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p備案號:湘b2-20100081-3互聯網出版資質證:新出網證(湘)字11號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文網文[2010]128號


    經過一天的趕路,許相夢和夜央也來到了清水鎮,時已天暮,二人隨處進到一家茶館,找了一個茶客打聽到了魯員外家的位置。


    魯宅內,正值晚飯時間,這一整天,成城都跟在以魯員外為中心的“石牆隔間”之後,說是保護他,根本就是閑跟了他一整天,帳房,廚房,茅房……


    終於在飯桌上,成城能夠看見魯員外人了,八個保鏢在他座後站成一排,隻有成城這位“貴客”有資格一同坐席。


    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可成城本也不是貪食好吃之人,再加之這一天的遭遇,他實在無法麵對這個魯員外吃下飯去。


    “成捕頭,你怎麽不吃呢?是我們大廚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嗎?”魯員外笑得一臉深意。


    “不,不是。”


    成城實在不知該如何麵對魯員外,經過這一天的跟隨保護,成城信了就算是殺手要來取魯員外的命,他也能被保護性命無憂,自己在這根本就是多餘。但大人的命令不得不遵,成城也不能隨己意離開。


    正當成城毫無胃口地吃著飯菜之時,一個家丁突然來報,說是外頭有兩位公子,其中一個自稱知縣大人。


    “是大人來了!”


    成城似是突然由死而活一般從座上站起,二話不說就往外頭跑去。


    飯桌上,魯員外緩緩放下筷子,那副表情顯得很不情願,他起身,八個保鏢便隨之連動。


    許相夢和夜央跟著成城從宅大門進入,繞過前庭,遠遠便看見了光亮堂上站著的魯員外,當然,吸引人注意的還是那八個強壯保鏢圍城的三邊。


    許相夢不禁腳步慢了下來,她抬眼一看成城,從沒見他有過如此哀怨的表情,問:“成捕頭,那邊站中間那老頭就是魯員外吧?”


    “大人說得是。”成城迴道。


    “哇塞,要不要這麽大排場啊,他是得多有錢,跟楊二少爺他爹比呢?”許相夢問出了興致。


    “他就是個土財主,我想應該是楊老爺比較富有。”成城迴道。


    “我們來這裏不是討論誰更富的問題吧?”夜央忽然插嘴道。


    許相夢又撇過腦袋看一眼夜央,他卻躲開許相夢的目光往前幾步,但還是被許相夢一把拽住。三人停步不前,隻見許相夢嘴角驀然一笑,對夜央和成城二人說道:“夜師爺,成捕頭,你們兩個,誰的武功比較厲害啊?”


    夜央和成城都不知許相夢突然問這個問題是為何意,他二人也從來沒有交過手,互相看了一眼,也無法迴答。


    “你們兩個加起來,能不能打敗他們呢?”許相夢的下巴往前方堂上的八大保鏢一翹。


    “大人你又有了什麽鬼主意?”成城問道。


    “什麽鬼主意,本大人隻是想略做試探!”許相夢一副有理有權的模樣說道。


    迎客廳上,魯員外隻可看見那頭似有意論,卻是疑惑茫然,直到他所有的耐心都消磨殆盡,許相夢那邊仿佛也有了定論。


    許相夢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她停在原處,而夜央和成城,蓄勢全發,朝著那八大保鏢衝跑過去。


    魯員外不明不白那二人凝神聚精而越來越靠近的緣故,八大保鏢卻有身為保鏢固有的危機感,他們齊步上前,如有雷震。


    最側兩個保鏢先行麵敵,上前分別與夜央和成城相抗。一對一,縱使那保鏢手臂再粗,拳頭再大,身體再有力,那也在和夜央和成城的打鬥中稍處下風。


    保鏢再上兩人,一個還算應對自如,這突然添了一個,成城在同時與二人交手時便顯得吃力許多,而再看夜央,許相夢卻拉下來一臉,無論一個還是兩個,他都隻是在躲避而已。


    “這個夜師爺,好玩嗎?”許相夢一臉不樂意說道。


    一對二,成城已經是勉強能與之相抗,而夜央,仿佛躲得很盡興,所有的出手隻為下一刻的躲閃。


    保鏢再上二人,一對三的局麵,無論夜央還是成城,都心知肚明不可能再輕鬆,他二人不約而同朝許相夢看去,兩個人,同一個眼神,他們的意思很明了,而許相夢卻好像還沒玩盡興似的,一副期待的表情,就是死不出麵喊停。


    另一頭,魯員外對此事有他自己的猜測,驀地命令一句,道:“你們兩個一起上。”


    三個保鏢已然不好對付,此刻局勢更是到了最為嚴峻的地步,而許相夢的興致,也達到了最高峰,明明是自己這邊的人麵臨危機,她卻還能心裏暗暗偷樂:夜師爺,看你還能不能隻躲避不出手!


    許相夢的置身事外也實在讓夜央和成城無可奈何,當下四麵臨敵,他們身體裏裏外外每一寸都繃緊,惡戰一觸即發。


    果然不出許相夢所料,夜央躲一躲二,如今四方進攻,他無處可躲,隻能攻守兼備,另一邊,成城也是奮身以搏。


    “夜師爺,成捕頭,你們太厲害了,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吧!”許相夢似是看戲的在一旁站著不腰疼,還來勁兒搖旗助威幾句。


    終究,無論是夜央和成城還是八大保鏢,在這場勝負未分的比賽中都累得筋疲力盡。而許相夢看夠了好戲,自然也不在難為夜央和成城二人。


    若非今日,許相夢也不會見識到夜央和成城二人的武功高強至此,想來平日裏,成城最常幹的都是抓抓賊偷,真是大材小用,而夜央呢,幾乎筆不離手,一般人都會認為他隻是冷漠書生吧?


