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藝墨苑出來,尉遲錦程便轉身去了藍清淺所在的朗晴苑。此時,李二、李三已經帶人將院子包圍了起來,就等他來,一舉進入呢。


    藍清淺接到風幽揚的報告,說王爺怒氣衝衝而來,心道不妙,連忙開始想辦法。


    風幽揚道:“小姐,不然我們還是用一開始那招兒好了……”


    正商量著,尉遲錦程已經帶人闖了進來。藍清淺還未來及上前請安,就聽尉遲錦程冷冷命令道:“搜!”跟著便有一群侍衛衝進來,分散到各處,開始了搜查。


    “喂,你們幹嘛!”風幽揚欲上前阻攔,被李三推開。


    “王爺要搜查,閑雜人等退一邊去!”李三厲聲說道。


    眼見著一群侍衛衝進朗晴苑的各個院子,藍清淺立即滿眼水霧地看向尉遲錦程:“王爺,這是何意?”


    尉遲錦程冷著臉,並不看她,隻是開口道:“聞側妃遇到點兒事情,本王懷疑這府裏有人要找她的麻煩,所以親自帶人來看看。”


    好麽,敢情隻是懷疑,就大張旗鼓地帶著人闖進來!


    藍清淺心裏好一陣難受,之前明明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王爺,竟然全然不顧情麵,為了一個聞側妃,就如此折辱於她!


    之前的恩寵呢?難道隻是逢場作戲嗎?


    想到這,藍清淺輕輕咬了咬下唇,湊到尉遲錦程近前,大著膽子將手放在他胸口,媚聲道:“王爺,淺淺有些怕……”


    尉遲錦程剛覺一陣刺鼻的香氣,身邊就一花,然後藍清淺傳來一聲尖叫,幾乎哭出來。


    隻見李二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尉遲錦程身前,右手死死攥住藍清淺的手腕,不發一言地站在那裏。


    “王爺……”藍清淺疼得幾乎哭出來,在李二這等高手麵前,她不敢硬抗,況且之前被李四傷的地方並未痊愈,隻能裝柔弱,博同情。


    然而,尉遲錦程並未看她一眼,而是看著李二,淡淡問道:“何事?”


    李二稍一用力,藍清淺的手就攤開來,隻見她的小指縫裏隱隱藏著一點白色的粉末,細細聞上去,還有一些刺鼻的香氣。


    “王爺,藍側妃似乎想要用點特殊的東西來招待王爺。”李二啞著嗓子答道。


    尉遲錦程聞言,扭臉死死盯著藍清淺,此時她那如花似玉的小臉兒已經嚇得全白了,一雙眼睛裏滿是水霧,身子也跟著哆嗦起來。


    “王爺,我……”


    她還為曾經解釋,尉遲錦程便冷哼一聲,然後一字一頓地問道:“傍晚你和聞側妃見過麵的,是嗎?”


    藍清淺知道這事瞞不過去,便點了點頭。


    尉遲錦程“啪”地甩了她一個耳光,若不是李二攥著她手腕,隻怕她要當時被打飛出去。


    藍清淺抬起頭來,眼淚已經被他那剛才一記耳光甩了出來,半邊麵頰腫的老高,整個人都變了形。


    “王爺,為何要如此對待淺淺?”藍清淺委屈地哭道,風幽揚趕緊去扒李二的手腕,卻被他一腳踢飛出去。


    “為何如此對你?”尉遲錦程冷冷看著她,沉聲道,“就因為你剛才給本王用的那點兒藥!”


    藍清淺心底一沉,就聽尉遲錦程冷冷道:“將藍側妃和風幽揚關入地牢,聽候發落,其他人,收!”


    說完,轉身率先離去。


    李二將藍清淺關入地牢,途中一直覺得身子有些不對勁,便借著調查之名,匆匆離開,隻留李三陪著尉遲錦程。


    將二人關在那裏之後,尉遲錦程也迴了劍淩軒,這時李四正跪在那裏。


    “何事?”尉遲錦程淡淡問道。


    “王爺,那藍側妃據說是清風殿主的胞妹。”李四低頭迴道。


    “知道了。傳本王的命令,去清風殿!”


    尉遲錦程帶著人,連夜趕往清風殿,但見大門微敞,便命人推開去看。


    侍衛推門進去看了一圈迴來稟告道:“王爺,裏麵好像沒人。”


    尉遲錦程雙瞳一緊,命令道:“進去搜!”


    立時唿啦啦進去一堆侍衛。


    尉遲錦程抬腳入了殿內,四下打量著這所謂的第一醫館,蒼鬆翠柏,倒是好景致,隻是這突然的人去殿空,讓他覺得此地決計不簡單。


    侍衛們正分別進屋去搜查,卻聽“咣當”一聲,大門已經緊緊關上,接著別有一個冰冷的女聲道:“十七王爺,深夜造訪清風殿,既然來了,就好好坐坐吧!”


