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醒來,勞累的身體不像昨日那般難受了。


    將腦袋探到河麵,喝了幾大口清涼的河水後,感覺精神飽滿,滿身的體力急需發泄。


    對岸陷阱裏好像沒了動靜,這讓我很意外,耐不住好奇心我趟過了河。


    剛準備探出頭朝陷阱裏打探時,陷阱裏突然又發出了一番激烈的掙紮和嘶叫聲,我嚇的一個激靈,拔腿就往迴跑。


    不是我慫,聽到我的腳步突然暴躁了起來鱷魚,說明它們還的是掙紮的餘地,雖然它們爬不上來,但並不代表就不能用尾巴把我卷下去。


    我決定還是再熬一熬它們,總有它們彈盡糧絕,再也囂張不起來的時候。


    迴到草地後,我望著房屋的框架發了很長時間的呆。


    昨夜腦子裏對房屋的構想幾近完美,然而真正開始動手做時,又顯得毫無頭緒。


    我嚐試著用泥巴糊牆體,用了接近一個上午的時間,糊了一麵的三分之一,結果轟然倒塌,望著滿地的泥塊,我簡直沮喪透了。


    未燒製的泥塊根本不足以支撐接近兩米的牆體,尤其是牆基處,隻要稍微堆積重量,就被壓的不成形狀了。


    這個難題擺在我麵前,讓我很頭疼。


    我考慮過將這些泥塊烘烤成泥瓦片那樣結實的樣子,事實上效果非但不好,而且還極其浪費時間。


    泥瓦片很薄,主要用來遮擋陽光和風雨,所以烘烤起來並不費事。


    但若是烘烤牆體材料,對我一個人而言,不亞於修建一座長城那般艱巨。


    望著河中光滑的石塊,漸漸的我有了新主意!


    如果用石塊堆積成牆體,肯定會既省力又省時間,而且這種石塊滿山遍野遍地都是。


    說做就做,接下來我做起了辛苦的搬運工,從河床中,也從樹林裏不停的搬運四四方方或者有輪廓的石塊。


    將這些石塊相互間磨合一番,大約花了一個多小時,半米多高的一麵牆體就被我堆積成型了,不過石塊不比磚塊,不管怎麽磨合,期間都有窟窿和縫隙。


    相對於我幾近完美的屋簷,這樣的牆體實在不合我心中的要求。


    不過有了這些石塊最牆基,再用黏濕的泥塊糊著在上麵,既能將那些縫隙給填平,又能將裸露的石塊給遮掩住。


    遠遠望去,根本看不出這是一麵石牆,倒像是一麵光滑的泥牆。


    有了石塊做牆基,上麵的牆體搭建就很簡單了,不再需要堆積石塊,直接將泥塊揉捏成長條形,一塊塊的糊成形。


    用了四個多小時,在我麵前的已是一麵長七八米,寬大約二十多公分,高一米五六與屋簷完美契合的牆麵。


    看起來就像是泥塊長腿了自己堆砌而成,渾然天成的樣子,尤其是牆基部分,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到石塊的痕跡。


    這對於我卓越來說,是一項偉大的創造。


    我之所以強調是創造,因為在我之前的生活中,從來沒接觸過建築的任何知識,僅僅隻是一麵牆,但若是在從前,你讓一個人隻用泥巴和石塊做出來,我肯定會覺得你在開玩笑。


    然而我不僅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完美!


    雖然這天一整個上午我都在失敗中度過,但卻領悟到了,為何人們總說失敗是成功他娘。


    這就是真理,當你望著崩塌的牆體時,懊惱和沮喪肯定會有,但惡劣的生存環境迫使著你,要盡快拋棄那些負麵情緒,去總結失敗的道理。


    就比如說牆基用泥塊肯定不行,從中在找到方法,再次嚐試也許就能成功。


    我盡量讓自己多沉寂在成功的喜悅中多一些時間,因為這對於我來說,是一次迅速的,不可估量的信心成長過程。


    隻要有了信心,我不會在畏懼所有的困難!


