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夏小魚看看實在磨不開這個問題,隻好無奈地道,“這個不是重點啊。我自己的日子,就算是一個人過不是也能過得好好的嗎?”


    夏小荷象是故意和她別扭一樣:“你一個人過還是兩個人過,和喜不喜歡他是兩迴事啊。”


    夏小魚一臉的汗,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家老實巴交的姐姐也這麽厲害了…儼…


    實在是躲不過,她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是,我想大概我是有些在意他的……嗯,就算是喜歡吧。可是……”


    “那就好啊,劉齊和邢雅雲既然和離了,那麽你就可以明正言順地嫁給他了啊,你姐夫也一直說,劉齊對你是有意的。這不是皆大歡喜嗎?”夏小荷有些高興地道。


    夏小魚失笑道:“姐你在說什麽呢,就好象我急著要嫁人似的,你可別忘了,我還是劉家的媳婦,元晉的妾室呢。”


    “那是不作數的,之前,你不是跟我說,等一年期到你會就和元晉和離嗎?”


    “我和元晉和離,就一定要嫁人嗎?”夏小魚別扭地道,“再說,就算我要嫁一定要嫁給劉齊嗎?還有,堂堂的定國公府會要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做媳婦嗎?劉齊連娶不娶邢雅雲都身不由己,這種事他能作主嗎?稔”


    聽了夏小魚這一番話,夏小荷也遲疑了,猶豫著道:“你說的好象也是的,當初劉齊被打成那樣也沒有辦法不娶……定國公府的確有些嚇人……”


    夏小魚聽了“噗”的一笑,隨即又正色道:“再說,姐,我是個人可不是店子裏的東西大街上的白菜,買過轉手就得要打折了。就算是嫁過又怎麽樣?難道我就要哭著喊著往人身上去貼,我才不幹呢,哼。”說罷她“哼”了一聲,又極嚴肅地叮囑夏小荷,“我這話不是說著玩的,姐,我剛才說的你就當不知道……這事兒,你也別提,也不能跟姐夫說,若是姐夫知道,隻怕直接就跟劉齊說了。”


    夏小荷稍稍理解了一些她的意思,有些遺憾地道:“可是若是你們兩個彼此都是有意的,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姐,我也是個女兒家啊,若是他有心,自然知道怎麽做。你也說定國公府可怕,嫁到他家原本就已經是一件險事了,他毫無表示,我自己去趕著往上貼,真的是這樣的話,就算進了他府上,隻怕日子更加難過。與其這樣,我不如自己快快活活地過呢。”


    夏小荷終於明白了夏小魚的想法,想了好半天,無奈地道:“你說的是,若是他不主動來提親,你姐夫去提了,隻怕他們會看輕你呢……可是,小魚,你不會是說真的吧?你真的想要一個人過嗎?這怎麽行?”


    “姐,有些東西呢,可遇不可求,勉強不來的。隻要自己開心,怎麽過不都一樣?日子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也許我以後還會遇到一個好男人呢?”夏小魚笑著抱著她的胳膊道,“你就別擔心這擔心那的啦,要保持好的心情,不然隻怕會得憂鬱症啦。”


    “憂鬱症?”夏小荷的注意力終於從夏小魚的事情上移開來,驚訝地問,“什麽是憂鬱症?”


    “憂鬱症啊?就是你成天心情不好啊。”夏小魚簡單地解釋,“姐,你會不會覺得現在特別容易不高興啊,如果姐夫對你有一點點怠慢你就覺得傷心?”


    “沒有啊,你姐夫每天下值迴來都很辛苦,我不想再拿別的事去煩他。”夏小荷道。


    “啊,那就是姐姐你心胸太寬大了,這個時候,姐夫當然是應該照顧你的,你使喚他也是應該的啊。”


    “你在說些什麽啊。”夏小荷無語地看著她。


    夏小魚覺得這下自己的姐姐應該徹底地忘記了剛才討論的話題了,於是長舒了一口氣,可是一口氣還沒出完,卻又聽見夏小荷道:“其實,這樣也好的,外麵不是都傳劉齊是……受了重傷嗎……”


    夏小魚梗了一下,良久,終於“噗哧”放肆地笑了起來:“正是啊,姐姐說的這個才是最重要的嘛。”


    申時一過,夏小荷便安排了軟轎送夏小魚去了容府。夏小魚到的時候,容家的宴席還未開,容倩正在和項知琳說話,見了夏小魚開心得很,過來拉著她的手道:“小魚,你那天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我擔心死了,還以為你在生我的氣呢。”


