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居的大門外。</p>
司楊廷一躍而起，便從那匹棗紅色的馬背上翻下來，他隨手將韁繩扔給門口的小廝。</p>
小廝熟練得接過韁繩：“來客！裏麵請！”</p>
整個大廳裏仍是熱熱鬧鬧的，似乎沒有任何人聽到二樓芙蓉的房間內傳來的淒慘呻吟之音。</p>
司楊廷眯著眼睛，環視四周。</p>
“不對勁，那天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到底是哪裏.......”</p>
司楊廷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其實他之前是沒有來過妓院的，因著案子，他倒也不覺得他這個年紀來這裏有什麽不妥之處。</p>
倒是大廳裏一些還沒有找到生意的姑娘們，見了這樣細皮嫩肉的小鮮肉，覺得是得了便宜的，便一股腦的用了上來。</p>
花枝招展的模樣，滿臉笑容，手中的帕子在司楊廷眼前晃來晃去。</p>
“哎喲，我說這位哥兒看著眼生，頭一迴來？”</p>
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姑娘問道。</p>
司楊廷卻哪有心思應付他們，隻隨口說道：“嗯，對！”</p>
其他的姑娘見司楊廷應了那綠色衣服姑娘的話，便都訕訕得離開。</p>
在這裏，姑娘們都還是很守規矩的，雖說是煙花之地，但卻到底也是講究的。</p>
那綠色衣服的姑娘笑著靠近司楊廷，眼神中帶著光。</p>
司楊廷一身華服，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家的男孩，且腰間佩戴著隻有官家子弟才有資格佩戴的玉佩，這些姑娘們見得多了，一眼便能分辨得出，誰是商，誰是官，誰是平頭老百姓。</p>
對這綠衣服的姑娘來說，今兒個尋著個長相好看，又有錢的官二代，算是自己賺大發去了。</p>
司楊廷扔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突然在場子的正中央位置，發現了一攤水，那些水看上去卻並不像是酒水倒灑之後的模樣，更像是一滴兩滴的雨水低落一般。</p>
司楊廷眼神發直，蹲下身去，直直得朝著那個方向而去。</p>
綠意姑娘並未察覺司楊廷發現了什麽，隻覺得眼前這小哥兒有趣，跟著司楊廷的動作，一起蹲下身去，朝著那攤水靠近過去。</p>
司楊廷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那些雜亂的腳，引來一陣咒罵。</p>
“什麽玩意兒！嚇老子一跳！”</p>
“哪家的熊孩子，跑到這裏來玩，去去去，一邊兒玩去。”</p>
司楊廷完全充耳不聞的模樣，伸手去摳地上被水打濕的地板。</p>
“公子，你在做什麽？”綠色衣服的姑娘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妥，不解得詢問著司楊廷。</p>
司楊廷也沒有迴頭，下意識得迴答道：“這裏，就是這裏有問題，從那天開始，我就發現了。”</p>
綠色衣服的姑娘歪著頭，抿著嘴，看著司楊廷的側臉，心花怒放，不禁滿心笑意。</p>
“真好看啊。”綠衣姑娘說道。</p>
司楊廷眉峰更緊一些：“不是這樣的，你看，這屋頂並沒有漏雨，為什麽每次都是這個地方會出現水底的形狀？上次過來的時候也是這樣，而且這兩次，都沒有下雨的跡象。”</p>
“嗯，所以呢？”綠衣服的姑娘迴應道。</p>
“所以啊......”司楊廷迴過頭來，正要迴答，看到眼前的綠衣服姑娘，嚇了一跳，直接坐倒在地上，“你誰啊？”</p>
綠衣服的姑娘用帕子掩著唇，笑出聲來，隨後對司楊廷伸出一隻手，示意要將司楊廷從地上拉起來。</p>
司楊廷才不會受了姑娘家的這種邀請，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扭身就走。</p>
綠色衣服的姑娘抬腳跟上去：“哎？你別走了，你剛剛點了我，便得跟我待一陣子的。”</p>
司楊廷驚訝得瞪大眼睛：“我......我點了你？我什麽時候.......”</p>
司楊廷一邊說著，想起剛剛應答了一姑娘的問題，崩潰得歎口氣：“姑娘，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找姑娘的。”</p>
