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我看到梅大姐和沈豔萍意外的出現在我麵前時,我會那般的激動。


    我困惑,漸漸失去活下去的欲望,跟我無法做出判斷,身在迷潭無法自拔有最直接的關係。


    她二人的出現,等於帶來了轉機!


    趙清涵給她們二人弄了點吃的,喝了點熱水後,她們才稍微好點。


    看那狼吞虎咽的樣子,我大致也能猜到些許了。


    當時我就認定,何厚義帶著眾人趁著小破船離開孤島,根本就是個笑話,是無法實現的美好願望。


    梅大姐和沈雁萍重新迴來,不開口便已證實了這一點。


    之後沈雁萍的話,更是證實了我的很多想法,基本接近事實。


    原來,當日他們乘船被海風吹離了孤島,眾人心情愉悅,認為海風一定能帶他們迴到陸地。


    一個星期後,他們的淡水所剩無幾,卻還在茫茫,大海中無止盡的漂泊。


    老天是眷念受難者的,總會給出一條生路,在他們接近絕望的第三天,木船碰到了陸地上,眾人歡騰,認為已成功逃迴了文明世界。


    現實很殘酷,殘酷的讓人生出希望,然後自己親手掐死希望,然後再生出希望,這樣無止盡的循環。


    確實是陸地沒錯,卻是另一片島嶼的陸地。


    講到這裏時,我專門帶上她們,升起了熱氣球,順著我指的方向,問她們是不是從那個方向迴來的。


    她二人驚訝的相互對望了很久,最後確定就是那裏。


    我第一次乘著熱氣球發現海平麵,接近盡頭處的那個黑點,就假想過何厚義他們有可能會落到那座孤島。


    實際上,他們是無比幸運的,應該幸運能找到一片著陸點。


    我沒有立即追問那座海島的模樣,以及有沒有人際這樣的問題,我關心的是其他人呢,為什麽隻迴來了這兩個看似最弱的女人?


    沈雁萍解釋說,她們能迴來全靠老天保佑,一個星期前她倆殺了看守她們的那個土著,偷了船,隻想著逃跑,沒想到被海風重新刮到起點。


    何厚義和汪凝眉還被土著關押著,到了月滿之夜,就要被獻祭給海神。


    至於越南人,跟他們落到那座孤島後,很快就失去了蹤影。


    沈豔萍的這段話,信息量有點大,聽我的直發懵。


    什麽土著,還殺了土著搶了船逃跑,一個瘦弱的一隻手都能握死的梅大姐,另一個還瘸著一條腿的沈豔萍,她倆都能逃脫,身強力壯一身本事的何厚義卻被關押著,這合理嗎?


    越南人上島就離開,是在我意料之中,這點倒不驚奇,既然鐵頭說,越南人已是第三次來到我們眼下的孤島,沒道理不熟悉離這裏其實並不算遙遠的另一座孤島。


    想到這裏,我突然反映了過來,越南人當初為何要離開孤島,在明知道沒有成功可能的情況下,根本就是算準了風向,專程要去那座孤島,至於目的是什麽,我暫時沒頭緒。


    上了島,立刻離去,便證明是帶著很強的目的性登島的。


    想通這點後,另一個懸疑在我腦海中的疑惑自然迎刃而解。


    這個懸疑便是,越南人當初給我的留言,為何要我在二月風向沒改變前去尋他。原來他知道我迎著當時的風向,一定能漂移到那座孤島。


    如果我那時能想明白這些,至少也會去嚐試一番,而不是當時聽了祝靈的話,選擇性的忽略掉了的石板上的留言。


    如果我當時尋到了越南人,也許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處在了危險的崩潰邊緣。


    雖然我也不再信任越南人,但比起處心積慮的祝靈和為了怪物屍體,差點把我踢下熱氣球的鐵頭,我更願意和越南人打交道。


    越南人的話少到可憐,但每次隻要開口,即便聽不懂,也是明明白白的,看得見表情,讀得懂情緒。


    沈豔萍提到土著時,全身都在止不住的打擺子,也不知是還沉陷在土著的恐懼陰影中,還是她們親手殺掉一個土著所產生的後怕。


    土著在眾多海島中,並不是特別的罕見,至今被人類衛星所覆蓋的全球的海域中,依然有很多發現但未登陸過的孤島。


    而被開發過的那些孤島,其中就屢有對當地土著的新聞報道。


    說實話,就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座很大的孤島,我也一直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野獸都能橫行,為何卻見不到比野獸更野蠻的土著。


    這個問題至今困擾著我,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當沈雁萍說離這裏隻有一個星期船程的孤島有土著時,我就更疑惑了。


    土著既然有船,就代表他們有出海的能力,總該會踏入這座離他們大本營,並不算太遠的孤島。


    土著一詞,實際上說的是在侵略者未占領他們家園前,一直生活在一個地方的原始居民,其中特別強調原始一詞。


    這裏的原始,並不代表原始社會,有可能已經處於青銅,甚至是鐵器時代的原著民,唯一的共同點便是,社會的文明程度要遠遠的低於,如今的文明社會進程。


    而沈雁萍口中的土著,則是徹徹底底的原始社會的孤島原住民。


    比如她說到的,那些土著大部分是住山洞,也有極少一部分地位尊貴的高層會在樹頂搭建巢穴居住。這是最原始的舊石器時代的居住特征。


    不僅如此,它們隻吃肉食,雖已具備了生火的能力,卻沒有因此開拓出烹食的技巧,因此隻能吃帶血的生肉,不僅捕獲各類飛禽走獸,甚至自己族群中有意外死亡或是打鬥致死的屍體後,會出現殘忍的分食人屍。


    這樣的土著是最可怕的,不僅殘忍,最主要是無法交流。


    一旦無法交流,就跟野獸沒什麽區別了,又比野獸更難對付的是,他們熟悉了火,自然也就不再本能的懼怕。


    而且他們還會使用工具來製造武器,最典型的就是沈雁萍口中,異常兇狠的石斧。


    石斧在最初來到草地時,我也用過很長一段時間,深知其中講究,別看它不如鐵器鋒利,但重量擺在那裏,又砍又砸的,一棵大腿那麽粗的樹都可輕易放倒,要是砸到人身上,隻怕會當場血肉橫飛。


    如果這兩點還不算可怕,那麽接下來這一點,就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招架了。


    他們不僅不怕火,會使用武器,最主要會製造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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