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小龍岩揭下醜丫的麵具,發現幾年來一直跟在身邊的醜丫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兵娣,小龍岩竟然激動得昏了過去。日月七星的老二張雷連忙過來將一股真氣輸入到小龍岩體內,小龍岩才悠悠醒轉過來,小龍岩終於明白是怎麽一迴事了,明白了兵娣的良苦用心,小兵娣為了能夠在自己身邊,幾年來一直就這樣戴著一張麵具生活,過往醜丫種種自己不理解的舉動一下子變得清楚起來,想到這裏,小龍岩過來一把抱住小兵娣,兩眼已是淚如泉湧,哭著說到:“兵娣妹妹!”
小兵娣對小龍岩輕輕說到:“龍岩哥哥,你……一個大……大男人家在……這麽多人麵……前哭哭啼……啼像個什……麽樣子啊!快……不要哭了,老天能讓……我跟隨你這……麽多天已……經待我不簿,如今我……能在龍岩哥哥的懷……抱中死去,已經知……足了,真的!”
小龍岩抬起頭,看著小兵娣到:“兵娣妹妹,真難為你這麽多年都戴著這麽一張麵皮過日子,為了我你真是犧牲的太多啦!”
小兵娣苦苦笑到:“誰讓你……不讓我跟……著你呢,我……隻好出……此下策,不過……我也了……解了龍岩哥哥對……我的真心,這些年來的……苦累都……不再值得一……提。
小龍岩聽了“啪”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說到:“我真笨,真是天下第一號的大笨蛋,兵娣妹妹在我身邊這麽多年,我竟然完全不知。”
小兵娣輕輕握住小龍岩的手到:“龍岩哥哥,你別……責怪自己,如今我就要……走了,我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活著,玨兒姑娘是個好……姑娘,你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我……在地下也……會安心的。”
小龍岩到:“兵娣妹妹,你胡說什麽?你會沒事的,龍岩哥哥神通廣大,這點小傷是難不倒龍岩哥哥的,難不倒的……”
可是小龍岩說著就見小兵娣的雙眼漸漸合上了。小龍岩大驚,大聲叫到:“兵娣妹妹,兵娣妹妹……”可是小兵娣毫無反應,小龍岩是名醫,知道小兵娣能救迴的可能性不大,除非可以創造奇跡,但是要讓小龍岩接受小兵娣死的事實又幾乎是不可能。小龍岩扶起小兵娣,拚命將自己的真氣輸入到小兵娣體內,但是此時小龍岩的真氣幾乎快用完了,就是輸也起不到多大作用,這時日月七星過來,把手伸到小龍岩背後一起為小兵娣輸真氣,其他的人一看也紛紛過來連在一起給小兵娣輸真氣。
半天過去了,小兵娣絲毫沒有反應,開始有些人勸小龍岩到還是放棄了吧。結果被小龍岩臭罵一頓,其他人再也不敢說話。小龍岩在大家真氣的催動下,體內真氣也有所恢複。最後小龍岩突然站起身來,大吼一聲:“不會的,兵娣妹妹不會死的。”喊完,抱起小兵娣像瘋了一樣向外跑去,完全不理會後邊眾人的喊叫。小龍岩抱著小兵娣出了石林洞,來到外麵,沿著山路跑了下來,一口氣跑到一個集鎮上,小龍岩的頭腦才有些清醒,找了一家客棧,小龍岩把小兵娣放在床上,然後又用拚命給小兵娣輸真氣,小兵娣仍是毫無反應,但是小龍岩還能感覺到小兵娣心口有一絲微弱的暖氣始終沒有散去,但是心跳脈博都已經沒有了。小龍岩看著小兵娣蒼白的臉,流著眼淚說到:“兵娣妹妹,無論如何我都得把你救活,如果我無法把你救活,我會陪你長眠於地下,不讓你受欺負,不讓孤獨,我們兩個永遠不分離。”小龍岩哭一陣,說一陣,然後又不停的給小兵娣輸真氣,把自己帶的最好的藥給小兵娣服下,然後小龍岩又去街上買來人參。靈芝等給小兵娣服下。過了幾天小兵娣仍是毫無起色,小龍岩抱起小兵娣,決定去東北,因為東北有百年老參。千年靈芝。熊掌等名貴中藥材。小龍岩抱著小兵娣一路向北行去,由於小龍岩擔心行得太快會給小兵娣的傷帶來不利影響,一路上小龍岩的手幾乎天天貼在小兵娣的背上給小兵娣輸氣,然而小兵娣的傷始終沒有任何起色,在別人看來與死人沒有什麽兩樣,隻有小龍岩能感受到小兵娣胸口一股微弱的始終沒有散去的熱氣,在小龍岩看來,隻要有那麽一點點的希望,自己就決不會放棄。從山東走到東北長白山腳下,小龍岩整整走了一個多月。來到東北長白山腳下時,已經是初冬時節了,若在中原天氣還不太冷,而東北已經開始飄起了雪花。小龍岩不敢讓小兵娣受風寒,用厚厚的虎皮襖裹著小兵娣。小龍岩向當地人打聽如何才能找到百年人參。千年靈芝等,得到的迴答是必須上山才可以找到,但是現在是冬天,很多人參。靈芝已經被雪覆蓋,很難找到,運氣好的話在山崖上也許可以找得到,不過就算是找到了也沒辦法采摘,如果硬要去摘,搞不好就會摔下懸崖,落得個粉身碎骨。要想找好的人參,還是等來年開春再找比較好。小龍岩心想:“等到來年開春,兵娣妹妹恐怕早就沒有命了,那是絕對不行的,不管再難我也得上山試一試。”小龍岩帶著小兵娣來到山上,初冬的長白山上已經是白雪皚皚,小龍岩找到一個不大的山洞,把小兵娣放進裏麵,然後找些幹柴點上火。小龍岩又去山下買了些食物及餐具之類的用品,就正式安頓了下來。第二天一早小龍岩就起來給小兵娣輸了一次真氣,然後靜靜的看了兵娣一會,喃喃到:“娣兒無論如何你要保佑我找到百年人參。千年靈芝之類的東西。”然後小龍岩轉身出來,滿山的找尋,然而一天過去了,小龍岩一無所獲。到了天快要黑的時候,小龍岩垂頭喪氣的迴到山洞,趴在小兵娣身邊哭喪著臉說到:“兵娣妹妹,龍岩哥哥真沒有用,轉了一天什麽也沒有給你找到。”小龍岩在小兵娣身旁懺悔了半天,然後又去為小兵娣煎藥,給小兵娣服下,自己則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草草的入睡了。算二天小龍岩又習慣性的給小兵娣輸完真氣,就外出去找人參靈芝,到了天黑也隻是找到了一些小草一樣大的人參。就樣小龍岩一連數天隻是找一些小草樣的人參靈芝,不禁有些氣餒,這一天小龍岩又外出,在長白山上轉了一圈後,小龍岩隻看到一眼望不到邊的皚皚白雪,小龍岩失望的坐在地上,看著天空發呆。就在這時小龍岩敏感的感到身後有動靜,似乎有人從自己背後撲了過來,小龍岩本能地一個就地前滾翻,然後起身迴頭一看,大吃一驚,原來襲擊自己的不是人,而是一隻個頭比自己還高兩頭的大白熊,大白熊見自己一擊不中,接著又搖晃著笨拙的身軀向小龍岩撲來,小龍岩見大白熊雖然看起來十分的笨拙,但一旦行動起來,竟然也迅猛的十分嚇人,當然,大白熊根本不可能撲到小龍岩,幾個迴合下來大白熊還是沒能碰到小龍岩,似乎有些惱怒,又一次咆哮著向小龍岩撲來。雖然大白熊一次次襲擊自己,但小龍岩覺得大白熊笨拙的樣子十分可愛,不忍心出手傷它,但小龍岩想到這隻大白熊的熊掌是上等的補品,而且熊膽也是一劑良藥,熊皮還可以給兵娣做一件禦寒的衣服,就決心殺了這頭大白熊。當大白熊再一次向自己撲來時,小龍岩一伸手從腰中拔出那把在萬楓山莊得到的短刃,在大白熊的脖子上一抹,大白熊又撲了個空,可能是小龍岩的匕首太過鋒利,大白熊竟然又轉過身來,並沒有立刻倒地,瞪眼看著小龍岩,但這次大白熊眼裏卻露也慈祥的神色,然後一搖頭,脖子中迸出幾道熱血,大白熊低吼一聲,扭動了幾下身軀倒在地上,一會兒就不再動彈了。小龍岩過來撫摸了一下大白熊的頭到:“大白熊啊大白熊,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為了娣兒,我已經多少天空手而歸了,如果今天我不殺你,娣兒恐怕就真的沒有命了。”小龍岩突然想起大白熊臨死時那慈祥的眼神,心到:“莫非是娣兒的真情感動了上天,上天派你來救娣兒的嗎?”想到這小龍岩連忙雙膝跪在大白熊身前,中口念念有詞,完畢後,小龍岩才興高采烈的背起大白熊迴了山洞。小龍岩還未到洞口就大聲喊到:“娣兒,娣兒,你看我給你找來了一隻大白熊
