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斷定,無論是祝靈,抑或是越南人,何厚義他們此行的目的,一定是跟裂縫中的怪物有關。


    如果之前沒親眼見到怪物死而複生,我還不能如此肯定。


    神秘的地底生物,不僅顛覆了我的世界觀,更徹底將它粉碎成了碎末。


    燒成焦殼的怪物,為何能完好無損的複活,並逃離。這個問題注定會困擾我一生,在我有限的認知中,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也因此明白了為何鐵頭信誓旦旦的說,得到這麽一隻怪物,能抵得上世上所有的財富。


    這話是不是越南人告訴他的,如今看來並不重要。


    鐵頭拚死想得到怪物,哪怕是屍體他也看的比命還重要,已經足夠說明問題的所在。


    如果我以上的推斷正確,那地底怪物真有這麽一種神秘的能量,無論付出多麽昂貴的代價,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隻是不明白,想要捕獲那怪物,跟我到底有什麽關係,為何會把我牽連上。


    無論是越南人的留言,以及聽祝靈和鐵頭話的意思,是不準備放過我了,至少目前看來,我根本無法置身事外。


    思來想去,目前我唯一的出路便是孤身逃離孤島。


    然而此時的風向是很大的阻力,即便建造木船,在沒有足夠動力的情況下,我也隻會被海風再次吹迴到島岸。


    想要離開,隻有等到秋季風向改變時,才有希望,而且這種希望,我很早便分析過,也是很渺茫的。


    我從未像此時這般迫切的想要逃離孤島,隻感覺再待下去,我就算僥幸活著,也一定會瘋掉。


    我認不清誰對我好,誰隻是想利用我。


    當一個人失去判斷力後,會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和自己格格不入,排斥著自己。便會由衷的生出一種畏懼心,這種畏懼和本身的膽色並無多大關係。


    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幾乎沒有正眼看過祝靈,她有時隻是跟著我,也不言不語,偶爾撇過她的表情,充滿了落寞和悲傷。


    我對她似乎有些過了,但不然呢,不然我該怎麽麵對她,還能迴到從前嗎?


    我之所以不搭理她,隻是我還沒想好今後該以怎樣的關係麵對她。


    入了夜,我總是一個人在平台上睡,起初趙清涵還能來陪我,但見我不再碰她,以為我對她失去了興趣,也曾百般討好,我依然無動於衷。


    倒不是說我對女人失去了興趣,隻是在這種我誰都不肯再相信的心境下,實難痛快的做點什麽。


    有時祝靈也來陪我,她伸手觸碰到我敏感的地方,默默地做完一個女人該做的一切,然後看著我背過身,每一次最後都還是難過的迴到房屋。


    我想我是病了,病的一塌糊塗,心理每一天都在倍受折磨。


    如果孤島有心理醫生,我一定會天天找他,直到能幫我治療這種接近於變態的心理。


    孤島又下起了雨,雨不大,卻下了很多天,整個孤島都籠罩在霧氣蒙蒙中,趙清涵畏畏縮縮的走到我麵前,說:“卓越...我們,我們的食物不多了。”


    她怕我,怕我就對了,我現在就是個神經病,看著誰,眼神中全是疑神疑鬼。


    “找祝靈,她能解決。”


    趙清涵楞了下,隨即吞吞吐吐的說道:“可是,祝靈說...”


    我冷笑了一聲,嚇得趙清涵話都沒說完,我就知道是祝靈讓她來找我的。


    沒食物了,自己弄去啊,搞這大的陰謀,會被食物問題困擾嗎?況且還有鐵頭這一個既有頭腦,又有身手的下手。


    趙清涵吃了鱉嘟著嘴走了,我早已不吃祝靈那一套,有話說話,沒必要借屁大點事來借題發揮。


    食物的儲備我心裏很清楚,上次那些熊肉被我弄迴來後,足夠我們三人半年有餘。


    我形單孤影,即便在下雨天,我也不願迴到沉悶的房屋,去麵對祝靈,但凡聽到她微弱的唿吸聲,我心裏就很亂。


    這場雨終於把我淋壞了,頭疼腦熱,伴隨著四肢無力。


    我任憑病情一點點加重,拖著病殃殃的身子蜷縮在平台上,就像個沒人管的乞丐。


    我快活不下去了...


    感覺做什麽事都毫無意義了。


    也就是在這種時候,突然出現了兩個,我怎麽也想不到的人。


    竟是沈雁萍和梅大姐!她們喚著我的時候,我的意識是模糊的,認為是在做夢。


    直到她們將我搖醒,哭訴著讓我快去救人時,我才猛地坐了起來,一把就握住了梅大姐,我死死的抱住她。


    激動的直掉眼淚,她們居然,居然還活著!這太不可思議了,離去接近一年的時間,突然又出現在了我麵前,這簡直就是奇跡!


    “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她們。“你們不是離開了嗎!怎麽迴來的!”


    梅大姐哭成淚人,直到現在我才看出來,她的外表還是梅大姐,但已經瘦的像根木柴。


    我見她又哭又言的,半天也說不出什麽東西來,轉而看向沈雁萍,她比梅大姐還慘。


    如果說梅大姐最早留給我的印象就是,唯唯諾諾的糟糕女人,她現在這幅樣子,我也可能接受。


    可沈雁萍的落差實在太大,從一個豐腴的富婆,到現在穿著芭蕉葉編成的衣不遮體的破衣服,渾身又髒又臭,臉色蒼白的搖搖欲墜,被祝靈和趙清涵拉到平台後,整個人隨著拐杖,跌倒在了地上。


    我有滿腦子的疑問,但看她們這個樣子,我又有點於心不忍了。


    曾經來過這座孤島的所有人裏,我隻認為四個人和這天大的陰謀沒關係,首先是無知的我,其次是家世顯赫的楚蕭生。


    從鐵頭的話語,以及楚蕭生懵懂無知的狀態,大體可以斷定,他應該是被鐵頭利用的倒黴蛋。


    至於梅大姐,願意就更簡單了,一個隻會清潔衛生的唯唯諾諾,毫無身份和背景的人,如果能跟這樁驚天陰謀扯上關係,那就太可笑了。


    沈雁萍,我之前也考慮過,她跟這件事牽連的可能性。但隻要一想到她被何厚義隨意擺弄,無可奈何,隻想著逃出孤島,迴到都市繼續做她身份尊貴的女富人,也能看明白,她更多的是一種委曲求全,以她的腦子,或許能明白一點事,但絕不會是謀劃者。


    【作者題外話】:男主心理變態是沒錯。


    這本書的男主,骨頭從來可沒承認過,是一個高尚的,偉大的正麵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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