那綠色衣服的姑娘也不生氣，反而掩嘴笑出聲來，看起來，年紀應該也與司楊廷差不多大小，她重新跑過去，靠近司楊廷，滿眼笑意：“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年紀相當的，我怎麽會這麽輕易放你走？”</p>
司楊廷這才重新意識到，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長安城的平康裏，平康裏，自然有平康裏的規矩。</p>
他從懷中拿出一塊銀錠子，放在綠衣服的姑娘手中：“第一次來，沒什麽經驗，不知道夠不夠？”</p>
說罷，司楊廷看著那姑娘，等待著那姑娘的迴答。</p>
姑娘笑了：“夠了夠了，不過，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p>
司楊廷一聽，嚇一跳，慌忙抬腳就要離開。</p>
那姑娘緊跟上去，一把拉住司楊廷的胳膊：“怕什麽啊？我又不會吃了你，該不會還是個雛兒吧？”</p>
說話間，那姑娘又笑起來：“聽我說，我叫牡丹，就是呂洞賓調戲過的那個白牡丹的牡丹，你若是下次還來的話，還可以找我。”</p>
司楊廷慌忙抽出手：“姑娘你真的誤會了。”</p>
牡丹姑娘又重新上去挽住了司楊廷的胳膊，靠近司楊廷的耳朵，臉色瞬間從剛剛的笑容模樣，變成了惶恐：“我知道你在找什麽。”</p>
司楊廷自然也聽出牡丹姑娘聲音中的變化。</p>
但當牡丹姑娘離開司楊廷耳朵的那一瞬間，她臉上諂媚的笑容又重新迴到了臉上。</p>
司楊廷剛要說話。</p>
牡丹用力拉了拉司楊廷的胳膊：“柳媽媽不知道正在什麽地方看著，別慌張，假裝你就是來這裏吃酒的恩客，笑！”</p>
司楊廷咧開嘴笑起來，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p>
牡丹也不在乎，挽著司楊廷的胳膊，笑著穿越人群：“來來來，都讓一下，我要帶這位公子迴房間了。”</p>
司楊廷一愣，想要抽出手，被牡丹姑娘死死得拽住，她咬著牙，話從牙縫中擠出來：“別慌，跟我去房間，剛才說過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別想太多，我的意思是說，我知無不言。”</p>
司楊廷看著牡丹的側臉：“為什麽要幫我？”</p>
牡丹眼神一亂，抬眼便看到二樓的正中央位置，柳媽媽正盯著自己的方向。</p>
牡丹很快笑顏如花，對柳媽媽招手示意：“媽媽，我去接待客人了。”</p>
柳媽媽自然是認得牡丹手中的人是誰的，但是今天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能說破。</p>
牡丹挽著司楊廷的胳膊，悄悄低下頭對司楊廷說道：“笑！不笑的話太假了！會被懷疑的！”</p>
司楊廷也跟著低下頭，對著牡丹的耳朵說道：“你可知道，這柳媽媽是認得我的。”</p>
牡丹一驚：“啊？”</p>
司楊廷繼續說道：“她恐怕不會相信我今天是來......是來.......”</p>
司楊廷說不出口。牡丹突然雙手勾住司楊廷的脖子，雙腿往上一躍：“抱著我。”</p>
兩人已經上了樓，柳媽媽就在兩人不遠處，看著兩人的視線越來越清晰。</p>
司楊廷倒也不是傻子，會意，抬手打橫將牡丹抱入懷中，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曖昧，他低頭深深得望著牡丹：“一會兒進屋，我們好好聊。”</p>
兩人經過柳媽媽身邊的時候，司楊廷還非常自然得對柳媽媽點頭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記得柳媽媽，也知道柳媽媽看到了自己。</p>
柳媽媽也是一愣，難道是自己剛才想多了？</p>
她一眼不眨得看著司楊廷懷中抱著牡丹，一直走向牡丹房間的門口去，隨後，牡丹親手推開了房間的門。</p>
甚至在門口，司楊廷就似乎已經有些不能忍受一般，低頭在牡丹的耳邊輕聲曖昧得耳語著什麽。</p>
牡丹嬌笑不斷，甚至伸手在司楊廷的胸前拍打著：“你真壞啊！”</p>
柳媽媽迴過身來，轉眼看向芙蓉的房間，眉峰慢慢緊鎖。</p>
牡丹的房間內。</p>
剛一關好門，司楊廷便很快將牡丹放下，並對牡丹拱手道：“多有得罪，還望牡丹姑娘不要見怪。”</p>