,今天一定得給你好好補一補。”然後進洞把大白熊放下,習慣的過來看看小兵娣,摸摸小兵娣的脈搏,雖然每次摸小兵娣的脈搏小龍岩都知道不會有什麽變化,但小龍岩還是每次都希望有奇跡產生。這次當然小龍岩還是失望了,但小龍岩還是給自己打氣到:“我行,我一定能把兵娣妹妹救活的,因為我是神醫。”然後,小龍岩開始為小兵娣做熊掌,處理熊膽。一切做好後給小兵娣吃下,小龍岩又草草的吃了點飯,躺在小兵娣的旁邊就睡了。就這樣小龍岩每天給小兵娣做點熊掌。熊膽吃,自己再出去找人參靈芝。過了一些天,小龍岩再次出來轉到一個自己過去沒有轉過的地方,小龍岩看著一個懸崖,突然小龍岩看到在石崖下長著一棵人參,從遠處看這棵人參少說也有一二百年的參齡,小龍岩心中一陣狂喜,心“突突”亂跳,不過要想采到這棵人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搞不好一個不留神,就會跌落懸崖而粉身碎骨,但小龍岩現在根本就不考慮這些,緊了一下腰帶,使展輕功,一縱身就向人參飛去,但是小龍岩一飛才知道自己現在的功力不夠。原來小龍岩還把自己當成完全沒事人一樣時的功力,其實小龍岩大石林洞被天塵刺了一劍後,小龍岩為了照顧小兵娣根本就沒有好好給自己治療,自己每天都要給小兵娣輸內力,也是十分耗內力,再加上小兵娣病情一直不見好,小龍岩心情鬱悶,這些都影響了小龍岩劍傷和內力的恢複。所以當小龍岩縱身跳向人參時才發現自己的內力不濟,這一下讓小龍岩大吃一驚,小龍岩知道自己一旦落下山崖將會粉身碎骨,那時自己真的要與小兵娣永別了,小龍岩大腦飛速旋轉,找急救的辦法,這時小龍岩向下一看見懸崖上伸出了一棵樹幹,但小龍岩用手又夠不到,小龍岩伸手扯下頭上的帽子,一甩頭讓自己的長辮子纏繞在樹幹上,小龍岩才沒有跌落懸崖。小龍岩深吸一口氣,一翻身跳上樹幹,長出一口氣到:“好險!”然後抹了一下額頭上嚇出的冷汗。小龍岩抬頭看了看懸崖上的人參,離自己有十幾丈遠,而自己離懸崖邊則有幾十丈遠,並且懸崖光滑陡峭,上麵還覆蓋著冰雪,要想爬上去其難度可想而知。小龍岩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功力,空手爬過去是不可能的,就從腰中拔出匕首,在匕首的幫助下爬向人參,好半天才爬到了人參下,到了人參跟前小龍岩一喜,原來人參比自己在遠處看到的還要大,小龍岩小心翼翼的摘下人參,把人參放入懷中放好,然後又一步步爬上懸崖,等小龍岩爬上懸崖,長長出了一口氣,才感覺到自己的兩腿發軟,為了摘這支人參小龍岩幾乎耗盡了內力,不過小龍岩還是滿心的歡喜,拿著這支人參向家跑去。
等小龍岩跑到家時一看,頓時傻了眼,山洞前竟然圍了一群餓狼在對著山洞嗥叫。小龍岩大吃一驚,不知道小兵娣現在怎麽樣了,想到這兒小龍岩不顧一切的衝進狼群,向山洞衝去,當然這群餓狼根本不理會小龍岩的心情,一見小龍岩過來“唿啦”一下子就把小龍岩圍在中間,向小龍岩發起了進攻,小龍岩像瘋了似的拔出軟劍砍向狼群,剛開始小龍岩還能殺死幾匹狼,但畢竟小龍岩為摘人參已經耗盡的內力,不一會小龍岩就感到有些力不從心,雖然被自己殺死的狼也越來越多,而小龍岩被咬傷的地方也越來越多,到了後來一隻狼張著大嘴撲向自己的喉嚨,小龍岩想躲可是已經力不從心,看著狼張著口到了自己脖子旁邊,小龍岩累得再也不想動彈了,心想:“我這麽累是為了什麽啊?哎!隨他去吧!”就在狼要咬到小龍岩的一瞬間,小龍岩突然想起了小兵娣,小龍岩心想就是死我也得看最後一眼娣兒,看她是生是死。想到這裏小龍岩突然感覺身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了一股勁,伸手從腰裏拔出短匕首,在狼咬到自己的喉嚨的同時,一下子刺到了狼的前胸,狼還沒有來得及用力咬,就掙紮了幾下倒在地上不動了。其它狼見小龍岩如此兇悍,自己的同伴已經死了這麽多,不敢再戰,一轉身向山間小路逃去。小龍岩見狼群散去,眼前一黑險些昏過去,但小龍岩強打精神來到山洞,看看娣兒到底是生還是死。小龍岩來到洞中一看,大喜過望,原來小兵娣好好的躺在床上,似乎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小龍岩覺得奇怪,這些狼群這什麽沒有進來吃掉娣兒呢?小龍岩這才仔細打量四周,突然看見自己的小蛇抬著頭,口中吐著紅信,一動不動的停在小兵娣床前不遠的地方,小龍岩立刻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小龍岩知道一定是小蛇救了娣兒,小龍岩趕快過去把小蛇拿起來,卻感覺小蛇就像冰棍一樣,早已被凍僵了,小龍岩心疼的叫到:“小蛇,小蛇,多謝你救了娣兒,你可千萬不要死啊。”說著把小蛇放到懷中用自己的體溫去暖小蛇,希望可以把小蛇救過來。隨後小龍岩又仔細打量洞中的情況,發現在火堆旁還有一隻死狼,其中半身已經被火燒焦,小龍岩過來仔細看了一下狼身,有明顯的中毒症狀,小龍岩知道一定是小蛇咬的。
小龍岩猜的不錯,的確是小蛇救了小兵娣。那麽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呢?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小龍岩出去後,快到天黑時,一群狼出現,發現了小龍岩住的山洞,一群狼過來就把山洞圍了起來,由於洞中點著火,這群狼一時沒有敢進洞來。這時在竹筒中被小龍岩用棉花包起來的小蛇似乎感到了主人遇到了危險,就撞開竹筒蓋,爬了出來。小蛇剛爬出來就看到一隻狼耐不住饑餓,跑進了山洞,正向小兵娣走來。於是小蛇迅速爬過去,在狼腳上咬了一口,小蛇號稱毒蛇之王,不是徒有虛名的,狼被小蛇咬了一口,立刻感到站立不穩,搖搖晃晃最後倒在了火堆中死去,死去的狼又被燒著,正好把蛇毒氣味散布到了空氣中,動物對毒都十分敏感,聞到毒味,洞外的一群狼再也不敢貿然進洞了。小蛇咬死一隻狼後,怕別的狼再進來,就又向前爬了一點仰頭做好進攻的架勢,看著洞外的狼群。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小龍岩迴來,而此時的小蛇早就被凍僵了。由此小兵娣才免遭群狼分屍的命運。
