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層底部兩隻花豹的屍體,此時居然不見了。


    這令我很吃驚,這才僅僅過去了幾個小時,難道就被其他動物給拖走了?


    從地上已經幹枯的血跡上來看,它們確實是被拖進了樹林中然後消失不見,猴群們當初隻是來報複,並沒有要生吞花豹的意向,這也就意味著斷層底部那一片區域,還另有兇猛的狩獵者存在。


    到底是什麽呢...


    我不禁有些後怕,幸好當時自己手腳還算麻利,如果猶豫的時間長了,別說是救出小花豹們,就是下到斷層底部,恐怕都是難事。


    荒島對於我來說,仍是一個謎團。


    我所見識過的那些巨物,可能也隻是九牛一毛。


    按照常理來講,竟然有巨熊出沒,一定不會隻有一隻,不然物種的繁殖就自相矛盾,巨蜥的道理同樣,至於鱷魚我能在湖中見到,又在藻澤地裏見到,那麽斷層底部不一定就沒有。


    還有那隻至今讓我想起來都渾身打顫的巨蟒。


    這片原始的荒島,究竟還有多少兇猛的異獸,隨著我慢慢的擴展地圖,不可避免的在將來的某一天肯定還會遇到。


    雖然經曆了一個多月的刻苦訓練,我的身體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是脫胎換骨,當如果此時要我單獨去遇到那樣的野獸,能跑還好,跑不了我隻能等死。


    人的力量是有極限的,即便強大的如超人般的越南人,它遇到巨熊也是退避三舍的態度。


    我不敢再次久留,快速將藤繩拉上岸,然後迅速拖拽迴去,如果可以,我寧願守在這安全的草地上不被打擾。


    但在早些時候,大自然就教會了我一個道理,在荒島上沒有任何地方是絕對安全的,看似寧靜宛如世外桃源的草地上,或許有一天突然就不存在了。


    我必須迫使自己在有限的時間內將整個荒島都大致的探索一遍,至少要明白,一直與我為鄰的除了何厚義她們,還有什麽。我得清楚得知道荒島上那些地方是危險的,不能踏入的;那些地方是可以做為備用的棲息地,在將來的某一天也會有備無患。


    就比如遠的說,斷層底部是否能通向峽穀內部,峽穀內部又究竟是怎樣一片世界。


    近的說,我得探明從斷層底部我該如何迴到山洞附近,如果有更好的路走,我是不可能選擇從那片樹林的枝葉間下到瀑布河道。


    想想都覺得痛苦,尤其是當我爬上瀑布時,都覺得那條路簡直就不是人爬的。


    將藤繩抱迴去時,小花豹們仍在安睡,我的房屋地麵由於地下通道的緣故,即便沒有光線照曬進去,也會很暖和。它們從最開始的相互疊加的睡姿,變成了東一頭,西一頭翻滾的很遠。


    令人啼笑連連,關於小花豹的名字,我像一個當爹的一樣,一點都沒馬虎,在腦子裏過了很多名詞。


    本想參照它們將來會長成一眼望去就令人生畏的大花豹的樣子,給它們起一個比較拉風點的名字,比如說火螭、玄龍、金猊之類的。


    一般比較拉風的名字都比較玄乎,而且還很拗口,我像天底下最善良的父母一樣,隻希望它們能平平安安的長大,能夠在我身邊活的痛痛快快,不要跟以前的卓越一樣,到處受欺負,這樣就夠了。


    三隻花豹,期間我仔細甄別過性別,可以斷定老大,也就是個頭最大的那隻是公豹,老二,那隻最小的,是隻母豹。而老三就是最後帶著臍帶的個頭不大不小的也是隻公豹。


    一共兩公一母,思來想去,兩隻公豹就叫熊大熊二好了,簡單順口。


    至於母豹我當初是想叫她翠花的,不過鄉土氣息太重,最後還是決定叫它妞妞好了。


    熊大熊二以及妞妞這三隻花豹,通過它們吃奶水的舉動我大概就能判斷一點它們的性格,人都說三歲看到老,在動物界這種特征可能會更放大化。


    因為人還可能會隱藏本能,但動物就不會。


    就比如說熊大,它總仗著自己在母胎裏吸收的營養最多,個頭最大,所以吃起奶來最為霸道,本來母鹿身上的奶嘴很多,它一個人能霸占一半,一點也沒當大的樣子。


    至於熊二則有點呆板,每次反應都要比熊大和妞妞慢上一拍,明明奶水就在它麵前,它還要晃晃悠悠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妞妞就比較特殊了,作為唯一的母虎豹,換做咱們人類的話來說,那絕對是一個女漢子。