牡丹笑笑，將手中的銀錠子舉到司楊廷的麵前：“我不要你的錢，你拿迴去吧，今晚，你既然來了，恐怕得在我房裏待一整夜了。”</p>
司楊廷搖頭，沒有接牡丹手中的銀錠子：“姑娘拿好，這錢，算是我買你的消息。”</p>
牡丹思索一瞬，點頭，將銀錠子收向櫃子裏的一個紅木盒子裏。</p>
從司楊廷的角度，可以看到，那紅木盒子裏已經放滿了各種金銀珠寶。</p>
司楊廷禮貌收迴視線。</p>
牡丹倒也不逼著司楊廷，收好銀子後，迴身走到司楊廷麵前。</p>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麵對麵。</p>
“你剛才說，你怕，你在怕什麽？”司楊廷先開口。</p>
牡丹姑娘一字一句得對司楊廷說：“難道，你剛才沒有注意到嗎？二樓最中間的那個房間門口，有新鮮的血跡流出來？”</p>
司楊廷眯著眼睛：“我聞到了血腥味，但沒有看到血跡，我這就出去看看。”</p>
牡丹一把將司楊廷拉住，一隻手放在唇邊，對司楊廷做噓狀：“別去，現在還不行。”</p>
司楊廷不解：“因為柳媽媽還在門口盯著？”</p>
牡丹搖搖頭，指著緊閉的大門：“因為門口有人，而且，那個房間裏的醉客，應該已經死了。”</p>
司楊廷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你說什麽？門口有人？而且還有人死了？就像之前那個死者一樣?”</p>
</p>
牡丹點點頭：“對，就像之前那個死者一樣。”</p>
“那門口的人......”司楊廷問道。</p>
牡丹指著門底下的縫隙，一雙幹癟而發青的腳正站在門口的位置，雙腳合攏，一動不動得站著，此刻，正對著牡丹的房間。</p>
司楊廷見到，大驚，下意識得後退一步：“這是....什麽？”</p>
牡丹的表情變得陰冷，開口說道：“我們綠柳居，最近出了一樁怪事，隻要是能看到這雙腳的醉客，都將活不過當晚。”</p>
司楊廷全身的汗毛直立：“那我.......”</p>
正說著話，牡丹房間的門，突然被輕輕的推開。</p>
隨著門被推開得越來越大，一股陰風也跟著吹了進來。</p>
司楊廷一躍而起，便從那匹棗紅色的馬背上翻下來，他隨手將韁繩扔給門口的小廝。</p>
小廝熟練得接過韁繩：“來客！裏麵請！”</p>
整個大廳裏仍是熱熱鬧鬧的，似乎沒有任何人聽到二樓芙蓉的房間內傳來的淒慘呻吟之音。</p>
司楊廷眯著眼睛，環視四周。</p>
“不對勁，那天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到底是哪裏.......”</p>
司楊廷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其實他之前是沒有來過妓院的，因著案子，他倒也不覺得他這個年紀來這裏有什麽不妥之處。</p>
倒是大廳裏一些還沒有找到生意的姑娘們，見了這樣細皮嫩肉的小鮮肉，覺得是得了便宜的，便一股腦的用了上來。</p>
花枝招展的模樣，滿臉笑容，手中的帕子在司楊廷眼前晃來晃去。</p>
“哎喲，我說這位哥兒看著眼生，頭一迴來？”</p>
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姑娘問道。</p>
司楊廷卻哪有心思應付他們，隻隨口說道：“嗯，對！”</p>
其他的姑娘見司楊廷應了那綠色衣服姑娘的話，便都訕訕得離開。</p>
在這裏，姑娘們都還是很守規矩的，雖說是煙花之地，但卻到底也是講究的。</p>
那綠色衣服的姑娘笑著靠近司楊廷，眼神中帶著光。</p>
司楊廷一身華服，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家的男孩，且腰間佩戴著隻有官家子弟才有資格佩戴的玉佩，這些姑娘們見得多了，一眼便能分辨得出，誰是商，誰是官，誰是平頭老百姓。</p>
對這綠衣服的姑娘來說，今兒個尋著個長相好看，又有錢的官二代，算是自己賺大發去了。</p>
司楊廷扔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突然在場子的正中央位置，發現了一攤水，那些水看上去卻並不像是酒水倒灑之後的模樣，更像是一滴兩滴的雨水低落一般。</p>
司楊廷眼神發直，蹲下身去，直直得朝著那個方向而去。</p>
綠意姑娘並未察覺司楊廷發現了什麽，隻覺得眼前這小哥兒有趣，跟著司楊廷的動作，一起蹲下身去，朝著那攤水靠近過去。</p>
