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前麵高高的荒坡,卻也知道的確是無路可走,隻是下一步我該怎麽做?張新宇想要下車,我摁住他:“不能動!車子向左開去,哪裏有路就去哪裏!“


    這一次,張新宇就是再傻,也能明白我話裏的意思,他絲毫不遲疑的啟動車子加油門,車子在紅色的泥土上快速的運轉,隻要是有路的方向都會看到車子壓過的痕跡。


    就連我也不知道,轉去了哪裏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這一次打過來的是張小萌。


    在電話裏她哭著說道:“孟總,出大事了,發生了爆炸,有很多人受傷了!”


    “爆炸?”隻那麽一刹那,我立馬想到,這些人目的不是別的,而是為了要我的命,隻是究竟是多麽大的血海深仇,竟然能想到埋炸彈來要我的命。


    掛掉電話,我讓張新宇快速的開車趕過去,他卻握著方向盤一動不動,直到我急得打算罵他的時候,他冷冷的看著我:“您迴去還做什麽?送死嗎?”


    看著張新宇,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理智告訴我一定要迴去,但是內心深處還是會想到那爆炸的場麵。


    “他們已經炸過一次了,不可能再出現第二次……”


    “你知道嗎?還是說你了解他們?或許這就是他們的一個計策而已,剛剛是不是吳洪福給你打的電話?如果事情小的話,吳洪福會委屈自己聯係你?”


    張新宇說的很對,吳洪福是高傲的人,從那個時候分道揚鑣就已經表明各自的立場,這輩子,如果不是什麽意外,隻怕就真的不可能有什麽交集,如今他打過來電話,那就有可能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


    我的發呆,讓張新宇把我手裏的電話奪了過去,我看著他摁通了號碼,剛要去攔他,電話就已經通了,那邊立馬響起哭聲,我知道他給的人是張小萌。


    “你現在記住,馬上疏散人離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很有可能還會發生爆炸,先把人送走再說,有沒有打急救電話?”


    “打了,就在來的路上。”


    “那好,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排咱們的人,把所有沒有受傷的嘉賓都舒散在安全的地方,受傷的人就要一些男人來幫忙,把他們都抬出去,知道了嗎?”


    “孟總……”


    張新宇絲毫不停留的說道:“他們針對的人就是孟總,孟總現在也被困起來了,所以我們隻能靠自己……”


    此話一說,張小萌立馬收起了軟弱的聲音,抽了抽鼻子就理智的說道:“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我有些不瞞的看著張新宇:“太莽撞了,我的人出了事情,我怎麽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張新宇有些無奈的看著我:“我也很想送你迴去,但是你還記得路嗎?”


    這句話,霎時間把話題帶入了低穀,剛剛隻顧著躲避他們的追蹤,如今在看路,哪裏還記得自己是在哪裏,拿出手機打開導航,地圖上連標記都沒有,更別說什麽指引方向了。


    我隻好打開車門,下車,視察周圍的地理環境,這是一個高高的山頭,說是山頭,就是這附近地勢相對比較高的荒坡,坡下麵就是深溝,而另一麵就是連綿不斷的坡路,地形奇特,也十分愁人。


    就在我們倆個一籌莫展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打來的是吳洪福,我想也不想的接通:“吳洪福,我們現在不知道路了,到底是什麽人要害我?”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他停頓了一下,才說道:“你在原地不要動,我現在就去接你。”


    我剛剛想問,就連我們都不知道地址,你又怎麽來接,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看著黑下來的屏幕,我隻得安慰張新宇:“沒什麽的,一會兒就有人來接我們了!”


    張新宇的神情十分難看,這樣的他,連帶的我也有些壓抑,從早上一直等到中午,太陽都已經上升到頭頂的時候,終於再次接到了吳洪福的電話。


    不多時,就聽到了車子鳴笛的聲音,迴身一看,正是吳洪福那輛拉風的舊普桑,搖搖晃晃的朝我們開過來,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他的時候,我不由得鬆了口氣,就好像是有靠山了一般的感覺。


    現在的吳洪福看到我已經沒有之前笑眯眯的神色了,而是板著張冷臉看著我:“因為之前的事情沒有解決清楚,這一次不光是你,我周邊的好幾個人都遭到了報複,所以這次的事情很抱歉,我會給你相應的交代的。”


    我要的不是交代,而是究竟是什麽人。


    他見我不說話,就繼續說道:“還是當時調查的官員,他與黑道上有些關係,這次可能就是他的兄弟白老大做的。”


    “白老大?”多麽久違的名號,久違到提起這個名字,都有一種遙遠的感覺,這麽一個許久不曾出現過的人,如今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怎麽能不讓人懷疑……


    “所以這些天,你小心一些,活動的事情延後吧,盡量不要出門!”說完看向張新宇:“我需要你的配合。”


    張新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下了頭,說起白老大,除了龍永嘉,唯一與他熟悉的也就隻有張新宇,盡管那個白老大隻是個替身,但是也比什麽都沒有的強。


    迴去的路上,車子跟在吳洪福的車後緩慢的行駛著,我側眼看著張新宇的神情,平靜的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看的次數多了,張新宇淡淡的說:“您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吧!”


