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人垂手佇立,恭敬聽著。


    商白說完才冷笑著下了命令:“繼續監視,不可打草驚蛇,在孤收網前,決不能出任何漏子。”


    “是,”暗人領命退下。


    此時的行館中二層樓上臥房,房門咿呀一聲開啟,子衿端著剛剛熬煮好的藥湯走入,見從迴來便坐在床榻閉目休息的姒離麵色疲倦,沉沉睡去,心口一疼,小心端著湯藥走近放在旁邊的案幾上,抬手輕按在她肩頭,喚道:“王上,藥好了!”


    話音甫落,姒離陡然睜開了眼,神色冷靜清醒,沒有一星半點兒剛醒的混沌,見子衿盯著她欲言又止眸色複雜,輕歎:“把藥端過來吧,不必擔心,陸雲不是說了麽,現在喝下去也還有點兒用,總比不喝好。他是孤的師弟,不會害孤的。”


    子衿不料自己麵上竟顯露出了心緒,暗歎轉身端起藥碗捧到她麵前道:“如今三王子和太子都知道了,也不知是福是禍,王上日後要小心些,這種藥虎狼之藥也不能常喝,對身子不好。”


    姒離聞言垂下眸點了點頭,碗裏棕紅色得藥湯冒著熱氣,但已不燙,子衿晾得剛剛好入口,接過後看了眼裏麵自己的影子,仰頭便一口氣飲下,將藥碗還給她時才道:“隻要是姒國之福便足夠了,孤如何不重要。”


    子衿聽她語氣中帶著一股強壓得黯然,正要接碗的手一頓,張了張嘴。


    姒離看出她想說什麽,一笑搶先開了口道:“商玄比太子更有能為,來日登上王位的人非他莫屬。這身子與其為太子所得,不如給了他。孤成了他的人,再使些手段周旋,至少在商國滅掉其他國家,姒國強大前多了一重保障,十日後如何應對太子,他也會助孤想辦法。一舉數得,這才是孤昨夜就範的原因,非你擔心的對他生了情,孤行事隻以姒國為重,不必擔心。”


    子衿聞言微放了心,隻要她還清醒就好,接過碗凝著她道:“三殿下若非是商國王子,奴婢倒是願意看著他服侍王上,可世事無奈,他縱再好,亦是王上來日死敵。”


    她縱對那鳳蘇生情,也絕不能對商玄有了情分,商姒兩國敵對局麵永不可能更改,二人間橫亙的是兩國百姓,若因私情行事有所偏頗,一旦落了下風,屆時受難的不止是她,還有無數百姓姒國文武大臣。


    姒離曉得她的擔心,點了點頭笑道:“下去歇著吧。”


    子衿服侍她躺下入睡才離開,姒離卻是在她走後又睜開了眼,怔怔澀笑凝望著黑漆漆得床帳。


    她越強迫自己忘情,卻越忘不掉那份情,昨夜心緒和身子對他的反應全然由不得她控製,她本以為的自製竟在他麵前不堪一擊,又重迴了那一世難以擺脫的循環……


    既忘不了,她也不必忘了,那便繼續如那一世行事吧……


    五日後上午,中間有四日在未曾來行館的商玄,和三名大臣來了拜訪。


    盤旋許久到了午膳時辰,姒離命人簡單設了席宴招待,席間說了許多讚美商國繁華之詞。


    三名大臣聽得眉開眼笑,不時得舉杯敬酒:“王上請!”


    “請!臣先幹為敬。”


    “王上海量……”


    商玄坐在她左下首案後,看她一杯一杯笑飲著酒,皺了皺眉沉默無聲,一人端起酒杯緩慢飲著,自始至終未對她敬酒。


    宴席散後,他言還有事與姒王商談,讓三名大臣先走,巫起領命親自送了三人離開。


    姒離見站在她旁邊,目送幾人離開的商玄神色異樣,對房內侍立的婢女內侍下令:“都下去,沒有寡人的命令不得進來。”


    一旁的子衿看出了什麽,袖袍中手指緊緊一握,恭敬帶著眾人退下。和辛無親自守在房門外,讓其他人都不得靠近。


    片刻後,房內隻剩下了她和他,已經四日未見她的商玄驟然伸出一臂攔腰將她摟入懷裏,低頭便封住了她的唇,輕咬含/吮,異常的渴望而急切。


    姒離抬手環住了他的脖頸緊緊摟著,亦帶著相同的相思啟唇迎合。


    商玄發現了這點兒,劇烈跳動的心口越發加快,手臂頓加了力道壓緊她身子,同時探舌進入,一陣狂風驟雨的侵奪。


    未過多久,姒離便被吻得魂酥體麻,身子發軟,喉間難耐溢著一聲聲勾人得喘息。


    商玄聽著難以將息,唿在她麵上氣息驟然滾燙至極,當即垂手便掀起了她的王袍衣擺,直接探入兩腿間,技巧撫弄著,足夠濕潤後,驟抽迴手,撩起衣擺,露出了早已難耐的灼熱擠入,勾起她的一腿,尋到那處摩挲片刻,覺她身子越來越熱,難耐扭動著主動靠近時,才驟然貫穿,推擠開綿密的阻礙,直搗入頂端。