小龍岩把小蛇放進懷裏,來到火邊,開始打坐運氣,一柱香的功夫,小龍岩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後感到懷中有什麽東西一動一動的,小龍岩喜到:“小蛇,你醒啦,小蛇你沒事啦。”其實蛇是冬眠動物,雖然看上去是凍僵了,但未必就會死,在小龍岩暖了一陣後就又活了過來,小龍岩歡喜地給小蛇喂了一塊肉吃,然後又小心的把小蛇放進帶有棉花的竹筒內。小龍岩又過來看一下小兵娣,小龍岩又習慣的過來摸了一下小兵娣的脈搏,突然感到小兵娣的脈搏又一絲微微的跳動,小龍岩大喜,大聲說到:“娣兒,你有救啦,娣兒你有救啦……”小龍岩說著,口中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眼淚忍不住嘩嘩的流了下來。小龍岩知道有脈動的跡象就是小兵娣開始好轉的開始,小龍岩高興得一下子跳了起來,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撞到洞頂上,小龍岩也不在乎,又一下子跑到洞外大聲的對著山穀胡喊亂叫一翻,然後瘋了似的在外麵猛打了一陣拳,此時的小龍岩感到自己的誠心終於感動了上天,以往受的苦啊累啊,小龍岩都感到是多麽的值得。小龍岩興奮得都已經不知道怎麽樣才好,在外麵折騰了好半天才又迴到山洞裏麵,把自己好容易找到的人參拿出來,給小兵娣熬成人參湯,喂小兵娣服下。喂完後小龍岩還想起外麵還有很多狼的屍體,小龍岩砍了些樹,把這些狼的屍體圈起來,以備自己日後吃,這些狼肉也足夠自己吃些日子了。今天的事情也讓小龍岩多了一份小心,小龍岩又用樹幹給山洞做了一個柵欄,這樣自己再出去時,就不用再擔心小兵娣的安全了。如此下來過了半月有餘,小兵娣這一天終於醒了過來,當小兵娣睜開眼時,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過了一會兒又睡去了,而此時小龍岩還在外邊找尋人參。當小龍岩迴到山洞時,習慣性的摸了摸小兵娣的脈搏,感覺到小兵娣的脈搏比以前跳動有力多了,小龍岩吃了晚飯,然後
又給小兵娣服下藥,輸了一次真氣,就抓著小兵娣的一隻手和衣睡在小兵娣的旁邊。半夜時小龍岩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睡在太陽底下曬太陽,溫暖而愜意,小兵娣在一邊用手撫摸著小龍岩的臉,說到:“龍岩哥哥,我們要是天天這樣,永遠不分離該多好啊?”小龍岩緊緊抓住小兵娣的手說到:“會的,龍岩哥哥會這樣天天陪著你,一直到頭發都白了,牙沒有了,也不會離開你。”小龍岩突然從夢中醒來,確確實實感到有一隻手在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臉,小龍岩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仔細想了一下才突然明白是小兵娣醒了,小龍岩“唿”一下子坐起來,看著小兵娣,果然見小兵娣睜著眼睛,正看著自己,在火光的照耀下,小兵娣眼裏充滿了溫柔。見小龍岩醒了過來,小兵娣輕輕的說到:“對不起,龍岩哥哥,我把你給弄醒了。”
小龍岩一把抓住小兵娣的手到:“娣兒,你醒啦?你真的醒啦?”兩行熱淚已經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小兵娣輕輕的點點頭到:“是的,龍岩哥哥,我醒啦,我今天白天都已經醒啦,可是那時你不在,我就又睡了。龍岩哥哥,你累了,累了一整天了,半夜還把你吵醒,你不怪我吧?”
小龍岩見小兵娣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好像自己不曾受傷一樣,結結巴巴的說到:“原來你白天已經醒過來啦,你是太好啦,真是太好啦……”如此聰明伶俐的一個小龍岩現在突然變得笨嘴笨舌起來,隻會說“真是太好啦,真是太好啦……”
小兵娣看著小龍岩的樣子,微微一笑說到:“龍岩哥哥,怎麽突然變得笨嘴笨舌起來啦,其實,今天晚上我也醒來有一些時間了,醒來後我一直在想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知道一定是龍岩哥哥救了我,看到你睡在我的旁邊,我知道你一定為我吃了不少苦,見你睡得那麽香甜,我本不想打攪你,可是誰讓你睡著覺還不老實,說一些令人肉麻的話,我就忍不住用手去撫摸你的頭。”
小龍岩被小兵娣這麽一說,想起了自己做的夢來,不禁臉上微微一紅,不好意思的問到:“我都說什麽啦?”
小兵娣到:“我不告訴你!”
小龍岩過來摸了一下小兵娣的頭到:“兵娣妹妹,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之後,我再好好告訴你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小兵娣點點頭到:“龍岩哥哥,我確實有點累了,那我睡了。”
小龍岩點點。
小兵娣伸過手來抓住小龍岩一隻手,然後輕輕閉上眼睛,又沉沉的睡去。小兵娣的舒醒讓小龍岩多少天來一直緊繃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小龍岩的傷也很快痊愈了,內力也迅速的恢複了。半個月後小兵娣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又過了半個月,小兵娣已經可以幹些不重的活,做做飯洗洗衣什麽的,盡管這些活小龍岩不讓她幹,但她看小龍岩為自己辛苦勞累的樣子,自己也就坐不住。兩人在山上又呆了兩個月,小兵娣已經基本痊愈,小龍岩也已經把過去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小兵娣,小兵娣默默的把這一切記在心裏。然而隨著春天的到來和小兵娣身體的恢複,小兵娣並沒有因此而高興,心情反而因此一天比一天沉重,因為小兵娣知道,自己的身體一好,小龍岩和爺爺之間也到了該有一個了結的時候了,那時自己又將麵臨著一次決擇,自己也曾想勸小龍岩是不是可以不再重出江湖,兩人在此斯守終生,但小兵娣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雖然小兵娣擔心,但是這一天還是到來了。已經是春天的長白山上似毫感覺不到春天的氣息,這天一早小龍岩起來沒有練功,在和小兵娣吃過飯後,也沒有外出,隻是呆呆的看著小兵娣忙碌。等小兵娣忙碌完畢,小龍岩說到:“兵娣妹妹你辛苦啦!”
