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怕雨,尤其是連綿的雨。


    它們的皮毛不像其他野獸那麽茂密,可以阻擋雨水直接侵入皮膚。相反它們的毛發很短,摸到手裏異常光滑。


    這都緣於它們閃電般的奔跑速度,為了減少空氣的摩擦力所進化出來的體質。


    所以在過去的日子裏,一旦要下雨,熊大熊二總是很快就跑迴來,躲在房屋裏避雨。


    如果它們的父母沒有被猴群圍攻致死,按照正常生長的話,這三隻小花豹肯定也會選擇山洞作為躲雨的住處。


    如今它們依然能迴來,就代表雖然它們在外麵浪,但在心裏睜開眼看到的房屋便是它們的家。


    我相信如果此時我們突然離開了孤島,這個房屋也永遠會是它們誓死捍衛的家。


    這便是我卓越和三隻小花豹之間,永遠也不可割舍的緣分。


    到了晚上雨依然在下,在我印象裏它們也難得在晚上能安靜下來,熊大熊二躺在我身邊將腦袋枕在我胸口上,而妞妞則和百合待在一起。


    妞妞對百合的肚子越來越好奇了,她總是歪著腦袋,像小時候一樣,盯著百合的肚子能看上很久。


    百合對妞妞沒有一點防備之心,這也是妞妞為何除了我獨獨最喜歡她的緣故。


    百合把妞妞的腦袋抱在懷裏,似乎要讓妞妞也聽聽她肚子裏的另一個心跳聲,妞妞聽了很久,隨後抬起頭,哈唿哈的叫著,跟著百合的幸福的笑聲蹦來蹦去。


    生命的意義,也許就定格在此刻最完美。


    趙清涵作為最後來到草地的人,與三隻小花豹接觸的時間非常短,但她身上遺留著我的味道,所以三隻花豹並沒有對她有敵意。


    盡管如此,體型越來越大的它們,也能讓趙清涵躲在一邊瑟瑟發抖。


    即便是祝靈也不如以前那般敢伸手撫摸妞妞了。


    妞妞的目光中對祝靈流露出的是冷漠,那種認識而已的態度。


    夜裏大家都睡不著,也不知是擔心三隻花豹同處一室的緣故,還是白天睡太多的原因,我走到抱著膝蓋低著頭的祝靈麵前,試圖跟她說說話。


    可隻要張嘴,看到祝靈那副你不說我也懂的表情,我就索然無趣。


    祝靈的聰明給了我一種難以溝通的障礙,我寧願她根本就不退下褲子,不讓我發現她真的是不能和我做那個。


    我寧願一直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用極大的好奇心和欲望去衝擊她。


    事實上,她的坦白讓我無從適足。


    某種角度來講,她的坦白反而成了我們之間越來越難以跨過的橋梁。


    多少個日夜了,相擁而眠,深情擁吻,說著曖昧的話語,觸摸著彼此最私密的存在,卻依然是一場空,一場鏡花水月。


    我愛她啊。


    ......


    我當著祝靈的麵,拉起趙清涵,粗暴的卸去趙清涵的褲子,讓她趴在門邊,我迴頭望了一眼祝靈,她正在望著我。


    昏暗的火光,她的雙眼似乎含情脈脈,又似乎空洞,她隻是這麽望著我們。


    我偏要如此,讓趙清涵雪白的屁股對著她,讓我用力的拍打著她的腰間,她的袒露...


    這種關係,讓我越來越壓抑。


    如果可以,我寧願從來都沒遇到過趙清涵,寧願自己還是當初那個做什麽,祝靈都看不過眼,忍不住出言埋汰我幾句的那個卓越。


    趙清涵也很痛苦,但她終究是挺過來了,她會呻吟,用高亢的聲音挑釁著默默無聲的祝靈。


    女人的變化,就是這麽峰迴路轉,這樣爭鋒相對,令人防不勝防。


    如果祝靈現在開口,我會毫不猶豫將正在迎合我撞擊的趙清涵一把推出屋外,任憑她光著身被雨淋透。


    但祝靈,永遠也不會開口。


    無論何時,隻要和趙清涵發生過關係,我都會帶著她到河邊,用河水衝洗她的私處,或者自己動手幫她清理。


    這一次冒著雨,我依然把她拽到了河裏。


    她躺在冰冷的河水中,頭發被雨水衝刷成披頭散發的樣子。


    她梗咽著說我很絕情,為何她不能像百合一樣挺著肚子,讓我可以全身心的去照顧她。


    我不問不顧,自己動手將她清洗著,她阻攔著我,似乎想爭取些什麽。


    我抬起頭,說:“不要傻了,我會讓你離開,你相信我。如果懷上孩子,你怎麽對他說他的父親。”


    她抱著我哭的很兇,我懷疑這個被我毫不尊重的女人,會不會真的愛上我了。


    ...