    當初我抱在懷裏時就數它吵鬧的最厲害,我把雙掌攤開時,它比熊大還要先翻滾下去,尤其是吃奶水的時候,那樣子跟要了命一樣,能把母鹿的奶嘴給吞到嗓子眼兒裏。


    一點也沒女孩子的樣子,她惹不起天生體格優勢的熊大,總喜歡跟和它個頭差不了多遠的熊二翻滾一番。


    熊二有些呆滯,每次被它壓在身下才反映過來,但要論力氣,妞妞一個都惹不過,反應過來的熊二脾氣異常暴躁,還沒長出牙的小嘴,能哼哼出聲,嚇的妞妞直往後退。


    一會兒功夫,它又去招惹熊二,讓人很是無奈。


    剛剛出生不到一天的三隻小花豹,連眼睛都沒睜開,就開始想要努力的感受這個新奇的世界。


    它們開始學會如何讓自己活下去,努力的吮吸母鹿的奶水,興奮的嗷嗷直叫。


    我望著睡的東倒西歪的小家夥們,不禁想起了它們的父母。


    它們一定會幸福的長大,或許對於它們來說,根本就不會存在有父母的概念,總歸那是一段悲痛的經曆,它們不記得也好。


    貓科動物記仇,就如那山貓一樣,它們的瞳孔裏總是把你像一副畫一樣,勾勾筆筆的印在腦子裏。


    我希望我的三個孩子們,快樂就好。


    千萬不要學那些讓人生厭的山貓一樣,糾纏不休。


    有些仇恨,它們不記得最好...


    我不禁看著小豹子們有些呆了,生來第一次感覺到在沉重喂養的同時,心裏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滿足感。


    關上門後,我抬頭望了眼天空,太陽掛在天幕的正中,就代表著已是午時時分,我每天都要在這個時候開始為自己準備熟食。


    飲食必須要有時準,這也是重新錘煉我身體最基本的要素之一。


    良好的飲食習慣,會讓我身體很容易吸收營養,從而一天比一天變得強壯。


    這一頓飯,我親手做了一鍋蛇湯,並將那些從樹上摘下來新鮮的蛇果放到湯裏一起煮,期間還加了蘑菇和一些素菜。


    蛇肉自然是從蛇果林毒死的那幾隻,處理起來並不麻煩,隻需要將內髒清理幹淨即可,蛇的皮肉是不會沾染上任何毒素。


    煮熟的蛇肉翻著乳白的湯汁不停翻滾著,而那些紫色的蛇果早已煮破,幹淨的果汁慢慢的融匯到蛇肉裏。


    用手將湯的味道輕輕送到口鼻中,竟香的讓人閉上了眼...


    這鍋蛇湯正是因為沒鹽,我故意添加了蛇果用來調味,原本甘甜的蛇果融入蛇湯中後,讓整鍋湯有了另一種神奇的味道。


    野生的蛇湯本身味道很鮮,但有股腥鮮,而蛇果的甘甜剛好中和了這種腥味,反而讓蛇湯除了保持鮮味外,還有一種絕佳的柔順口感,就連濃鬱的蛇湯也輕輕的點了下舌尖,迴到口中,也有一種綿延的,令人迴味無窮的醇厚感。


    每次我用餐,黑白總會湊到我身邊,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前些日子我用灶台專門給它做一口泥鍋,因為它雖然不吃肉,但卻喜歡喝肉湯。


    無論是鱷魚肉湯還是魚湯,像這樣幾升裝的泥鍋,它都能一次喝下半鍋。


    對於黑白,我從來不會吝嗇,作為一隻羊,它有狼的心,這一點是我卓越心甘情願把它當師父一般供奉起來的原因。


    雖然蛇湯極好,我也分了它一小半,它紮著頭,用舌頭卷舔著,比我喝的還要快。


    也因為黑白的緣故,這群八十多六隻的羚羊群,如今和我的關係越來越融洽。


    甚至這兩天晚上,黑白沒有走,它們也都留了下來。全部蜷縮在我的一圈草棚裏。


    而黑白享受了我的特殊待遇,我專門給它單獨搭建了一個鋪滿幹草的小舍,它臥在裏麵,安逸極了。


    我確實真心真意的待黑白,黑白也用動物最高的禮節迴饋著我,儼然承認了我既是朋友,又是它主人的身份。


    目前看起來馴化似乎很成功...


    【作者題外話】:不知三隻小花豹名字是否和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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