小兵娣微微一笑到:“龍岩哥哥,為什麽突然客氣起來啦?”
小龍岩到:“兵娣妹妹,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小兵娣到:“龍岩哥哥,你不要說啦,你要做什麽事我都不會阻攔你的,我尊重你的決定,幾年了,我也該去看看我爺爺了……”說著,小兵娣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小兵娣擦了一下眼淚到:“龍岩哥哥,我們明天動身吧?迴去後先去拜祭一下龍爺爺,然後就去我家吧。”
小龍岩避開小兵娣的眼神歎口氣到:“好吧!”然後,小龍岩去山下買了一匹馬和一輛車。第二天,小兵娣穿上小龍岩給她做的那件大白熊棉襖坐上車,小龍岩坐在前邊,架車離開了山洞。
小龍岩和小兵娣兩人離開長白山,一路向河南方向而去,一向活潑好動的兩個人,一路上卻都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心事,時而對望一眼,又都會急忙把目光移開,似乎怕對方看透自己的心事一樣。這一天兩人終於來到河南,小龍岩架著馬車直奔龍信天的墳墓而去,來到龍信天墳墓前,小龍岩雙膝跪地,向龍信天的墳墓拜了八拜,燒了些紙錢,然後雙手合十,心中默默說到:“爺爺,你的仇我已經為你報了,如今要再為你完成另一件你還未完成的心願,請你相信岩兒一定能把這件事為你辦好,你就安息吧!”
小兵娣也陪著小龍岩跪在旁邊,為小龍岩點燃香和紙錢,見小龍岩拜,小兵娣也在旁邊默默的跟著拜,拜完後,小龍岩對小兵娣說到:“娣兒,我們走吧!”
小兵娣點點頭站起身來,默默跟在小龍岩身後向開封城內走去。等兩人來到胡府,發現胡府已經是大門緊閉,沒有人居住了。小兵娣大吃一驚,以為爺遭遇了什麽不測,心中正自著急,突然聽到身後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說到:“是小姐迴來了嗎?”
小兵娣聽到聲連忙迴頭看,卻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站在自己身後,小兵娣一下子跑過去,拉住老太太的手到:“田伯,是你嗎?”
那個老太太到:“啊!真是小姐迴來啦?原來真是小姐迴來啦,上天有眼啊,讓我家小姐平平安安的迴來啦。”說著竟然老淚縱橫,哽咽不已。
小兵娣到:“田伯你先別哭,你快告訴我,我爺爺呢?我家為什麽大門緊閉,沒有人居住了啊?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啦?”
老太太到:“小姐,你別著急,老爺他好著呢,隻是聽說你在石林洞一戰中受了重傷,已經死了,哎,老爺聽了,受了很大打擊,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孫女會死,原本皇上要派老爺去邊關的,後來老爺覺得自己已經年老體衰,不再適於帶兵打仗,就推薦別人去了,老爺也無心再為官,就辭官迴家了。可是老爺在任時,殺了太多的壞人,住在這裏不斷有人來尋仇,雖然老爺並不懼怕他們,但卻不勝其煩。並且還怕自己萬一失手丟了性命是很不值得的,他說他那條命隻能留給一個人,其他的人誰也沒有資格來要,所以他老人家就搬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去了,但是老爺始終不相信小姐已經死了,就派我日夜守候在這裏,等著小姐迴來,想不到真的讓老爺說中啦,小姐原來真的沒死。”
小兵娣聽到爺爺沒事,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到:“爺爺沒事說好,可是田伯,你為什麽這身打扮啊?”
田伯到:“我也是為了不讓人認出我來,以免給老爺添不必要的麻煩,才化妝成一個老太太的樣子的。”
小兵娣到:“哦!原來如此,那現在我爺爺在哪兒啊,你快帶我去見他吧!”
田伯看了看小龍岩到:“小姐,要我帶你去見老爺,我自當從命才對,不過小姐如果要是帶著這個人去,恕老奴難以從命。”
田伯曾在胡府見過小龍岩,但小龍岩卻不知道田伯的底細。於是小兵娣給小龍岩介紹到:“龍岩哥哥,這是田伯,江湖上都稱他為千變星君胡得田,我的易容術就是從田伯這裏學來的,要不然我還真沒有辦法瞞得過龍岩哥哥呢。”
小龍岩曾聽爺爺提起過此人,此人雖然武功不高,但是他是易容術卻是獨步天下,為人也十分耿直。小龍岩連忙過來行禮到
:“原來是田伯,久聞大名,請受晚輩一拜。”說著,向胡得田行了一禮。讓小龍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小龍岩向胡得田行禮的時候,胡得田突然一伸手手中就多了一把匕首,趁小龍岩不注意直刺小龍岩。由於這一招出乎小龍岩的意外,又太過突然,小龍岩雖然閃身躲過了這一刺,但還是在衣服上留下了一道劃痕。小兵娣和小龍岩都大吃一驚,小兵娣叫到:“田伯,你要幹什麽,難道你瘋啦?”
田伯到:“老奴沒瘋,難道小姐不知道嗎,此人見老爺是去殺老爺的,我又怎麽能看著老爺的仇人去殺他呢?我知道小姐迴護他,小姐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了他,但小姐是下不去手的,既然小姐下不去手,隻好由老奴去幹這件事了,但想不到還是失手了,老奴真是沒用。”
小兵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你你……”了半天,才說到:“田伯你怎麽可以這樣,就算你這樣殺了龍岩哥哥,我爺爺也不會高興的。”
胡得田到:“小姐不說我也知道,隻是這一切後果老奴願一個人承擔,隻要能讓老爺平安無事,我也就別無他求了。”說完,抖手拔出寶劍,直指小龍岩到:“小娃娃,不能怪老朽我不懂江湖規矩,隻是你要殺我家老爺,你就必須得先殺了我再說。”
就在這時,突聽一個人說到:“田伯,你好大的膽子。”一聽到這個聲音,小兵娣立刻說到:“爺爺……”然後三人一齊向說話人的方向望去,隻見在不遠處站著一位農夫打扮的老者,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胡營輝,此時的胡營輝已經滿頭白發。短短幾個月時間胡營輝的頭發就由花白變成全白,可見胡營輝對小兵娣的感情有多麽深。小兵娣一見是爺爺,飛一樣的跑過去,胡營輝也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小兵娣一下子撲到胡營輝的懷裏,胡營輝則緊緊抱住小兵娣,兩行老淚滾滾而下,哽咽著說到:“我就不相信我的娣兒會那麽命短,你能平安的迴來真是太好了,爺爺就放心了,爺爺可以放心了……”
小兵娣也哽咽著到:“爺爺,我想你,這麽多年來,我們見麵卻不能相認,我不知道多少次在夢中夢到你,可一睜開眼卻發現你不在身邊,我就會瞞著龍岩哥哥哭啊哭啊!”
