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你幾時來的?”聞笛看到他,眼底一抹驚喜也有一絲憂慮,依他的性子,方才在外頭會不會聽去了什麽。


    “剛進來。娘娘,你沒事吧?”李二三兩步衝過來,擔心地將她環在懷裏,仔細地打量著。


    “李二,別,這裏還有……”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扭臉朝旁邊看去,卻哪裏還有段筆的影子?


    這小子,溜得到快!


    “娘娘,你怎麽跑來這裏的?”李二蹙眉,隻是隔著麵具,聞笛看不到。


    “我……剛才在秋風樓,一個愣神的功夫,我就被人帶來這裏了。”聞笛半真半假地說著,人卻被李二整個抱起來。


    “王爺那邊沒事了,也在擔心娘娘,我們快些迴去吧。”


    聞笛點了點頭,李二卻將她帶進了京城內另外的民房裏。


    “李二,不是迴王府嗎?”聞笛在他懷裏環顧著這個陌生的地方,房間聞上去倒是沒有什麽特殊的味道,打掃得也算幹淨,隻是又沒有受傷,為何要來這?


    李二將她放在床上,摘下自己一半的青銅麵具,露出那半張絕世之顏來,“因為娘娘,沒有和李二說實話。”


    聞笛瞪大了眼睛,呆愣愣地看著他那張臉慢慢放大,跟著身子一顫,那張帶著微涼的薄唇就覆上了她的。


    盡情地在她口裏翻攪,直到這人兒有些喘不開氣,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用那粗糲的手指撫著她臉頰。


    “娘娘,說實話,你是被認識的人帶走的。”


    透過麵具,聞笛看到他眼底的擔憂和愛戀,以及看穿了一切。


    “李二,我……我隻是不想你們擔心。”聞笛嘟著嘴,她那張櫻口已經被他親得有些紅腫了,可是她還是得在他麵前裝可憐。


    “娘娘最是任性,知道李二可以找到你,就隨便跟個男人跑了。”聲音有些吃味,李二再度將她環在懷裏,輕輕細吻著她的秀發和脖頸,“你身上,有其他男子的味道。”


    聞笛心裏一驚,明明隻是被段筆背著跑了一段路而已,其他男子她委實沒有碰觸,李二這鼻子竟然這麽靈敏,她自己都沒覺得!


    “咱們王爺的嗅覺並不靈敏,所以他難以察覺,隻是李二的鼻子可是很靈的喲,娘娘,你這樣會讓李二傷心的。”這無恥的家夥又開始撒嬌,繼而輕輕褪了她的衣服,隻留下裏麵的肚兜。


    春光盡顯,那白瓷般的娃娃在床榻上微微顫抖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李二想,娘娘在王府的事情應該算是辦完了吧?”他用手指從她滑嫩的肌膚上劃過,一點兒一點兒在她鎖骨上畫著圈。


    下意識地,身子又是一顫:他,怕是都知道了!


    “既然娘娘的事情都辦完了,那麽剩下的,也就是李二該辦的了。”男人勾著唇角,一手將她輕輕攬在懷裏,一手在她衣服裏摸索,很快那塊聞字銅牌就落入他手裏。


    李二的眼瞳微微縮了縮,轉而看向懷裏那微微發抖的小女人。


    “那、那是我的。”聞笛有些怯生生地說,伸手想要將那牌子拿迴來。


    李二勾唇:“之前可沒見娘娘帶在身上,怎的今日卻出現了,莫非是誰人給娘娘的不成?”


    “才不是!”聞笛想要一把搶過來,卻被他揚了揚手臂,輕鬆躲過去,“以前也帶著的,隻是你沒發現罷了!”


    “以前也有?”李二微微嘟了嘟唇,手指輕輕滑過她背後的肌膚,“娘娘真會說笑,李二和娘娘在一起,坦誠相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怎麽一直沒發現呢?”


    “那、那是你沒注意!”聞笛肩膀晃了晃,想要躲開這家夥的手指,可胸口卻離他更近,那兩團柔軟貼在他胸膛上,感覺李二身子微微一顫。


    “娘娘的意思是,李二之前的注意力,全在娘娘的身子上?”他笑裏帶著戲謔,明明是很好看的,卻讓聞笛感到一絲寒意。


    說到底,他是十七王爺的人!自己雖對他有意,他也對自己有情,卻不清楚在他心裏麵,和尉遲錦程相比孰輕孰重!


    “李二,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聞笛的身子微微發抖,明明是大熱天,卻渾身冰涼。


    “其實,李二也不想做什麽。”他將牌子放在眼前,細細端詳了一會兒,又交還給她,“說到底,這東西是娘娘的,李二最多也隻是拿來看看。隻是娘娘一定要東西收藏好,若是被有心人得了去,隻怕會對娘娘帶來很大的危險。”


    雙手緊緊攥著那銅牌,聞笛不解地看著他,這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麽?他看起來是知道這牌子的,但是他的身份卻讓她覺得忐忑,甚至害怕。她甚至有些想要迴府之後就帶著小七跑掉的想法。


    “娘娘,聞無極大人生前,還真是留下不少謎團呢。你拿著這牌子,若是能破解,很多事情都會明朗。隻是這個過程步步兇險,不知道娘娘敢不敢麵對。”


