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一消失就是一個多月,突然一身傷的出現在我麵前,然後告訴我,我身邊的女人有問題。


    這算不算一個笑話?


    他出現在我眼前第一眼時,我的心就咯噔猛跳了一下。


    沒錯,這座山峰他和楚蕭生都知道,可沒道理帶著一身的傷,專門爬上來,卻是為了找我?


    他怎麽知道我的行蹤?


    而鐵頭給我的解釋,實在無法讓我信服,他說在半個月前,他尋找黎庶的路上,遇到了一個把自己包裹嚴實的神秘人擋路。


    那人一言不發,就出手了。鐵頭說交手後,發現不敵,如果不是神秘人有意讓他走,恐怕也就當場交待在那裏了。


    為了保住小命,他隻能輾轉迴到這裏,沒想到就遇到了我。


    我問,那神秘人到底有多厲害?


    這個問題在我心裏一直是個很大的疑問,因為我這種毫無功底,打起架來,什麽下三濫手段都用的人,隻知道那神秘人厲害,卻不知到底有多厲害。


    鐵頭並未直接迴答我,他盯著我,反問道:“你想問的是,他是不是黎庶?”


    “好吧...你既然這樣認為,也可以,說說吧。”我一邊說著一邊給他遞去一顆野果。


    他接過野果,並未著急吃,沉思道:“恐怕我和黎庶加起來,能和他打個平手都不錯了。黎庶的招式和搏鬥習慣我很了解,不會是他。”


    我聽了鐵頭的話,暗自點頭,心裏卻很震驚。


    神秘人也跟我出過手,一拳把我揍的口吐鮮血,確實厲害,可厲害到比兩個越南人還厲害?這我就有點不相信了。


    在我心目中,越南人的功夫,毫不誇張的說,就跟電影裏的葉問比起來,也差不多了多少。


    比越南人還厲害兩個的人,那簡直就是李小龍重生了。


    太誇張了,這樣的人,還偏偏參與在這件事中,好像還跟我們相熟,實在匪夷所思。


    對於鐵頭的話,我始終抱著懷疑的態度。


    他的話,給我傳達了一個信息,神秘人另有其人,但不是他自己。


    可如果他說謊呢?


    而他為了說謊,把自己自殘成這樣,目的何在,就是為了取得我的信任?這也不合理。


    所以他的話,我信一半,懷疑一半。


    總之,鐵頭,越南人,楚蕭生都不能百分百排除是神秘的可能。


    而神秘人的目的也很明確,衝著何厚義而去,就是為了找到聖物的下落。


    知道聖物在何厚義身上的人,又有誰呢?


    老者可以確定,越南人,楚蕭生都不確定,至於鐵頭,我更是摸不透。


    但我相信,隻要聖物還在汪凝眉手裏,神秘人就一定還會出現,打我肯定是打不過他,可既然鐵頭都說了,他和黎庶加起來或許能跟神秘人打成平手。


    假設他倆都不是神秘人,那麽等他們打起來時,再加上我這微不足道的戰鬥力,說不定就能影響到勝負天平呢?


    對於神秘人,目前隻有耐心的等待,等他露出馬腳,初次別無他法。


    我問鐵頭,知不知道黎庶來這座孤島的原因。


    鐵頭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都下過裂縫,你也親眼見識過暗黑生物的特殊,我也就不瞞你了,沒錯我確實想弄到那東西,可好像方法不對,黎庶比我知道的多,所以我才一直想找到他,這也是我跟來的原因。”


    我點頭,鐵頭這幾句話說的倒誠懇,其實他不說,我也懂。


    可偏偏他說的如此滴水不漏,我反而覺得有問題,都來這座孤島這麽久了,你還告訴我,你什麽都不知道,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雖然很多事他沒參與,可就是碰碰撞撞,也能碰到點信息吧。


    我不也是一無所知來到這個孤島的,如今了解這些,不也是誤打誤撞。


    所以我認為鐵頭,還是在說謊。


    這鐵頭,渾身都是問題,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不舒服感覺,可偏偏從他身上,我還真就找不出蛛絲馬跡。


    要麽藏得太深,要麽就是我的判斷有問題,但我更相信前者。


    我問鐵頭,之後有什麽打算,鐵頭顯得很茫然,良久才歎氣說道:“我感覺黎庶在躲著我,既然他有意躲我,我想找到他,是不現實的,我想,還是等傷好了,去食人族的老巢摸摸看,也許在那裏就能等到黎庶,即便等不到,我也得弄清楚,他們來這座孤島的原因。”


    鐵頭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朝汪凝眉飄去。


    估計腦子裏又在憋壞了,想從汪凝眉口中得知些什麽,又不好當著我的麵問。


    黎庶當然在躲著他,他能反應過來,說明心思還不算呆愚。如果我不曾懷疑他,他說的這些話,無論從哪裏看,都合情合理。


    可他消失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真的沒去摸過食人族老巢嗎,我是不信的。


    我不了解他心裏真實的想法,自然不願輕易開口。


    從他嘴裏套話,也套不出所以然來。


    而他突然找到了我,問題也就來了,我本打算著和汪凝眉就待在這裏,一直等到來年風向改變。


    可他突然造訪,要是我一個人,倒沒什麽擔心的,可若我不注意時,他會怎麽對汪凝眉,還得打個問號。


    總之,這裏多一天我都待不下去了,閉上眼都怕出岔子。


    汪凝眉也很懼怕鐵頭,因為鐵頭每次看著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至於汪凝眉的身份,我也懶得多費心,管她過去是什麽,隻要以後跟著我,就行了。


    祝靈不也跟她一樣,說不清道不楚的,我也都不在乎了。


    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遠離這些是非,離他們這些人越遠越好。


    趁著鐵頭休息的空隙,我將盡快離開的想法偷偷的告訴了汪凝眉,她說聽我的。


    這話聽得我飄飄然,於是在深夜裏,我偷偷帶著她,繞過了熟睡中的鐵頭,拽著繩子爬下了山峰,一切都很順利。


    兩天後,我們住進了一個偏僻的山洞裏,山洞裏有滲水,至於食物,如今對我而言,根本不成問題,我總能給汪凝眉帶迴很多驚喜。


    野兔,山貓,穿山甲,獐,野鳥,鳥蛋等等,凡是我曾經吃到過嘴的食物,我都想通通的帶迴來讓她嚐一遍。


    汪凝眉的精神一天天好起來了,她偶爾會出神的望著我,喃喃地說道:“卓越,你變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我聳聳肩,心裏卻美滋滋的,我做夢都想得到她的誇獎,讓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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