胡營輝拍拍小兵娣的肩膀到:“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見麵了嗎?大家都平安就好了。走趕快迴家,好慢慢說說這些年來你都是怎麽過來的。”然後對站在一邊的小龍岩到:“岩兒,不用說我也知道,為救娣兒你吃了不少的苦,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啊!今天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啦,上天真是已經待我不薄了。走,咱們迴家好好說一下你們這些年的事情。
小兵娣對小龍岩輕輕說到:“龍岩哥哥,你……一個大……大男人家在……這麽多人麵……前哭哭啼……啼像個什……麽樣子啊!快……不要哭了,老天能讓……我跟隨你這……麽多天已……經待我不簿,如今我……能在龍岩哥哥的懷……抱中死去,已經知……足了,真的!”
小龍岩抬起頭,看著小兵娣到:“兵娣妹妹,真難為你這麽多年都戴著這麽一張麵皮過日子,為了我你真是犧牲的太多啦!”
小兵娣苦苦笑到:“誰讓你……不讓我跟……著你呢,我……隻好出……此下策,不過……我也了……解了龍岩哥哥對……我的真心,這些年來的……苦累都……不再值得一……提。
小龍岩聽了“啪”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說到:“我真笨,真是天下第一號的大笨蛋,兵娣妹妹在我身邊這麽多年,我竟然完全不知。”
小兵娣輕輕握住小龍岩的手到:“龍岩哥哥,你別……責怪自己,如今我就要……走了,我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活著,玨兒姑娘是個好……姑娘,你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我……在地下也……會安心的。”
小龍岩到:“兵娣妹妹,你胡說什麽?你會沒事的,龍岩哥哥神通廣大,這點小傷是難不倒龍岩哥哥的,難不倒的……”
可是小龍岩說著就見小兵娣的雙眼漸漸合上了。小龍岩大驚,大聲叫到:“兵娣妹妹,兵娣妹妹……”可是小兵娣毫無反應,小龍岩是名醫,知道小兵娣能救迴的可能性不大,除非可以創造奇跡,但是要讓小龍岩接受小兵娣死的事實又幾乎是不可能。小龍岩扶起小兵娣,拚命將自己的真氣輸入到小兵娣體內,但是此時小龍岩的真氣幾乎快用完了,就是輸也起不到多大作用,這時日月七星過來,把手伸到小龍岩背後一起為小兵娣輸真氣,其他的人一看也紛紛過來連在一起給小兵娣輸真氣。
半天過去了,小兵娣絲毫沒有反應,開始有些人勸小龍岩到還是放棄了吧。結果被小龍岩臭罵一頓,其他人再也不敢說話。小龍岩在大家真氣的催動下,體內真氣也有所恢複。最後小龍岩突然站起身來,大吼一聲:“不會的,兵娣妹妹不會死的。”喊完,抱起小兵娣像瘋了一樣向外跑去,完全不理會後邊眾人的喊叫。小龍岩抱著小兵娣出了石林洞,來到外麵,沿著山路跑了下來,一口氣跑到一個集鎮上,小龍岩的頭腦才有些清醒,找了一家客棧,小龍岩把小兵娣放在床上,然後又用拚命給小兵娣輸真氣,小兵娣仍是毫無反應,但是小龍岩還能感覺到小兵娣心口有一絲微弱的暖氣始終沒有散去,但是心跳脈博都已經沒有了。小龍岩看著小兵娣蒼白的臉,流著眼淚說到:“兵娣妹妹,無論如何我都得把你救活,如果我無法把你救活,我會陪你長眠於地下,不讓你受欺負,不讓孤獨,我們兩個永遠不分離。”小龍岩哭一陣,說一陣,然後又不停的給小兵娣輸真氣,把自己帶的最好的藥給小兵娣服下,然後小龍岩又去街上買來人參。靈芝等給小兵娣服下。過了幾天小兵娣仍是毫無起色,小龍岩抱起小兵娣,決定去東北,因為東北有百年老參。千年靈芝。熊掌等名貴中藥材。小龍岩抱著小兵娣一路向北行去,由於小龍岩擔心行得太快會給小兵娣的傷帶來不利影響,一路上小龍岩的手幾乎天天貼在小兵娣的背上給小兵娣輸氣,然而小兵娣的傷始終沒有任何起色,在別人看來與死人沒有什麽兩樣,隻有小龍岩能感受到小兵娣胸口一股微弱的始終沒有散去的熱氣,在小龍岩看來,隻要有那麽一點點的希望,自己就決不會放棄。從山東走到東北長白山腳下,小龍岩整整走了一個多月。來到東北長白山腳下時,已經是初冬時節了,若在中原天氣還不太冷,而東北已經開始飄起了雪花。小龍岩不敢讓小兵娣受風寒,用厚厚的虎皮襖裹著小兵娣。小龍岩向當地人打聽如何才能找到百年人參。千年靈芝等,得到的迴答是必須上山才可以找到,但是現在是冬天,很多人參。靈芝已經被雪覆蓋,很難找到,運氣好的話在山崖上也許可以找得到,不過就算是找到了也沒辦法采摘,如果硬要去摘,搞不好就會摔下懸崖,落得個粉身碎骨。要想找好的人參,還是等來年開春再找比較好。小龍岩心想:“等到來年開春,兵娣妹妹恐怕早就沒有命了,那是絕對不行的,不管再難我也得上山試一試。”小龍岩帶著小兵娣來到山上,初冬的長白山上已經是白雪皚皚,小龍岩找到一個不大的山洞,把小兵娣放進裏麵,然後找些幹柴點上火。小龍岩又去山下買了些食物及餐具之類的用品,就正式安頓了下來。第二天一早小龍岩就起來給小兵娣輸了一次真氣,然後靜靜的看了兵娣一會,喃喃到:“娣兒無論如何你要保佑我找到百年人參。千年靈芝之類的東西。”然後小龍岩轉身出來,滿山的找尋,然而一天過去了,小龍岩一無所獲。到了天快要黑的時候,小龍岩垂頭喪氣的迴到山洞,趴在小兵娣身邊哭喪著臉說到:“兵娣妹妹,龍岩哥哥真沒有用,轉了一天什麽也沒有給你找到。”小龍岩在小兵娣身旁懺悔了半天,然後又去為小兵娣煎藥,給小兵娣服下,自己則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草草的入睡了。算二天小龍岩又習慣性的給小兵娣輸完真氣,就外出去找人參靈芝,到了天黑也隻是找到了一些小草一樣大的人參。就樣小龍岩一連數天隻是找一些小草樣的人參靈芝,不禁有些氣餒,這一天小龍岩又外出,在長白山上轉了一圈後,小龍岩隻看到一眼望不到邊的皚皚白雪,小龍岩失望的坐在地上,看著天空發呆。就在這時小龍岩敏感的感到身後有動靜,似乎有人從自己背後撲了過來,小龍岩本能地一個就地前滾翻,然後起身迴頭一看,大吃一驚,原來襲擊自己的不是人,而是一隻個頭比自己還高兩頭的大白熊,大白熊見自己一擊不中,接著又搖晃著笨拙的身軀向小龍岩撲來,小龍岩見大白熊雖然看起來十分的笨拙,但一旦行動起來,竟然也迅猛的十分嚇人,當然,大白熊根本不可能撲到小龍岩,幾個迴合下來大白熊還是沒能碰到小龍岩,似乎有些惱怒,又一次咆哮著向小龍岩撲來。雖然大白熊一次次襲擊自己,但小龍岩覺得大白熊笨拙的樣子十分可愛,不忍心出手傷它,但小龍岩想到這隻大白熊的熊掌是上等的補品,而且熊膽也是一劑良藥,熊皮還可以給兵娣做一件禦寒的衣服,就決心殺了這頭大白熊。當大白熊再一次向自己撲來時,小龍岩一伸手從腰中拔出那把在萬楓山莊得到的短刃,在大白熊的脖子上一抹,大白熊又撲了個空,可能是小龍岩的匕首太過鋒利,大白熊竟然又轉過身來,並沒有立刻倒地,瞪眼看著小龍岩,但這次大白熊眼裏卻露也慈祥的神色,然後一搖頭,脖子中迸出幾道熱血,大白熊低吼一聲,扭動了幾下身軀倒在地上,一會兒就不再動彈了。小龍岩過來撫摸了一下大白熊的頭到:“大白熊啊大白熊,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為了娣兒,我已經多少天空手而歸了,如果今天我不殺你,娣兒恐怕就真的沒有命了。”小龍岩突然想起大白熊臨死時那慈祥的眼神,心到:“莫非是娣兒的真情感動了上天,上天派你來救娣兒的嗎?”想到這小龍岩連忙雙膝跪在大白熊身前,中口念念有詞,完畢後,小龍岩才興高采烈的背起大白熊迴了山洞。小龍岩還未到洞口就大聲喊到:“娣兒,娣兒,你看我給你找來了一隻大白熊