    而至今讓我很頭疼的是,陷阱裏的鱷魚群雖然相較昨天騷動少了一些,可總會突然就爆發一陣急促的掙紮。


    這種感覺就像是明明煮熟了的魚,突然在鍋裏活蹦亂跳,讓人心驚的同時,又會束手無策。


    看來我把鱷魚的生存能力想的太過簡單了,尤其是那條**米長的超級鱷魚,我現在絕對相信,隻要不是把它腦袋當場給剁碎,它絕對不會那麽容易就死的,至少還得折磨一段時間。


    暫且先把陷阱裏的事,繼續擱置在一旁,總歸是愚蠢的它們,自救不了的同時,也不會有同伴來營救,畢竟是冷血動物嘛。


    此時距離天黑大概還有兩個多小時時間,我本想將第二個牆麵的牆基給搭建的差不多,次日一早便能完成這個牆麵,爭取在第二天把四個牆麵都給做好,這樣我這個皇宮也就基本成型了。


    可經過了搬運大石塊和糊著泥塊,讓我此時的肩膀使不上力,感覺就像被打了麻醉針一樣,即便是抬起一塊隻有十斤的石塊,我也做不到。


    體力就像是被消耗殆盡了,我需要一個充電的休息過程。


    來到草地接近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白天的時間,我幾乎一直在爭分奪秒的工作,從沒想過自己會變得這般勤快,基本沒有心思去探望瀑布下麵的河道。


    而經過昨晚發現了汪凝眉到河道打水,我即便在堆砌牆體時,腦子裏也總忍不住想去張望一番,但都忍住了。


    這會兒我已不知不覺的爬上了瀑布邊的石塊,遺憾的是此時河道兩旁除了野獸,看不到一個人影。


    而且這些野獸,都跟我算是老相熟了。


    左邊河道處是那兩隻被我摧毀家園的花豹,尤其是那隻母花豹,隔這麽遠我都能看到它肚子膨脹的厲害,想來快要生崽兒了。


    而右邊的河道則是四五隻野豬,看樣子應該是和上一批來到河道的野豬是一群。


    花豹和野豬以河道為界,同時喝著河水,看起來相安無事,沒有爭鬥的跡象。


    在人類的世界中,一般勢均力敵的雙方,都會極力克製自己的衝動,無數事實證明了衝動是魔鬼這條真理,放在動物界依然有效。


    花豹作為貓科動物頂級的存在,它代表的是貓科動物的尊嚴,所以它們有溫柔的一麵,也有作為頂級捕獵者陰冷算計的一麵。


    而野豬一般都是群體出動,它們有坦克般堅硬的外殼,即便是鋒利的爪牙也很難抓破它們的身子,同時它們又有尖銳的獠牙,簡直就是裝了重型武器的坦克,它們即是獵物,也是最頂級的狩獵者。


    所以在我想象中,花豹不可能對野豬發動進攻。


    而野豬也絕對不會沒事找事,去招惹花豹。


    我望著那些野豬,突然覺得何厚義在某些方麵跟它們很像,天生強壯的體魄,善於抱團以團隊的統治力來壓榨對手的生存空間。


    而我還算不上是他的對手,但我欣賞花豹的果斷以及智慧。


    就比如那天花豹拖拽巨蜥屍體時,麵對巨熊的逼迫,它們轉身就跑。在我看來,這就是智慧的表現。


    隻有自知,方能活的更久,也隻有活下去,才有可能撿到巨蜥這樣巨無霸的屍首。


    不知不覺中,我竟對這兩隻顛沛流離的花豹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如果我也能慢慢成為花豹那樣的存在,隻要一有機會,我一定會撲向落單的何厚義。


    花豹們喝了很長時間的水,之後選了一片陽光能照到的地方,兩隻花豹隔著一身的距離躺了下來,悠閑的半眯著眼曬著太陽。


    而野豬則在河道附近找食吃,這種雜食性的畜生,隻要吃到嘴裏有感覺的東西,它們統統不放過。


    想起那些被它們啃食的人類屍首,就陣陣惡心。


    不過從某些方麵來講,它們不擇手段的生存方式,也恰巧是野豬這種動物比人類曆史還要悠久的原因。


    它們可以活的那麽久,就代表它們身上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漸漸離人遠了些,反而讓我有了新的視角,在這座荒島上要想生存的很好,除了讓自己更貼近原始的狀態外,我得跟這些原著民學習它們的強大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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