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做,不過我如何知道那墨玉齋在何處?”王六最終下定了決心。


    “這好辦,明日一早你到吉祥街那裏等著,我會安排人帶你進相府送菜,你去了之後會有丫鬟帶你去墨玉齋,你記下方位便好。”柳如雪早已安排好一切,胸有成竹地說著。


    王六再看他的目光已經變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長得這麽美竟然這樣心狠手辣,也不知道那相府裏那位是怎麽得罪她了,不過他可沒什麽良善之心,隻要有錢賺,他可不管其他的。


    如今身在墨玉齋的孟筱然,還不知道正有一場針對她的陰謀在進行著,陸子卿迴來了,可隻在墨玉齋待了兩日便又有事出去了,不過自他迴來後,墨玉齋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陸子卿迴去後,發現墨玉齋裏靜悄悄的,最後才知道原來自他走了之後,柳如雪又來找了孟筱然麻煩,且最後還讓所有下人都離開了,隻留下小翠和孟筱然二人在此自生自滅。


    他大怒,立刻去找了柳應元,想要告辭,此時相府正值多事之秋,若再得罪了陸家可怎麽好?於是柳應元撐著“病體”發落了昔日墨玉齋的一應下人,後又重新撥了一批下人過去伺候。


    若是按照陸子卿的心思,那定是要將孟筱然帶走,無奈她不願,遂他隻能如此在柳應元麵前發作一番,為的便是讓她過得好一些。


    “然兒,明日我要出去辦點事,可能晚上也迴不來,你一個人在此要小心一些。”這日晚間,兩人坐在桌邊秉燭夜談,陸子卿看著她說道。


    孟筱然有些詫異地看著他,“是要去外地麽?”


    陸子卿點點頭,“去臨縣會會故友,後日我便可迴來。”


    孟筱然點點頭,低頭想了想,最後還是站起身,走到床邊拿出自己繡好的那個荷包,看著荷包出了會神,而後走了迴去。


    “子卿,這個是我繡的,裏麵放了我去法華寺求來的平安符,送給你。”孟筱然臉上染上了紅暈,有些不好意思。


    陸子卿則是一臉欣喜,接過那枚荷包,細細看了看,右手撫上那株並蒂蓮,雖可看出針腳並不勻稱,但對他來說卻是最好的禮物,“然兒,謝謝你,我會一直戴在身上,能幫我係上麽?”


    “我繡得不好,你收起來就好,不要戴了吧?”孟筱然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清楚得很,那樣的荷包戴在身上實在太不相稱了。


    “沒關係,你送的我便要戴,幫我係上吧。”陸子卿笑著將荷包遞給她,孟筱然看了他一眼,笑著點點頭,接過荷包走到他身邊,替他係在腰間的腰帶上。


    陸子卿摸了摸垂在腰間的荷包,而後拉住孟筱然的雙手,一臉深情地說道:“這荷包我會一直戴著,就如同你一直在我身邊一樣。”


    孟筱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而陸子卿卻不讓她迴避,竟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然兒,何其有幸,我能遇見你。”


    孟筱然在女子中身材已算高挑,但陸子卿身材高大,她站在他身邊也隻能到他的下巴處,此時被他拉入懷裏正好貼在她胸前,不由紅了臉,再聽他如此說話,心不由漏了一跳。


    “你怎麽這麽愛說情話?”


    陸子卿輕輕一笑,孟筱然貼在他胸前,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他含笑順道:“你錯了,我並不是在說情話,我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是我的心裏話。”


    孟筱然感覺自己快要被沉溺在他的話語中了,有種暈眩的感覺,她閉上眼,伸手抱住他的腰部,放任自己靜靜享受這一刻。


    陸子卿第二日一早便離開了,孟筱然雖心中有猜疑但卻絲毫沒有表現,笑著將他送了出去。


    陸子卿一走,孟筱然便又開始了自己的工作,昨日她跟陸子卿一道去了正院,見到了柳應元,那模樣一看就是在裝病,她隱隱有猜測,那柳如雪很有可能沒有死。


    還有上次沈謙說的玉清山的事,這幾日也一直沒有收到消息,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因霓裳的身體好了許多,這兩日她倒是沒有再去那處莊子上,看來今日要去一趟了。


    自從綠意被救出之後,再加之陳敬風在那裏,孟筱然便向沈謙提出日後見麵的地點改為陳敬風的藥莊,沈謙雖心中不悅,但卻答應了。


    孟筱然送了消息出去,約沈謙今夜去藥莊相見,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著急,希望能夠盡快解決相府的事情,早點帶著小翠和胡嬸子脫身。


    由於陳敬風的莊子離得較遠,所以她夜裏早些離開了,在城外與沈謙匯合後一道去了藥莊。


    莊子裏靜悄悄的,隻一間屋子還亮著燈,陳敬風坐在屋子裏等著他們,兩人進去後桌上已放了兩杯茶,還冒著熱氣。


    “來了?快坐下喝杯茶。”陳敬風背對著二人,悠閑地喝著茶,沈謙瞥了他一眼走過去坐下,孟筱然則笑了笑,“大哥竟知道我們要來?”