,今天一定得給你好好補一補。”然後進洞把大白熊放下,習慣的過來看看小兵娣,摸摸小兵娣的脈搏,雖然每次摸小兵娣的脈搏小龍岩都知道不會有什麽變化,但小龍岩還是每次都希望有奇跡產生。這次當然小龍岩還是失望了,但小龍岩還是給自己打氣到:“我行,我一定能把兵娣妹妹救活的,因為我是神醫。”然後,小龍岩開始為小兵娣做熊掌,處理熊膽。一切做好後給小兵娣吃下,小龍岩又草草的吃了點飯,躺在小兵娣的旁邊就睡了。就這樣小龍岩每天給小兵娣做點熊掌。熊膽吃,自己再出去找人參靈芝。過了一些天,小龍岩再次出來轉到一個自己過去沒有轉過的地方,小龍岩看著一個懸崖,突然小龍岩看到在石崖下長著一棵人參,從遠處看這棵人參少說也有一二百年的參齡,小龍岩心中一陣狂喜,心“突突”亂跳,不過要想采到這棵人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搞不好一個不留神,就會跌落懸崖而粉身碎骨,但小龍岩現在根本就不考慮這些,緊了一下腰帶,使展輕功,一縱身就向人參飛去,但是小龍岩一飛才知道自己現在的功力不夠。原來小龍岩還把自己當成完全沒事人一樣時的功力,其實小龍岩大石林洞被天塵刺了一劍後,小龍岩為了照顧小兵娣根本就沒有好好給自己治療,自己每天都要給小兵娣輸內力,也是十分耗內力,再加上小兵娣病情一直不見好,小龍岩心情鬱悶,這些都影響了小龍岩劍傷和內力的恢複。所以當小龍岩縱身跳向人參時才發現自己的內力不濟,這一下讓小龍岩大吃一驚,小龍岩知道自己一旦落下山崖將會粉身碎骨,那時自己真的要與小兵娣永別了,小龍岩大腦飛速旋轉,找急救的辦法,這時小龍岩向下一看見懸崖上伸出了一棵樹幹,但小龍岩用手又夠不到,小龍岩伸手扯下頭上的帽子,一甩頭讓自己的長辮子纏繞在樹幹上,小龍岩才沒有跌落懸崖。小龍岩深吸一口氣,一翻身跳上樹幹,長出一口氣到:“好險!”然後抹了一下額頭上嚇出的冷汗。小龍岩抬頭看了看懸崖上的人參,離自己有十幾丈遠,而自己離懸崖邊則有幾十丈遠,並且懸崖光滑陡峭,上麵還覆蓋著冰雪,要想爬上去其難度可想而知。小龍岩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功力,空手爬過去是不可能的,就從腰中拔出匕首,在匕首的幫助下爬向人參,好半天才爬到了人參下,到了人參跟前小龍岩一喜,原來人參比自己在遠處看到的還要大,小龍岩小心翼翼的摘下人參,把人參放入懷中放好,然後又一步步爬上懸崖,等小龍岩爬上懸崖,長長出了一口氣,才感覺到自己的兩腿發軟,為了摘這支人參小龍岩幾乎耗盡了內力,不過小龍岩還是滿心的歡喜,拿著這支人參向家跑去。
等小龍岩跑到家時一看,頓時傻了眼,山洞前竟然圍了一群餓狼在對著山洞嗥叫。小龍岩大吃一驚,不知道小兵娣現在怎麽樣了,想到這兒小龍岩不顧一切的衝進狼群,向山洞衝去,當然這群餓狼根本不理會小龍岩的心情,一見小龍岩過來“唿啦”一下子就把小龍岩圍在中間,向小龍岩發起了進攻,小龍岩像瘋了似的拔出軟劍砍向狼群,剛開始小龍岩還能殺死幾匹狼,但畢竟小龍岩為摘人參已經耗盡的內力,不一會小龍岩就感到有些力不從心,雖然被自己殺死的狼也越來越多,而小龍岩被咬傷的地方也越來越多,到了後來一隻狼張著大嘴撲向自己的喉嚨,小龍岩想躲可是已經力不從心,看著狼張著口到了自己脖子旁邊,小龍岩累得再也不想動彈了,心想:“我這麽累是為了什麽啊?哎!隨他去吧!”就在狼要咬到小龍岩的一瞬間,小龍岩突然想起了小兵娣,小龍岩心想就是死我也得看最後一眼娣兒,看她是生是死。想到這裏小龍岩突然感覺身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了一股勁,伸手從腰裏拔出短匕首,在狼咬到自己的喉嚨的同時,一下子刺到了狼的前胸,狼還沒有來得及用力咬,就掙紮了幾下倒在地上不動了。其它狼見小龍岩如此兇悍,自己的同伴已經死了這麽多,不敢再戰,一轉身向山間小路逃去。小龍岩見狼群散去,眼前一黑險些昏過去,但小龍岩強打精神來到山洞,看看娣兒到底是生還是死。小龍岩來到洞中一看,大喜過望,原來小兵娣好好的躺在床上,似乎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小龍岩覺得奇怪,這些狼群這什麽沒有進來吃掉娣兒呢?小龍岩這才仔細打量四周,突然看見自己的小蛇抬著頭,口中吐著紅信,一動不動的停在小兵娣床前不遠的地方,小龍岩立刻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小龍岩知道一定是小蛇救了娣兒,小龍岩趕快過去把小蛇拿起來,卻感覺小蛇就像冰棍一樣,早已被凍僵了,小龍岩心疼的叫到:“小蛇,小蛇,多謝你救了娣兒,你可千萬不要死啊。”說著把小蛇放到懷中用自己的體溫去暖小蛇,希望可以把小蛇救過來。隨後小龍岩又仔細打量洞中的情況,發現在火堆旁還有一隻死狼,其中半身已經被火燒焦,小龍岩過來仔細看了一下狼身,有明顯的中毒症狀,小龍岩知道一定是小蛇咬的。
小龍岩猜的不錯,的確是小蛇救了小兵娣。那麽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呢?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小龍岩出去後,快到天黑時,一群狼出現,發現了小龍岩住的山洞,一群狼過來就把山洞圍了起來,由於洞中點著火,這群狼一時沒有敢進洞來。這時在竹筒中被小龍岩用棉花包起來的小蛇似乎感到了主人遇到了危險,就撞開竹筒蓋,爬了出來。小蛇剛爬出來就看到一隻狼耐不住饑餓,跑進了山洞,正向小兵娣走來。於是小蛇迅速爬過去,在狼腳上咬了一口,小蛇號稱毒蛇之王,不是徒有虛名的,狼被小蛇咬了一口,立刻感到站立不穩,搖搖晃晃最後倒在了火堆中死去,死去的狼又被燒著,正好把蛇毒氣味散布到了空氣中,動物對毒都十分敏感,聞到毒味,洞外的一群狼再也不敢貿然進洞了。小蛇咬死一隻狼後,怕別的狼再進來,就又向前爬了一點仰頭做好進攻的架勢,看著洞外的狼群。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小龍岩迴來,而此時的小蛇早就被凍僵了。由此小兵娣才免遭群狼分屍的命運。