司楊廷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那些雜亂的腳，引來一陣咒罵。</p>
“什麽玩意兒！嚇老子一跳！”</p>
“哪家的熊孩子，跑到這裏來玩，去去去，一邊兒玩去。”</p>
司楊廷完全充耳不聞的模樣，伸手去摳地上被水打濕的地板。</p>
“公子，你在做什麽？”綠色衣服的姑娘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妥，不解得詢問著司楊廷。</p>
司楊廷也沒有迴頭，下意識得迴答道：“這裏，就是這裏有問題，從那天開始，我就發現了。”</p>
綠色衣服的姑娘歪著頭，抿著嘴，看著司楊廷的側臉，心花怒放，不禁滿心笑意。</p>
“真好看啊。”綠衣姑娘說道。</p>
司楊廷眉峰更緊一些：“不是這樣的，你看，這屋頂並沒有漏雨，為什麽每次都是這個地方會出現水底的形狀？上次過來的時候也是這樣，而且這兩次，都沒有下雨的跡象。”</p>
“嗯，所以呢？”綠衣服的姑娘迴應道。</p>
“所以啊......”司楊廷迴過頭來，正要迴答，看到眼前的綠衣服姑娘，嚇了一跳，直接坐倒在地上，“你誰啊？”</p>
綠衣服的姑娘用帕子掩著唇，笑出聲來，隨後對司楊廷伸出一隻手，示意要將司楊廷從地上拉起來。</p>
司楊廷才不會受了姑娘家的這種邀請，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扭身就走。</p>
綠色衣服的姑娘抬腳跟上去：“哎？你別走了，你剛剛點了我，便得跟我待一陣子的。”</p>
司楊廷驚訝得瞪大眼睛：“我......我點了你？我什麽時候.......”</p>
司楊廷一邊說著，想起剛剛應答了一姑娘的問題，崩潰得歎口氣：“姑娘，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找姑娘的。”</p>
那綠色衣服的姑娘也不生氣，反而掩嘴笑出聲來，看起來，年紀應該也與司楊廷差不多大小，她重新跑過去，靠近司楊廷，滿眼笑意：“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年紀相當的，我怎麽會這麽輕易放你走？”</p>
司楊廷這才重新意識到，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長安城的平康裏，平康裏，自然有平康裏的規矩。</p>
他從懷中拿出一塊銀錠子，放在綠衣服的姑娘手中：“第一次來，沒什麽經驗，不知道夠不夠？”</p>
說罷，司楊廷看著那姑娘，等待著那姑娘的迴答。</p>
姑娘笑了：“夠了夠了，不過，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p>
司楊廷一聽，嚇一跳，慌忙抬腳就要離開。</p>
那姑娘緊跟上去，一把拉住司楊廷的胳膊：“怕什麽啊？我又不會吃了你，該不會還是個雛兒吧？”</p>
說話間，那姑娘又笑起來：“聽我說，我叫牡丹，就是呂洞賓調戲過的那個白牡丹的牡丹，你若是下次還來的話，還可以找我。”</p>
司楊廷慌忙抽出手：“姑娘你真的誤會了。”</p>
牡丹姑娘又重新上去挽住了司楊廷的胳膊，靠近司楊廷的耳朵，臉色瞬間從剛剛的笑容模樣，變成了惶恐：“我知道你在找什麽。”</p>
司楊廷自然也聽出牡丹姑娘聲音中的變化。</p>
但當牡丹姑娘離開司楊廷耳朵的那一瞬間，她臉上諂媚的笑容又重新迴到了臉上。</p>
司楊廷剛要說話。</p>
牡丹用力拉了拉司楊廷的胳膊：“柳媽媽不知道正在什麽地方看著，別慌張，假裝你就是來這裏吃酒的恩客，笑！”</p>
司楊廷咧開嘴笑起來，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p>
牡丹也不在乎，挽著司楊廷的胳膊，笑著穿越人群：“來來來，都讓一下，我要帶這位公子迴房間了。”</p>
司楊廷一愣，想要抽出手，被牡丹姑娘死死得拽住，她咬著牙，話從牙縫中擠出來：“別慌，跟我去房間，剛才說過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別想太多，我的意思是說，我知無不言。”</p>
司楊廷看著牡丹的側臉：“為什麽要幫我？”</p>
牡丹眼神一亂，抬眼便看到二樓的正中央位置，柳媽媽正盯著自己的方向。</p>
