩白白嫩嫩的,笑起來極為和善,使人放鬆警惕。門關上,男孩抽出一根煙遞給黃毛,手心從黃毛的手上擦過。


    “怎麽,你們害怕了?”黃毛吞雲吐霧,雙眼眯著打量桌子後麵的人。“看你樣子,肯定是被老油條們推出來當替死鬼的。”


    男孩走到黃毛麵前,身子俯下微側,使牆上的攝像頭捕捉到二人交談的一幕。“陸哥說他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不過要辛苦你們在局子裏蹲幾天了。”


    黃毛吹了一口,煙霧全吐在男孩臉上。“陸哥,真的會想辦法救我們出去?”這次的事情辦砸了,黃毛認為陸哥隻會把朋哥撈出去,像他們這些小蝦米,頂罪才是物盡其用。


    “當然”,男孩很肯定,“你看看紙條就明白了。”


    黃毛顧不得此刻他身在警局,把紙團打開。男孩握緊拳頭,麵上一臉輕鬆,“陸哥肯定會救你們出去,隻要你好好配合,有律師在,你說了真話,也能安然無恙。”


    黃毛抬頭懷疑地看了男孩一眼,他最終選擇了相信。慢慢說來,男孩一麵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一麵在紙上寫下,在黃毛口裏提到的大師處著重標誌。


    方川市,“魅影”酒吧。胡應撥開隨勁爆舞曲扭動身子的男男女女們,在一間包廂前停下腳步,這個時候進去打擾老大,會不會被老大打死呢?


    包廂內沒有烏煙瘴氣,某種運動後的氣味,反而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劉虎輕笑一聲,“既然陸老板有事要忙,兄弟我就不打擾了。”


    “老大……”胡應連忙解釋,“阿朋他們出事了。”


    陸天翹起二郎腿,說話聲裏聽不見有發怒的跡象,等著胡應接下去說。“怎麽搞的,這點小事也辦不好,阿朋難道隻會在女人肚皮上逞威風嗎?”


    現在說什麽也沒用,陸天罵了一會,便派律師先過去處理,他隨後就到。豪車瑪莎猶如一隻靈活的貓,破開黑暗,慢慢行駛在無人的馬路上。


    葉局長沒有想到陸天來得這麽迅速,陸天關上門,首先注意到沙發上的溫柔,他似笑非笑地瞅了溫柔一眼,在溫柔身邊坐下。


    一陣幽香從身邊女人散發,陸天抽動鼻子並慢慢靠過去。溫柔咳嗽一聲,身體同時挪動了。葉局長看不過眼,“陸老板,這麽晚來不會光來我這蹭沙發的吧?”


    “葉局長,真愛開玩笑”,陸天把弄桌上的茶杯,斜眼睨著葉局長,“我來,是為了我灌了幾杯黃湯就神智不清的兄弟們。”


    “我看他們可是清醒得很”,溫柔道,“說來,陸老板見過哪個喝醉的人去搬水泥的?”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陸天轉過腦袋,細細端詳眼前的女人,“比如我喝醉了,就愛躺在像你這般漂亮的女人身上睡覺。”


    “葉局,看來陸老板需要在警局裏呆幾天”,溫柔話裏給人設了陷阱,“前些日子,聽說有醉鬼騷擾良家婦女呢!”


    “是嘛”,陸天滿不在乎,“那他一定會大唿可惜,因為他沒有遇到像小姐這樣漂亮的女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葉局看他們的話題越扯越遠,及時拽迴來。“陸老板,按照法律條例,你兄弟涉嫌盜竊公共財物,我們有權力克留他們。”


    “看來我這次是白來”,陸天雙手一攤,“不過能認識這麽漂亮的小姐,也算不虛此行。”


    溫柔站在窗前看著陸天走遠,“這個男人很危險”,即使沒有了內力,但是溫柔的直覺明白告訴她,這個男人輕易不能招惹。


    “葉局,他姓陸,跟靠山村是什麽關係?”溫柔反應過來,腦海裏靈光一現。


    陸天是個遺腹子,他父親死後一年,他母親帶他改嫁到方川市的一個姓樓的商人家裏。姓樓的商人以前犯過錯,出來後就結婚安穩過日子。樓姓商人不喜陸天陰沉的性格,等後來有了親兒子後,更是對陸天不管不顧。


    陸天初中畢業後,跟社會上的人鬼混,他年紀輕輕,但是腦子靈活,又講義氣,很快被十刹幫的幫主看中,收為義子。十刹幫幫主死後,他接手了十刹幫,並且這些年一直致力於洗白十刹幫。


    “老大,陸村長打電話來了”,胡應把電話遞給陸天,“您看……”


    “迴個屁”,陸天雙眸微眯,眼神陰狠。“老子本來就不是靠山村的人,幹嘛為他人做嫁衣,告訴兄弟,以後不用去為難臨山村的人了。”


    “但是,大師說……”胡應欲言又止,“臨山村修路會破壞您父親墳墓的風水的。”


    “哼,我這人最不信神神鬼鬼之事,如果不是那位大師有點手段,老子早就趕他走了。”陸天上了車,額角疲憊堆積,“我們走,跟金老板那頭不用談了,他們自尋死路,我們管不著。”


    憑一個警察局副局長真的能鬥倒金家的人?胡應決定明天多跟劉虎接觸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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