    話音剛落,但見四圍破風之聲頻發,一道道冷箭朝尉遲錦程和進殿搜查的侍衛射過來。


    地牢內,藍清淺和風幽揚被關在裏麵,也沒有審問,也沒有人搭理她們。主仆二人喊了一會兒,見並沒有人來,便各自坐下來,說起了話。


    “小姐,這十七王爺要玩什麽花樣,怎麽把我們抓進來,又什麽都不做?”風幽揚揉了揉被李二踹著的肚子,皺著眉問道。


    藍清淺搖了搖頭,有些猜不透道:“若說是因為我們給聞側妃下藥的事情敗露了,便該提審我們才是,怎麽隻是關著?莫非還有什麽其他的隱情不成?”


    風幽揚又揉了揉肚子道:“許是那聞側妃受了委屈,王爺看不過眼,做做樣子,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放咱們出去了。”


    藍清淺點點頭,又關切地問道:“幽揚,你沒事吧?那一腳,可夠重的。”


    風幽揚搖了搖頭,朝藍清淺示以安慰的笑:“小姐放心,幽揚的武功也不弱,不會吃多少虧的。”


    喘了口氣,她眼底閃過一絲報複後的快感道:“不過,那個跟在聞側妃身邊的李二,我也沒讓他好過!”


    藍清淺聞言,立即湊過去問道:“怎麽,你對他做了什麽?”


    風幽揚冷哼一聲,有些得意地說道:“我在扒他手,讓他放開小姐的時候,將那催情的藥塗在他手腕上了。我見他送小姐進地牢時,唿吸便有些不對,現在算算時間,想必也差不多了。”


    似乎想到什麽,她又噗嗤一笑道:“這個藥,可比咱們給聞側妃下的厲害多了,中了之後,不把那東西弄出來,是不會好受的!甚至可能生生憋死哦!”


    藍清淺聞言,“啊”了一聲,紅著臉問道:“那、那他要是……找不到發泄的人呢?”


    風幽揚看了她一眼,嗤笑道:“怎麽可能找不到?十七王府這麽大,找個女人還不容易?”


    頓了頓,她又壞笑道:“便是找不到女人,找個男人湊合用用,也是一樣的。”


    她這話一出口,兩人都默契地頓了一頓,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卻說李二從地牢裏出來,便覺得渾身燥熱,他立刻想到是中了藍清淺的暗算,暗暗恨自己大意。


    隻是小腹中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便是意識也有些模糊,他強忍著難受,幾個起落出現在刻墨苑,看到夜色下那汪池水,便想也不想,噗通一聲跳了進去。


    原本以為入了冷水便能夠緩解這種症狀,哪知,竟然越來越難受,便是身子也有些要脹破的感覺。


    李二嘴裏一聲悶哼,嘩啦啦出了水麵,跌跌撞撞朝院外走去。


    聞笛此時已經睡下了,尉遲錦程送她迴來後,便離開,她也就沒有再喚寶月來伺候,隻是脫了衣裳便躺下了。


    左右睡不著,覺得大約是月色太過明亮,便身來關窗,忽聽一陣風聲,接著一陣花香撲鼻,人就被帶到了床上。


    “誰……”她話還未出口,對方就捂住她口,接著便壓在她身上,伸手向她懷裏探去……


    一口朝對方手指咬去,帶著腥鹹,那人猛地縮手,聞笛就在他打愣的一個空當看清了他的樣貌。


    “李二?!”聞笛低聲喊著他的名字,他隻微微一愣,便抓起她的手臂,高舉過頭頂,另一隻手依舊不老實地開始解她衣服。


    聞笛不敢大聲喊叫,隻是這樣任由他對自己這般也是不好,感覺到他下身傳來的陣陣灼熱,又被那硬物頂著,聞笛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


    “李二,你被人下了藥?!”聞笛低聲問道。


    李二原本壓在她上麵的身子微微一僵,便是手也從她半敞的胸懷裏撤出來,如同被燙到一般,猛地從她身上起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娘娘恕罪!李二……”他啞著嗓子,聲音裏滿是隱忍,隻是中了這藥,多多少少是帶著一絲情欲的。


    “李二!”聞笛從床榻上猛衝下來,猛地將他抱住,讓他的頭靠在她懷裏,輕輕撫著他的發,順著他的背。


    “別怕,有我在……”她的聲音很好聽,如同在哄一個暴躁的孩子。很快,李二在她懷裏就平靜了許多。


    靠著她的胸口,聽著她的心跳,李二緩緩抬手,將她整個人抱住。


    “娘娘,李二被人暗算,中了藥了……”他啞著嗓子開口,如同一個訴說委屈的孩子。


    聞笛將他摟在懷裏更緊,輕輕蹭著他的發,撫摸著他的背和那張冰冷的麵具,柔聲道:“不怕,不怕,有我在……”


    李二順著她的臀,輕輕將她身子拉低,捧著她那張滿是憐愛的臉,柔聲問道:“娘娘,你真的願意?”


    聞笛眼中水霧彌漫,點頭道:“是,為你,我願意!”


    說完,她從袖中取出帕子,折好了蒙在臉上,將那雙美麗的眼睛遮住,然後伸手摸向李二的麵具,輕輕將它摘了,放在地上。


    “來吧,我看不到你,你卻能看到我,如同以前一樣。”


    李二用力吞了下口水,低吼一聲,抱著聞笛再度迴到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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