牡丹很快笑顏如花，對柳媽媽招手示意：“媽媽，我去接待客人了。”</p>
柳媽媽自然是認得牡丹手中的人是誰的，但是今天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能說破。</p>
牡丹挽著司楊廷的胳膊，悄悄低下頭對司楊廷說道：“笑！不笑的話太假了！會被懷疑的！”</p>
司楊廷也跟著低下頭，對著牡丹的耳朵說道：“你可知道，這柳媽媽是認得我的。”</p>
牡丹一驚：“啊？”</p>
司楊廷繼續說道：“她恐怕不會相信我今天是來......是來.......”</p>
司楊廷說不出口。牡丹突然雙手勾住司楊廷的脖子，雙腿往上一躍：“抱著我。”</p>
兩人已經上了樓，柳媽媽就在兩人不遠處，看著兩人的視線越來越清晰。</p>
司楊廷倒也不是傻子，會意，抬手打橫將牡丹抱入懷中，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曖昧，他低頭深深得望著牡丹：“一會兒進屋，我們好好聊。”</p>
兩人經過柳媽媽身邊的時候，司楊廷還非常自然得對柳媽媽點頭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記得柳媽媽，也知道柳媽媽看到了自己。</p>
柳媽媽也是一愣，難道是自己剛才想多了？</p>
她一眼不眨得看著司楊廷懷中抱著牡丹，一直走向牡丹房間的門口去，隨後，牡丹親手推開了房間的門。</p>
甚至在門口，司楊廷就似乎已經有些不能忍受一般，低頭在牡丹的耳邊輕聲曖昧得耳語著什麽。</p>
牡丹嬌笑不斷，甚至伸手在司楊廷的胸前拍打著：“你真壞啊！”</p>
柳媽媽迴過身來，轉眼看向芙蓉的房間，眉峰慢慢緊鎖。</p>
牡丹的房間內。</p>
剛一關好門，司楊廷便很快將牡丹放下，並對牡丹拱手道：“多有得罪，還望牡丹姑娘不要見怪。”</p>
牡丹笑笑，將手中的銀錠子舉到司楊廷的麵前：“我不要你的錢，你拿迴去吧，今晚，你既然來了，恐怕得在我房裏待一整夜了。”</p>
司楊廷搖頭，沒有接牡丹手中的銀錠子：“姑娘拿好，這錢，算是我買你的消息。”</p>
牡丹思索一瞬，點頭，將銀錠子收向櫃子裏的一個紅木盒子裏。</p>
從司楊廷的角度，可以看到，那紅木盒子裏已經放滿了各種金銀珠寶。</p>
司楊廷禮貌收迴視線。</p>
牡丹倒也不逼著司楊廷，收好銀子後，迴身走到司楊廷麵前。</p>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麵對麵。</p>
“你剛才說，你怕，你在怕什麽？”司楊廷先開口。</p>
牡丹姑娘一字一句得對司楊廷說：“難道，你剛才沒有注意到嗎？二樓最中間的那個房間門口，有新鮮的血跡流出來？”</p>
司楊廷眯著眼睛：“我聞到了血腥味，但沒有看到血跡，我這就出去看看。”</p>
牡丹一把將司楊廷拉住，一隻手放在唇邊，對司楊廷做噓狀：“別去，現在還不行。”</p>
司楊廷不解：“因為柳媽媽還在門口盯著？”</p>
牡丹搖搖頭，指著緊閉的大門：“因為門口有人，而且，那個房間裏的醉客，應該已經死了。”</p>
司楊廷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你說什麽？門口有人？而且還有人死了？就像之前那個死者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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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點點頭：“對，就像之前那個死者一樣。”</p>
“那門口的人......”司楊廷問道。</p>
牡丹指著門底下的縫隙，一雙幹癟而發青的腳正站在門口的位置，雙腳合攏，一動不動得站著，此刻，正對著牡丹的房間。</p>
司楊廷見到，大驚，下意識得後退一步：“這是....什麽？”</p>
牡丹的表情變得陰冷，開口說道：“我們綠柳居，最近出了一樁怪事，隻要是能看到這雙腳的醉客，都將活不過當晚。”</p>
司楊廷全身的汗毛直立：“那我.......”</p>
正說著話，牡丹房間的門，突然被輕輕的推開。</p>
隨著門被推開得越來越大，一股陰風也跟著吹了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