    “夜師爺,成捕頭,你們兩個簡直太厲害了!”


    許相夢上前一頓誇獎,可這並不是夜央和成城願意聽見的,當然,對魯員外,這話聽起來更是心裏不爽快。


    許相夢懂各種打交道的方式,自然也明白該與魯員外這人如何說,她擺起一副虛偽的官方微笑,裝出來的禮貌跟真的似的。


    “想必這位就是魯員外了吧,本官今夜來訪,所為之事您應當已經從成捕頭那裏聽說了,而我剛才的冒昧,隻是為了試探魯員外您這八位貼身保鏢的能耐,還望魯員外不要見怪。”許相夢好笑好氣地解釋道。


    “怎麽敢怪大人,大人也都是為我的安危著想,我感激還來不及!”魯員外嘴上如此說,可眼神裏的意味卻複雜萬分。


    魯員外請了許相夢進到屋裏頭,一桌美味佳肴重新上桌,許相夢趕了整整一天的路,也確實餓壞了。麵對吃食,許相夢永遠不會客氣,一頓飯下來,她知縣大人的威武雄風全被她吞進了肚子裏。


    飯後,許相夢更是將她最新的猜測告知了成城和魯員外,對於施玲玲未死複仇之事,雖然聽來有些難以置信,但案情發展至今,他們沒有其他更合理的推論。


    “這個事情,雖然是知縣大人您的推論,但我還是覺得太荒唐些了。”魯員外說道。


    “魯員外你這是懷疑本官啊,如果你當真覺得本大人是胡亂猜測的話也沒事,到時候你的命不在了,可不要在地下埋怨本官,我可是親自來保護你了,隻是魯員外你,不似好歹。”許相夢的表情驀地不耐煩起來。


    “我這八位保鏢的實力大人您也見識過了,難道我還有性命之憂嗎?假如確實如大人所說,那個施玲玲迴來複仇,無論是五年前還是現在,她就隻是一個弱女子,又不比夜師爺和成捕頭,她不可能近我身。”魯員外信心滿滿。


    魯員外如此不甘不願接受許相夢的好意保護,在夜央和成城想來,許相夢接下來就該忍不住暴脾氣了,確如他們所料,許相夢不再好聲好氣,但也沒有暴跳如雷,而是一拳狠擊桌麵,震得魯員外麵色恍然一驚,八大保鏢有勢欲動。


    許相夢並沒有上前暴打一頓魯員外的想法,她嘴角微微一笑,眼神裏卻沒有半點真的笑意,說道:“魯員外,本官現在決定不保護你了……”


    許相夢的話讓夜央和成城聽得吃驚,許相夢果然是看不慣魯員外而棄他不管,任他被宰被殺,自己都無所謂嗎?


    “本官以知縣大人的身份命令你,配合我們調查,抓捕真兇。”許相夢不緩不急地道出真正目的來。


    夜央和成城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幸好許相夢沒有像做其他事一樣任性妄為,至少在正事上,她還知道收斂一些。


    了解過魯宅的基本情況之後,基本能夠斷定兇手沒機會假裝家丁和丫鬟混進來,也不可能趁夜闖入,就算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讓兇手進來了,還有八大保鏢前後左右護著魯員外的房間。


    許相夢,夜央和成城被家丁帶進一個居院,正廂房,兩側間。三人先是進到了正廂房,坐下又談了幾句。


    “大人,剛剛你可嚇壞我們了,我還以為你決定不管那個魯員外了呢!”


    成城邊說邊分別給許相夢和夜央倒了一杯茶水,再倒上一杯自己喝下,像是吞下被許相夢嚇得起伏不定的心一般。


    “我可是知縣大人呀,我能那樣做嗎?”


    許相夢端起茶就一口喝下,吹噓著自己時,目光瞥見夜央,便不禁心虛起來。


    “雖然說魯員外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畢竟是一條人命,而且他要死了,他這麽多財產也沒有一文是我的……”許相夢突然住了嘴,她所說的話仿佛與這案子不搭邊,便轉而說道:“如果啞巴真殺了魯員外逃走,那戴師爺不就得背上黑鍋了,所以我摻和這事才不是為了保護那個自恃太高的魯員外。”


    “但如果,在嫌犯坐牢期間,兇手又犯案,不是正說明了嫌犯是被冤枉的嗎?”夜央忽然開口說道。


    許相夢驀地撇過頭盯著夜央,他說的確實是這個道理,許相夢恍然大悟說道:“對啊,這麽說的話,不然我們不管了?”


    許相夢睜大兩隻眼睛,衝著夜央和成城認認真真地眨巴眨巴。


    “大人,你又是開玩笑的嗎?”成城笑得一臉尷尬。


    “開什麽玩笑,誰說我是開玩笑的!”許相夢一副無比認真的表情又萬分激動地說道。


    夜央和成城各自迴房,一夜悄無聲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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