    姒離暗處一緊,氣息驟然窒住,死死摟著他的脖頸,劇烈喘息忍耐著體內突然竄起得電流。


    片刻後,要命得刺激過去,一股難受細密而來得奇/癢又一波皆一波得侵蝕著心口,商玄卻是隻吻著她得唇,在裏麵一動不動,手指在她裹纏得極緊得胸口作弄著,姒離睜開眸,蹙著眉心,水汽彌漫渴望凝著他,見他還是無動於衷,驟合唇含住了他在口內肆虐的舌,就在此時商玄睜開暗紅得眸如野獸對著獵物般看了她一眼。


    姒離還未從他這一眼帶來的悸動中迴神,身子驟彭得被他一把推按在後麵的牆壁上,一腿被高高駕起,頓時陷入了他狂風驟雨得攻刺侵占中。


    姒離喘息著仰起了脖頸,吞咽著鋪天蓋地而來的滅頂快感,指尖深深刺入他手臂間,抓得衣袍淩亂褶皺。


    漸漸的,漸漸的,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虛無。


    不知過了多久,身下突然迎來一記重擊,身子裏瞬間滾燙,姒離腦中有什麽炸開,緊繃著身子闔住了眼前一片空白的雙眸。


    片刻後,她繃緊到極致的身子才漸漸變軟,就在站立不穩要向地上滑去時,一隻手臂及時出現,癱軟的腰身頓被摟入心口如她般還劇烈跳動的懷裏。


    片刻後一股灼熱濕潤得氣息緩慢靠近耳邊,埋首在他胸口的姒離隻聞一聲低沉嗓音響起:“孤真是要不夠你,來日你迴了姒國,數百裏之遙,孤若想你了該如何是好,孤的姒王?”


    姒離耳根驟然燒紅,手指揪緊了他的衣物,麵容微動輕蹭了蹭他胸口,趴著一言不發。


    商玄察覺她親昵的小動作,手臂上頓又加了力道,恨不得將她揉入懷裏,嵌入身體中,永遠不分開。


    他的話音落後,誰也再沒有說話,就如此商玄還勾著她一條腿站著,二人身下緊緊糾纏在一起,被褶皺得衣袍掩蓋著,彌漫出一股說不出得神魂激蕩的氣息。


    “王上,”過了不知多久,房門外突然響起了子衿的聲音:“鳳公子來訪,求見王上,可要現在宣見?”


    姒離和商玄陡然同時睜開了眸子,姒離抬眸看向他,商玄正好垂下眸去看她,二人視線霎時對在了一起,姒離臉不由得一紅,偏頭避開他的視線微垂眸望向地麵上,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嗓音低語:“放開寡人!”


    商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笑意,這才緩慢退出了她的身子,一股熱流隨著他離開滑落,姒離不適動了動身子,商玄放她的腿落地,驟然從袖口抽出一方幹淨地棉帕探入給她擦拭。


    姒離瞬間僵硬了身子,商國有哪個男子出門會隨身攜帶一方帕子!刷的收迴視線紅臉瞪他,敢情你是有備而來!早就想好了要如此對寡人!


    商玄擦完後當著她的麵有收迴袖口,抬眸見她神色,勾唇輕點了點頭,表示她猜得不錯。


    姒離一噎,不知道該說什麽,見他眸底笑意變濃,明顯她得無法應對取悅了他,不再理會他,低頭趕緊整理褶皺亂了的王袍。


    商玄見她自己整理有忽略的地方,在她自以為弄好要讓子衿開門時,低沉輕語:“等等。”


    姒離怔了一怔,狐疑看他,怎麽了?


    商玄提步走近,又抬手解開了她的腰帶,重新給她擺正了王袍,才係好玉帶,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看不出任何端倪,笑凝她點了點頭,扣住了她的手拉近他,讓她給他整好,姒離見他眸中渴望,好笑垂下了頭,伸手細致給他整著。


    差不多了,二人才一同走到議事時用的案後坐下,姒離亦迴到了王座。


    “傳鳳蘇進來。”


    片刻後,鳳蘇進入,看到的便是二人議事中斷,含笑等待他的情形,可心頭卻又覺得怪異,既然是議事,為何要把辛無和子衿遣出房外,往常並不避諱她們的。


    暫壓疑惑,認認真真打量了姒離麵容半晌,才笑意盎然走到商玄對麵的坐席跪坐下:“數日未見,看來弦弦你過得甚好,若不是本公子忙完了事務,主動來見你,你這要娶公主的忙人是顧不上來探望我了!”


    姒離命人進來給他斟了熱茶,笑凝他道:“孤本打算今日下午親自去你府邸送喜帖,順便謝過太子府那夜你相助。”


    鳳蘇怔了一怔,詫異笑道:“本公子助你了麽?我怎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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