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溪水,進入口中有一種甘甜和清爽直沁肺腑,讓我全身都得到了解脫,說不出的暢快,感覺森林中的濕氣也頓時消散了不少。


    這條溪流來的不早不晚,簡直就是一條救命的河流。


    雖然在灌木森林中,想要找到淡水並不難,但用來尋找淡水所消耗的體力,會比得到的淡水更快,是一種得不償失,而卻無可奈何的舉動。


    有很多喜歡戶外探險的年輕人,不懂這個道理,以為進入了潮濕的灌木叢後,應該不會缺水,並未提前準備好淡水,導致才走不遠,便要撤退出去。


    一路走到這裏,要說展聽白不容易,實際上跟著的角馬更難。


    雖然它爬山爬坡的不再話下,但由於體型較大,一路磕磕掛掛,顯得極為狼狽,有很多地方它都實在不願再繼續前行了,幾乎是被我生拖硬拽著,一路走到這裏。


    其實到了現在,我挺後悔把它給帶上,在這種野獸都難生存的惡劣環境中,直接給折騰的快丟掉了半條命。


    我可憐它,把它身上的重擔全部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直到來到了這裏,它飽飲了溪水後,才算稍微好了點,這也是我堅持不願繼續趕路的主要原因。


    這一路到現在,說起來也就一句話,實際上我們所遇到的不光是光怪陸離的各種大樹和奇形怪狀的植被,也跟很多動物打過照麵。


    比如最常見到的各種蛇類,有毒的,無毒的盤旋在氣根間,也隱藏在雜草堆裏。


    如今避開這些蛇類,我有很多方法,其中最簡單的便是一路製造噪音,蛇是一種對空氣震動特別敏感的動物。


    噪音會驚嚇到喜歡安靜的它們,從而讓它們被迫給我們讓路。


    期間還見到了一幕群蛇戰巨鼠的驚人場麵。


    巨鼠的個頭比我們常見的家屬要太多,毫不誇張的說比一隻小貓仔都要大很多。


    當時大約有二十多條蛇,把六隻巨鼠給團團圍住。


    巨鼠啃咬著向它們發動進攻的小蛇,滿嘴的鮮血淋淋,看起來是巨鼠在撲食吃,實際上沒過多久,這些巨鼠全部翻了肚皮,不是被毒死,就是被群蛇咬到了致命部位。


    鼠和蛇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比較耐人尋味。


    成年鼠特別喜歡撲食幼蛇,而幼蛇一旦成熟,便會反過來撲食鼠。


    在野外,有蛇出沒的地方,一般都會鼠伴隨相生,反之一樣。


    多少歲月過去了,鼠沒能吃光幼蛇,蛇也沒能徹底滅掉鼠,它們相生相殘,在生物鏈上形成一個特殊的循環。


    當然這種場麵,又把展聽白給嚇傻了,我們蹲在一旁,直到群蛇開始吞食巨鼠後,才敢繼續前行。


    蛇在進食的過程中,實際上非常的弱,它們的行動力會降到最低,自然也沒了什麽戰鬥力,即便此時從它們身上踏著過去,也沒什麽要緊。


    在灌木森林中,除了蛇,最多的還是各種昆蟲和螞蟻。


    昆蟲中最多的要屬各種顏色鮮豔的瓢蟲了,瓢蟲看起來對人無害,實際上有很多瓢蟲自身攜帶著能傳染疾病的病毒,顏色越鮮豔,越不能輕易去招惹它們。


    至於螞蟻,在很多植物上爬的是密密麻麻的,個頭還很大,比之前我燒毀掉蟻穴中大螞蟻還要大上一點。


    不僅個頭大,還極具攻擊力,稍微觸碰,便立刻擺出進攻的姿態。


    這些螞蟻以昆蟲和多足類的動物為食,叢林中經常能見到的大蜈蚣,在這些螞蟻的攻擊下,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一路上也見多了螞蟻慢慢的把大蜈蚣給活活磨死的場景,漸漸也麻木了,置身於原始灌木林,所見所感,其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要輕易參與任何激烈的殘殺中去。


    生物鏈在這裏,得到了完美呈現,任何物種生存在這裏,都有道理,不會因為被吞食而滅絕。


    人類的參與,反而會起到蝴蝶效應,產生更嚴重的殘局。


    難行的原始灌木林,是小型動物的天堂,這裏幾乎沒有大型野獸的蹤影,甚至連猴子都沒發現一隻。


    比起野獸橫行的外麵樹林,這裏其實更危險。


    小型動物,能夠活幾萬,幾十萬年,甚至更久,便有它們對抗大型猛獸的原因。


    其中最普及的就是用毒。


    這裏的毒蟲非常多,比如蛇,蜈蚣,瓢蟲,蜘蛛,蠍子等,幾乎都帶有很強的毒性。


    以不招惹它們為前提,步步都得小心翼翼。


    當然有各種毒蟲,就會有它們的天敵徘徊在附近,那便是各種各樣長著尖啄地鳥類。


    我在前行的過程中,通常會以樹枝上的站著鳥的數量來判斷,前方毒蟲存在的數量,從而起到預警的作用。


    以上描述的較為繁瑣,但其實更多危險,都無法仔細敘說。


    好在我們有驚無險,來到空地紮營後,算是暫時安全了。


    為了防止歇息時,被毒蟲爬到身邊,我們采取的方法還是用火。


    我弄來不少樹枝,以營地篝火為中心,將樹枝排成一個大圈,把我們和角馬圈在其中,到了入睡前,把這些樹枝點燃。


    這樣既阻止了怕煙霧的蚊蟲,也阻止了爬蟲進入其中。


    為了照顧火堆,我和展聽白各負責半夜,看守篝火。


    其實想想,這一路展聽白跟著確實起到了很大作用,如果單單我一個人,進入這裏,外在的威脅,使我根本不可能踏實入睡。


    我值前半夜時,遇到了情況,展聽白剛陷入熟睡沒多久,不知從哪裏爬來了一大群螞蟻。


    焦躁的角馬吵醒了展聽白,她很快也發現了如同潮水一般的大螞蟻朝我們襲來。


    她緊張的問我怎麽辦,怎麽辦。


    我觀察了一番,始終不敢踏入火圈的蟻潮,便安慰她沒事,讓她繼續踏實睡覺。


    展聽白開始並不敢睡,但見到蟻潮徘徊在火圈外,又聽我一直勸,又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


    她太累了,這一路走來,不僅體力消耗到了極限,就連精神也一直在緊繃著。


    這群該死的螞蟻,還不讓人休息了。


    我粗略四周打量了一番,這應該不止一支蟻群,四麵八方的徘徊在火圈外圍,焦慮不安的爬來爬去。


    它們顯然是把我們當作了上天賜予的口糧,但懼怕火圈,想等著火滅再撲來。


    跟火熬過的動物,可不止它們,之前還有巨型蝙蝠,還有鬣狗和野豬,我早都習以為常了。


    我在準備這個火圈時,早都料到晚上會有情況,此時在我身邊,就高高的堆起柴火,跟我熬,開玩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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