小龍岩把小蛇放進懷裏,來到火邊,開始打坐運氣,一柱香的功夫,小龍岩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後感到懷中有什麽東西一動一動的,小龍岩喜到:“小蛇,你醒啦,小蛇你沒事啦。”其實蛇是冬眠動物,雖然看上去是凍僵了,但未必就會死,在小龍岩暖了一陣後就又活了過來,小龍岩歡喜地給小蛇喂了一塊肉吃,然後又小心的把小蛇放進帶有棉花的竹筒內。小龍岩又過來看一下小兵娣,小龍岩又習慣的過來摸了一下小兵娣的脈搏,突然感到小兵娣的脈搏又一絲微微的跳動,小龍岩大喜,大聲說到:“娣兒,你有救啦,娣兒你有救啦……”小龍岩說著,口中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眼淚忍不住嘩嘩的流了下來。小龍岩知道有脈動的跡象就是小兵娣開始好轉的開始,小龍岩高興得一下子跳了起來,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撞到洞頂上,小龍岩也不在乎,又一下子跑到洞外大聲的對著山穀胡喊亂叫一翻,然後瘋了似的在外麵猛打了一陣拳,此時的小龍岩感到自己的誠心終於感動了上天,以往受的苦啊累啊,小龍岩都感到是多麽的值得。小龍岩興奮得都已經不知道怎麽樣才好,在外麵折騰了好半天才又迴到山洞裏麵,把自己好容易找到的人參拿出來,給小兵娣熬成人參湯,喂小兵娣服下。喂完後小龍岩還想起外麵還有很多狼的屍體,小龍岩砍了些樹,把這些狼的屍體圈起來,以備自己日後吃,這些狼肉也足夠自己吃些日子了。今天的事情也讓小龍岩多了一份小心,小龍岩又用樹幹給山洞做了一個柵欄,這樣自己再出去時,就不用再擔心小兵娣的安全了。如此下來過了半月有餘,小兵娣這一天終於醒了過來,當小兵娣睜開眼時,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過了一會兒又睡去了,而此時小龍岩還在外邊找尋人參。當小龍岩迴到山洞時,習慣性的摸了摸小兵娣的脈搏,感覺到小兵娣的脈搏比以前跳動有力多了,小龍岩吃了晚飯,然後
又給小兵娣服下藥,輸了一次真氣,就抓著小兵娣的一隻手和衣睡在小兵娣的旁邊。半夜時小龍岩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睡在太陽底下曬太陽,溫暖而愜意,小兵娣在一邊用手撫摸著小龍岩的臉,說到:“龍岩哥哥,我們要是天天這樣,永遠不分離該多好啊?”小龍岩緊緊抓住小兵娣的手說到:“會的,龍岩哥哥會這樣天天陪著你,一直到頭發都白了,牙沒有了,也不會離開你。”小龍岩突然從夢中醒來,確確實實感到有一隻手在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臉,小龍岩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仔細想了一下才突然明白是小兵娣醒了,小龍岩“唿”一下子坐起來,看著小兵娣,果然見小兵娣睜著眼睛,正看著自己,在火光的照耀下,小兵娣眼裏充滿了溫柔。見小龍岩醒了過來,小兵娣輕輕的說到:“對不起,龍岩哥哥,我把你給弄醒了。”
小龍岩一把抓住小兵娣的手到:“娣兒,你醒啦?你真的醒啦?”兩行熱淚已經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小兵娣輕輕的點點頭到:“是的,龍岩哥哥,我醒啦,我今天白天都已經醒啦,可是那時你不在,我就又睡了。龍岩哥哥,你累了,累了一整天了,半夜還把你吵醒,你不怪我吧?”
小龍岩見小兵娣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好像自己不曾受傷一樣,結結巴巴的說到:“原來你白天已經醒過來啦,你是太好啦,真是太好啦……”如此聰明伶俐的一個小龍岩現在突然變得笨嘴笨舌起來,隻會說“真是太好啦,真是太好啦……”
小兵娣看著小龍岩的樣子,微微一笑說到:“龍岩哥哥,怎麽突然變得笨嘴笨舌起來啦,其實,今天晚上我也醒來有一些時間了,醒來後我一直在想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知道一定是龍岩哥哥救了我,看到你睡在我的旁邊,我知道你一定為我吃了不少苦,見你睡得那麽香甜,我本不想打攪你,可是誰讓你睡著覺還不老實,說一些令人肉麻的話,我就忍不住用手去撫摸你的頭。”
小龍岩被小兵娣這麽一說,想起了自己做的夢來,不禁臉上微微一紅,不好意思的問到:“我都說什麽啦?”
小兵娣到:“我不告訴你!”
小龍岩過來摸了一下小兵娣的頭到:“兵娣妹妹,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之後,我再好好告訴你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小兵娣點點頭到:“龍岩哥哥,我確實有點累了,那我睡了。”
小龍岩點點。
小兵娣伸過手來抓住小龍岩一隻手,然後輕輕閉上眼睛,又沉沉的睡去。小兵娣的舒醒讓小龍岩多少天來一直緊繃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小龍岩的傷也很快痊愈了,內力也迅速的恢複了。半個月後小兵娣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又過了半個月,小兵娣已經可以幹些不重的活,做做飯洗洗衣什麽的,盡管這些活小龍岩不讓她幹,但她看小龍岩為自己辛苦勞累的樣子,自己也就坐不住。兩人在山上又呆了兩個月,小兵娣已經基本痊愈,小龍岩也已經把過去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小兵娣,小兵娣默默的把這一切記在心裏。然而隨著春天的到來和小兵娣身體的恢複,小兵娣並沒有因此而高興,心情反而因此一天比一天沉重,因為小兵娣知道,自己的身體一好,小龍岩和爺爺之間也到了該有一個了結的時候了,那時自己又將麵臨著一次決擇,自己也曾想勸小龍岩是不是可以不再重出江湖,兩人在此斯守終生,但小兵娣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雖然小兵娣擔心,但是這一天還是到來了。已經是春天的長白山上似毫感覺不到春天的氣息,這天一早小龍岩起來沒有練功,在和小兵娣吃過飯後,也沒有外出,隻是呆呆的看著小兵娣忙碌。等小兵娣忙碌完畢,小龍岩說到:“兵娣妹妹你辛苦啦!”