    這場雨一直持續了又一個星期才停了下來,雨過天晴後,熊大和熊二第一時間迫不及待的離開了草地,妞妞緊隨其後,頻頻迴首。


    百合拉著我的手,戀戀不舍的望著遠去的妞妞,直到妞妞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樹林後,她才轉過身對我說道:“大叔,妞妞的腿有一道傷疤。”


    我愣了下,問道:“我怎麽沒發現?”


    妞妞扒開自己的右臂指著手腕處說道:“就是在這裏,被毛發蓋住了,我摸到的,是什麽東西抓的,又好像是咬的。”


    我皺著眉頭,望著妞妞離去的方向。


    和山貓戰鬥時雖然妞妞也受了很多抓傷,但山貓的爪子沒毒,即便是抓出一條血印,過上一段時間就好了。


    而且和山貓戰鬥後過了十來天,我也檢查過它的身子,沒發現哪裏留下過長疤痕。


    這麽說它們在離開我的這段時間,肯定發生過另一場戰鬥。


    到底是什麽能傷得了妞妞呢?


    即便是再兇猛的巨型野獸,妞妞要逃也肯定不會有事,想到這裏,我突然有些擔心起來。


    妞妞這次迴來一直沒給我機會親近她,每次我到她身邊蹲下身,她就跑開,我以為再跟我鬧著玩,也沒在意,卻不知她腿上會有一道新生的傷疤。


    她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的心一陣陣糾痛,不行!我得去追上它們。


    說什麽也要看看這孤島有什麽野獸能威脅到速度如閃電一般的花豹。


    即便是破壞生態平衡,我也得想辦法為妞妞鏟除障礙。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祝靈,祝靈皺著眉頭問我一定要去嗎?


    我點了點頭,她見狀歎息一聲,隨後叫我等等,過了幾分鍾她轉迴來,也不知從哪兒取來的槍遞到我手上,說道:“草棚我們會繼續幫你搭建,能迴來就早些,別讓我們太擔心。”


    我握著這把陌生的槍,卸下彈夾一看隻有三顆子彈,我會意的笑了笑,抱了抱百合,看著咬著嘴唇的趙清涵,對她說道:“我不在的日子,你得聽祝靈的話,記住了嗎?!”


    見趙清涵點了點頭,我伸手將祝靈抱到懷裏,在她吃驚的眼神下,溫柔的替她捋了捋額頭前淩亂的發絲,並且吻了吻她的額頭,轉身向妞妞離去的方向追去。


    我之所以當著趙清涵的麵做這些,便要讓她明白祝靈在我心中的位置,不是她可以挑釁的,祝靈當然明白我的意圖,她吃驚的是我三言兩語,一個舉動便安排好了所有事。


    這是我的變化,不正是她祝靈所期待的卓越嗎?


    妞妞它們鑽進樹林是往高山的方向跑的,花豹和人不同,它們在樹林或者森林裏如魚得水,一旦借著樹枝穿行,即便是最靈敏的猴子也望塵莫及。


    我想要追上它們,是不可能的。


    但我好在我可以根據它們沿路留下的蹤跡尋找方向。


    這些蹤跡包括腳印,還有掉落的毛發,以及我最清楚的糞便和尿的味道。


    開玩笑,照顧它們從小到大,尤其是在房屋裏我做了多久的鏟屎官,恐怕連祝靈和百合都無法理解其中的辛酸。


    花豹的消化能力強大的令人可怕,一般進食後沒多久就會在領地附近留下糞便。


    它們強大的活動能力促使自己的新陳代謝非常快速,所以在動物界很少能見到胖花豹,它們食量很大,卻不影響身姿優美,這也正是緣於它們強大的消化能力。


    花豹的捕獵目標非常繁雜,地上跑的,樹枝上躥的,天上飛的,水裏遊得,都能成為它們的目標。


    隻有餓死的獅子和老虎,沒有餓死的花豹,便是最直觀的體現。


    它們隻要在樹林裏穿行,就一定會撲捉到獵物,有獵物就會留下糞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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