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性喜歡妥協,對人妥協,對事妥協。看似包容,實際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放縱。


    到最後害人害己,悔恨不己。所以我必須勸說汪凝眉,讓她徹底斷了把聖物交還給老者的想法。


    留著聖物,何厚義肯定死不了。但若是交出去,我敢說,絕對活不過第二天。


    這也是為何何厚義盜得聖物後,要交給汪凝眉保管的原因。


    汪凝眉隻是一時情急,才會失去理智。沒多久,盡管她想通了我所講述故事的道理所在,依然顯得很糾結。


    我讓她放寬了心,何厚義比她想象中要堅強多了,一般人吃不了的苦,他能坦然受之。


    說明了聖物很重要,重要的程度遠遠超過了他所受的折磨總和。


    汪凝眉不願告訴我聖物被她藏在了哪裏,我也隻是好奇,到底什麽東西,能惹出這麽多事端。


    當然我也明白,汪凝眉不告訴我,並非是不信任我。真正的原因恐怕是為了不讓我牽連進來。


    問題是,事情跟她息息相關,我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我既然救了她,又怎會再放棄她?這個道理她為何就不明白?


    汪凝眉知道的真的很少,至少她言語裏所陳述的事情,在我心裏已算不得秘密,不過是又驗證了一遍而已。


    說到底,她是個可憐女人,一個被何厚義充分利用的女人,從身體乃至心理上,牢牢的給她套上了枷鎖,隻是她自己還迷糊著。


    在我耐心的勸說下,汪凝眉總算安靜下來了。


    站在我的角度上,我巴不得汪凝眉把聖物交出去,然後何厚義被哢嚓掉後,她也就死心了。


    可我看的出來,至少目前,何厚義在他心裏是無比重要的。我猜測一定還有其他原因,不單單是感情寄托,隻是她不願講,我也逼迫不了。


    所以先留住聖物,穩住汪凝眉才是關鍵,如果她能把聖物交給我,那再好不過。


    既然聖物是各方爭奪的關鍵,就大有利用的價值,在某個關鍵時刻,甚至還可以拿它出來,惹得他們自相殘殺,全部死光才好。


    然而懷璧其罪的道理我還是懂得,就比如說,如果聖物在越南人手裏,就不會遭受到何厚義那般待遇。


    他在實力不濟,計劃不周全的情況下,得到了聖物,也給自己帶來了痛苦的折磨。


    我不確定,越南人知不知道,聖物在何厚義手中,因為他讓我混入食人族老巢,目的可能就是得到部落的聖物。


    如果他知道聖物就在何厚義手裏,會不救他嗎。


    至於部落中那個神秘的老者,聖物丟失他肯定是知道的,把何厚義抓起來,各種折磨和伺候,就是為了逼出聖物的下落。


    他肯定又不想其他人知道聖物丟失了,所以借助八月十五,祭祀海神的緣由,將何厚義關押起來,掩人耳目。


    我想真要到了祭祀的那一天,老者肯定也不會先祭祀何厚義,多半會拿汪凝眉來要挾何厚義。


    之前在平台上,老者對何厚義說了什麽,導致何厚義突然暴怒,各種粗語罵個不停。


    想來,老者的耐心隨著祭祀日子的迫近,已經消磨到了極限。


    如果不是我和楚蕭生的一頓攪水,等待何厚義的,肯定是他無法承受更多大的折磨。


    我偷偷的打量著閉著眼睡去的汪凝眉,她肯定沒睡著。


    何厚義能選擇把聖物放在汪凝眉這裏,說明是百分百信任她的,而能讓何厚義激怒成那樣,恐怕也和汪凝眉有關。


    我也迷糊了,說何厚義隻是利用汪凝眉吧,可給了她全部的信任,以及老者肯定說了跟汪凝眉有關的言辭,他又暴怒的無法抑製。


    可要說何厚義對汪凝眉有真感情,又何必讓她趟這趟渾水?


    我想不透,隻是隱隱覺得,汪凝眉還有很多事沒告訴我,還有汪凝眉真的如她所說,對整件事一無所知嗎?


    原以為整件事,在我成功的計謀下,跟我再無瓜葛了,如今看來,隻怕瓜葛越來越深了。


    我甚至懷疑,那擄走何厚義的神秘人,將汪凝眉丟給我,別有目的。


    我沉悶的歎了口氣,有一種沉重的無力感,是我始終想要,卻又無能為力拜托不了的。


    我必須得找到越南人,把我弄到這個孤島上的人是他,到了如今,他總該給我一點說法,哪怕透漏一點信息也好。


    而且我花費心思做的那把複合弓也在他手裏,我需要把他取迴來,有了它,我下次麵對神秘人時,好歹也有了底氣。


    天亮後,我給汪凝眉準備了一隻野兔和一些野果,剛準備偷偷溜下山時,一個意外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我麵前。


    他滿身是傷,一隻腿還一瘸一瘸的,就他這樣,若不是借助高科技,肯定爬不上這山峰。


    我沒料到他會出現在這裏,更未料到會帶著這麽重的傷來到我麵前。


    他伸手毫不客氣的就攙扶在了我肩膀上,一瞬間又迴到了我和他共同戰鬥的親密關係。


    當他看到汪凝眉時,眉頭突然皺了起來,表情冷峻,隱隱透漏著殺氣。


    可我見汪凝眉的眼神,應該是從來不認識他。


    他二人也沒碰過麵才對,鐵頭把我拉到一旁,迴頭看了遠處的汪凝眉一眼,肅然的說道:“卓越,你怎麽和她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他見我不說話,伏在我耳邊,小聲而緊促的說道:“這女人是跟著黎庶第二批登島的人。”


    “瞎說什麽!”我擰著眉頭:“她都不認識你。”


    “她不認識我正常,我本來也是第二批登島的冒險團成員之一,最終下不了決心,你要相信我,我曾在遠處看到過她和黎庶,還有那大個子在一起。”


    “大個子...”我喃喃道:“你說的是何厚義吧。你確定沒錯?”


    “我也不知道那大個子叫什麽。”鐵頭迴道:“但我確定就是這個女人,以內她長得漂亮,所以當時我多看了幾眼,絕對沒錯,幾年前她就跟你說的何厚義還有黎庶,一起商量過登島的事,沒錯!”


    我聽著鐵頭無比肯定的說辭,心想著他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麽目的。鐵頭見我不支聲,又說道:“卓越,你最好遠離她,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我冷冷一笑:“那你呢,鐵頭,你是一個簡單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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