小兵娣微微一笑到:“龍岩哥哥,為什麽突然客氣起來啦?”
小龍岩到:“兵娣妹妹,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小兵娣到:“龍岩哥哥,你不要說啦,你要做什麽事我都不會阻攔你的,我尊重你的決定,幾年了,我也該去看看我爺爺了……”說著,小兵娣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小兵娣擦了一下眼淚到:“龍岩哥哥,我們明天動身吧?迴去後先去拜祭一下龍爺爺,然後就去我家吧。”
小龍岩避開小兵娣的眼神歎口氣到:“好吧!”然後,小龍岩去山下買了一匹馬和一輛車。第二天,小兵娣穿上小龍岩給她做的那件大白熊棉襖坐上車,小龍岩坐在前邊,架車離開了山洞。
小龍岩和小兵娣兩人離開長白山,一路向河南方向而去,一向活潑好動的兩個人,一路上卻都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心事,時而對望一眼,又都會急忙把目光移開,似乎怕對方看透自己的心事一樣。這一天兩人終於來到河南,小龍岩架著馬車直奔龍信天的墳墓而去,來到龍信天墳墓前,小龍岩雙膝跪地,向龍信天的墳墓拜了八拜,燒了些紙錢,然後雙手合十,心中默默說到:“爺爺,你的仇我已經為你報了,如今要再為你完成另一件你還未完成的心願,請你相信岩兒一定能把這件事為你辦好,你就安息吧!”
小兵娣也陪著小龍岩跪在旁邊,為小龍岩點燃香和紙錢,見小龍岩拜,小兵娣也在旁邊默默的跟著拜,拜完後,小龍岩對小兵娣說到:“娣兒,我們走吧!”
小兵娣點點頭站起身來,默默跟在小龍岩身後向開封城內走去。等兩人來到胡府,發現胡府已經是大門緊閉,沒有人居住了。小兵娣大吃一驚,以為爺遭遇了什麽不測,心中正自著急,突然聽到身後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說到:“是小姐迴來了嗎?”
小兵娣聽到聲連忙迴頭看,卻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站在自己身後,小兵娣一下子跑過去,拉住老太太的手到:“田伯,是你嗎?”
那個老太太到:“啊!真是小姐迴來啦?原來真是小姐迴來啦,上天有眼啊,讓我家小姐平平安安的迴來啦。”說著竟然老淚縱橫,哽咽不已。
小兵娣到:“田伯你先別哭,你快告訴我,我爺爺呢?我家為什麽大門緊閉,沒有人居住了啊?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啦?”
老太太到:“小姐,你別著急,老爺他好著呢,隻是聽說你在石林洞一戰中受了重傷,已經死了,哎,老爺聽了,受了很大打擊,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孫女會死,原本皇上要派老爺去邊關的,後來老爺覺得自己已經年老體衰,不再適於帶兵打仗,就推薦別人去了,老爺也無心再為官,就辭官迴家了。可是老爺在任時,殺了太多的壞人,住在這裏不斷有人來尋仇,雖然老爺並不懼怕他們,但卻不勝其煩。並且還怕自己萬一失手丟了性命是很不值得的,他說他那條命隻能留給一個人,其他的人誰也沒有資格來要,所以他老人家就搬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去了,但是老爺始終不相信小姐已經死了,就派我日夜守候在這裏,等著小姐迴來,想不到真的讓老爺說中啦,小姐原來真的沒死。”
小兵娣聽到爺爺沒事,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到:“爺爺沒事說好,可是田伯,你為什麽這身打扮啊?”
田伯到:“我也是為了不讓人認出我來,以免給老爺添不必要的麻煩,才化妝成一個老太太的樣子的。”
小兵娣到:“哦!原來如此,那現在我爺爺在哪兒啊,你快帶我去見他吧!”
田伯看了看小龍岩到:“小姐,要我帶你去見老爺,我自當從命才對,不過小姐如果要是帶著這個人去,恕老奴難以從命。”
田伯曾在胡府見過小龍岩,但小龍岩卻不知道田伯的底細。於是小兵娣給小龍岩介紹到:“龍岩哥哥,這是田伯,江湖上都稱他為千變星君胡得田,我的易容術就是從田伯這裏學來的,要不然我還真沒有辦法瞞得過龍岩哥哥呢。”
小龍岩曾聽爺爺提起過此人,此人雖然武功不高,但是他是易容術卻是獨步天下,為人也十分耿直。小龍岩連忙過來行禮到
:“原來是田伯,久聞大名,請受晚輩一拜。”說著,向胡得田行了一禮。讓小龍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小龍岩向胡得田行禮的時候,胡得田突然一伸手手中就多了一把匕首,趁小龍岩不注意直刺小龍岩。由於這一招出乎小龍岩的意外,又太過突然,小龍岩雖然閃身躲過了這一刺,但還是在衣服上留下了一道劃痕。小兵娣和小龍岩都大吃一驚,小兵娣叫到:“田伯,你要幹什麽,難道你瘋啦?”
田伯到:“老奴沒瘋,難道小姐不知道嗎,此人見老爺是去殺老爺的,我又怎麽能看著老爺的仇人去殺他呢?我知道小姐迴護他,小姐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了他,但小姐是下不去手的,既然小姐下不去手,隻好由老奴去幹這件事了,但想不到還是失手了,老奴真是沒用。”
小兵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你你……”了半天,才說到:“田伯你怎麽可以這樣,就算你這樣殺了龍岩哥哥,我爺爺也不會高興的。”
胡得田到:“小姐不說我也知道,隻是這一切後果老奴願一個人承擔,隻要能讓老爺平安無事,我也就別無他求了。”說完,抖手拔出寶劍,直指小龍岩到:“小娃娃,不能怪老朽我不懂江湖規矩,隻是你要殺我家老爺,你就必須得先殺了我再說。”
就在這時,突聽一個人說到:“田伯,你好大的膽子。”一聽到這個聲音,小兵娣立刻說到:“爺爺……”然後三人一齊向說話人的方向望去,隻見在不遠處站著一位農夫打扮的老者,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胡營輝,此時的胡營輝已經滿頭白發。短短幾個月時間胡營輝的頭發就由花白變成全白,可見胡營輝對小兵娣的感情有多麽深。小兵娣一見是爺爺,飛一樣的跑過去,胡營輝也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小兵娣一下子撲到胡營輝的懷裏,胡營輝則緊緊抱住小兵娣,兩行老淚滾滾而下,哽咽著說到:“我就不相信我的娣兒會那麽命短,你能平安的迴來真是太好了,爺爺就放心了,爺爺可以放心了……”
小兵娣也哽咽著到:“爺爺,我想你,這麽多年來,我們見麵卻不能相認,我不知道多少次在夢中夢到你,可一睜開眼卻發現你不在身邊,我就會瞞著龍岩哥哥哭啊哭啊!”
胡營輝拍拍小兵娣的肩膀到:“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見麵了嗎?大家都平安就好了。走趕快迴家,好慢慢說說這些年來你都是怎麽過來的。”然後對站在一邊的小龍岩到:“岩兒,不用說我也知道,為救娣兒你吃了不少的苦,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啊!今天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啦,上天真是已經待我不薄了。走,咱們迴家好好說一下你們這些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