    陳敬風看了一眼沈謙,“我可不是什麽神仙,能夠料事如神,不過是有人提前送信過來罷了,大哥我便早早準備了茶水,侯著你們過來。”


    孟筱然自然知道他說的便是沈謙,笑了笑沒說話,坐下後三人便開始說起玉清山的事。


    “你們去了那玉清山,可有什麽發現?”


    沈謙搖了搖頭,“那處林木叢生,我派了人夜裏仔細搜查了一番,並沒有什麽發現,主要是我們也不太敢太過明目張膽,以免打草驚蛇,看來隻能靠你在相府時刻盯著柳應元的行蹤,若是他何時深夜出府,你便遠遠跟著。”說著又拿出了一枚哨子遞給她。


    “這是一枚特製的哨子,你有危險或者有什麽發現的時候吹它,旁人聽不見,但我卻能聽到,一旦我聽到了我便會趕過去。”


    孟筱然接過那隻哨子,有些詫異地仔細看了看,“這是什麽哨子,竟如此神奇?”


    陳敬風這時笑了出聲,“你可知道沈謙的身家?這大商國有大半的產業均是他沈家的,還不包括那些私底下的暗產,這樣哨子不過是用了奇門遁甲之術,他那裏這樣精巧的東西多得是,你習慣便好。”


    孟筱然笑了笑,將那哨子收了起來,“柳應元身邊有一個護衛,武功十分高,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還有他的書房,周圍便布高手,我懷疑他那書房也有鬼。”


    “這你之前也說過,咱們目前還不宜太過打草驚蛇,還是各個擊破為好。”沈謙若有所思地說道。


    “嗯,我明白,那個柳應元明顯是在裝病,我懷疑柳如雪並沒有死,是他們暗暗用了什麽手段吧,若是真的死了,他何必要裝病?”孟筱然將自己的懷疑告訴了沈謙,卻見他忽的看著她笑了笑。


    笑容有些古怪,孟筱然覺得有些奇怪,便問道:“怎麽了?我說的不對?”


    沈謙搖搖頭,看了陳敬風一眼,“不是不對,而是太對了,我隻是覺得你越來越有內應的樣子了,對這些事情十分敏感,這很好。”


    孟筱然聽他這樣說立刻睜大眼睛,“這麽說我猜對了?柳如雪真的沒死?”


    “是的,被皇後娘娘和柳應元給換了出來,當日被斬的不過是個與她身形相似,戴了麵具的死囚罷了。”沈謙一語驚人。


    “怪不得。”孟筱然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殺人償命對這些權貴之家不過是空談。”


    “隻要她不在相府,今後也沒辦法再使壞,這對你來說也不錯了。”沈謙見她臉色悵然便勸慰她。


    孟筱然點點頭,“是啊,隻要她不找我麻煩便好。”


    夜裏,孟筱然悄悄迴到墨玉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此刻的她並不知道,她最重要的人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第二日孟筱然起身後便習慣性地喊了聲“小翠”,往常這時候小翠已經起身了,都會替她準備好熱水端進來。


    今日她喊了一聲半天沒見人進來,於是她起身走了出去,自己去廚房打了熱水洗漱好,便有丫鬟送了早膳在前院的偏廳裏,這幾日她都在這裏用膳。


    “可見著小翠了?她一大早去了哪?”孟筱然隨口問了一句,那小丫鬟卻是搖了搖頭,“小翠姐姐一早便沒見到,奴婢還以為她還在睡著呢,夫人沒見著她麽?是不是累了便沒醒?”


    孟筱然聞言皺了皺眉,小翠甚少會睡遲了,不過想著她或許早起去了大廚房,便也沒在意,用完早膳她又去了內院,推開了小翠的屋子,自從之前墨玉齋隻剩下她們二人,孟筱然便讓小翠住到自己旁邊的屋子,陸子卿迴來也沒多說,她便一直住著。


    屋子裏沒有人,孟筱然走了過去,看到床上亂糟糟的,被褥都沒有收拾,這不像小翠平時的性格,此時她心中不由狠狠一跳,不過她很快穩住了心神,心中默念,不會的,不會有事。


    她匆匆離開,腳步如風一般趕去了大廚房,找到正在忙碌的胡嬸子,大廚房裏的人見她來了立刻都停了手,胡嬸子更是驚喜地跑過來拉著她的手,正欲寒暄,孟筱然便急切地問她,“胡嬸子,小翠呢,可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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