    這樣被他識破有些尷尬,但是我內心深處的確是有想要問清楚的事情,也就不再避諱什麽。


    “白老大你是十分熟悉的,他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張新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雖然是與他相處過,但是你應該知道的,他並不是白老大,我相處的隻不過是一個傀儡。”


    我明知道答案,可還是問出來,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我的確是有些不可理喻。


    迴去酒店接到粉粉之後,就去機場,迴四川,一路上粉粉依舊是什麽都不說,這樣的她讓我不能再自以為是的認為是在慪氣,這明明就是有問題。


    迴去四川,我就聯係了當地的醫生朋友,帶粉粉去了醫院,誰知道,那位朋友見到粉粉的時候,十分激動的抓住我:“不能再耽誤了,趕緊跟我走,我帶你們去見一個老朋友,去的晚了,這人可能就沒命了!”


    我心下一驚,這明明就是發呆的狀態,怎麽可能跟沒命有關係?再怎麽說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可能說沒就沒了。


    那位朋友來不及跟我解釋,連白大褂都沒有來得及脫下,就帶著我去見他的朋友。


    隻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到達的地點竟然是山上的一座廟宇,可能提前打好招唿,到了廟口的時候,雖然門口站的有人守門,但是卻沒有人阻止,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四川還有這麽隱秘的地方,藏著這麽一座金碧輝煌的廟宇。


    “老賈,你快點!快來看看,這女娃娃還有沒有救!”


    大殿裏立馬跑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道士在看到我懷裏的粉粉的時候,驚訝的大叫:“攝魂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攝魂術?這是隻有在小說裏才出現的詞語,如今充斥著我的大腦,讓我有些發蒙:“師傅,您沒有看錯吧,這就是人有些發呆怎麽跟……”


    我潛意識裏希望他是在裝神弄鬼,雖然現在的粉粉的確是有那麽點不太正常。


    “飛揚啊,你就別懷疑了,先告訴老賈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我朋友有些急聲的打斷我的話,不讓我再繼續說下去,我見事情也的確沒有什麽別的好的辦法,就隻好把粉粉擅自離開酒店,以及後來她自己迴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老賈的神色十分難看,上前拿起粉粉的手腕,不多時低聲的說道:“這女娃娃懷孕了,這事情就更難辦了!”


    “懷孕?”又一大消息充斥著我,讓我更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老賈點點頭有心擔心的說道:“攝魂術是雲南少數名族的一項民族術法,一般是用於治病的,很少會拿來害人,如果一直不管攝魂之人,時間久了就變成智障,更嚴重的會危急到生命,如今她還懷孕了,這事情就更加的棘手了,不知道那寄生蟲有沒有危及到孩子……”


    聽到這裏,我毫不遲疑的說道:“不管怎麽 樣,師傅,這事情就都拜托你了,危急時刻,我們一定要保全大人!”


    老賈還在猶豫,我朋友推著他:“別再猶豫了,先救人要緊!”


    老賈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這畢竟是少數民族的法術,想要破解十分困難,幸好早些年我在外學藝的時候跟一個雲南人接觸過這些,卻也不是太困難,但是破解之說,唯一最難得就是找到那個布置攝魂的人,我猜測這個人是想控製這個女娃娃,所以才出此計策,我現在先控製住寄生蟲不會來迴的遊動,而你一定要查出來是誰辦的事情,最好讓他把母蟲殺死,這病才能徹底解決。”


    聽到這裏,不用懷疑,我就已經猜到了做出這些事情的人會是誰,依舊是之前放出炸彈的人,也就是說他們利用攝魂術控製了粉粉,從而想讓距離我最近的人做出什麽事情來,隻是他們也沒有想到,我會吧粉粉送來醫院,看來……當他們發現攝魂術不起作用的時候,一定會再次出現。


    隻是我與白老大無冤無仇,他何苦這麽的來害我,就算是韓明輝與他有過交際,隻是混在江湖上的人,哪個與哪個會沒有一點關係?


    他們之間的那點關係還不足以能變成多麽好的至交,為了韓明輝報仇,白老大也還沒有那麽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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