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草地後,趙清涵見到我這般慘樣,哭得不得了,燒開了水,開始為我擦洗身子。


    祝靈已很久沒見著卓厲,早早的跑到屋子裏去看卓厲了。


    我的傷應該沒大礙,多是被一些碎屑擦了皮肉,鮮血橫流,所以看的很嚴重。


    而且當時我的左耳確實被爆炸聲,震出了血,自己嚇自己以為會就此聾掉,實際過了大半天功夫,除了還有隱隱的痛外,並無大礙。


    我撫摸著趙清涵的頭發,看著她認真的替我擦著身子,邊擦邊哭的樣子,輕聲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趙清涵聽後,突然鑽進了我的懷中,哭成了淚人。


    說起來,趙清涵的秉性注定是個沒什麽大本事的女人,依附在一個成功男人身邊被疼惜,應該是她最好的歸宿。


    心口淺的裝不下一碗水,自然也裝不了事,說話不深過腦子,嘴邊跑風,做事又不靠譜,忘東忘西。


    說白了,就是一個沒一點心眼,卻又喜歡裝的自己很聰明的漂亮女人罷了。


    我也是由衷的感謝,她這些日子的默默忍受。


    讓她這樣一個女人,孤身一人待在這片草地上,除了全天候要照顧卓厲吃喝拉撒外,白天還要照顧草地上的動物,晚上又得一個人守在沒有電燈的黑房屋裏。


    我很清楚,再好的環境,一個人待久了也會瘋掉,更何況她這樣根本談不上有什麽心裏素質的女人,這麽一熬就是一兩個月。


    每天處在,吃不好,不敢睡,擔驚受怕中,是真的很危難她。


    也難怪我這話一說出口,她就鑽到我懷裏哭得稀裏嘩啦的,似乎這接近兩個月時間裏所遭受的罪,全都在這顆顆翻滾的淚水中,正在無言,卻又動情的訴說著。


    我經常會將流落孤島所遇到的女人們,放在一起,做過一個幻想。


    我卓越最愛的女人是誰。


    最適合我卓越的女人又是誰。


    我最適合的女人又是誰。


    第一個問題,我始終有些搖擺。


    第二個問題,我在祝靈和展聽白麵前依然搖擺不定,這樣似乎有些對不起祝靈,然而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隻有我自己最清楚內心真實的感受。


    至於第三個問題,我會毫不猶豫的聯想到趙清涵,沒錯,就是這個笨的我經常罵的很難聽的女人。


    我罵她,是希望她長點心,不要被其他女人當槍使還要感恩戴德。


    她雖然跟過楚蕭生,但我一點也不介意。


    我很清楚像她這樣的女人,離開男人肯定是活不下去的,但她自從跟了我之後,確實是一心一意,從未像梁洛雪那樣搖擺不定,也未曾像展聽白那樣,想過離開我。


    這樣的女人,她無論怎麽鬧騰,我依然會覺得踏實。


    就像現在這樣,哄一哄,便哭的好不心酸。


    在所有女人當中,我從未溫柔待過她,哪怕好聽的話,也未曾跟她說過,她能認準我,這讓我也很意外。


    稍微溫柔一點,她望著我的雙眼,盡是滿滿的感動。


    多麽容易滿足的女人啊,如果她懂,我們能換個環境,我一定會好好疼惜她,好好的滿足她,讓她真正明白我的心意。


    然而,我們卻在孤島相逢,這樣的感情,我給不了任何承諾,也承受不起任何保證。


    即便是麵對祝靈信誓旦旦的說,如果我們能迴到都市,她什麽都求,會嫁給我這樣的話語,我也是保持沉默應對。


    我記得有這樣一個故事,故事說的是,在進往西藏的路上,經常會看到很多情侶,甜蜜的在一起,她們幸福的羨煞路人,吃喝玩,甚至連晚上都在一起盡情的翻滾。


    然而到了下一景點,或者分離之時,這樣的一對,甚至連彼此挽留的話都沒一句,各奔東西,第一件事便是刪除彼此的聯係方式,一路上的點點滴滴的痕跡也全都抹去。


    感情在碰撞時,固然是激烈美好的,卻不能感動天,感動地,感動彼此的分岔路。


    這樣的臨時情侶,有的人一迴頭重新迴到了自己的家庭中,變迴可人人妻,而有的來年依然還會在路上,繼續邂逅難忘的愛情。


    我之所以說到這個故事,其實我們現在不正是在一場邂逅中嗎,和上訴的故事,又是何其的相似。


    如果,現在開來一艘船,將我們所有人都重新接迴熱鬧的都市。


    誰又敢保證一分離,不再是濃濃的愛意,反而是今後一輩子不願提起的不堪往事。


    我相信這個道理,作為成年男女的我們都懂,然而我們卻依舊沉迷於此,每一個夜晚需要彼此的安慰,有時我找她們,有時她們找我,除了生理需要,更多的隻是男人和女人磁鐵般的吸引。


    我希望趙清涵她好吧...至少我是真心想幫她迴去,她不該跟我這樣的男人永遠混在一起,混的越來越迷失自己,這樣不好...


    趙清涵哭了很久,這跟她所壓抑的時間成正比。


    對此,我隻能一直安慰她,我越安慰她,她反倒哭的更沒完沒了,說真的,真挺讓我無語的,似乎是適應了我對她大唿小叫,隨叫隨到,想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的習慣。


    你可以認為她就是個賤女人,但我卻不覺得她賤,反而她要比大多數女人來的更真實,也更可愛。


    當祝靈抱著醒來的卓厲來到我們麵前後,伸手將卓厲送到我手裏,我平靜的接了過去,她也顯得並不意外。


    似乎我從心到行動接納卓厲,都是應該的,水到渠成的。


    數月未見卓厲,他好像又變的重了許多,他剛出生時,隻有兩個手掌接起來那麽大吧,如今都能自己朝我肩頭上拱了。


    有時想想,我真不該給他起卓厲這樣一個,不太好聽,又飽含我心中所怨的名字。


    祝靈卻說,這個名字很好,她可能把厲理解成另一層意思吧,對此我隻好默言。


    祝靈對趙清涵也難得一見的熱情,言語間看的出她也是真心感謝趙清涵這些日子對卓厲的照顧。


    兩個女人的談話,大多涉及到我,我不好厚著臉皮偷聽,隻好抱著卓厲,去看看黑白。


    我好久沒見著黑白了,之間發生的事情讓我焦頭爛耳的,根本沒顧上跟在我背後的黑白,冷落到它,非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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