    “哪天?我為什麽要生你的氣?”夏小魚一時沒想起來她說的是什麽時候的事,奇怪地問。


    “就是在大覺寺啊,我和三舅……”說到這裏容倩馬上閉上了嘴,往邊上溜了一眼,不再往下說了,然後輕聲道,“就是那天啊……”


    夏小魚這才明白容倩說的是那天在春岷居外的事,不禁一笑道:“我哪有生氣,再說我也跟你生不著氣啊。”


    “那你……生三舅的氣?”容倩邊說邊偷偷打量她的表情。


    夏小魚想了想,四處看看似乎劉齊並不在,便很爽快地答道:“對啊。”


    “為什麽啊?是不是我三……舅媽,她說了什麽?”容倩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唿邢雅雲,說她是自己三舅媽吧,現在上上下下都知道她和劉齊和離了,劉齊連《放妻書》都寫好了,說她不是自己三舅媽吧,她現在確實還住在定國公府裏沒出去,說是要過了中秋邢家才會來接她迴去。


    “說了什麽?”這種事夏小魚並不想告訴容倩這種事,隨口敷衍了過去,“沒什麽,隻是很久不見她請我喝茶而已。”


    “是嗎?可是三舅媽好象喝了很多酒呢,還和三舅吵起來了。”容倩有些疑惑地道,“真的沒說什麽嗎?”


    “真的啦。”夏小魚很肯定地點點頭,“沒說什麽,就是隨便聊了幾句而已。”


    容倩心眼不多,夏小魚這樣說她也就相信了。這時項知琳走了過來,撇撇嘴哼了一聲道:“夏姑娘和邢家的這位夫人可投緣得很呢,想必有不少知心話說吧。”


    夏小魚不理她,容倩在邊上有些不過意,拉了拉夏小魚道:“小魚走吧,我們去花園散散步,一會宴席就要開了。”說罷又對項知琳道,“你若是不去就在這裏坐坐吧,我們一會兒就迴來。”


    “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啊。”項知琳毫不在意容倩話裏的意思,一把挽住了容倩的另一隻手,“我陪你逛逛。”


    容倩很無奈,轉頭望了夏小魚一眼,夏小魚無所謂地對她一笑:“既然項小姐也有興致,那就一起去吧。”


    三個人往花園的深處走,邊走項知琳邊趾高氣揚地指著花園裏的各種花,如數家珍地說著花名品種,又極力地讚揚容家花園既富貴又高雅。


    夏小魚隻是笑著聽,也不多說話。


    “倩倩,小的時候,清哥哥常常帶著我們在這裏玩,你還記不記得?”項知琳不斷地跟容倩提及年少時的往事,“有一迴,我摔了跤還是清哥哥背我迴去的呢。”


    容倩很沒興致地“哦”了一聲:“有嗎?是我很小的時候的事嗎?我隻記得每次你都帶了一大堆下人啊,哪用得著三舅背你啊。”


    項知琳臉一黑,夏小魚把頭別了一邊抿著唇笑。


    “倩倩,那個邢雅雲為什麽還住在清哥哥府上,死皮賴臉的不走?”項知琳說著隔著容倩剜了夏小魚一眼,“真是不知羞恥了,清哥哥連《放妻書》都寫了,她還賴著不走。這嫁了人的女人真的是比不得未出閣的姑娘,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知琳你怎麽這麽說!”容倩聽出了項知琳話裏的弦外之音是在說夏小魚,很不高興地打斷她的話,“好好的,說這些幹什麽?”


    說罷她有些抱歉地看了夏小魚一眼。


    夏小魚隻是勾了勾嘴角,轉頭笑眯眯地看著項知琳:“是啊,是比不得啊,嫁了人的女人居然死賴在前夫家裏不走,人家未出閣的姑娘大不了隻是賴在某人的親戚家裏不走,是不是?”


    容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項知琳先是沒聽懂,隨即明白了過來,夏小魚是說她臉皮更厚,為了劉齊就總是賴在容家。


    “你,胡說八道!”項知琳一下子就紅了臉。


    夏小魚驚訝地看著她:“項小姐說我胡說八道?我說什麽了?我隻是順著姑娘的話,對姑娘的話表示同意而已啊,哪裏有不妥嗎?”


    “你!”項知琳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的確和她剛才的含沙射影的話一樣,夏小魚說的話也沒指名道姓,可是她卻一時腦熱,自行對了號。


    容倩見情形僵持住了,趕忙一手拉了一個道:“走吧,差不多了,我們迴去吧,應該開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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