    李二的話讓聞笛心裏一驚,她看向眼前的男人,深度交往,他甚至比初見的時候還要神秘莫測,他的身手、他的身份、他和父親的關係……這一切都讓聞笛覺得有些害怕。自己在他麵前,仿佛一個毫無遮掩的孩子,赤-裸-裸地呈現在他麵前。


    “其實,娘娘也不必想太多。至少李二不會害你。”他勾起唇,在那紅豔豔的小嘴兒上嘬了一口,將那香甜吃進口裏。


    見懷裏的人兒還是抖得厲害,伸手輕輕拿起她的衣服,一件件仔細替她穿好:“娘娘何時覺得要離開王府了,李二便做好準備,送娘娘一程。”


    聞笛聽了,身子一顫,便是手裏的銅牌都差點掉了,送她一程?莫非這是要殺人滅口嗎?也是,她在十七王府的這些日子,的確知道了很多王室的秘密,更使了許多手段,如今她若是離開,便是找死了吧。


    “我、我不會離開王爺的。”聞笛的聲音有些發顫,唿吸也有些急促,“爹已經將我嫁給他,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李二微微挑眉,唇角輕勾:“若是這樣,那李二便送娘娘迴府吧。”


    說完他率先從床榻上起來,躬身相迎。


    聞笛挪動著身子,雙腳下了地,才站起來,卻覺得腿腳發軟,一下子又栽倒在他懷裏。


    “娘娘小心。”李二動了動嘴角,暗罵自己沒用,聞笛勉強站穩了身子。


    “勞煩李侍衛,本宮要迴府。”聞笛麵無表情地吩咐。


    李二轉身,蹲在地上:“此處離王府路途遙遠,請娘娘屈尊,李二背娘娘迴去。”


    說起來,聞笛忽然想起他腹部的傷口,雖說已經替他止了血,但之後他又替尉遲錦程禦敵,也不知道傷口怎麽樣了。剛才她急著為自己開脫,竟然忘了這事。


    “李二,你的傷口……還疼嗎?”她趴在他背上,聲音軟糯。


    李二搖搖頭:“並無大礙,謝娘娘關心。”這廝口上說得冰冷無情,暗地裏竟然偷偷捏了捏她翹臀,真是無禮!怎的自己以前沒發現他竟然是個悶騷!


    將她負在背上,李二又輕輕歪頭看著她:“不過,若是娘娘心疼李二,一路上用內功替李二療傷,李二自然會感激不盡。”


    聞笛輕輕拍了下他肩膀,可心裏卻還是放不下,兩人的內力再度交纏在一起。


    很快迴到十七王府,李二將人直接帶到尉遲錦程麵前:“王爺,側妃娘娘找迴來了。”


    尉遲錦程早就從椅子上起來,上前拉著聞笛的手:“愛妃,你去了哪裏,本王好擔心。”


    “王爺,臣妾被人從秋風樓帶去外麵避難,讓王爺擔心了。”聞笛輕輕福了福身子。


    “既是去外麵避難,怎的現在才迴來?”尉遲錦程的話裏帶著埋怨,更帶著一絲擔憂。


    李二怕她為難,連忙上前解釋:“是這樣,娘娘之前略略受了內傷,行動不便,屬下替娘娘療傷,所以費了些時間。”


    “愛妃受傷了,還要不要緊?本王這就傳太醫來,替你診治……”尉遲錦程說完便要傳喚大夫。


    “謝王爺關心,臣妾已經無礙了。”聞笛可不想再被折騰了,連忙岔開話題,“倒是王爺無事,臣妾心裏也踏實了許多。隻是臣妾多一句嘴,那秋風樓的古葉老板,後來如何了?”


    尉遲錦程攥了攥拳頭,憤憤道:“可惜被他逃了。”


    聞笛點點頭,好心提醒道:“臣妾今日見那古葉秋風,武功奇高,臣妾擔心他還會再來找王爺的麻煩,還請王爺加強府裏的防範才是。”


    尉遲錦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愛妃放心,本王早就吩咐下去了,定然會保護你。”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聞笛便由尉遲錦程親自陪著送迴了藝墨苑。


    當晚,尉遲錦程並沒有來,黑衣青銅麵的男子卻出現在她房間裏。聞笛雙眼圓睜,正納悶他為何不聲不響,卻被對方點了穴道。


    聞笛不能說話,心裏也狂跳不已,李二今晚有些奇怪,怎麽一聲不響地點她穴道,而且他身上的香氣,也和白日裏不同,這是怎麽了?


    李二的動作極其粗魯,三兩下扯開她衣裳,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跟著便去解自己腰帶。


    聞笛不能說,不能動,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來。她喜歡李二,可是卻不想被這樣強了,說好的愛呢?


    就在她默默流淚的時候,房門卻“啪”地一聲被大力撞開。尉遲錦程那張臉黑如鍋底,死死盯著正準備行事的兩個人。


    李二見到尉遲錦程,微微一愣,繼而丟下一顆***,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尉遲錦程大怒,朝身後吩咐道:“李三、李四!將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給本王帶走,關入地牢!”


    李三李四對視了一眼,剛要上前,忽聞一陣香風,跟著聞笛便被人帶走,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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